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人格管理局第八处处长办公室。
第八处处长习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钟羽萱骂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明知道即墨烟身份特殊,就连我也得哄着她,你说你打她干嘛?现在好了,人家投诉到我这儿了,你说我管不管?”
钟羽萱满脸不忿道:“处长,她因为和我的私人恩怨消极怠工不作为,导致蓝盟重要首脑逃脱,这样的蠢货不该打吗?我没以蓝盟同伙的罪名把她抓起来,已经是给她脸了!”
“你还有理了?”习霜俏目一瞪,“真要打这官司,你一个指挥失误能逃得了?”
见钟羽萱还要分辨,习霜一拍桌子叱道:“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说说吧,什么重要首脑跑了?”
钟羽萱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心,却很快忍了下来,缓和语气道:“处长,据我们的内线上报,这次来的是蓝盟西北分部部长修拾的女儿修亦涵。”
“修拾的女儿?”习霜顿时眼睛一亮,“这可是条大鱼啊!人跑啦?”
钟羽萱叹了口气道:“是啊,就因为即墨烟身为空间调查科的科长,在抓捕现场却无所事事……”
“哎呀!”习霜心痛地大叫一声,猛地一拍桌子。“可惜了,太可惜了!这么大一条鱼居然被你们给放跑了,要是抓住了修拾的女儿,这简直是天大的功劳啊……”
习霜心痛不能自已,忍不住指着钟羽萱又是一顿骂:“你这个行动科科长是怎么当的,啊?这么重大的行动,为什么部署不做的周全一点?情报科已经把修拾的女儿送到你手跟前了,你居然还能让她给跑了?你简直蠢到家了!”
钟羽萱愤然道:“处长,是即墨烟……”
“即墨烟即墨烟,天天就知道告即墨烟的黑状!”习霜再次打断她喝骂,“你这么能告状,要不要我专门给你成立个告状科你专门负责告黑状,啊?有问题不知道找自身问题,就知道推卸责任。你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跑了重要人犯,我把你革职查办了都不冤枉!”
钟羽萱气得浑身发抖,却低下头不敢表露半分。良久,等习霜骂累了喝水的时候,她才声音闷闷地道:“处长,这次虽然跑了修亦涵,但是常波被我们抓住了,同时被捕的还有四个蓝盟骨干分子,行动现场击毙了十七个。”
“要是连常波也跑了,我看你这科长也当到头了!”习霜面色稍缓,“听说行动最后差点出了篓子,怎么回事啊?”
钟羽萱眼中闪过一丝后怕,道:“处长,属下这次真的差一点就为国捐躯了。事情是这样的……”
钟羽萱把过程如实讲了一遍,习霜指着钟羽萱连连摇头:“你呀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一个常波,当场打死他也就算了,为什么非要活捉呢?还有,为什么不彻底确认安全以后再去现场?你没安排人缴械搜身吗?”
钟羽萱老老实实低头认错:“处长,这件事是我失误,我请求处分。不过,我也是想通过常波,一举摧毁金城的蓝盟地下组织。”
“常波这种狂热分子,可不会轻易招供的。”习霜摇摇头。
“属下想试试。”
习霜靠在椅背上端起了茶杯,无所谓地道:“那你就去试试吧,对了,那个救了你的小杂鱼,你打算怎么处理?”
钟羽萱眼神一闪,道:“我把他和常波他们关到一起了。”
习霜一听就知道钟羽萱打的什么主意,撇嘴摇头道:“你想让常波得到亲手处置叛徒的机会从而感谢你?呵呵,一步臭棋。”
见钟羽萱脸上露出不服之色,习霜却没了说话的兴致,摆摆手道:“你姑且去做吧。一个时辰后时副局长来我处视察工作,记得到楼门口集合。”
“是!”
人格管理局第八处五号监牢,姜七正被面色不善的常波等人团团围住。
其实当姜七发现自己被安排到和常波他们一个牢房里的时候,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个叫钟羽萱的蠢女人,妄图以自己的死来得到常波的好感,从而使得常波投诚第八局,助她立功。
太天真了……
姜七摇摇头,心里也是很无奈。他原本打算凭着救命之恩加上三寸不烂之舌投诚第八局,从而摆脱人人喊打的蓝盟分子身份,但没想到,碰到这么一个忘恩负义、自以为是的女人。他想要投诚,可人家看不上他。
常波满脸失望和不解地看着姜七,叹气道:“少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名蓝盟分子见常波发话,一把揪住姜七的衣领怒喝:“说!狗贼,你是不是怕死?”
啪!
姜七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把这个蓝盟分子打得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进了八局的监狱,每个犯人身上都会被种植上一种名为“封命藤”的邪恶驯养藤。封命藤的作用就是使得犯人除了身体本身的蛮力外,不能动用一丝命能。
所以,姜七才能凭借这具凡人之躯不惧这些力轮境的命修。哪怕是气轮境的常波,姜七也能凭着地球上所学的综合格斗术碾压他。钟羽萱这借花献佛的计策没有预估到姜七的实际武力,从根子上就已经彻底跑偏了。
这一巴掌把常波等人给打懵了,一时其余三人都愣住了。
姜七轻轻叹口气:“说话就说话,为什么嘴里一定要不干不净的呢?”
“叛徒,居然敢打人?”除常波一脸疑惑地看着姜七外,其余二人怒不可遏,一起挥拳向姜七冲了过来。
不炼体的命修如果被封印了命能,连凡人都不如。姜七一脚踹飞一个,然后一个扫堂腿把另一个扫倒在地。世界终于安静了。
“都别自取其辱哈!”姜七环视一周,不屑摇摇手指,“你们这样的,我能一个打十个!”
几人又惊又惧,忿恨地看着姜七,不过都不再说话。
姜七对上常波失望难过的目光,摆手止住他要脱口而出的“为什么”,无奈道:“其实我就是想叛个变而已,没想到那女人蠢成这样。唉,你什么都别问我,我想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