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悠眨了眨美眸,像是被祁十漾的美色所获,懵懂的应和道:“好像有那么一点,”一边说一边拿两根手指比划,脸上还出现了星星点点的委屈,只是那微垂下的眼眸在祁十漾看不到的地方清透异常。
祁十漾被凤悠这个可爱搞怪的样子迷惑的心神一失,捏了捏凤悠白皙如玉的指尖,见凤悠没有反抗,艳绝魅惑的面容轻柔了几分,满意道:“甚好。”
“初井,即便有人喜欢在宫中乱嚼舌根,多言多语,那就……把她的舌头拔了吧!”
“是,”初井领命,而金穗儿瞪大着眼眸有些不敢置信,一时间呆愣在当场,等反应过来时,初井已经到了身边捏住了她的下颌骨。
在行刑的前一刻,祁十漾抬手挡住了凤悠的眼睛,不让她看这些残忍的画面。
“救命,公……主……啊!”声音惨烈,像是鬼嚎,激荡在在场的每一个心间。
凤悠见到祁十漾的举动,听到身边惨烈的叫声,心里轻笑,其实他根本没必要这么做,这么些年,她见得多了,经历的多了,早就不怕了。
或者说,她从来就不知道,“怕”到底是什么感觉!
祁微兰一直在一边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她对这个四皇兄的智谋早在小时候就领教过,所以当他完全插手这件于她而言棘手的事情时她便默默退在一边,避免再被卷入这场看不见的硝烟中,所以当她听到穗儿叫她时,心里怒意翻滚,面上却惊吓的面容失色,很好的将一个胆小而坚韧的想象表现得入木三分,眼中还含着几颗要掉不掉的泪花,看起来万分惹人怜惜。
救她,对于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她祁微兰是不会救的,更不会放过!居然和皇后联合在一起利用雪儿算计她,真当她是个心慈手软的么?心里狠辣,但那身子在穗儿叫声传来的那一刻还是不可避免的抖了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在蒹葭园的传出凄惨的尖叫声中,在众人寒蝉若噤头皮发麻甚至不敢动弹分毫的情况下,一个急匆匆跑过来的太监吸引了大家的视线,稍微缓和了这种惊惧压抑的气氛。
此人正是方才祁微兰派去请太医的那位,他先对着众位贵人行了礼,然后对着祁微兰禀告道:“八公主,现在太医院的人都不在,好像是皇后娘娘生病了,太医都去了凤仪宫。”
凤悠抿了抿粉润的唇瓣,方才她出来时就看到一两个太医进出凤仪宫,又会想到和皇后说话时她那隐隐有些不好的面色,心里有了底,可是现在太医都去了凤仪宫,那皇后的情况是得有多不好?
眸中瞬间闪现狐疑之色,怎么偏偏就让她赶上皇后生病的时间了?
眸光凝了凝,余光扫视祁十漾和那个八公主的反应,见他们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惊讶,心里疑惑更大,还没想清楚,园子的另一个入口处又跑来一人,正是那个半途不见踪影的明竹。
对着众人行了礼,上前走到凤悠身边,道:“凤姑娘,皇上到了凤仪宫,现在指明要你过去给皇后娘娘看病,还请凤姑娘移步,”面上有薄汗渗出,但吐字不断,字面清晰。
凤悠目光沉静的盯着明竹,像是要把她看透,须臾,对着祁十漾道:“我先过去了。”
祁十漾幽暗的眸光浅笑含笑,“量力而行,没有人敢怪你!”话语坚定,给人安稳,让凤悠准备离开的脚步一顿,心里莫名安心不少,眼帘垂了垂没有说话,走前对着祁十漾微微颔首,清丽娇美的面容泛着淡淡的柔光,暖人心脾。
在凤悠几步之后,祁十漾望着佳人的笔挺又带着柔弱的背影,犹豫几许,抬步跟了上去。
祁言寂看着相继离开的两人,清淡幽远的眸光有一瞬间的深邃,呆立片刻,抬步,紧随其后。
祁微兰望了望那些人离去的方向,又凉凉瞥了被割了舌头在一旁哀嚎的穗儿一眼,再三思索之下,抿了抿唇,也跟了上去。
离去前对着自己宫里的人吩咐让他们将穗儿带回长兰宫,她稍后便回,看着穗儿那个凄惨的模样,心里冷笑连连,指尖触及到怀里的东西,精美秀雅的面容浮现浓浓的厌恶,把头扭向一边,将雪儿快速的丢给身边一人,沉声吩咐道:“置于雪儿……本公主会和父皇交代清楚,你们将它好生安葬。”
“是,”几名宫人异口同声。
手里没有了让她恶心的东西,可衣衫还是不可避免的沾上了尘土污垢,祁微兰嫌弃的看着衣袖处湿透的裙衫,想了想,还是极快的跟了上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