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河面一道大水柱扑向天际,刹那间,水花四溅,一头几丈宽,数十丈长,密布黑鳞,头有独角,长有白须的蓝眸妖兽赫然出现。
“好家伙,终于按耐不住了。”岐山兴奋说道,他就是端正男。
鱾在河面隆起,往阵法边缘迅速游去。只见它游到阵法边缘之时,一道透明红墙突现。鱾撞了个正着,顿时激起阵阵红电。鱾受不了电击,回身潜入水中,水中又亮起阵阵红芒,一会便停息。
“这妖兽要破阵,各位师兄弟小心了。”岐山说道。
“这是鱼中霸王吧!人称鱼三爷!当年瘦骨嶙峋,靠着一张贪得无厌的大嘴吃遍河道虾鱼,才长的如此身材,可谓是河下一段逆袭佳话啊!”陆忘川胡乱道。
“你个瘪三,胡说啥?这可是与龙比肩的妖兽,鱾,三劫三化,可幻为龙。”柳慕晴鄙夷道,随后想起了儿时的往事……
河面平静片刻后,鱾上半身浮出水面耸立,蓝眸凝视天穹。片刻,巨尾连拍水面,掀起滔天大浪。
“凝阵!”寒初冷喝一声,众人结印的手似重了几分,阵顶,一圈红色的透明光幕朝下扩去,让阵法形成空心圆柱体。那大浪打在光幕上,直接被挡回。
“好狡猾,竟想水洗洛城来制造逃机。”岐山说道。
鱾拍出一击后,似见到了应有的效果,潜入河中片刻,只见河水浅下半分,鱾身子肥大了一圈出水,朝光幕喷出一道巨型水柱,时而击在一点,时而横面切割,来回不间歇。不久,六人中有一明眸皓齿,生的白嫩,似菇凉的云厥弟子头冒白汗,双手颤栗,显然有些不济,导致整个阵法开始颤动。
“月初小师弟,撑住啊!”岐山呼道。
月初强打几分精神道:“岐,岐山师兄我没事!”
在旁的寒初一切看在眼里,如果月初不济,必将掀起很大的损害,甚至伤到附近的人,可是月初在强撑下去,必然丧命。
“月初,祭天赐。”寒初平静道,脸无一丝波澜。
“啊?寒初师兄这是?”岐山问道。其实他知其意,只是在提醒寒初再仔细斟酌一番。
“月初!听不见么?”寒初眉目微涨,语气重了几分,不是气月初不搭理他,而是气他不懂得珍惜自己的性命。大义凛然固然好,但也不是一味的送死。
月初愣了一会,紧接着伸出左手中食指道:“天地茫茫,苍生为重,宝剑有光,震慑妖邪!天赐,出!”紧接着一道白光从月初后背升起,随着他的手指操控飞向寒初,须臾,寒初右手多了一把纯白长剑。
屋顶,江畔离暗道,长生剑天赐?原来他就是陈寒初。
“长生剑天赐!这可是云厥掌门的佩剑。”唐宁惊道。
“这年纪轻轻就当上云厥老大,风光无限好啊!呆会他们忙完,我可要结识下这位义兄。”语毕,陆忘川狡黠一笑。
“你别忘了,我带有赤霞,可不是什么蓬莱药斋的斋主啊。”柳慕晴说道,陆忘川一愣,好像是这么回事。
陈寒初脱离阵位,几人也停止输送真气,大阵先是闪烁一阵,而后完全消失。
“金罡钟!落!”虚空中,陈寒初金色真气出,从掌心迅速扩散成一口密布咒文的虚幻大金钟朝下盖去。金钟盖住鱾,半身没在水中,鱾在内乱撞,钟壁荡起一道道波纹。
“寒初师兄坚持不了多久,你我控剑助杀。”岐山道,此时五人正并排站在某屋顶上。
“控剑术!起!”五人异口同声,紧接着覆盖不同真气的剑朝鱾飞去。
暗沉的天色中,寒初在钟内御剑和鱾对杀,只见他渺小的身影环绕着鱾四处飞行,而鱾耸立身子,巨嘴紧跟其后。一道道白光斩在鱾身被反弹,因那鳞片异常坚硬,只有腹部线无鳞,但鱾极其灵活,根本打不中腹部。此时五把飞剑援来,围着鱾头连续攻击。陈寒初趁机斩出一道白光,终于在鱾腹部划出一道口子,绿血汩汩流出。
鱾发出阵阵吟声,巨尾连拍水面,掀起惊涛骇浪。陈寒初见状没急着补杀,御剑飞到钟顶,朝下散出一圈圈金色真气,巩固金钟,困河水在内。
“不妙,这厮故技重施,必须速杀。”岐山语毕,召回长剑,御剑朝钟内飞去,其余人也跟之。
“天火变!出!”岐山大喝一声,右掌火红真气出,一团大火映河扑向鱾,场面极其震撼。趴在瓦片上的三人还未见过如此规模的大战,看的是目不转睛,早已暗赞不已,现在更是想拍手鼓掌。
陆忘川惊呼:“这是要做红烧鱾啊!”这东西壮阳吗?
“天水三玄!”月初蓝色真气出,只见他从剑上跃起,然后召剑到右手,在虚空斩出三道蓝色月牙后重新御剑。
那三道月牙在月初的中食指操控下,从不同方向,如利刃在鱾身上划出数到细口,然后在高空凝聚,形成一道大月牙朝鱾头飞去。
鱾耸立的身子回旋几圈,撞开月牙,潜入水底,河面升起阵阵蒸汽。
“朝木刺!出!”一云厥弟子喊道,紧接着绿色真气幻化成近一丈宽的尖木延伸刺向水面。
陆忘川两眼放光,这本事要是学会,自己可就是大木材主啊!
……
一阵招术后,河水死寂,那庞然大物似已经死去。片刻,河面向虚空荡出圈圈蓝色波纹,岐山几人身在其中,硬是一晕。
“哗啦……”
鱾突然钻出水面,朝月初扑去,等他反应时已经躲不开了。月初瞳孔放大,心头已凉。
“破山针!出!”岸边,忽黄光大作,形成一颗巨大黄色光针朝鱾射去。这一击来的突然,但鱾异常灵敏,回扭身子,只见光针擦到鳞片,蹭出一道火花,穿过金钟,击向天穹,鱾又潜入河中。
众人急往岸边看去,竟是那个老婆婆。
“这不是小珠的婆婆吗?怪不得小珠这么怕她。”陆忘川说道。
“谁要你说了?我们眼瞎啊?”柳慕晴道。
“月初!接发宝!”岐山大喊,月初回神,接住了撒来的一截金绳。
此时五人御剑在空,凝视河面,各握一截金绳,人于人间隙莫约十几丈,还有余绳。
经过众人的牵制,陈寒初有了间歇,天赐指天,剑尖飞出道道白光,犹如流星射入河中。片刻,鱾钻出水面,朝御剑众人射出巨大水柱。众人避之,御剑到鱾的身旁,金绳一圈一圈的绕在其身紧缠,融化鳞片,嵌入肌肤。
鱾凄吟,身子疯狂乱摆起来,企图甩开持绳的众人。众人紧握金绳,倒借着惯性缠的更深,似要横面切开鱾身。
忽然鱾停止挣扎,直看向陆忘川等人隐匿的方向,陆忘川一惊:“这?发现我们幸灾乐祸了不成?”
“不,陆兄,看下面。”唐宁说道。
陆忘川朝下看去,河岸边站了个白褂孩童,一动不动。
陆忘川:“那是小珠弟弟?在家吃包子不好吗?出来瞎凑什么大热闹?。”
“不,鱾和其它妖不同,经历第二次天劫后还需六月六阴童的生气来化人,看它蓝眸中尚有一点白光,恐怕已经吸取了六六天,只差最后一步入体化人了。”唐宁说道。
陆忘川又问:“难道娃娃身还比这鱾身强吗?”
唐宁:“化人后依然可以变回本身,一旦化人,这鱾就完完全全是落幕境的修为了,足足一千一百年之多,而且鱾不比常妖,届时,虽有天赐,纵然这几人天赋异禀,也不是这般好对付了。”
陆忘川倒吸一口凉气,如果那几人不敌,这洛城可就要牵愤了,不但大水袭岸,房屋皆毁,死伤无数,自己的小命也都可能要留在这了。
“这姑奶奶怎么不坑声的?”陆忘川说道。
不知何时,柳慕晴已经下屋顶去,奔向了岸边的孩童。
就差一点了,千万不能让鱾化形,那时洛城的人就要遭殃了,柳慕晴心中暗道。
河中,鱾已经暴走,不顾身子被金绳嵌入,撞破金钟,拖着众人往岸边游。
柳慕晴奔到孩童旁,扳回孩童的肩,只见苍脸,蓝眸毫无生气,似已经死去。这时,鱾也游到了岸边,巨头狠扑向了愣住的柳慕晴站处。
“快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