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佑天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西浅打算把佑天送回天宫了。
翌日清晨,西浅带着佑天准备前往天宫,看着今天大好的天气,西浅嘴角弯了弯,佑天看着西浅笑着的样子,不由得有一种想要挑逗一下西浅的心思。
太阳照射着凡间,也照射着天上,此时,是一个温暖惬意的午后,西浅将都东西全都准备好了,打算就这样出发了。
其实两人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带着的了,因为毕竟没在凡间呆多久,所以东西什么的没准备太多,也没用太多,毕竟佑天是财神,如果需要什么直接买就好了。对于这一点西浅也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也没说什么了。
一路上,佑天可谓是像一个大爷一样,吩咐西浅做这做那,西浅居然也是忍着做了,西浅不停地安慰自己,佑天是病人,佑天是病人,病人是需要照顾的,西浅告诉自己,自己也是佑天的门徒,不能伤害自己的师父。
到了天宫,西浅感觉终于释然了,想起来自己还有事要做,便把佑天丢给了天上的医师,就打算自己去苍茫之巅了。
要走的时候,佑天急急忙忙地问西浅,“你要去哪儿!”西浅闻言,只是回头给佑天一个微笑而已,佑天愣了愣,就任由天宫的医师拖走,然后去复诊看看被伤到的地方还会不会怎么样。
西浅独自一人前往了苍茫之巅,她没有带着任何人,因为有件事情她需要自己去办,一件她仍然想要得到,仍然思念不已的事情。
在前往苍茫之巅的路上,西浅可以看到很多的奇花异草,美好的景致一闪而过,因为西浅略有些迫不及待,所以她身旁所有的美景都变成一道道抓不清看不到的风一一闪过,西浅现在也没有心情要去赏那些美景。
可是西浅发现,越靠近苍茫之巅,身旁花花绿绿的颜色也就越来越多,西浅不由得减缓了速度,发现那些都是一些一株就能值千金的花花草草,他们因为药效而出名,也因为来之不易与非常罕见而价格昂贵,西浅本就是一个爱财之人,毕竟是财神的摩下的人,看到这些价值连城的花花草草,西浅忍不住地伸出了手。
摘得差不多了,西浅眼角瞥见了旁边的一株治外伤的花朵,它安静地矗立在哪里,旁边没有任何的花草,仿佛就像一个孤身一人的巾帼将军,在风中昂首挺胸的样子让西浅不舍得去摘下它,可是想到佑天可能也需要这种治伤的花儿,便将它缓缓地摘了起来。
西浅将所有的花儿都收好了,打算将其他那些花都以高价卖出大赚一笔,然后将那朵孤身一枝立于土上的花儿在回去之后赠给佑天。
西浅刚刚起身,便看到了一副壮丽的景象。
高低起伏不定的山峦错立于眼前的地上,前方的地面看起来不是这里的土壤,而是一些飘飘然的草儿,有些模糊,看得出来还有一些石块好无规律地摆在那里,偶尔还可以看到一些若隐若现的池子,看起来很是清澈,因为有不小的雾的关系,所有景致都朦朦胧胧,看不大清,却是这样一番朦胧的景象,给原本看起来就非常壮丽的山峦增添了几分仙气。
西浅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茵茵绿草,还有各种绝世的有着奇妙疗效的药材,以及那些夺人眼球的山峦,这应该就是苍茫之巅了。
西浅一直往前走着,想要离面前那仙气飘飘的苍茫之巅近一些,却发现不管怎么往前走,都只是定格在刚刚看到的画面,那些雾气还在若有似无地飘着,西浅叹口气,发现这应该是为了避免无关人士进入的一种布局,西浅微微释放了自己的力量,周身的景象立马就退散开来,天地都仿佛融为了一体,那些西浅所能看到的东西,全都混在了一起,过了一会儿,眼前已经成了另一副景象。
西浅走上前,差不多前面的百步左右有一个门槛,还有一座高大的石门,隔着一些距离,西浅都能看得到石门上写着“清心派”这三个字。
周身已经是一团团的迷雾,西浅除了前方的石门,旁边什么都看不到,尽是白茫茫的一片,现在西浅唯一能做的只有上前,而且清心派也是西浅的目标,苍茫之巅属于清心派的地界,本来清心派人很是多,现在这般清冷的感觉让西浅觉得有些不对劲,鼻尖隐隐觉得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在西浅的周身萦绕,西浅愈来愈觉得这里可能发生什么事情了。
渐渐的,刚刚那扇还有些许模糊的大石门呈现在眼前,最上方用铿锵有力的笔法写着“清心派”三字,光是看着这个有力的笔挺,都可以让人感觉到清心派是一个怎样壮阔的门派。
西浅抬脚,踏进了石门内的地域,随后整个人都走了进去,西浅是第一次来苍茫之巅,她发现刚刚嗅到的那一丝奇怪的问道更甚了。
进了石门以后,西浅抬眸,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高高的山,它直立于西浅的面前,上面看起来有一些的凹凸部分,山是那样的笔直,再抬头看,西浅只看到了高耸入云的山腰,没有看到山的尽头。
西浅想着,这上面应该就是清心派真正的位置了。
正想着要怎么才能上那么高的山峰的西浅,摩挲着下巴,时而转转眼珠,看看云端,再看看离自己仅有十来米的山峰,正在考虑着要不要用飞上去的时候,眼前的山底部突然开了一个巨大的门,门里面一片漆黑,隐约可以从里边听到猛烈的咳嗽声和喘息声,西浅想要走上前去看看究竟,却被从山峰里面突然冲出来的小女孩儿撞倒在地。
西浅叫了一下,她后仰着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她奋力起身,坐了起来,发现躺在怀中的居然是一个看起来年岁不过十五六的小女孩儿,她的身上还居然都是血迹。
西浅焦急地把眼前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儿扶了起来,小女孩的眼神很空洞,没有丝毫的光芒,少了那些像她同年龄的孩子的稚气与天真浪漫,取而代之的是焦虑、恐惧,她的眼角还惨留着泪水,本来身着清心派的道服应该是白净可爱的,可是上面的红色渲染着整个道服,这样残破的道服再加上凌乱的头发还有哭花了的小脸儿,小女孩显得毫无生气,看起来就像是从战场上走出来一般。
西浅感觉自己圣心打发,她嬬了媷小女孩凌乱的头发,温和地问,“你是清心派的弟子吧?怎么会这个样子?”
小女孩儿听到了西浅的话,无措地抬起了头,看着眼前温和的姐姐,她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西浅忙安慰她,让她别哭了,有什么事情先说一下,看西浅能不能帮得上忙。
小女孩儿哭了一会儿,马上停止,但是还在抽泣着,她有些口齿不清道,“我是清心派的弟子小七……刚刚……刚刚有一群人突然就闯进了清心派,他们很厉害……我们打不过他们,现在清心派里都是一片狼藉,还有师父,师姐……呜呜……”
西浅一听,有些震惊,怪不得刚刚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原来是清心派中传来的血腥的味道,西浅皱着眉,看眼前这名唤作小七的清心派弟子的样子,就可以看得出来清心派现在是有多狼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