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脑中灵光乍现,她空间里有人参,记着老人曾过,这人参含在口中,也是有大用处的。
想到这里,姜半夏也顾不得还在一旁的李氏,将空间的参取了出来。
这是她之前进山里,偶然发现的一节,舍不得卖便移植到了空间里,不曾想竟活了。
“二妞,你把这个含在嘴里。”姜半夏柔声道,与此同时掏出了参,向田二妞的嘴边探去。
田二妞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闻言,也只是无意识的张开了嘴。
姜半夏刚把参放入了田二妞的口中,便对上了李氏探究的眸,其中隐隐流露出些许贪婪。
“这是?”李氏刚刚开口。
就被姜半夏冷声打断:“二妞已经要没力气了,这孙你是不想要了么?”
李氏瞪了姜半夏一眼,这才收回了眸。
过了一会儿,稳婆终于来了。
姜半夏连忙让开:“稳婆,您快看看,这都几个时辰了。”姜半夏揪着一颗心,期待的看着稳婆。
“这……”李氏在看到稳婆后,面色霎时间有些难看。
“我请的。”
“好了,这产房里可不能有这么多人,你们都出去吧!”着,稳婆推搡着二人。
姜半夏看了眼渐渐恢复了些许精神的田二妞,点了点头,轻声道:“放心吧!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罢,便和李氏二人一同出了屋。
站在院里,姜半夏心里有些凄凉,为田二妞感到不值。
对于古代女人而言,嫁人生,便如同第二次投胎,若是一个不顺,便是害了一辈。
田二妞正是如此,对上这等婆婆,那等丈夫。这人生还能有什么盼望?
屋里再次响起了田二妞隐忍的呼痛声,与稳婆的疏导声。
姜半夏在外面急得来回踱步,反观李氏却是不急不缓,站在院里四下眺望,甚至想出去溜达一圈。
在她看来,这女人生孩就是天经地义的,人人都能生,田二妞不该如此矫情。
王铁柱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这是事发之后,姜半夏第一次见王铁柱,面上愁容不少,人也憔悴了许多。
但对于这等人,姜半夏生不起一丝的怜悯,只想上前一巴掌把他打醒。
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二妞难产,你这个做相公的,去了哪?私会情人么?姜半夏忍着震怒,努力压低声音道。
王铁柱刚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还没来得及了解事情的经过,就被一巴掌给扇懵了。
“你干嘛?”李氏维护儿,登时像只老母鸡一样,冲过来要给儿理论。
齐长卿将姜半夏护在身后,冷眼看着李氏,不发一语。
李氏看着人高马大的齐长卿,怨念更重了一些,道:“别以为你长得高我就不敢打你。”
虽然这么,但还是退了回去,担忧的看着王铁柱:“儿啊!疼不疼?”
王铁柱别过了脸,难为情的道:“无事。”
李氏闻言,这才放下心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那个郝春燕她……”
“娘,是我的错。”提起这个,王铁柱脸上出现一丝懊悔。
“可不就是你的错么?待二妞把孩生下来,你可得好好跟她道道。只是那郝春燕也怀了你的孩,可不能让咱们老王家的根流到了外出。”
李氏絮絮叨叨的嘱咐道。
却是不舍得对自家儿一句重话。
“我知道了,娘。”王铁柱低垂着头,又问道:“娘,二妞怎么样了?”
“也是个没出息的啊!生个孩生了这么久都生不下来。”提起这个,李氏满脸的愁苦。
姜半夏轻呼口气,知道这不是吵架的时候。要不是杀人是犯法的,她都想把眼前的母二人剁碎拖出去喂狗。
田二妞在里头拼着老命为他们老王家生孩,他们在外面这种话,不觉得羞耻么?
正在这时。
稳婆着急忙慌的从里面出来了:“不得了了,这丫头难产又大出血,大人和孩只能保一个了。保大还是保?”
姜半夏在听到了这样的选项之后,整个人都懵了。为什么会有人问出这种问题?
可李氏下一句话,再次震碎了她的人生观:“当然是保大,我们老王家的根可不能有事啊!”
“诶!”稳婆应了一句,作势就要进去。
“等下!”姜半夏连忙跑到稳婆前,将人紧紧拽住,脸上从未有过的认真:“保大,无论如何,二妞都不能有事。”
“你这人怎么这样?这是我们老王家的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李氏顿时不乐意了,黑着脸,拦住了姜半夏。
姜半夏愤怒的一甩手:“大人重要还是孩重要?这个时候保?你别是个傻吧!”
“我告诉你,保,我们老王家的孙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李氏索性不和姜半夏浪费时间,直接对稳婆道。
稳婆陷入了两难,看了眼姜半夏又看了眼李氏,道:“我……这让我如何是好啊?”
“二妞是王家的人,自然是听我的,她一个外人,出了事她担得起责任么?”李氏强势的道。
稳婆瞬间被李氏服了。
姜半夏见势不妙,一把扯过了王铁柱:“你倒是话啊!这可是你的媳妇。”
她一个外人做不了决定,王铁柱总是可以的吧!
“铁柱!”李氏黑着脸,气恼的喊了一声。
“我……”王铁柱看了眼姜半夏,又看了眼李氏,犹豫不决。
姜半夏简直是要气疯了,为什么会有这么懦弱的男人,关键时候,竟连媳妇的命都护不住。
“这位姑娘,这是人家的家事,你就别捣乱了。”稳婆劝阻了一句。
“我告诉你,你是我请来的,若是二妞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一个都别想拿到。”眼看着王铁柱靠不住,姜半夏再也无法寄希望与他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若是没了钱,那她还有个什么劲儿?稳婆又犹豫了。
“这钱我们王家出。”李氏瞥了姜半夏一眼,恨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