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伊见魔怪的脚就要踏下来就赶紧一翻身滚到一边,这魔怪瞧他又溜了后抬起前肢,朝天一哮马上又冲了过去。洛伊站起来把面具移到头上一吐气,奶奶的老虎不发威你真当老子是病猫!他握起双拳两拳挥下,接着又跳起来使出火翼把魔怪打得四脚朝天。当然,为了继续假冒殿下,洛伊都是在魔怪出招之后才出招的,只要不细心看的话就会以为他单凭双手就化解了魔怪的攻击,效果堪比绝缘之爪。洛伊又另外考虑了娱乐效果,没有使出全力,而是尽量配合着音乐的节奏进行攻击。
洛伊知道,凭殿下那种三脚猫货色根本对付不了这样的魔怪,那么就说明,这场祭典肯定哪里出了问题。但究竟哪儿出了问题,这个就不归洛伊管了,多半跟殿下的失踪有关。洛伊的职责就是假冒殿下让这场祭典顺利结束,为此,他得先把这头魔怪打倒。
能证明站在台上的人为殿下的步骤,还在后头。
这个魔怪是因为洛伊的灵力才能活动的,按理说他现在是跟自己的灵力抗衡。但洛伊却发现,在火焰与火焰的抗衡中,竟偶有黑色的气息闪现。不过这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管他红色还是黑色,总之只要上去杠就行。洛伊也刚好想活动活动身体,之前莫名挨那个大妈骂的气,刚好可以出在这头魔怪身上。嘿嘿,是你惹错了对象,别怪小爷无情。
魔怪一张嘴喷出一柱火柱,洛伊一火拳打下火花四溅。他跳起来一个飞踢踢中魔怪,跳起来身体倒立,双手按在它的头,猛地就是数掌。
对准一个部位打击,从点由面。
“哈哈哈臭小四,连笨蛋精灵都懂得你那什么破道理,还说什么诀窍。”葬三嘲笑起来。
“死小三你给我闭嘴!所以才说你只能是小三!”
“怎么?!你以为我想当小三的吗?!”
“那你以为我想当小四吗?整天四四四死死死的,多晦气!”
“那也是洛小一的毛病你说我干嘛?!怎么?!又要干一场吗?!来啊,你以为我怕你吗?!”
“死小三我今天绝对要把你揍飞!”
“好了好了,不管是小三还是小四我都喜欢,你们两个给我乖乖的。”
俩兄弟立刻听话,“是~”
那俩家伙啥时候能消停一点,哎,所以说独生子女才好啊。
洛伊收回视线再跳起来一个重踏,见魔怪有些红血后咧嘴一笑,瞬间发出的燎原大火将它打飞。魔怪在空中突然张开双翅朝洛伊直逼而去,洛伊跃到空中躲过魔怪的攻击,并对着魔怪打来的火球吐出两个火球。火焰与火焰的碰撞产生了强烈的气流波动,魔怪翻转了一下后连忙用翅膀稳住身体,洛伊则赶紧朝后喷射火焰防止被掀飞。
魔怪再次仰天长啸,洛伊一瞥旁边的帘卷,只见她对他说了几句唇语。洛伊模仿她的口型试着说了几次后才明白她的意思:快点解决掉它。
哼,是你们给老子耍帅的机会的,要是这个逼装大了老子可不负责任。洛伊对乐队一打响指,领队愣了一下后指挥各乐手加快节奏。洛伊闭上眼,点着头用脚打了几下拍子,半蹲蓄势,等魔怪快要靠近他时,突然睁开眼睛一跃而上、身体在空中飞速旋转起来。村民只见洛伊的身体在火光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火之巨枪,巨枪在瞬间刺破魔怪的火柱并于一眨眼的功夫贯穿了魔怪的身体。魔怪在一声惨叫中化为星点消失,洛伊在美丽的火光中缓缓落地,引起了一阵又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看吧,”子文笑起来,“我说过交给他没问题的吧。”
鲤吹稍稍皱皱眉头。
接下去是“净”的环节。另一段柔缓的音乐响起,两个舞女端来一个玉盆,一个舞女则把柳条恭敬地递给洛伊。据说这水受到过神族的祝福,可以吸收空气中的魔气。本来,“洒水”的环节是要由殿下在把神水洒向四周的同时利用灵力把神水化成水雾。水雾散发到空气中后能增大其跟魔气的接触范围以增强净化效果,然而在艾维拉斯,只有神木扶桑、建木、寻木或精灵的灵气才能激发神水的功效。
说起神木,洛伊记得,二十多年前建木开了一朵花,当时正是人魔大战的反攻时期,许多人为了在战争中活下去便死命夺起这朵花来,一时间欧亚大陆上夺花的狂潮只涨不低,最后夺得建木花的人却因与建木花相性不符导致体内灵力膨胀而爆炸身亡,建木花也就此失去了下落。
幸好自己有男主光环,否则怕也会爆炸而死。
洛伊不知道怎么用灵气把神水变成水雾,但若发挥灵能加热神水使其气化的话,看上去的效果也是大同小异吧?他拿起柳条沾了点神水,在洒水的同时瞬间发动灵能。微微的红光中水滴于刹那间消失,村民们顿时感觉一股异常的清凉舒适感涌上心头。洛伊见村民们一个个都像是被邪教徒成功洗脑的表情,觉得有门就起劲干了起来。但他觉得这样用柳条一点点洒太费时了,索性将柳条插到面具上一插又一把夺过玉盆,二话不说把神水往空中一倒。
鲤吹顿时僵硬,子文倒是哈哈大笑说真有他的风格。葬三葬四什么都不懂,也只是一个劲儿地起哄;一旁的子成只是微微一笑。洛伊把玉盆一丢,跃起来全身发出红光,只见一道红色炫纹般的光芒过后,神水全部成功汽化,引来一阵清风。
哈哈哈哈……洛伊心中止不住的洋洋自得,却不知帘卷的心中早已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舞女慌忙收拾好道具纷纷退场,只留下洛伊一个人在祭台上。
接下去是那个吧,释放灵力。可是要释放多少呢,太多话自己肯定会扑街的,再说刚才也消耗了一些,那就一半吧。洛伊想着向天伸出双手并闭上眼,双手发出红光。帘卷发觉祭台有些不对劲之后慌忙叫洛伊停手,但她还是迟了一秒。一道红色灵气刚释放到空中,祭台却突然一个凹陷,洛伊来不及反应一下子掉了下去。
就在洛伊掉坑的十分钟前,廷少来到了一户村民的家里。主人似乎去看祭典了,门没锁,廷少大摇大摆地进了厨房,殿下正在里面抱着酒坛打饱嗝。殿下笑笑,“哎哟,你咋知道本大人在这儿的?”
“咱才不会让殿下一人独吞这些美酒的,”廷少也端起一壶酒坛开喝了起来,“哇,真不愧是土酿的米酒,这香甜的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哈哈,这可是本大人发现的嗝!那个臭村长说什么没酒嗝!这不是被本大人给发现了吗嗝!本大人不……不就是昨晚跟你一起稍……稍微小酣了一杯吗,他……他就嫌弃……本大……人了,你说说,这些劣等……的刁民,本……本大人喝酒……他哪儿来的胆子管?!”
廷少一壶下去又开一坛。
“那个死老头子竟敢如此?放肆!咱们昨天没给他的酒窖开个洞就很好了,他竟然还敢越位教训咱们的殿下?!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就是,昨天咱们明明没把酒喝完啊,他……他硬说咱们喝完了他所有的酒!”
“咱要告他诽谤罪!”
“支持支持!告他奶奶的全家!”
“哟,这酒香不错嘛,”一个披头散发又醉醺醺的女人把手中的酒坛一丢,冲上来就把廷少手中的酒坛夺过来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哇——好酒!还有没有啊?”
“当然当然!”廷少立即双眼发光,“有美女相伴这酒更将可口入味!”
“女中豪侠啊!”殿下也赞叹起来,“来来来!赶快坐下与我们一同畅饮!”
“我擦擦擦擦擦擦擦……”
洛伊掉落进地洞后便一直滚滚滚滚滚滚,这通道上上下下曲折蜿蜒,总有一股力量在拉牵着他。一路上石子土块磕磕绊绊,洛伊只能缩着身子抓牢面具,不让自己的脸破相。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反应过来时,他的上半身已经出了地面,脑袋正被一个人用吸盘吸着。
“那个……这位大侠,请问找本大人有何贵干啊?”
这是一个体格健硕的高大男人,男人左手抓住洛伊把他从吸盘上拔下来后丢掉吸盘,移开洛伊的面具,仔细看了看他道:“你是精灵吗?”
“这是当然啊,没看到本大人刚才成功完成净邪祭了吗?”
“可我听奴耳说只有一个精灵啊。”
“另外那个是冒牌货,你想想啊,要是精灵真丢了,王室的那帮人还能这么悠闲的看表演吗?我如果不是正宗的精灵,怎么能轻易解决掉那个魔怪呢,你说是吧?”
“算了,先把你带回去吧。”男人抓着洛伊,慢慢朝山上走去。由于他体型过于庞大,他每踏一步地面就震一下。
“请问,那个洞是你挖的吗?”
“不是,是连长挖的。”
能挖出这种洞的绝对不是普通人啊。
“啊那我再问一下,这里是哪里啊?”
“奴耳说这是燕翅山。”
“燕翅山?我滚了那么远吗?那个,你可以告诉我你要把我带到哪儿吗?”
“把你带到奴耳那里去。”
“奴耳,在哪里啊?”
“在山顶上。”
“为什么要把我带到她那儿啊?”
“因为她可以看得出你是不是精灵。”
男人看到手上闪现火光后立刻把洛伊丢了出去,洛伊单手撑地顺利落地。“抱歉啊,既然知道奴耳在哪儿了,我也就没有必要跟你一起走了。”
“为什么?”
“因为……”洛伊顿时炸毛,“用吸盘吸我的耻辱,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是奴耳让我拿着吸盘在那里等的。”
“那此仇就更要报了!”
洛伊吼完就抡起火拳冲了上去,男人只是站着任由他攻击。洛伊打了好几拳后男人还是纹丝不动,身上也没有任何烧伤。妈的,这人是那种铜墙铁壁的类型吗?洛伊赶紧后退,跳起来就是一个火流星。无数火球引起的爆炸掀起一阵阵的热浪,洛伊本以为那个大块头会倒地,却不想烟雾散去后,他还好好地站在原地。
“靠!”洛伊又使出爆裂球和火翼,结果完全没有任何卵用。气的牙痒的他直接上去对男人的腿又打又踢,男人任由洛伊发泄了一会儿后拎起他把他放到眼前说:“打好了的话我们就继续上路,奴耳不喜欢别人迟到。”
“靠靠靠!放开我放开我!!”洛伊的挣扎使他的面具掉在了地上,男人见洛伊如此不安分就用手指着他说:“不要吵,否则我用拳头砸你胸口。”
洛伊一听,顿时听话了。要是被这货的拳头砸中,非死即残啊。
男人没跑几步,洛伊连忙喊道:“你别把我抓在手里,你一晃一晃的我难受的都想吐了。”
“哦。放头上可以吗?”
“我现在是俎上鱼肉任人宰割……你就放吧。”
“那你抓牢我的头发吧。”
男人跑起来后洛伊又突然觉得,还不如被他抓在手上呢!这男人的油头,洛伊根本不敢用手去抓他的头发。妈妈呀,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大家别慌!有序离开!”
柯纾、帘卷正跟她们的部下们一边抵挡着突然出现的魔兽们的攻击,一边尽量让村民们安全逃散。同时,鲤吹正挡在子成和子文面前。站在鲤吹面前的是一个嘴上戴着一个银环、耳后有红色飞鸟印记、浑身上下散发着黑色的魔气的男子。净邪祭举办时灵气与魔气的碰撞偶尔会激出藏于其内的魔兽,所以说净邪祭上出现魔兽是正常情况,可若出现个召魔师,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纯种恶魔可以把体内魔力实体化成魔兽,召魔师是比较特殊的存在,是人却掌握纯魔力,他们不仅能通过此方法变出魔兽,还能通过控制魔兽的魔核来驱使他们。魔兽的力量视变出它的魔力而定,魔力少的魔兽没有魔核,有时在遭物理攻击后也会消失;魔气多的魔兽有魔核。
鲤吹让子文子成后退一步,右手拔出影秀。影秀在阳光中闪现的光芒十分耀眼总让人离不开视线,但它并不是艾维拉斯中最闪的剑。鲤吹看着顿时出现的蓝色魔兽,提起影秀一砍。魔兽直接迎击而上,用头上的两角抵住影秀。鲤吹一用力,剑光之中两角被砍落。魔兽吃一记痛后往后一跳,又刹那间喷出水柱。鲤吹跳起躲过高压水柱,凌空一击将它击倒。又有数头魔兽围上来。子文自不是懦弱之辈,从鲤吹身后走出主动出战迎接。可问题是,子文虽跟星辰一样同为大魔法师的弟子,但真不会什么攻击魔法,当初何尽殇也不知是出于什么考量,几乎禁止子文学习一切攻击魔法。尽管子文也私下里偷学了一点,但何尽殇总是会立刻发现并阻止。因此,子文也只会些简单的攻击魔法,在战斗中,最多最多只能自保。
旁边的子成三人也被魔兽群包围,葬三葬四连忙一边一个护住子成。鲤吹右手用影秀抵住一只鼠魔兽,左手再反握住短剑抵住另外一只虎魔兽。与此同时,子文对上了另外一只魔兽故而没注意到有一只黑色魔兽酝酿了颗魔弹打算偷袭他。葬三葬四正忙,没空理子文。鲤吹顿时发力,转身双手一斩将两头魔兽击退后冲到子文身后替他挡住魔弹。鲤吹只知道在魔弹爆炸的同时召魔师靠近了他,但并没发觉召魔师击中他的那别有用心的一针。
一番混战后魔兽数量只增不减,鲤吹一挥影秀,细长的影子突然膨胀变成了鳄龙的样子。鳄龙在地上游走一圈后大部分魔兽瞬间消失。鲤吹一看召魔师,鳄龙如得召唤般马上朝他冲了过去,可不知为何,鳄龙突然抖动了一下霎那间消失。鲤吹的瞳孔一缩胸口一痛,不由得抓紧了影秀。
召魔师得意,“哈哈,若不是有备而来,我又怎么敢出现在你的面前?”
“我的天,”子文大呼,“傻鳄怎么不见了?!”
葬三葬四完全不感兴趣,依旧对着袭来的魔兽发起猛烈进攻。葬四弹开一头魔兽后一个飞踢,葬三控制巨藤将绑住的魔兽撕成两半。子成扶扶只剩下一块开裂的镜片的眼镜看向鲤吹,说:“你们两个先走吧,眼下精灵殿下更要紧,这里交给我的两个宝贝就好。”
“可是……”
“走吧鲤鲤,”子文发动魔弹牵制住一只魔兽,“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回来的啊!”
子文张开风结界抵住撞来的三只魔兽,等鲤吹跳进地洞后身影一闪,在风结界的掩护下也跳进了地洞。
祭正在燕翅山山腰处飞奔着,她看到墓区变成乱葬岗后便知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而且双方似乎对峙了很久,有不少草木上留下了淡淡魔气,这股魔气跟之前她在头箍上感到的极其相似。廷少派她去燕翅山探查情况,浑身是伤的凤袖昏迷不醒,无法从他嘴里得知星辰的消息。最坏的情况,她已经遭遇不测了。
十分钟后祭来到了一片空地,空地里有个地洞,祭看到掉落在地洞的面具后马上跑过去一看,那是面素丽的白色面具,精灵专用。祭再看了看草地上断断续续向前方延续的烧痕,右手抓紧面具,刚想随着烧痕追去却被一突然从天而降的大土块阻断了去路。
“这位小姐,我在这里等了那么久,你可千万别忽视我哦。”
那是一个跟流氓无异的男子,长着一双毫无生气的死鱼眼,下巴上留有不少胡茬;身穿发白的黑色皮衣跟破烂的牛仔裤,脚踩淡黄色的人字拖鞋,邋遢的感觉跟廷少有的一比甚至还更上一层楼。他本来蹲在地上百无聊赖地抽着烟,见到祭后把烟掐掉丢到地上,再用脚踩干净烟的火苗。祭刚才并没有故意忽视这个男人,而是真没感觉到他的气息。
“你是什么人?”
“呃……我忘词了,你等等……”男人歪着头拿出一根烟叼起来,拿出火柴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再朝空中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啊,我想起来了。我代号十八东,只是胧里面一个普通的小混混,因为参过军认识我的人都喜欢叫我‘连长’,所以你如果要叫我的话也叫我‘连长’好了,我比较习惯。”男人语速缓慢、语调平淡,似乎他所讲的事跟他毫无瓜葛。
祭认真回答道:“我的名字是祭。”
“啊我知道,你是那个嘛,那个……半魔,对半魔。”
“被你们抓走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抓走的人?啊对,土蛋好像是抓了一个人,说是什么来着?啊对了,精灵精灵。”
“他到底怎么样了?!”
“我想想……啊对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连长一脸冷漠,“土蛋走了后我就一直守在这儿啊,奴耳想把他怎么样我也不清楚,我半途睡着了。”
“请马上让开!”
“我也不喜欢挡路,真的,因为只有坏狗才会挡道,可我被命令了,不能放过一个出现的人。”
祭瞬间变出天铳朝连长打了一炮,连长双手插着裤兜,往左一移躲过炮弹后抬起右腿抵住祭的月镰。连长的力气极大,拖鞋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月镰竟然砍不破。祭再一发力猛地一砍,连长向后一跳躲过祭的攻击后右手夹起香烟,淡淡地说:“力气挺大的啊。”
“请认真一点!”
“我很认真啊,可认真了。”
祭再发起进攻,月镰打到地上后地面瞬间出现一条裂缝,她见连长跳起来躲过她的攻击后左手立刻变出梨花枪扎去。在空中难以躲避,连长伸出左手抓住梨花枪轻轻一捏,梨花枪的枪头竟断掉了。就在祭瞪大眼睛的同时,连长抓住枪杆双腿一弯猛然踢中了祭的肩膀。又是一瞬间,祭一下子飞出去十米远;连长在空中翻了个身,落地后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哟哟……”他摸着屁股站起来。
“呼——终于到终点了。”
连长看去,一个黑影从地洞里跃了出来,接着是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少年。
“啊,又多了两个人啊。”
“诶?这儿有个流氓大叔耶。”子文一下子出现在连长旁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仔细地打量了他好几下,突然跪地磕头道:“老大!请带小的到道上一混!”
“呃……你是谁来着?”
“小的吐罗子文,今年十五岁,上无八十老母下无待哺弟妹!”
“吐罗?啊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连长内心毫无波澜,“我单名一个连,只是胧里面一个普通的小混混,因为参过军认识我的人都喜欢叫我‘连长’,所以你如果要叫我的话也叫我‘连长’好了,我比较习惯。”
“连长!请不要无视我的入道申请!”
“我不负责照顾小孩。”
“靠!”子文的内心很是受伤,“竟然……说我是小孩?!”
“那边的,我忘了你叫啥名了。”
“尉迟鲤吹。”鲤吹的影秀发出刺眼的光芒。
“尉迟?这个姓在哪儿听过一样啊,先让我想想……啊,是不是那个很有名的演戏的那家啊?我记得……”连长话还没说完,影秀的寒光已经照亮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