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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华殿外,霓虹灿烂。聚华殿内,数不尽繁华千种。今晚的宴会比昨日更加盛大:果不其然,昨晚因宸逸与蓝玉的事情被耽搁的天妃甄选就要开始了。
歌舞升平,笙歌达旦。众宾都已到齐。夜黎刚刚在主座上坐定,便听得侍卫通报:“宸逸帝君到!青丘蓝玉小殿下到!乐曦圣太帝后到!”
一时间,乐师都忘了演奏,大殿内一片寂静,大家仿佛纷纷都被宸逸与蓝玉惊艳了浮生。
乐曦帝后从容地在上宾落座,宸逸与蓝玉也都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这时侍卫长见都已到齐,便挥手吩咐下去选秀开始。
众女眷们早已迫不及待,最先上场的是备受瞩目的白苏神君之妹:卿忆。
乐声轻轻起,流光掠影,卿忆就在这曼妙的仙境中舞动起来。腰肢纤细如柳,容颜姣好似花,歌声甜美温柔。不禁让人内心触动,陶醉其中……
一曲过后,卿忆博得了不俗的掌声与赞美。但当夜黎问她想要什么赏赐的时候,她却福身微微摇头:“天尊,小女无甚想要之物,只求余生可以与青丘小殿下一比高低,还望尊上能够在今夜了却我这小小一桩心愿。”
“这……”天帝有些犯难,早听闻白苏的妹妹是个厉害人物,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歌曲舞蹈也不在话下,而且还很会耍小聪明……他只怕蓝玉会吃亏。
没想到,正在夜黎犹豫之时,小丫头竟主动起身,应道:“我愿与卿忆郡主一较高下。”就这样,天帝哪怕一百个不愿意,也只得由着她二人去了。
蓝玉没有要求乐师演奏,只是兀自拿了一把琴往大殿中央一坐,纤纤素手抚起琴弦,口中开始低声吟唱:“落雁氤氲华,留情玲珑下。梳倦气,蝇头小楷,不及胭脂带风雅。引歌长啸浮云剑试天下,清歌一曲罢。抱琵琶,声声弹,咫尺却隔天涯。白衣染霜华,当年醉花荫下红颜刹那,转身寂寞的喧哗……”
一时间,仿佛连池中的金鱼都忘记了呼吸,屏息静静听着这美妙惊人的歌声。席间众人几乎皆是醉心满足的神情。
宸逸是真的被陶醉到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小丫头的歌喉会这么好,而上座的夜黎与乐曦更是满眼都是笑意。空灵清澈的歌声就这样静静流淌在大殿中。像是融融的月光洒在人身上,很轻柔,很动人。
“……红朱砂,卓风华,倾城颜,吟蒹葭。谁带你看城外厮杀,七重纱衣血溅了白纱。刀戟声共丝竹沙哑,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一曲终了,殿内仍久久都是寂静的。
最终还是卿忆打破了沉默:“小殿下技高一筹,卿忆自愧不如!”话音刚落的刹那间,席间掌声轰然于耳,经久不息。
蓝玉抱琴回到席间,宸逸就含笑地望向他,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赞扬。乐曦帝后开口说道:“素闻青丘小殿下歌喉惊艳,可却没想到竟会有这么好,只是这首曲子我从未听过,倒是新鲜。”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怜爱,很是慈祥,看来也是被小丫头的歌声深深打动了。
蓝玉赶紧起身回话:“回帝后,这首曲子是小女自己写的,名字叫《笙歌千年繁华落》。”“哦?这么看来小殿下还是个才学深厚的才女呢。”乐曦轻笑起来,半赞扬半玩笑地说到。“帝后您谬赞了。”
正当大家都惊艳于蓝玉的歌喉之时,夜黎却有了自己的打算。他一直觉得蓝玉很像年幼时在东荒郊外遇到的一个女孩,刚才那首曲子,异常熟悉,更是坚定了他内心的想法。他想起了当年自己在内心暗暗发的誓,于是竟脱口而出:“青丘小殿下蓝玉才思敏捷,歌声美妙,甚得本尊欢心,即日起收入九重天后宫。”
这下蓝玉、宸逸、白苏三人全都震惊了。最震惊的当属帝君与白苏:夜黎是知道宸逸的病的啊!
只不过天帝现在内心想的只是:“虽然她已经全然不记得我,但我依旧要履行当年对自己许下的誓言,哪怕豁出一切!”
席间一片哗然。没人注意到宸逸的眼底闪过一丝刺骨的冰冷,仿佛整个大殿内的气温都降低了好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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