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0月,美国,la。
black lover club里,顾小城坐在吧台前,调酒的黑人小哥递上半杯鸡尾酒,杯子里装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鸡尾酒的烈霸主-bloody mary。
“xiao cheng,很久没看见你来了啊。”
顾小城晃晃被子里的酒端起泯了一口答非所问:“billy,这酒你给我加了几块冰?”
billy一拍头:“啊,忘记了,你要比常规多点冰的。sorry。”
顾小城看着黑人billy懊恼的样子,转移话题到:“马上十三岁了,打算出去走走,最近在看旅行攻略和野外求生技巧。”
billy闻言惊讶的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billy,我,有可能不会回来了。”顾小城这话有很深的深意,可是基本没人知道,他只是个副人格,他说的不在回来,大概就是永远消失吧。
“如果我走了,你也离开这里吧,这太”顿了顿:“太肮脏了。”按住billy不断晃动调酒的手,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摸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到他手上:“billy,作为朋友,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希望未来的你好好生活。”
billy打开信封口,撇了一眼,愕然吸口气,顾小城给他的信封里装了一叠厚厚的美金。
“xiaocheng,我”
顾小城摇了摇头打断他的话,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略显稚嫩的脸上露出不符合年龄的神色。
顾小城抱着酒杯若有所思,billy几次将钱推向顾小城,顾小城像没看见,独自沉思,喝酒。无奈,billy收下了顾小城的钱。
他知道,顾小城希望他早点离开他的雇主。
顾小城想:这笔钱够billy无优到十六岁,将学业完成。
black lover是一家极度隐秘的同志地下酒吧,来这里玩的人大多是有钱人,但不是你有钱就能进的,还需要人引荐,顾小城就是billy的雇主引荐来的。
billy的雇主是个40岁左右的黑人,高大威猛且很有钱。他并不是billy普通的雇主,顾小城也知道,像billy这种被人包养的孩子有很多,这些人的癖好很诡异,他明知却也无能为力。
感觉到旁边的座椅有人坐上打断了顾小城的回忆,转过脸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再转过来。
只听旁边那人叫了一杯白水加了冰块,顾小城皱起眉头,彻底转身打量起他,这是个亚洲人,一身皱巴巴的西装露出白色的衬衫,袖口沾满了灰尘,疲态的脸上长满胡茬,眼神灰暗,眼袋和黑眼圈快要垂到下巴,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软趴趴的搭在额前,尽显颓废。
顾小城打量完转身,再也没看他一眼。
顾小城的酒快到底了,脑袋有点昏沉,黑色的billy变成了很多个黑色的billy,举杯,饮下最后一口,摇晃着起身,打算离开。
突然,背后的嘈杂让他顿住脚步,甩甩头颅,想离开,奈何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顾小城再次坐下,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等他们处理好,自己在离开,他知道自己现在这状态走过去容易闯祸的。
抬头,好以整暇的看着那三人拉拉扯扯。
“放开我,我和你们不是一路人”
一个高大的白人下/流的摸了把黄皮肤的脸:“fuck,等会你就是了,和我们是一路人,让你爽到飞起。”
黄皮肤一拳打向那个白人:“fuck you!gay!”
这句话激怒了其他两人,黑人和摸他脸的那个白人一下子按住他,将他按倒在地,另外一个白人则去扯他裤子,大厅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和起哄声:“yo,yo,干他,干他。”
顾小城找billy要了杯白水,一口喝下,醒了醒神,穿上自己厚重的外套,走过去,从包里拿出一袋白/粉:“哥们,放了他吧,这些给你们,以后可以找我供货,我叫xiaocheng。”
三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的看着他,他再次拿出两袋说:“我知道你们是新来的,不懂这的规矩,这里大多数要这个的都知道我,看你们应该也需要吧?我知道,你们肯定都有货源,大家信任我不只是我这比市场价低百分之一,还因为我这有市场上没有的纯度。”
三人打了个眼色,放开了黄皮肤的人,拿着三袋白色粉末状的货走到一张空着的桌子坐下来,打开袋子,吸食起来。
顾小城拉起还坐在地上的人,替他整理好衣物,穿上被脱下的裤子,拍拍他的脸,拉着他出了酒吧,
他出门后的瞬间,酒吧又恢复到喧闹。
顾小城拉着失魂落魄的他走到一家画着大大m标志24小时营业餐厅内,点了两杯可乐,一杯放在对面的人面前。
“谢谢。”
“不知道你是谢我救了你的菊花呢,还是谢我给你买的可乐?”
对面的人一惊“都谢。”
“亚洲人?那个国家的?中国?日本?韩国?朝鲜?新加坡?还是泰”
他抢过他的话:“我是韩国人。”
“哦,韩国人,听她说,我好像也是韩国人来着。”
“你也是韩国人?”
顾小城点点头,算是默认了。随后吸了一口可乐问:“你怎么会进那家club?”
他也吸了口可乐,盯着窗外慢慢飘落的雪花:“听朋友说的,那里有钱人多。”
顾小城惊讶,泯唇:“恩,那里有钱人是蛮多的,但你朋友没告诉你这家酒吧的性质?”
他没说话,顾小城愤懑,抓了把自己头发,明明不爱管闲事的,为什么今晚抽风?
过了貌似很久,他开口:“说了,但是我缺钱,想试试,说给我投资但放我鸽子的老板今晚会去那家酒吧,我想碰碰运气。”
顾小城无语,猛喝了一口可乐:“要多少钱?”
他惊呃,随后比了个数字。
“500万?”
摇头。
“50万?”
“美金。”
顾小城起身去点了份鸡翅,端回来慢条斯理的吃起来,时不时喂对面的人吃块。
“我叫顾小城,你呢?”
“杨贤硕。”
“哦,我给你50万怎么样?”
杨贤硕被他塞在嘴里的鸡翅掉出来落在桌上。
“有地方住吗?”
杨贤硕摇头。
“那和我走吧,我收留你一晚。”
“不用了。”
“咦,你的公司叫什么名字来着?”
“ygfamily。”
吃完最后一块鸡翅,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走吧,去我家。”
杨贤硕起身,和他并肩。
顾小城发现,自己只有他手臂高,懊恼的拍了下额头。
“公司名字还不错。”
“谢谢。”
“明天钱到你户头,明晚买机票回韩国吧。”
“今晚真的很感谢你帮我,不过钱就”
“我投资。”
“你多大了?”
“马上十三了,以韩国年龄算得话,我应该十四了。你呢?”
“30。”
“大叔,那我能投资吗?”
杨贤硕没法拒绝,公司快要被拖垮了,急需要资金,所以,哪怕是个孩子,他也不能拒绝。
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在la寒冷的冬天走到顾小城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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