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通了,心情也就开朗了,一双巨斧奔着玉帝的天灵盖而去,玉帝以为你砸了车,他在说说推诿的套话,这事就算又各退一步,海阔天空了,所以并没有防备,方寸之间,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没能抵挡住这雷霆一击。
“他妈的,你跟我玩硬的是吧”玉帝捂着被削去半拉的脑袋。心想这回是没得谈了,脸都被打烂了,还谈个屁呀!
回答他的是又一板斧,既然都动手了,谁还有功夫给你瞎叨叨。旺盛的力量在巨灵神身体里穿行,游走,那种熟悉的兴奋感,充盈着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
巨灵神打算暴力解决问题。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和和气气其实就是怂
“保护玉帝”沙悟净把心一横,降魔杵御空化矛,旋转中带着毁天灭地的决绝,把空间撕裂,满布周身的流沙从双目扩散,方圆数丈,阴霾沉沉,黑沙密布,漆黑之中的他魅影重重,分不清哪个是沙悟净的真身,巨灵神抓住化矛而来的降魔杵,掌心发劲,矛身荡出点点沙刃,直透巨灵神掌心,漏出渗渗白骨,血染长杵,巨灵神手抓杵头用力一甩,执向沙悟净,杵身染着鲜血,奔向沙悟净的雾丛,魔杵破雾而出,杵身之上鲜血更浓。电石火光间,巨灵神只觉胸口剧痛,听见背后传来
“杀巨灵神者,行者猴哥”
一根长棍自背后,震碎护心镜,巨灵神低头看见棍头上边刻着如意二字。
前方迷雾散去,一缕尸体坠落星空,他还是没能把握住最佳逃跑的时间,这么多年,玉帝是挺让人失望的,一直意志消沉,但是沙悟净觉得不管如何,为了他曾经引领神族走出苦寒,也应该为之一战,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竟无一战之力,如一叶羽毛荡落在星河里,降魔杵流沙散去,废铁一样离主人而去,乌黑的夜色里被一位老僧抓握在手里,手指枯槁,指盖缝隙,淤泥填塞。
“为师来晚一步”老僧喃喃自语,只不过他的徒弟已经没有机会责怪自己师傅的迟到了。
孟婆庄
一位身着金纹黑衣的女子站在驱妄台边,驱妄台上几千丈,云雾缭绕,台身正面的四象阵,青气暮暮,女子望着高悬的月亮,踌躇不前,月色泛着冷意,今天不是女子过来领汤药的日子,她天天是数着日子过的,但是后沁这几日观察到驱妄台下四象阵,阵脚浮动,周边四处,大地龟裂,许多铜蛇铁狗不再受束缚,吞噬野兽,毁坏粮食。
同为女性的她不会认为这是孟婆来月经了。她已经停经很久了。这从生理上意为着她已经衰老了。
枝丫上的铜蛇吞吐着信子,窸窣作响,孟婆说过不到既定的日子是不能擅自登上驱妄台,进入三生殿的。她只是孟婆三生石上一滴泪炼化而成,骨子里是软弱的,不敢自作主张。
巨灵神背后被猛踹一脚,随着长棍的抽出,胸口嗖嗖的灌进冷风,巨灵神大喝一声,腰间板斧转身前执,势如奔雷,数万亡灵狰狞着丑脸,边走边唱。巨灵神自己念了一个保命的法术,往通天山而去,纵影疾驰,伫立前方的老僧,解开身上的袈裟,没有腱子肉的上体春光乍泄,干瘪的手臂,捏了兰花指轻弹,袈裟铺天盖地,遮蔽星光,向巨灵神迎来,巨灵神也脱掉破烂的盔甲,漏出金纹满布的上半身,金纹线路清晰,只是身上伤疤坑坑洼洼,胸口窟窿往外涌着血水,老僧把降魔杵竖在面前,巨灵神撕裂袈裟,吐了老僧一脸
“我还以为是件法器,只不过是普通的破衣服,都有味了,也不洗洗,一股尿骚味,是下半身不能自理了吧,上了年纪就容易偏瘫,口眼歪斜什么的,我认识一个郎中,听说今天免费在黎山老母殿坐诊,老头子,便宜你啦,你是自己去呢,还是我送你去呢”
巨灵神把另外一柄板斧握在手里,气喘吁吁的威胁道。
后方的行者并没有急于拖着甩棍再从背后捅一个血洞,反而是几百个保安呜哇哇的把兵器敲的震天响,向巨灵神靠近。
远处的天宫传来出征的号角与擂鼓的声音,遥相呼应。
神族的将领各自调兵遣将,玉虚十二门人,二十四星宿、雷公电母、普天星相,一时间旌旗窜动,刀剑闪灼,戈戟光辉,浩浩荡荡。相比这些战斗小组,灌江口的杨戬一直混的很窝囊,一起在封妖之争中起步的李靖军团都已经稻花香里说丰年,灰色收入一片了,他还只能守着码头收点过路费。手底下的特种部队,都快变成剪道的恶汉了。
“施主,你很冷吧”老僧鸡骨架一样的的肋骨在冷风中撑破了肚皮。
“我只是感到透心的凉爽,老头,你肚皮都撑破了,要不要叫医生”巨灵神并不认为自己是社区送温暖的小红帽,他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然后找个护士包扎一下,所以说完这句话后,巨灵神爽朗的一笑,像个大哥哥一样说到,“老头,还是我送你一程看医生吧”并把斧子砸向和尚的头颅
“施主,老朽能否借你的洪荒血脉一用”鲜血从老僧牙齿缝隙流出,胸口皮肤皲裂,不善言辞的他一副天下我最惨的样子。
“你跟人借东西,都是这幅死相么”行者悟空把巨灵神使出的板斧挑开。
“向人借东西要热情一点,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可能借到,东、西、呢!”行者大声喝出最后三个字,手中铁棍像是沾过盐水的皮带散发着恐怖的气息直奔巨灵神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