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梵笙知道他们要上战场的时候,如遭雷劈,说好的寻求庇佑呢
结果,特么还是要去战场啊?!
“洛长风,你去帮我和洛水神女说,我不去。”笙
“为什么?”风
“”安梵笙低下了头,“洛水神女她不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世,我去,不适合。”
就算隐藏了耳朵和尾巴,他也是半妖,洛水神女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人族一向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发挥得淋漓尽致,难道洛水神女就不怕他是妖族奸细?
“好吧。”洛长风也不细问,看那模样,问了,安梵笙不会说。
“不,”洛水神女一口回绝了洛长风,“他要去,必须去。”
“为什么?”洛长风不解,其他人还好说,安梵笙本就不得洛水神女的待见,难得能撇掉,不是应该答应吗?
“因为妖龙皇的这么早出现,我算出,恐怕跟他脱不了干系。”洛水神女眸光隐晦不明,“而且,我想他当你的臂膀,我得给你制造收服他的机会。”
“哦。”洛长风有些呆愣,他不是很明白,但洛水神女不会害他。
“不去!”安梵笙知道洛水神女说“他必须去”后,那骨子里的叛逆全冒出来了,“她说我必须去我就得巴巴地去?!你是不是忘了她想要我的命!谁知道她是不是想在战场上想个办法,让我死在妖族手里!”这法子好啊,这样杀了他后,洛水神女就不用担心被他爹安天席寻仇了。
乔瑜脸上全是跃跃欲试,“去吧,帮我!我要为我哥哥报仇雪恨!”没人知道,他为了变强付出了多少,他不是安梵笙那样的绝世天才,要成长,唯有更加努力。
安梵笙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想起那个不像他的自己,可怕又强大,“我讨厌流血,我不喜欢战争。”他总觉得,那个自己会被大量的鲜血刺激而出现,一如那次初现,就是被顾菩提和大量妖族的血刺激出来的。
他不想去!不想不想不想
洛长风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任性的孩子。
安梵笙最终还是被拉着去了,被押着去的。
看押的人是燕御空,可真是冤家路窄。(大家还记得这货是谁吗?)
安梵笙戴着一堆“叮叮当当”的铁镣铐,行走在路上,板着个死鱼脸,“你们一定会后悔的。”根本就是强迫人嘛!
“好了,”洛长风走在他身边,“别不高兴了,等到了乾州立马给你解开,反正这点质量对你来说小意思,看开点吧。”这话有歧义啊兄弟。
安梵笙还不知道,燕御空一心想着要怎么整他一顿为自己的弟弟报仇。
祝鸿也走在路上,一直都是神游天外的状态。
遥远的乾州,有着巨大的阴谋等着安梵笙。
妖族星林——
妖龙皇百里奉旻,浑身是血,但都不是他的,他的眉眼间有些疲惫,几个妖兔族急忙走过来,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这位尊贵的大人。
百里奉旻褪去一身血衣,“人族的血总是带着一股怪味,阴阳二气真是叫妖讨厌。”他容貌偏向于邪魅,桃花眼里总是带着邪气。
“大人,”妖狼族的长老毕恭毕敬地行礼,“您为何要如此急迫出手?”
妖族信奉强者,只要打遍妖族无敌手,就能被奉为妖皇。
妖皇笑着说,“为了逼出一个人,一个能主宰大陆未来沉浮的少年人。”
想办法把他拉拢过来。
人族有八卦算法,妖族也有星象算法。
“星星一直在天上,默默地看着我等,”百里奉旻抬头,看着浩瀚星空,“一直守护着我们,指引我们走向正确的方向。”
“星光照耀!星象眷属!妖族永存!”无数妖族伏跪下来,这是妖皇大人向星空叩问的答案,他们应该相信。
乾州——
安梵笙和洛长风累得半死,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全倒地上起不来,这急行军跨越大州还真不是人干的事!
“都起来,”洛水神女疾言厉色,“你们是人族的兵刃,人族的未来,如此无用,人族的希望何在?!”
“是,母亲!”洛长风立马起身站好,安梵笙撇撇嘴,也起来,其他人也相互搀扶着稀稀拉拉地起来。
乔瑜把手搭在安梵笙肩上,报仇的渴望和过度劳累后的颓废杂糅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末日丧尸的模样。
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好看,都跟鬼差不多,晚上把发髻发带一散就能当鬼吓人了。
安梵笙翻着白眼,就这种状态,他们到底是去打仗还是送死?
经过漫长的长途跋涉,他们终于来到了乾州的边境,雪山山脚下。
安梵笙看着那熟悉的雪山,“这里是我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忍不住哀伤,把他养育成人的梅筹就那样站着,死在这座雪山上。
“哎,这不是雪山上的阿笙吗?”一个背着大包的大婶眼尖,看到了安梵笙和洛长风他们,“噫,怎么有两个?”又是这样极其不美妙的误会。
“是莫大娘啊,”安梵笙把洛长风推一边,“你这是”
“哎,你走了不久后,这仗就打起来了,那些妖族不时从雪山上下来,我们这些普通人,哪有活路?”莫大娘用袖子抹眼泪,“我的相公儿子都被征去,战死了,我一妇道人家,只能逃难了。”
“大娘,”安梵笙摸出自己的钱袋,“我这里有些银两,你拿去吧,路上小心。”
“这怎么成”莫大娘。
“成的,大娘你教过我针线活,教过我做饭,帮过我良多,这都是应该的。”如果说梅筹是养父,这位莫大娘就是安梵笙的养母,教了他很多,像母亲一样慈爱。
莫大娘最后没有推辞,收下了。
莫大娘走后,众人用看珍惜动物的表情看安梵笙。
“看什么?”安梵笙语气有些不善,任谁被那样看着都会语气不善。
像看着娘炮一样
“你真的”洛长风不敢问下去了。
“是啊,”安梵笙忍不住有些脸红,别过脸,“没办法啊,我可不是你们这些大少爷,我五岁就开始摆摊算卦,挣钱养家,衣裳很贵的,破了也要补补就继续穿。”他和这些少爷最大的不同莫过于此。
他可是穷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