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金闪闪他们没有动作,不代表剑燧就这么消停了。
又是捧着酒杯小口小口地抿了几口,剑燧突然抬头看着三人:“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酒也不喝了,是不是不给面子,啊,是不是不给面子?”
“……”
三人没有说话,都在心中疯狂吐槽,你以为我们沉默是因为谁啊,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丢了英灵脸,拉低了英灵酒量平均线的家伙。还不给你面子,丢面子的明明是我们好不好!
关键是剑燧心里不这么想。
刚刚剑燧看征服王和阿尔托莉雅都喝了酒,于是自己也就跟着喝了一口。不过因为是第一次喝酒,就只喝了半杯,想着先尝尝是个什么味道再说。
谁知道只不过是半杯酒下肚,剑燧就感觉有一股凉气从脊柱升起,紧接着就是一股暖流直冲面门,当下就觉得脸上有些热。然后剑燧就觉得自已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就好像是飘了起来一样。
本来要只是这样也没什么,顶多算是半醉,但是第一次喝酒的剑燧还以为这是正常现象,小口小口地就又是半杯下去了,这下半醉也变成全醉了。
虽然感觉有些异样,但剑燧也不以为意,反而是让征服王又给他续了一杯,边喝便打算听听看几人要怎么比较什么王的器量和“格”,他对几人的王道还是很感兴趣的。谁知道喝了几口酒,才发现现场安静地有些尴尬,抬头一看,三个人都不说话,改眉来眼去了,酒也不喝了。
剑燧当下就不乐意了。
你说这个王之酒宴,他也只是有入席的资格而已,真要说起王道,他只有听的份,哪里说得出来什么。所以这次来,剑燧的目的就是听别人聊天,或者找两个人打架。
结果打架就不说了,先是遇到征服王,没打成。等来到爱因兹贝伦家的城堡之后,先是caster跑了,然后又是lancer跑了,言峰绮礼又是太弱,根本没有打架的**。saber也是还有伤在身,自己对她出手的话也太没节操了,再说自己还和卫宫切嗣做了笔交易,自然是不能对saber出手的。
等到酒宴开始了,剑燧更是不能轻易出手了,人家来喝酒,你逮着人家就打,这算是怎么回事。再说了,他还等着听他们聊天呢,只要不是向爱丽丝菲尔那样,剑燧还是很喜欢听别人的故事的。
谁知道现在他们三个酒也不喝了,天也不聊了,就这么干坐在这里,三个人眉来眼去的,把自己刨除在外,剑燧都想要当场发飙了有木有。本来剑燧的这个化身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情绪波动较大,这下喝醉了,又遇到了三人联合的“冷暴力”,没直接发怒都是好的了。
“盯~~~”
见三人还是没有反应,剑燧也不说话,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三个人。
最终还是阿尔托莉雅的脸皮要薄一些,端起酒杯做出一副开始喝酒的样子,顿时就感觉随着剑燧的目光移开,整个人都轻松了一大截。
第二个屈服的是征服王,或者说他不是败给了剑燧的凝视和尴尬的气氛,而是败给了金闪闪的美酒。反正不知道剑燧什么时候就会开始发酒疯,现在能多喝一点算一点。
最后动杯的是正面剑燧的金闪闪。虽然眉头不停地在跳动,仿佛马上就要发怒的样子,但金闪闪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还是那句话,archer贴脸berserker,还是淡定一点的为好。
于是金闪闪就这样强忍着要拔ea的冲动,继续喝酒,只是越喝心里越不是个滋味,总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有点认怂的意味在里面。
而剑燧再见到三人都再次抬起就被之后,才欣慰地收回自己的目光,低下头接着用那种秀气的方法喝着酒,一边准备偷听三人的聊天。
征服王酝酿了一下感情,说道:“金闪闪,你的酒确实不错,对于你刚才所言,我也只能赞同。”
“哼,”金闪闪也恢复了原来的高傲:“能够品尝到本王的珍藏,你们就感恩戴德吧。”
只有阿尔托莉雅语气还有些怪异:“rider,既然是你提出的较量,就由你先出招吧。”
很显然,三人心照不宣地决定把剑燧忽视掉,他们说他们的就是,至于剑燧,还是忘记他好了。
“那好,本王且问,你们想要圣杯的理由是什么?”
听到征服王的问话,阿尔托莉雅倒是陷入了沉思,可金闪闪却没有丝毫迟疑地就回答了。
“本王不是想要得到圣杯,而是圣杯本身就是本王的所有物。”
金闪闪的发言一下子就震住了征服王和阿尔托莉雅,两人都没有想到金闪闪会说出这样的发言。
“那照你这么说,你应该知道圣杯是个什么东西咯?”
“不。”出乎征服王意料的,金闪闪否认自己了解圣杯:“事实上,本王的宝物多到本王自己都记不清,但只要是宝物,就都是本王所有,圣杯也不例外。”
“哦,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好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
听到金闪闪如此狂妄却充满自信的发言,征服王隐约间猜到金闪闪便是传说中拥有所有宝具原型的最古之王,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如果是这样的话,无论是狂妄的发言,还是那为数众多的宝具,就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阿尔托莉雅也不慢多少,同样是很快就猜到了金闪闪的身份。只有剑燧,对于金闪闪的身份完全不清楚。
“哼,现在才明悟王者的身份,你们的罪孽可不轻。”见征服王和骑士王都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吉尔伽美什也不隐瞒,想要让他自己说出自己的身份固然不可能,但别人都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也不会有否认或隐瞒的想法。
“征服王,你呢,你想要获得圣杯的理由是什么呢?”听完吉尔伽美什貌似不要脸,实际上也确实不怎么要脸的发言,阿尔托莉雅又向征服王提出了问题,她想要知道这个历史上征服了世界的王者,如今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难得的,征服王的脸红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顿了一下才说:“**。”
哈?!!
阿尔托莉雅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抖,吉尔伽美什也是皱了皱眉,至于征服王的御主韦伯更是气得向征服王冲了过来,结果被征服王一指头就弹飞到了一边。
“我说,我想要得到圣杯,是为了要得到一具**,一具可以在现世生存的鲜活的**。”
“你的理想不是要征服世界吗?”
“没有错,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即使我们是英灵之身,但实际上和灵魂并没有区别,我们没有**,也无法做到长时间的现世,一旦圣杯战争结束,我们就要离开。但如果我向圣杯许愿拥有**呢?再一次以人类的身份向世界发起征服,这,才是我征服王的理想!”
韦伯语塞,他从来没有想过,身为无数魔术师可望而不可即的英灵,征服王会想要再次成为人类,甚至因此参与了圣杯战争,就只想要获得一具有生命的**。
“也许被写入史书青史留名,可以让自己的名字在世间流传千年,但只要拥有鲜活的生命,哪怕时间只有不到百分之一,也值得去拼搏和冒险。”
“呵,就算你这么说,圣杯也依然是本王的所有物。”吉尔伽美什冷笑一声,表示虽然我被你的理想所感动,但是圣杯还是我的,管你怎么说就是不给你。
“这么说,英雄王你是决计不会讲圣杯让给我的咯?”
“当然,如果你愿意臣服于我,那么将圣杯赏赐与你也不是不可能。”吉尔伽美什开口说出招揽的话,也算是报了第一次见面时征服王不过脑子乱说话的仇。
“那就不必了,想要的东西就去抢,这就是我的王道。”征服王哈哈一笑,就拒绝的吉尔伽美什的招揽,正如阿尔托莉雅不可能投效他一样,想要让他臣服于吉尔伽美什,比杀了他还要难。
但这时阿尔托莉雅对征服王的王道提出了反对意见:“rider,你这么做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他们只是强盗,而我,是征服王。”
对于阿尔托莉雅无关痛痒的反驳,征服王颇有些不以为意。“那你呢,骑士王,你又是为了什么想要夺取圣杯的呢。”
“我,想要拯救自己的国家。”
“咳咳,”征服王觉得自己今天似乎有些不走运,喝个酒都被呛到好几次。
“你说,你想要拯救自己的国家?”
“没错。”
“就是那个你统治下的国家,已经灭亡的大不列颠?”征服王再次确认了一遍。
“不错,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问题大了好吗!
征服王没有想到,这个传说中的亚瑟王竟然会有想要改变自己历史的想法。要知道,英灵的诞生,基本都是源于其历史和传说,如果其作为英雄的历史被改变的话,很有可能会连英灵本身都受到影响,更别说阿尔托莉雅现在的情况了,完全就是在否认自己创造的历史。
吉尔伽美什则是恶意旁观,或者说,眼看着别人产生自我的堕化,会增添他的愉悦,而如今的阿尔托莉雅,无疑就是在取悦他。所以,他选择了一言不发,坐看征服王和阿尔托莉雅的理念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