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动了!”
早上,间桐宅中,剑燧四人照常吃着雁夜八折买回来的外起昨天早上的不过是多了一个小份。
“樱,待会要和我一起回,到我家去吗?”
说话的明显是凛,她本想要说要不要和她一起回家的,但是不知想到什么还是改口了。
她倒不是要离开了,而是回家去拿些换洗的衣物,然后在回到间桐宅。都不知道昨天晚上雁夜是怎么跟远坂葵交涉的,竟然能够让她同意把女儿放在自己丈夫的对手那里,而且还是一放就是好几天。
“我…”樱本来想要同意的,但突然又看向了剑燧,想要征求剑燧的意见。
“想去就去吧,待会让雁夜送你们,算了,还是我们都跟着去一趟吧。”正在用从容而堪称神速的动作吃着属于自己的特大份30的剑燧想了想,决定一会跟着跑一趟,起码有自己带着不需要走路。
剑燧发话了,雁夜和樱都没有意见,凛达成了自己的目标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全都埋头吃饭。等到凛吃完自己的小份的时候,抬头一看就发现剑燧已经放下碗筷,连嘴和手都擦好了,一旁的三十份外卖的盒子也已经是空空如也,安静地被堆在一边。
“……”
这个饭量还有吃饭速度,原谅她见识浅薄第一次见。
“啊啊,你不用说了,又是我洗碗对不对?我知道了,现在就去,等我一下。”没等剑燧发话,雁夜就已经自觉地站起来准备收拾碗筷了。
这时,凛叫住了他:“雁夜叔叔,我来帮忙吧。”说着,凛就开始收拾碗筷。
“凛真是个好孩子,不像某个魂淡!”雁夜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眼是看向剑燧的,“不过这种事情我来就可以了,你先和樱去收拾一下吧,待会叔叔带你们出去玩。”
面对雁夜的时候,凛还是很懂事的,见雁夜的动作都是已经习惯了的样子,点点头就乖乖地往房间去了。而剑燧见状也是放开了按在樱肩头上的手,让樱可以和凛一起离开。
所以说,雁夜称呼剑燧魂淡还是很有道理的。
……
禅城家家门口,剑燧正在和远坂葵谈话,凛和樱正在收拾东西,至于雁夜,他刚刚看到远坂葵以后扭扭捏捏的样子实在让剑燧觉得丢人,就先把他打晕扔到车上去了。
“所以,你打算跟我说些什么?”
从刚才一见面,剑燧就感觉远坂葵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微妙,而且好几次欲言又止,直觉告诉他一定是雁夜做了什么,于是干脆直接打晕他,当做报复了。
“那个,”远坂葵偏过头,有些不敢直视剑燧的眼睛,“那个,虽然我也很同情你,而且也是为了时臣,但如果你敢对凛和樱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的话,就算你很可怜,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喵喵喵?
剑燧只感觉自己现在满头的问号,?????。
“雁夜到底是跟你说了什么啊,莫名其妙的?”
“啊?雁夜他不是说你最大的遗憾就是到死都没有女儿吗,还说你之所以参加圣杯战争就是想要两个女儿吗,只要能够让你经历一下做父亲的感觉,你就会把圣杯让给时臣的吗?”
“我……”,此时的剑燧内心大概是这个样子的:(▼へ▼メ)。他现在有些后悔,刚才打晕雁夜的时候下手没有再重一点,怎么没有直接把他打死。
“难道不是么?”
神特么的难道不是么,真以为我的保质期只有七天啊,信不信我今天下午就去民政部门把领养手续给办了,而且还是一次两个?!!
而且都不说你怎么会真的雁夜说什么你都信了,你这样的行为和卖女儿有什么区别吗?有吗?没有吧!
当下剑燧看向远坂葵的眼神就变了,连这种卖女儿的事情都做的出来,果然他想要让樱跟远坂家断绝关系的想法没有错。不对,樱好像就是被他们卖到间桐家的,结果就害得樱受了一年的苦,虽说身体上的伤害自己已经解决了,但心理上的伤害可不知道有多大啊。
这么一想,眼前的远坂葵还有未曾谋面的远坂时臣,在剑燧的眼里已经从黄色变成了红色,仇恨已经拉得差不多了,就连“为虎作伥”的雁夜也被剑燧在心里多记上了一笔。
“你们这样做,心里都不觉得愧疚吗?”
“剑燧先生你说的是……”远坂葵有些错愕,不知道剑燧突然提起的是什么。
“对樱的事,还有对,凛的事。”因为凛貌似遭到了和樱一样的对待,所以剑燧说话间不自觉地就把凛的称呼也给改了。
“剑燧先生也觉得我们做的不对吗?”
明白剑燧的意思,但远坂葵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剑燧。
“每一个人所走的道路对他们自己而言都是正确的,但至少对于樱和凛而言,你们的所作所为不一定没有错误。”
剑燧的回答出乎远坂葵的预料,她本以为剑燧会和雁夜一样,斥责他们的行为。
“但是我们没有选择。雁夜总是认为魔术师的世界是黑暗的,虚伪的,肮脏的,于是他选择了逃避。或许在他自己看来他是选择了离开魔术师的世界,但是无论是我和时臣,亦或者是其他的魔术师,都只会认为他是逃避。”
“我还只是觉得他天真,但包括时臣在内的其他人都是认为他懦弱和愚蠢。既然生在魔道家族,就必须承担起责任和义务。”
“有时候,其实我很羡慕他,至少他还有选择逃避的机会。但是我,还有樱和凛都不同。”说着说着,远坂葵从雁夜身上扯到了她和凛还有樱三人。
“我没有魔道天赋,但是我却有着极为优秀的作为母体的素质。所以我只能选择嫁给一个实力强大的魔术师,不然,等待我的只有死亡或者成为实验材料,甚至就连家族都可能受到牵连。”
“原本雁夜也是一个人选的,甚至最开始我更倾向于选择他。可是他最后却选择了逃避,选择了尝试成为一个普通人,所以最后我选择了时臣。”
“凛和樱也是一样的。如果她们出生在普通人家里,她们获得的一定是祝福。可惜的是远坂家并不是普通家庭。自从她们出生,尤其是得知她们姐妹两人都具有极佳的魔道天赋,时臣就一直陷入焦虑之中。就算远坂家是冬木市的管理者,但也护不住她们两个,甚至如果她们的资质被其他魔道家族得知,很有可能姐妹两人都会遭到不幸。”
“如果是生为男性,至少还可以保留住尊严,但如果是像我,凛还有樱这样的女性,如果不能得到魔道家族的庇护,就连逃避的资格都没有。”
听到这里,剑燧皱了皱眉,他也没想到樱被过继到间桐家的背后有这样的内幕。要真是像远坂葵说的这样,远坂时臣“卖女儿”的行为还真是迫不得已才做出的,甚至其中很大一部分因素都是为了樱好,毕竟这几天翻阅了间桐家书籍的剑燧对间桐家的魔道研究还是有些了解的。
而且,要是樱以后可以成为间桐家的家主,而远坂家的家主又是凛,那远坂家可以说是赚大了。至少对于远坂时臣来说是这样的。
“不过,你们难道不知道间桐家的魔术回路改造手段有些……吗?”说这话的时候,剑燧心里闪过一系列什么“不太友好”“少儿不宜”之类的词,只是一个都说不出口。
“魔术回路改造?这个我们倒是不清楚,但是想必应该还是比较安全的,毕竟以间桐家的底蕴,这样的手段应该会很成熟吧。”
对于远坂葵的话,剑燧都不想吐槽了。成熟?确实是成熟,成熟得都有些少儿不宜了。
“所以你的意思到底是?”
远坂葵第一次正视剑燧,脸上突然变得严肃:“所以,既然降生于魔术师的世界,那么无论是我,还是樱,亦或者是凛,都只能选择接受,因为这是我们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