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额滴娘啊!”洛伊刚屁股着地却被紧接着掉下来的云压住了肚子,他脸一青涨红了脸道:“大哥……醒着不?快下来……”
“洛……伊?”云睁开眼,发现身下人已经口吐白沫后赶紧坐好将他扶起来,“喂!洛伊!你怎么样?快醒醒!”
“别……别摇啦,再摇我就要……”
“哦对不起!”云一松手,洛伊又倒在了地上。
“我滴老腰啊……”洛伊爬起来看了看四周,“什么鬼地方,什么都看不见。”
“这里似乎是一个通道,头上的洞应该连接着那道暗门,前面不知道通向哪里。”
“你看得见?”
“我的夜视能力不错,大概是胡萝卜吃多了吧。”
“你这根本不是只吃胡萝卜就达到的等级吧!还是看我的。”
洛伊在手上燃起火焰,他看了看,真的如云所说,这里是个人工通道,空气虽有些污浊但还是可以呼吸。
“走吗?”
“现如今也只能走走看了,洛爷我现在腰酸背痛,带不了你飞。”
洛伊本来还会以为这里会有什么机关,但走着走着他才明白,这里的机关早就被之前的闯入者给全部破坏了,而且通道最后的一段路明显是被侵入者炸出来的。
两人走了快三十分钟,通道也慢慢到了尽头。
这是一个大约有七八十平方米的石室,四周墙壁上的魔光石感应到有人来了后自动发亮。石室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铁笼,铁笼里摆了各种生活用品,看样式,这儿的主人,应该是个女人。
笼子没上锁,不,准确来说,锁是被强行打破的。洛伊进去看了看,这些东西都已经很旧了,至少也有个十几年。
“云,你不是说过你们家有‘地下监牢’的吗?难道就是这儿?”
听到洛伊的声音,云才从发愣状态中解除出来。“不,我只是曾听到下人们聊天时提起过说地下有个牢房,具体的我并不知道。”
“这样啊。”洛伊开始到处翻箱倒箧。
“洛伊,你别翻东西啊。”
“不翻,怎么知道这里的主人是谁。”
“不用了,你再怎么翻也找不到的。”
是葛政。
“哎哟,老城主怎么来了?”
“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葛政白了一眼洛伊转而看向云,“云,你带着外人潜入自家是要做什么?”
云不自主地低下头,“外公,我……”
“哎呀,何苦为难自己的外孙啊,不……”洛伊笑笑,“连自己女儿都会关押的人,为难下自己的外孙,又算的了什么呢。”
云瞪大了双眼,“洛伊,你……”
“你还知道些什么?”
“不,我也只是一个被你们骗得团团转的人,真相,还得你们讲出来。”洛伊看向葛政走过来的那个通道,说:“另一位客人干嘛不出来呢,害羞啦?”
云看去,拜宁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拜宁,你为什么会……”
“主人,是时候记起一切了。”拜宁的眼睛突然变红。
云眼前的场景飞速变化起来,一位端庄贤淑的女子出现在了铁笼里,她很漂亮,正在看书。
“这是你老妈吧?”
云吓了一跳,见是洛伊后便松了口气。
“我不知道,但人们都说我跟我母亲长得很像,从外貌上看应该就是吧。不过,现在这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吸血鬼的幻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应该是过去的事。”
“那你怎么也会看到这些?”
“吸血鬼是通过眼睛发招的,当时我也看了她的眼睛,因为很好奇你们故事的真相嘛。看,有个人过来了。”
从通道里走过来的是一个英俊的男子。葛秋水对客人的来临有些吃惊,马上站起来走到笼子边。
男子走到葛秋水面前停下来,说:“你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葛秋水摇了摇头。
“几十只魔兽正在袭击纳里多,伤亡惨重。”
“怎、怎么会这样……”
“是你干的吧?”
“你……你说什么?”
男子一把抓住葛秋水的手,严厉地说:“我知道你是言灵师,是你的话,变成了现实。”
葛秋水一边挣扎一边喊道:“不,我没有!”
“你的父亲畏惧你的能力把你关在地下,却又厚着脸皮求你让城市繁荣;前来求婚的男子无一不是为了你的能力;照顾的侍女因嫉妒你,故意在你父亲面前说你坏话……”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男子松开葛秋水,她摊在地上捂着面哭泣起来。
“你是言灵师,可以把说出来的话变成现实。”
“没错,我时时刻刻都得提防着我的话,因为我不知道哪些会变成现实哪些不能,一旦我没满足父亲的愿望,他便会来将我暴打一顿……我恨这个世界,我巴不得他们都死掉!”
“你从没想过用言灵来束缚住你自己吗?”
“你说什么?”
“用言灵来抑制住你的能力。”
“不可能,我早就祈祷过千万次了……”
“那是你没有从心底里相信你自己,言灵师能改变的现实有其限度,但在超出能力范围的事上,不是绝对的不可能。”
“那我……该怎么办?”
“要有从心底里的愿望,我相信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
“你……你是什么人?”
“白夜,一个突破重重关卡赶来寻你的人。”
画面随即一转,两人出现在了一个房间里。葛秋水正坐在床边,一脸幸福地摸着白夜的头;白夜把头靠向葛秋水凸起的肚子上,似乎在感应着里面的新生命。
“如果是男孩的话,就叫‘云’好了。”
“为什么?”
“因为你给了我自由,你是我心中向往的蓝天,我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在你这片天空的保护下健康成长。”
“万一是女孩呢?”
“那你来取吧。”
“就叫‘静’好了,我喜欢有些任性、会赌气还有一肚子坏水、有时为了赌气甚至不顾后果的女孩。”
“那跟‘静’完全没半点关系吧?”
“名字什么的,本来就是用来跟人互补的嘛。”
场景又开始飞速变换,转眼间葛秋水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白夜在一旁握着葛秋水的手,眉头紧锁。
“这也是没办法啊,生死这种事,就算是言灵也改变不了。”
“对不起……”
“没什么好道歉的,只是,以后得辛苦你了。云那孩子,说不定会继承言灵的力量,到时候,你要好好帮他,不要让他像我一样,从记事以来就被笼子束缚着。”
“好的,你放心,”白夜强忍着眼泪,“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夜,你爱我吗?”
“笨蛋,事到如今怎么还说出这种傻话来了?”白夜把葛秋水的手紧贴在自己脸上,“我当然爱你啊。”
“这可是你说的哦,”葛秋水流下了幸福的泪水,“你知道的我是个任性的女人,我不喜欢云有后妈,所以你,千万不能被任何女人骗到哦。”
“嗯,我白夜今生,只爱你葛秋水一个。”
“那还,差不多……”葛秋水说完,她的手便垂了下去。
云低下头,肩膀抽动了一下。洛伊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画面再一转,那是幼年的云跟白夜一起在湖边散步的情景。云正坐在白夜的肩膀上吹泡泡玩,白夜则扶着云,脸上充满了幸福的微笑。
“爸爸,妈妈是一个怎样的人?”
“嗯,很漂亮,是爸爸在世上见过的最美最美的人。”
“真的?有那么漂亮吗?”
“那当然,不然,怎么会生出个这么可爱的你呢。”
“还有呢?她会烧饭吗?”
“这个就不行咯,要是她会做饭的话,爸爸的厨艺就不会达到现在的水平喽。”
“那家务呢?妈妈会做吗?”
“也不会。”
“那你为什么娶妈妈啊?只是因为她漂亮吗?”
“漂亮也是原因之一,但是最大的理由,是因为,我爱你妈妈。”
“那爸爸爱我吗?”
“当然。”白夜把云从肩膀上抱下来,亲了一下他的脸说:“爸爸爱你跟妈妈,胜过一切。”
云跪了下来,眼泪扑通扑通地掉到地上。
“我……我从来不记得……有过这样的事……”
“好了好了别伤心了,继续看吧。”
“那静呢?爸爸爱静吗?”
白夜的脸色一变,“静?!爱……爱啊。”
“太好了,爸爸也爱静!”
“云,以后不要再说静的事了。”
“为什么?”
“静,早就死了。”
接下来的画面转到了云的家里。
“爸爸爸爸!你看!静哪里死了,她不就在嘛!”
白夜手上的菜刀滑落到砧板上,他呆呆地看着站在云身边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跟云一模一样,但双眼却毫无生气。
画面又一转,这次是云跟静在一起玩过家家。
“老婆,对不起我回来完了,让你久等了!”
“哪里啊,还是你每天去工作辛苦了,看,这是我亲手烧的鸡汤,很补身体的,你要多喝一点。”
“真的吗?我太高兴了!嗯!好好喝!”
突然传来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站在门口的白夜丝毫没注意到食材散落到了地上,而是怔怔地看着屋内的两个孩子。
云愣住了,“为什么……那些话全是我说的……”
“人格分裂嘛,在我们那儿是很常见的,但是,果然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啊,你的腔调跟女孩子一模一样,更可怕的是,静完全在按照你说的做。”
就好像,静的人格在云体内一样。
“爸爸!爸爸!我求求你了!我好怕!我很怕痛的!你别弄痛我好不好!云错了,云下次再也不敢了!”
“对不起……云……只有这样爸爸才能让你恢复正常!”白夜在地上画完法阵后站在一边念咒语。阵法中出现了黑色的光芒,随即,一只由魔力幻化成的手伸向了云,可它却在碰到云的那一刻怵然缩了回去,云坐起来邪笑着说:“爸爸,我好歹也是你的女儿啊,你就这么盼望我死吗?”
“你本来就死了,留下来困扰云做什么?”
“我没有困扰哥哥啊,倒不如说,哥哥还希望我留下来呢。”
“你要是还顾及家人的情分,就赶快从云的身体里出来!”
“哥哥给了我身体,又创造出了我,倒不如说,哥哥才是我的父母呢。如果哥哥希望我离开的话,我倒还会考虑考虑,你这个家伙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我是为了云好!”
“你这个父亲有什么用!云的心里其实一直十分孤独,要不然,他怎么会创造出我呢。你半个字都不提有关言灵的事,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他其实很害怕你知不知道?”
“我只是不想让他负担这些才……”
“你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才是唯一懂得云的孤独和悲伤的人,我才是最有资格陪在云身边的人。我要让所有人都承认‘我’的存在。白静是存在这个世界上的!”
“你……你难道……”
“你说呢?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外面问问,白静,到底存不存在。”
白夜夺门而出。
静看了看一直站在门外的她的身体,说:“快点过来给我松绑,我手麻死了。”
云难以置信,“怎……怎么回事?父亲不是为了把静作为复活自己的容器才……这又是……”
“你这是什么意思,静哪里死了?秋水不是生了一对龙凤胎吗?”
“城主,你难道忘了言灵师的力量吗?”
“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云跟静是一起出生的!”
“你的记忆被修改了,秋水生的是一个活的男婴跟一个死的女婴!”
“你没证据凭什么这么说?!既然你认为我是错的话,那为什么你的记忆没有改变?!”
“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别说了!一个好好的孩子,你干嘛说她!”
“那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来看我们?!”
葛政的眼神躲闪,“我……不知道……”
“你难道不是因为惧怕吗?因为云那比秋水还厉害的力量,因为那个多出来的孩子——活在云体内的静!”
“你给我住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又有什么办法来证明?!”
“完成实验。”
“什么东西?”
“云不让我杀了静,那我只有把静从他的体内分离出来。”
“随你的便!”
魔法阵内,书馨双眼紧闭。
白夜把小心翼翼的把琉璃球放到桌上,止不住内心的兴奋,“终……终于成功了!”
第二天,魔法阵内,云跟静都倒在地上。
“太棒了!我终于成功了!果然把虞书馨拿来当实验品是最正确的选择,一次就成功了!云,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被白夜抱着的孩子瞪着愤怒的眼睛大喊:“你个混蛋,你看你都做了什么?!”
“我……我只是把静从你体内分离出来而已……”
“我们两个是一体的,你为什么要做这些多余的事,你为什么不去死?!对啊,我看你最烦了,你给我去死吧!”
白夜站起来,拿起桌上的笔,往自己的脖子里扎了下去。
眼前的画面全部消失,两人回到了现实。
“主人,你现在明白了吗?你是这一切的源头。”拜宁的眼神莫名变得尖锐。
“我……”云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所措,“我……原来真的是我杀的,我杀的,我杀了父亲……”
“拜宁,”葛政看向拜宁,“这是怎么回事?”
“真相的冲击使他的记忆混乱了。”
洛伊站出来打了慌乱的云一拳。“你先别急,这并不是最后的真相。”
葛家公馆的一楼门厅里,一位穿着黑色法师服的人杵着魔杖走到那道暗门的前面,他看了看堆在暗门前面水泥块跟石砖还有被分解的少女,把魔杖轻轻往地上一点。黑色的魔法能量以魔法师为中心向四周冲击去,暗门前的砖石水泥块被一下子弹飞。
瞬间,强烈的气流把门厅的大门刮走,身穿一袭黑色战袍的祭从雪狼样的殿下的背上下来,看了看这个狼狈不堪的空间。
“殿下,洛伊他们在这里?”
“嗯,他们的气味全集中在这儿了。”
魔法师慢慢走出来说:“哎呀哎呀,援兵来了啊。”
“你是谁?”
“黑魔法师。”
“你有看见……”
“他们在那。”魔法师指指暗门,“这道暗门原本是为解决侵入者而设计的,里面的通道曲折而危险,但绕了半天后的终点,就在我们的脚下。”
“你是敌人?”
“你觉得的呢?。”
“月镰!”
祭率先朝魔法师冲去,魔法师的魔杖发出黑色的光,三道魔法能量射线刹那间射出。祭没有回避,踢起两块水泥块抵消掉两道射线后举起月镰一劈化解了最后一道射线。
“哇,难道你有专门研究过魔法理论吗?”
“没有,依样画葫芦罢了。”
“哦,是吗?”魔法师笑起来,“但这种方法只适用于低级魔法。是我不好,不该手下留情的。”
“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奉陪到底!”
魔法师一笑,左手在空中一点变成一个魔法阵,他把手搭在魔法阵上,下一秒,几十发魔弹飞出。祭连忙变出伞盾进行防御,而突然出现在她脚下的黑色的魔法阵变出无数只手,势欲将她拖至幽冥。祭连忙纵身一跃,一手用伞盾防护魔法弹,一手变出梨花枪开枪,但她并没有朝手开枪而是朝魔法阵开枪。弹孔破坏了地面,黑手逐渐消失。祭将伞盾朝魔法师一踢,又用天铳开了一炮。
伞盾在离魔法师只有十公分的距离时突然消失,之前一直被伞盾挡住的炮弹也终于现出原形,魔法师对此毫不在意,身前瞬间亮起的魔法结界护住了他。
烟雾散去,祭挥着月镰再次发起攻击。魔法师魔杖上的魔法石发出红光,接着红色符文闪现,一条由魔力变成的红蛇朝祭冲了过去。红蛇被月镰劈掉后化为红色的能量,这股能量自动化为无数支箭向祭刺去,红箭被受伞盾反弹飞向主人。魔法师用魔法结界挡住红箭,又复制出个五个影分身一齐朝祭发射魔弹。祭跳起来一边用伞盾防御一边把月镰踢向其中一个。被击中的是真人,其余影分身在真身受袭后身影闪烁了一下,趁魔法师与其影分身停止攻击的间隙,祭利用梨花枪的后坐力飞起来跃出包围圈瞬间隐去身影。魔法师跟影分身们失去目标后开始仔细观察四周,可突然刀光一闪,一个影分身被劈成两半后消失。魔法师捕捉不到祭的身影便想用魔力波来探测,但不料祭却突然出现在他的头顶。
魔法师来不及施招只能用魔杖抵挡月镰,同时其余影分身又开始施以魔法射线攻击。祭双手用力把自己顶到半空用梨花枪的子弹抵消魔法射线,再伴随着月镰的凌冽刀光,所有影分身消失完毕。
魔法师戏谑,“真不错,难怪那么多人都想要你。”
“别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哪时候这样想过了,我反而想提醒提醒你不要把注意力全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
魔法师刚说完,满身伤痕的研就出现在了二楼,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消失的楼道,一踩空摔了下去。
一发魔弹一瞬间从祭的后方朝她飞去,但她为接住研顾不及防御,又是瞬间,一枚绿色的魔弹飞过来抵消了这颗魔弹。星辰慢慢走过来,看了看昏迷的研。
“谢谢你,星辰。”
“哎呀,你怎么来了?”
星辰看了眼魔法师后皱了皱眉头,她似乎很讨厌这个家伙,转而对祭说:“祭小姐,我来牵制他,你只管干你的就行。”
“嗯,我知道了。”祭把研搬到殿下的背上。
魔法师举起魔杖,一个巨大的红色加农炮出现在祭的上空,星辰立刻一挥手,绿色的魔法结界把红弹给吸收进去化为自己的能量后发射了一个更大的加农炮。加农炮把整个建筑打出了一个大洞,公馆开始颤抖。在星辰跟魔法师斗法的同时,祭扎破手指以血变成一把大剑并将其插入地中,地面以大剑为中心,骤然出现了如蛛网般的裂痕。
洛伊对云说:“这些记忆都是通过幻术看到的,谁知道那吸血鬼给我们看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葛政道:“年轻人,凡事不要只靠揣测,你有什么证据?”
“没有。”
“笑话,你既没有证据,凭什么这么说?”
“那是因为,我相信星辰。”
瞬间,地下监牢上方的石壁突然炸裂开来,拜宁跟葛政隐入黑暗。洛伊朝上看了看,只见巨大的雪狼一跃,祭的声音传了过来——
“洛伊!”
洛伊一伸手,祭便紧紧抓住了他。
看着整个洋馆在火海中慢慢倒塌,洛伊的心中莫名产生了一丝惆怅。星辰把提在手上的云冷漠地丢到了地上。
云略显担心,他们会没事吗?”
“这你大可放心,这个故事还没有迎来结尾,关键人物是不会死的。”
“没错,”魔法师站在一个浮在空中的魔法球里俯视着地上的人说,“现在还不是结束的时候。”
云盯着他道:“你是……”
“静一直在等你,但你却一次又一次的令她失望。”
“你……你说什么?!”
“不要忘了,是你把静锁在那个山洞里的。若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话,就到那个山洞里吧。”魔法师说完就消失了。
洛伊皱皱眉,“该不会有陷阱吧?”
星辰却说:“应该不会。”
“你咋知道的?”
星辰没有理洛伊。
“靠!又无视我!哎呀!我们过来不是找艾希的嘛?!完了完了,现在整栋别墅都塌了,她不会被压死了吧?!”
“放心吧,”殿下白了他一眼,“廷少知道她在哪儿。她现在很安全,你们不用但心。”
“难道……艾希不在这儿?!”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殿下转过身,“你们还是快点把所有事都整理干净吧,本大人先带这小子回去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