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黑衣人手中之剑刚飞出手心的一刹那,一道黑芒却在眼前不断放大,在其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便已命中其脖颈。
寒风呼啸,然而吹在脸上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冰冷。剑破长空,带着一丝悲鸣命中了那只老鼠,犹如绚烂的花朵瞬间绽放开来。
黑衣人盯着前方的那一抹鲜红,露出前所未有的怨毒之色,他从来没有一刻会如此刻般痛恨一只老鼠。
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想着自己要是一只猫该多好
而在其右侧,距离约有三四百米的地方,另一名黑衣人一脸震惊的看着此处,他本是警惕之人,然而自己的同伴是如何死的,自己竟是不得而知,这是巧合还是对方有意为之?若是后者,能轻易抓住别人一刹那的疏忽,这样的对手即便是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他将早已准备好的信号向着天空高高举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地面。
只见铺满树叶的土地上隆起一个树叶包裹的土包,似有灵性般向着这名黑衣人移动了过来。
那黑衣人眼中一闪,在信号发出去之后,迅速抽出一把双手锏。
此锏长而无刃,有四棱,愈向其端愈细,其后粗,逐步呈方锥形。材质不明,长为四尺,粗约五寸。
忽地,双手锏猛的向下砸去,稍一接触,那隆起的土包瞬间爆炸开来,漫天的树叶纷纷扬扬,黑衣人脸色一凝,高高跃起,柄朝上顶朝下的向着地面猛然刺去。
随着一声闷响,一股气浪以锏为中心,向着四周横扫而去。
“叮!”在气浪扫来之际,一道黝黑的剑影忽然出现,与扫来的气浪撞击在了一起,那柄黝黑的短剑似承受不住般发出了一声轻鸣,随即连带着将其握住的宇文焯也是被那股气浪推得翻飞了出去。
在即将撞上大树的那一刻,宇文焯的双脚微一借力便顺势落在了地上。此时的宇文焯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在对方握着的双手锏上扫来扫去,现出一抹凝重之色。
他刚才分明感受到,那自黝黑短剑上传来的恐惧、颤栗之意。他知道,若非对方手中那柄锏作祟,对方怕是已经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那柄锏一定要拿到!”宇文焯的双眼之中现出一抹精光,随即脚尖贴着地面向着对面的黑衣人滑行了过去。
见宇文焯如此难缠,黑衣人也是大惊,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几分。在其感受到手中之物后,神色才是略有缓和,似有所依仗般平静的等待着对方的来临。
随着时间的推移,黝黑短剑如期而至,双手锏似乎也不甘示弱,先是对着剑尖一点而出,然而在即将接近的那一刻,黝黑的剑身之上却传来一股抗拒之意,虽不曾脱离宇文焯的控制,但也分去了他的几分心神,一股震荡之意传来,宇文焯滑行的脚步瞬间受阻。
而受到反震之力的黑衣人却是借力向着半空升了上去,压下体内的气血翻涌之意,拿着双手锏对着宇文焯当头盖下。
看着黑衣人如此的一击,宇文焯不惊反喜,右手猛然掷出黝黑短剑,随即一咬牙,脚踏虚步,身体似化为数道残影,向着当头一锏盖下的黑衣人疾射而去。
不出所料,短暂的碰触过后,短剑便是一触即溃。然而黑衣人并没有丝毫的喜色,忽觉后方有异,想要收锏回挡已是不及,毕竟在半空之中出手之后哪有撤回的道理?只能咬牙左手持锏,右手回收,向着身后轰来的那只手掌一掌拍去,随着“呼呼”之声响起,黑衣人竟是在最后时刻领悟出了那一缕劲风之中的锋锐之气,然而在其脸上初现喜色之时,两只手掌便是接触到了一起。
那一刻,便是永恒
曾有一时,出过这么一句话:笑着死去,是死得最浪漫的。
这是当时的人们能想象到的最浪漫的死法,最心甘情愿的死法。
可真到了那一刻,你是否还愿意?能坦然视之?亦或无惧无畏?
宇文焯不知道,他只知道,是时候收走黑衣人手中那紧握的锏了。他也知道,黑衣人是心甘情愿的,因为直到他将锏握住的那一刻,对方依然还笑着
“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一道声音缓缓响起,却是不知何时,此地多出了两道人影出来。
“为什么要担心?”宇文焯惊讶问道,没有因为突然出现的两人而感到丝毫惊奇,似乎那两人理应在此一般。
“我曾以为,只有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人的怒哀惧恶欲便会逐一出现,可如今我却不这么认为了。”看着宇文焯慢悠悠地将手中之锏收入储物袋里,说话之人竟是露出些许赞色。
“所以?”
“我以为你会嚎啕大哭,会憎恨所有害你坑你俯视你,乃至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那人双眼微闭,双手呈180度向外虚抱。
“为何是我?”宇文焯更加诧异了,“或许是你们也说不定呢?”随即苍白的脸上噙着一抹嘲讽。
“有趣,我从未遇到过如此有趣之人,竟是有些不忍杀你了。”那人略带欣赏的看着宇文焯,随即话锋一转道:“不过,若是你能如实道出她的去向的话。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
“狐狸终究是狐狸,因为最终它都会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无论它如何的伪装。”宇文焯似乎早料到对方会如此一说,微微撇了撇嘴,略显嘲讽的说道。
听着宇文焯讽刺的话语,那人竟是有着想冲上去暴打对方一顿的冲动。许是想到了自己身为一个法师,不该如此粗鲁,又或是考虑到此行的目的究竟为何,却是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看来阁下不受些许苦难是不会道出真相的了?”随即眼神微眯,对着宇文焯一番言语威胁道。
“说话这么屌,莫非你真觉得吃定我了?”宇文焯似笑非笑的看着说话之人。
看着对方油盐不进,那人也是失了最后的耐心,打算先将其拿下,之后自有办法问出一些什么来。
心中想法一定,随即将泛着些许绿芒的法杖抬至胸前,已是打算让他前面那不识时务的小子受些皮肉之苦。
“翔叶”看着脸色苍白无精打采的宇文焯,那人明白,此时的他定然无力再战,突然的,竟是生出了几丝猫戏老鼠的念头。
然而,一个字才从嘴中显现,却发现对面之人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那手持法杖之人顿时生出毛骨悚然之感,连带的,技能也是随之一缓。
“嗷!”一声轻啸瞬间打破微妙的局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