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原国的南部边远山区,一个农村中。
傍晚,太阳已经躲进山下。一颗大树下,村民们都聚集在这里闲聊。一个年纪大的长者正在给村民讲故事。
“兵败垓下的西楚霸王,冰冷的长剑抹过倔强的脖子。……”
“白大炮,你们家啊九要出生了。”一个中年妇女跑过来对一个60多岁的男人说。周围的人嘴角露出讪笑。白大炮是他的外号,因吹牛而得名。
这是白大炮的第九个孩子,前面8个都是女孩。固执传统思想的白大炮执意要生一个男孩。他听到中年妇女的话,急忙在众人的哄笑中往家里跑去。
回到家中,产婆和两个帮忙的妇女已经在房间了忙活起来。白大炮则是在产房门口焦急等待。有了前八次经验,白大炮预计不会需要多久孩子就会出生。
可这一次却有点超出他的预料,时间异常的久。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白大炮越加焦急。时间比以往超出这么多,他生怕有什么危险。不过他也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生出来了,是个男孩!”房间中一个中年妇女大喊。白大炮听后激动得有些恍惚,他感觉太阳下山的傍晚,天空似乎又变得炫彩明亮起来。
一个月后,村子里正热火朝天举办酒席。村子里的人也是热情帮忙操办,无论是谁家办酒席,村民们都当作一种节日来过。倒不是因为他们多么为别人感到开心,主要是这气氛让村民感到喜庆。
热闹喜庆中,一个道人来到村子,带着两个小孩,一个12岁左右,一个则只有4-5岁。
外地的道士贸然来到这偏僻的村子,这事虽然奇怪罕见,但白大炮喜悦之情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他当然是热情接待了道士。
可道士却不是来道贺的,他是要把孩子带走。
“不可能!”
白大炮当然不同意。
“这孩子命数多变,正邪难辨,若留在普通人家,必会带来灾祸。小则祸及家人,大则殃及村镇,甚至灾及国家!”那道士淡淡地说。
他带来的两个孩子,小的已经和村子里的小女孩玩成一片,正跳着橡皮筋。大的在道士身边听着他们的谈话。
白大炮听了道士的话,被扫兴的心情异常愤怒,直接把道士赶走。旁边的村民听了这道士的话,内心狐疑,但也帮着把道士赶走。
三个月后。
村子里死了8个人。其中两个是白大炮的女儿。
刚开始第一个人死了,大家没有在意,觉得是巧合。第三个人死后,村民开始想起了道士的话。许多人开始劝说白大炮把“灾星”送走。
白大炮当然不会同意。他花大价钱请了当地法师做法。
没有用。
之后白大炮的两个女儿相继莫名死去,村里其他人家又死了三个人。白大炮和村民们心里已经基本确定,那个道士说的是真的。
白大炮意识到必须要把孩子送走,同时也是迫于村民的压力。他最终还是把孩子送到了还暂住在村镇里的道士那里。
道士把孩子收为第三个徒弟,给了孩子一个附身符,一年后才来把孩子接走。
………
十五年后。浙苏省,银山市
一个道场内。
擂台上,两个人面对而站。
“第一回合,运法比拼。白天对庄子易“一个中年长者大声说。
开什么玩笑,白天那个废物不是不会运法吗。围观的少年们议论着。“听说庄子易已经是法气7阶,再上一阶就进入强者境,之后可以修炼法力了。”
“庄子易可是我们庄家这一代的天才。才16岁就接近强者境,除了20年前的庄严师叔,他是我们庄家历史上最有修炼天赋的人。”
“白天,认输吧!你不会运法,凭什么和庄子易师兄斗!”这些围观的少年一个个大喊起哄。
台上,庄子易先说话了:“白天兄弟,你不会运法,认输吧。你是我爷爷朋友的徒弟,被我法气震伤我可无法向爷爷交代。”
那个叫白天的少年,挺着胸膛站着,眼睛直勾勾看着对面的庄子易。脸上没有惧怯,一脸的沉稳,这气质出现在一个15岁少年身上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庄子易看着白天的样子,知道他没有认输的意思。
“那就别怪我了!”
两人起手,四掌相对。
“兵法上行,诛”庄子易念完后,脸上露出狰狞,看着像是在使出全身力气。
白天不会运法,只能运一口气,压在胸中。
“呼--”一阵气息将白天震退好几步,重重摔在地上,吐了一口血。虽然还没有达到法力的境界,可庄子易几乎是接近强者境的实力。
白天重伤。
众人看到白天重伤的样子,由刚才的嘲讽,变成了现在一丝丝同情。看他这样子伤得不轻。
“第一回合,庄子易胜”刚才那个充当裁判的中年长者大声说。他看着白天问道“你已经受伤了,认输后去休息疗伤吧,后面两回合不就用比了。”
白天强忍着胸口的剧痛,用手撑着地面,吃力地挣扎着站起来。挺着胸膛站着,眼睛直勾勾看着对面的庄子易。脸上没有惧色,还是沉稳的样子。
“继续第二回合”他说道。
台下众人都是出乎意料,这白天真是不识好歹。硬撑对他有什么好处,胜败已经很明显了。
何必呢。
那个裁判也是吃惊,但并没有继续劝阻。
“第二回合,体术比拼。双方均不能运法。”
“开始。”
庄子易却是很愤恨,他喜欢看到别人打不过自己苦苦求饶的样子。或者是打不过他却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可这白天不求饶也不惧怕,反倒是一脸求死的表情,他十分讨厌这人的嘴脸。
双方各自拿了一把木剑。
白天先出手,他举剑冲了过去。
庄子易被压得无法反攻,只能被迫防守。十几回合之后,庄子易渐渐落了下风。再这么下去,要败给这家伙,早知道刚才第一回合就…。想到这,他有些失落,第一回合他已经用尽全力运法。
白天一脸淡然,他异常冷静一招又一招。随师傅在外历练多年,他的战斗经验很丰富,面对眼前的庄子易,他游刃有余。
怎么可能输给这个废物,可眼看就要输给白天。庄子易稍微调动法气,他气势暴涨,向白天冲去。白天瞬间被压制住,两招便被打败。
不是不允许用法气吗!
台下的人当然看出了庄子易用了法气。他们心里暗暗同情白天,但是却喊出了“好,不亏是大师兄。果然是庄家年轻一代的天才。”
裁判也不傻,他也看出了庄子易在使诈。但他没有判庄子易犯规。这人可是庄家家主的长孙,他可不想去得罪这少爷。当然也没有判庄子易胜。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白天已经被击倒在地,他再次爬起来。看了庄子易一眼,他说了句:
“蝼蚁”。
白天转身离去。
庄子易气急败坏,他狠得牙痒痒。明明是他自己赢了,但白天这样子搞得好像是他输了一样。
“你是个蟑螂,不懂运法的废物。”
庄子易辱骂着白天,但白天却头也不回。庄子易更加生气,他像是用尽全力,一拳打在棉花上,把自己打了个内伤。
“被自己师傅遗弃只能在我们家族苟延残喘的蟑螂。尽早滚出我们庄家吧。”庄子易骂道。其他众人虽然也跟着骂几句,但是他们内心都对这白天有些同情。
……
白天走出道场后,走进隔壁的一幢大别墅里。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
他盘腿坐在床上运气治疗内伤。一个小时后,他的内伤渐渐痊愈。虽然他现在法力尽失,也无法修炼法术,但是运气的能力还在。
这运气的功法是他师傅教他的,师傅说说普天之下只有两人能修习。但这么多年来他也没发现这功法对实力增长有什么帮助,反而是疗伤效果显著。像是老年人养生的功法。
八岁以后,他便无法通过运气来修炼法术,并且此前修炼的法力以及达到的法力等级都尽失。
要知道,他八岁时就已经是强者境二阶实力。
有时候,他也会想,命运还真是捉弄他。轻易给了他这样的天赋和实力,又轻易夺走。
坐在窗台的飘窗上,白天看着窗外。
五年了。师父,大师兄、二师兄,你们还好吗!
白天对着窗外轻声说。以前他也经常这样看着窗外。
那时候他们四人一起走南闯北,斩妖除魔。若是晚上需要在外住宿,他们通常会开两间标间,他两位师兄住一间,而他和师父住一间。
他总是喜欢睡靠窗的床,看着窗外。师父则是喜欢一个人自己和自己下棋,边下棋边给他讲故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能人境。不达到能人境就没法去找师兄和师父他们。
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方法,恢复修炼法术。
想太多也没用,白天开始运气修炼。五年来,白天每天坚持练气。这是师父交代的。这五年虽然没法练法术,但是经脉和体内的气倒是畅通不少。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
“白天小弟,你在吗!”一个稚嫩的女生声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