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悠莞尔一笑,清丽娇美的面容有了几分鲜活,面色也没有那么苍白,美眸精亮透澈,如晚间缥缈虚幻的九天星辰,漂亮,迷人,俏皮的眨了眨眼,道:“貌似不合适。”
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知道就好,”一句轻轻浅浅的玩笑话结束了这个沉重的话题,云药知道,凤悠的性子需要的不是那种嘘寒问暖的关心,她也不想多谈已成为事实的事情,他便不说,他们师兄妹之间的情谊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去表明。
“对了,祁十漾呢?”凤悠看向七洛询问道,“还有,我是怎么回到漾王府的?嘉皇肯放人?”
“漾王清晨过来看望了下主子,见云大夫陪着便回去了,现在估计在书房,置于回到漾王府的事,七洛不是很清楚,听牧吟姐姐说主子那时候被救出来时昏了过去,是漾王用轻功把主子带出来并让牧吟姐姐去请的云大夫,嘉皇好像没时间阻止漾王把主子带出来。”
凤悠的眸子深了深,“现在嘉皇那里可派人过来了?”
七洛摇头,“没有。”
凤悠皱了皱秀眉,眼神巡视周围一圈,道:“牧吟去哪了?”
瞬间,七洛可爱的小脸上有些为难,眼神瞥向云药,见他转头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小脸气的鼓了鼓,跺了跺脚,蹲在床边抓着凤悠的手,咧嘴讪笑道:“主子,牧吟姐姐她……”说到这里,低垂着头,半饷,咬了咬牙,“她去追暖暖去了!”语速很快,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凤悠眯了眯美眸,咬着牙慢悠悠道:“是那家伙偷偷跟过来的?”声音带着虚弱,小脸泛着病态,所以着咬牙切齿的样子看着着实没什么杀伤力。
“是,”声音闷闷地。
凤悠将身子靠在床头的枕头上,闭了闭眼,无力道:“算了,想要它安静的呆着也是难为它了,祁十漾是不是见到它了?”看七洛这个样子她就猜到了,只是不死心的想要确认一下。
七洛点头,一双大眼睛有些闪躲,可爱的小脸都纠结起来,见凤悠盯着她,急忙垂下眉目,“昨天晚上暖暖呆在漾王的房间里死活不走耍赖睡了一宿,今早漾王用膳时还在餐桌上大快朵颐,把那里弄的鸡飞狗跳,牧吟姐姐怕主子醒了收拾暖暖,所以才……”越到最后声音越轻,凤悠都快要听不见了。
嘴角抽了抽,看来指望暖暖在她受伤的时候因着担忧呆在她身边哪也不去,可以安分一点是不太可能了,但它也在祁十漾面前也太丢人了吧!
还死皮烂脸的赖在人家房间里一晚上,祁十漾没有把它丢出来她是不是要感到庆幸,庆幸昏迷中的她没有因为暖暖再受点伤,拿手捂住眼,她现在有点不想看见它了,真希望这丢人的家伙可以走远点,牧吟……嗯……还是不要把它带回来了,看着委实糟心!
也会还让她会觉得身心受创。
“祁美人怎么就没有掐死它这嚣张的家伙呢?”默了半响,凤悠放下手,疑惑的问道,要知道祁十漾那个性子可不是个可以容忍别人在他地盘上作乱的主儿,即便是动物也不行!
而且那人还是个有洁癖的,依着暖团子那不安分的性子,没了她的镇压,那是时不时的都要跑出去折腾几下的主儿,玩的疯了回来就脏的不成样子,再加上皮毛雪白柔软的让人嫉妒,所以身上脏上一心半点的便分外显眼。
而且虽然那家伙性子有些善变,还不好糊弄,在她身边的人习惯了它的折腾,时间长了都被它那个蠢萌蠢萌的外貌迷惑,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在给它收拾烂摊子,在她想给点教训时总有人给它出头,得不到教训,脾气就被惯出来,成了个不好惹的主,还嚣张的无法无天,所以她是真不知道祁十漾到底怎么忍受下来的?
说实话,她现在真的很好奇?
而且,暖团子那性子在祁十漾那里居然没有受点伤什么的,也是奇迹了!
心里的思索只是转瞬间,还不待七洛回答,房间的门就被冲开了,一个白色的球状物体极速朝着凤悠奔来,趴在凤悠的肩膀上蹭啊蹭的,那是相当好心情啊!
凤悠本想的闪躲,不过眼力甚好,知道是暖暖后便坐着没动,摸了摸暖暖光洁的皮毛,轻声喃喃,“还真能活得好好的啊?”
“悠儿,你终于醒了!”祁十漾走进来时就看到了凤悠坐在床头手里摸着那个可爱的小家伙,脸上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见凤悠此时的脸色还不错,心里一喜,这两天提着的心放了一半,面上舒心轻笑起来,言语也不免带着三分愉悦,俊美绝世的面容因着这舒心一笑似有万千风华闪烁其间,大红的锦衣贵袍随着他的走动在地表上开出一朵朵艳丽多姿的花儿。
门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耀眼的光束圣甲,那瞬间的祁十漾就如同古老而遥远的时间空洞里走来拯救世人的尊者,耀眼浊世的让人心生敬畏,看着那张绝艳夺目的面容来到眼前,不知怎地让就让凤悠生出了一种拔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可又有些恍惚的不知身在何处。
“静若山间水,动若世间画,”自己这句话配祁十漾俗套了些,“容绝天下色,姿当神仙骨,”世人这句话配祁十漾浅显了些。
见凤悠愣愣的看着自己,祁十漾心里甚喜,笑的更加魅惑妖娆,把暖暖从凤悠的肩膀上拿下来,目光触及到凤悠那木板固定的小腿,眸光沉了沉,嘴上却调侃道:“悠儿,你可以在漾王府最舒适的地方修养,这腿骨断的也不亏!”
凤悠回过神来听到就是祁十漾这不怎么好听的话,白了他一眼,凉凉道:“那可真是劳烦漾王爷准备这么个地方了!”这贱人,她真是高看他了!她收回方才的心思。
摸了摸手中暖暖光滑的皮毛,“那是,”接的那个叫毫不客气。
凤悠一噎,她觉得她接下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瞪了祁十漾一眼,转过头,干脆不说话,这人真有气死人的本事。
祁十漾见凤悠一副不打算搭理样子,知道自己在悠儿刚醒过来就嘲笑她难免不好,摸了摸鼻子,看到房间里碍事的两人和门口那个不知道该不该进来的牧吟,清了清嗓子,眸光略有不满的盯着七洛,沉声道:“悠儿刚醒来,两天都没有进食,你身为婢女,难道不知道去给她做一些粥过来么!”
七洛听到祁十漾关心主子的话,愣了愣,面带歉意看了看凤悠,小脸上皱皱的,方才主子醒来只顾交代事情了,没有想起来主子还饿着,现在被漾王提起来,心里愧疚,急忙跑下去准备主子的吃食。
赶走一个碍事的,祁十漾看向云药,云药对着他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凤悠,在祁十漾正准备开口时拱手一礼,走了出去,祁十漾心里暗暗称赞云药的识相!
等云药出了房间,祁十漾手一挥,房门关了起来,而暖暖在门关上的瞬间被丢到了门外的牧吟手中,那一脸呆滞的样子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它又怎么会瞬间转移。
牧吟看着关上的房门,摸了摸手心的暖暖,“我们暂时离开一下,”话落,就把反应不过来的某只萌物带走了。
凤悠转回头,眉角微皱,还没弄明白祁十漾要做什么,便被一个怀抱抱得紧紧的,紧到她想要挣脱都不可能,祁十漾的头放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粉嫩的耳垂,凤悠一时间怔楞住了,祁十漾他……
凤悠被祁十漾的举动弄的瞬身僵硬,想要说话却梗在喉咙间怎么也说不出来,而她自己因着刚醒来精神也不是很好,能坚持到现在不让七洛和云药发现自己的虚弱无力,并在了解了她昏迷之后的瑶京局势的动向已经是有点吃力了,方才借机不打算搭理祁十漾就是想让他出去,她好休息一会,没想到……凤悠敛了敛眼帘,苍白的脸上划过一丝苦笑。
“悠儿,”声音浅浅,带着温情,带着庆幸。
“嗯。”
“我会把幕后之人找出来的,你的伤,不会白受!”语气带着狠厉,想到他差一点就要看着悠儿葬身火海,心间就止不住的颤抖,即便是这两天趁着没人的时候陪在悠儿身边,看着她就在自己的眼前,那种将要失去恐慌还是挥之不去,他不知道那种感觉为什么会那么强烈,他只明白他喜欢上这个女子了。
或许,他和悠儿是同一类人,所以他会被她吸引,以至于他开始害怕失去她!
到底是什么时候,他放任自己喜欢上了这个迷雾一样的女子?
凤悠低垂着头,眨动的羽睫挡住了她那漂亮的眸光,声音闷闷的,“嗯。”
“悠儿?”
“嗯。”
“我发现……”话语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看着怀里乖巧的人儿,心里因为接下来的话微微提了起来。
凤悠心间一跳,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心跳不由加速,脑子蒙着,嘴巴反应却快,“什么?”
“我喜欢你,”这句话一出,祁十漾这几天心口堵的气顺了出来,明确自己的心意后,再次出声,“悠儿,我喜欢你,”比之先前肯定,比之先前情谊满满。
祁十漾的话回响在耳边,那温热的气息充斥在凤悠身体周围,让她一向冰凉的身子感觉到了暖暖的气息,似春雪消融,咋暖寒还,一时间房间里静谧下来,除了两人的心跳声,其他的一切在彼此之间都听不大真切了。
凤悠没有回话,没什么力气了的身子任由祁十漾抱着,头抵着祁十漾的胸膛,一张苍白娇美的脸埋在他的衣衫间,隐藏住了她的所有表情。
半饷,凤悠道:“为什么?”声音闷闷的,里面似乎夹杂了万千情绪,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祁十漾为什么会喜欢她凤悠嘴上问着祁十漾,心里也在问着自己。
祁十漾笑了笑,俊美绝伦的容颜似水墨画一般让人沉醉,抱着凤悠的手紧了紧。
片刻后,感觉到凤悠因为没有得到答案的挣扎,松开了抱着她的手臂,狭长的凤眸波光潋滟,一眨不眨,紧紧地盯着凤悠那双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眸,一字一句,缓缓道:“于你,不知缘由的喜欢,心甘情愿的喜欢。”
凤悠心间一颤,咬了咬失了血色的唇瓣,选择不去看祁十漾那双神采奕奕的凤眸,半垂着眼帘,头微微低垂着,而后才徐徐道:“凤悠只是一个平民女子,姿色平庸,背景浅薄,生于荒野之中,养于市井之巷,没有来处,不知归途!
抬起头,眼睛直视祁十漾,一字一句道:“而你漾王潋滟端华,风姿浊世,生于皇室贵族,位处权利顶端,俯瞰世间三千色,纵览红颜万般情!”
“你可曾想过,你这句轻轻的“喜欢”,可能背负得起?”
祁十漾愣了愣,他没想到悠儿会想的这么深远,随即嘴角染上笑意,他的悠儿不是在西岚城时就表现出了她的聪慧么,指尖抚上那光滑如玉的脸颊,只觉得爱不释手,不想离开这柔软的双颊,“祁十漾这颗心,此生能背负得起的,怕只有你一人而已!”
凤悠笑了笑,重新将头靠在祁十漾的胸膛上,低垂着的面色上一片朦胧,他除了要背负这即将战乱的天下,真的……还能背负的起她么?
背负的起她这隐藏多年的滔天恨意!
背负的起她这到死都还不清的亏欠么!
“悠儿,你可信我?”感觉到凤悠情绪有些低落,以为悠儿不相信他的话,俊美面容有些许黯然。
凤悠摇头,“我没有不信,”声音浅淡,带着些微的疲惫。
她抓住了话语的疏漏处,说的是没有不信,却也没有说信!
得到让人欣喜的答案,祁十漾微薄的唇角勾起魅惑人心的笑,“我知道,”感觉到凤悠手上的冰凉,脸上袭上担忧,“悠儿,你的手怎么会这么冰凉?”似乎同以往相比更凉了。
凤悠一愣,急忙抽回自己的手放到被子里,对上祁十漾不解的视线,面上虚弱一笑,平淡的解释道:“我这是天生体质的原因,没什么大碍。”
祁十漾皱眉,有些不信,先前他就发现悠儿的体质偏寒,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问她,此时悠儿这样说,真的是生来就如此么?可这也太不正常了!
凤悠见祁十漾起疑,急忙转移话题,“你方才说喜欢我,那你可知我对你只有朋友之间的情谊,救命之恩的感激,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顿了顿,不想骗眼前这个人,还是说出了她心里的答案。
祁十漾心里一沉,他何尝没有猜到这样的结果,只是他既然认清了自己的心就不能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定了定心神,面上无所谓道:“那你对别人可曾有爱人之情?”话落,眼神紧紧地盯着凤悠的面容,不愿意错过她的情绪波动分毫。
凤悠被祁十漾这一句话问懵了,眼睛清澈又无辜的看着祁十漾,看着他那张绝艳夺目的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无意间被祁十漾套去了他想要知道的消息,心里不由有些恼怒,她何时变得这般迟钝了。
“悠儿这颗心空置了这么些年,看来是给本王留的啊!既然这是注定的事,那本王就不客气了!”说出的话相当有力,不容置疑,不容更改,“本王”那两个字更是不容凤悠再有任何余地拒绝!
凤悠泄了口气,这人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她这颗心是给谁留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么就可以用“注定”两个字来定义。
凤悠深觉在她受伤期间,尤其是刚清醒过来没什么精神的时候,和祁十漾斗智斗勇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被祁十漾再次抱在怀里,脸颊贴在祁十漾胸膛,感觉到胸膛上的温热,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像是有魔力的催眠曲一样,凤悠的眼帘不免有些沉重,想要试图推开祁十漾的她因着身子虚弱,早就已经没什么力气。
可半睡半醒之间还没有忘记表达自己的想法,“祁美人,我还没有……没有……喜欢上你,”声音轻轻的,软软的,即便说着祁十漾不想听到的话,但却还是让他的心温热起来。
听到怀里的人清浅的呼吸声,祁十漾的心软了软,拍了拍凤悠的后背算是安抚,尽管不舍,但为了悠儿可以睡得安稳些,还是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了床榻上,帮她盖好棉被,在凤悠的额头上小心翼翼的印下一吻,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般,白皙的俊颜上染上粉霞,为他那妖魅的容颜更添了几分魅惑,“我知道,所以喜欢我这件事你可以不用努力,让我去努力便好,”声音里的温情,不知道可以迷醉多少佳人。
看了半饷心上人的容颜,直到面容恢复了白皙绝色,才起身心满意足的离去。
而床榻上的人微微抿着唇角,早已睡熟了过去,只是那微微皱着的眉角似乎从来都没有被抚平过,即便是在睡梦中也总是心事重重的。
御书房。
红黄相应,端严庄重,金碧辉煌的雕梁,巧卓天宫的画栋,殿宇精美,守卫也森严。
嘉皇转过身,脸上是没有褪去的冷寒,眼神扫过一边懒散坐着的祁十漾,转过视线落在另一人身上,询问道:“寂儿,可查到了消息?”声音冷硬威严,带着不容拒绝皇者之威,
岁月没有苛待了他,年轻时该得有俊美没有减去半分,反而多了多年积累下来的厚重端严,不怒自威是身为一国皇帝该有的威姿,要是凤悠再此,必然会感叹一句:东祁嘉皇是个合格的皇帝。
祁言寂躬身抱拳一礼,行为举止一规一矩,“回父皇,春和宫着火当晚,最先发觉的人是早已就寝的一个小太监,据他所言,当时火势已经将内室席卷,因着殿外门窗紧闭,浓烟极少弥漫出来,他发现时火势时已经控制不住,”语气平淡如水,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嘉皇眯了眯眼眸,道:“可查到着火原因?”
祁十漾听到此处,将眼神放到自己这个三皇兄身上。
“只有少许的火油之类的东西侵洒在布料上,应该是有人拿着火折子将布料之类的东西点燃引起的大火。”
嘉皇眸子暗沉下来,“最先起火点是何处?”
“淑妃身死之地。”
此话一落,御书房里的三人同时静默下来,这次火灾死的为何是淑妃?着火处为何是春和宫?
皇帝看着脸上浮现凝重之色的四儿子,道:“可查到可疑之人?”将“可疑之人”这四个字要的格外重。
祁言寂察觉父皇眼神探究看着四弟,淡淡应声,“没有!”
“父皇,你这么看着我不会以为那火是儿臣放的吧?”祁十漾知道自己父皇的意思,但他不想把悠儿牵连进这个话题来,便开口玩笑道。
“十漾儿,凤悠可醒?”了解这个儿子的性子,想到那天他的所作所为,嘉皇的脸色瞬间暗沉起来。
祁言寂听到这个名字,也将视线看想这个不羁慵懒的四皇弟,不曾有过情绪的朦胧色眸子有了淡淡的变化,似是好奇?似是不解?
如玉的俊颜似乎在那一瞬间鲜活起来,白衣锦袍穿在他的身上,似乎没有显得那么的死气沉沉,本来他和祁十漾长得便是有七分相像,俊美自是不必说,只是他自身的气质让他少了那份惊人的风华,在祁十漾的衬托下,便没有那么的引人注目。
“醒了,”随意道,像是知道父皇要说什么,继续道:“但是悠儿身子虚弱,在儿臣进宫之前又昏睡了过去。”
“可有说过什么?”
“没有,”回答的干净利落。
嘉皇转眸,冷笑一声,继而沉声道:“既然身子虚弱,”顿了顿,“寂王,稍后带着太医前去给凤悠诊治。”
“儿臣遵旨。”
闻言,祁十漾嗤笑一声,道:“父皇,儿臣府内有府医,悠儿的师兄也是个有名望的大夫,足够医治好她,那些太医还是算了。”
“想来父皇也知道儿臣喜静,这些年来修身养性,基本不曾出府,那些太医要是去了漾王府,扰了儿臣的清静,儿臣说不得会做出什么。”
简单的几句话,清楚的向父皇表达了自己的维护,派太医过去,谁知道父皇会让太医暗中做些什么,他的火场救人已经在父皇那里暴露了自己对悠儿不是救命恩人之间维护,是舍命相护,既然已经如此,那他就必须护着悠儿。
气氛僵硬了片刻,嘉皇开口道:“寂王接旨,”声音冷然。
“儿臣接旨。”
“民女凤悠与淑妃身死一案牵连甚深,念其对漾王有恩,送其到大理寺……”
“既然三哥负责此事,可以在悠儿清醒之时过府询问案情,本王这边随时恭候,”话还未完便被祁十漾打断,不能做的太过,他只好退让一步,宫内失火,影响的是皇室气运,作为活下来的人,悠儿迟早得面对。
寂王敛了敛眼眸,比直着身子,静默着没有答话,等着父皇的答案。
半天,嘉皇终于松了口,“此事暂时就依照漾王所言。”
祁言寂:“儿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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