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沧照常去往清寒宫,心里有些无奈,天天都要走路来报道,再回去真的非常麻烦。“若是能住在这里就好了。”云沧胡思乱想着。
“嗯?”这个想法一出现,云沧觉得眼前一亮,仔细的想了想,越发觉得这个方案十分可行。于是走到门口的脚步就这样的停下来,拐弯,走向了另一个地方。
而在宫殿里的水若寒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正准备放出精神力去查看,云沧便抱着一堆东西回来了。有了目标的云沧,行动力总是高到让人敬佩。
于是水若寒便看着云沧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毫不客气的挑了一间最好的房间,然后把东西放了进去,敲敲打打,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看着云沧如此旁若无人,水若寒无奈道:“你是不是忘了这是我的宫殿?”
云沧听见后,一愣,终于出房间里钻了出来,迷茫的问道:“你的房间?”
水若寒更是无奈,说道:“不是我的,还是你的吗?”
云沧见此,突然严肃了起来,问道:“这个灵戒空间是你的?”
水若寒摇了摇头,虽然它是自己制作的,但是现在的主人却是云沧。
云沧见此,满意一笑,又问道:“清寒宫属于灵戒吗?”
水若寒:“……”他终于知道了云沧的套路,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反对。
云沧却是十分和蔼的拍了拍水若寒,说道:“严格来说,你也是属于我的。”然后得瑟的回屋装修去了。打不过水若寒,但是,如果比套路,十个水若寒,也不是她的对手。不得不说,能把水若寒逼成那一副憋屈的样子,哪怕只是用的语言,她的心也可耻的满足了。
再看水若寒,他已经完全的被云沧“你是属于我的”这句话给整懵了。处于一种既尴尬又害羞的奇异状态。而云沧装修好后,出来见到的便是这一幕。
云沧奇怪的走向水若寒面前,晃了晃手,看见水若寒的眼睛随着手上下飘动,这才放下心来,问道:“你刚刚是怎么了?中邪了吗?”
刚刚恢复过来的水若寒正好听见了这句话,当即恼羞成怒,要求和云沧大战一场,云沧自然答应。
而水若寒验证了人在愤怒的时候,力量是会提高的。就比如说现在,已经是压制在和云沧相等的地步,完美的碾压了云沧,要知道,云沧本来是可以与他打上百招的。把云沧虐的体无完肤,水若寒这才满意离开。徒留云沧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但也只是迷茫了一小会,云沧便又进行她的搬家大业了。只是准备好自己的房间,对于云沧这种强迫症是绝对不够的,她现在便是在装修整个宫殿。
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这一向是云沧的处事原则,而作为云沧的第一个落脚点,清寒宫,就进行了一场全方面的大改造。
夸张到什么程度呢?就是水若寒出门散心回来,绕了半天,路过这里三次,也没有认出来。若不是云沧见到,把他带了进来,他恐怕还要继续绕下去。
云沧忙活了半天,当然不会是瞎忙活。只见那原本古朴而威严的金色外表变成了青色,渲染着大自然的清新,进入宫殿,又是一番美景,主殿是天青色,可以闻见草木的清新味道,不仅如此,云沧还把其他的房间都改了一个遍,舒适而又清新。
水若寒无语的看着这些,眼皮直跳,云沧这是把森林搬到这里来了吧?水若寒默默的在心里想着。
云沧自然是知道水若寒想些什么的。但是,他的意见重要吗?哼。云沧轻瞥了水若寒一眼就进了自己屋。水若寒在云沧进屋的一刹那,看见了屋子里的摆设,大恨。
为什么呢?云沧自己的屋子可不是外面的自然之景。她的屋子是黄色的,透露出点点的温暖,如春日的阳光一般温暖,却不烫人。就像是云沧带给人的感觉一般。
————我是温柔的分界线————
时光静苒,岁月如梭
美好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云沧已经在戒指里呆了一年多了。又一次和水若寒打完,云沧坐在地上休息,双目微阖,仿佛困倦了一般。
但是水若寒却不敢小瞧云沧,只因为短短两年时间,云沧就从被他虐着打到和他齐平,不分上下。纵然是他,对云沧的认真和天赋也不得不心惊,但同时而来的是骄傲,因为从实际上来说,他也算是云沧的半个师傅了。
只是,水若寒轻轻的想到:也许现在云沧已经超过了他,因为云沧之前有过一次爆发。释然很短,但,想必那时,云沧就已经可以和他齐平了。但是她却隐瞒到了现在。水若寒也是很不舒服,他自认为他们已经是朋友了,却仍然隐藏,完全是不信任他的表现。
不过水若寒又看了看身旁已经不知不觉睡着的云沧,心里意外的软了下来,恐怕,水若寒也不知道,他现在看云沧的眼有多么的温柔。
云沧似有所感,睁开了眼睛,一瞬间,一股锋利从眼眸里射出,看见水若寒,便成了一副迷茫朦胧的样子,然后才恢复正常。
刚才的眼神虽消失的快,但是水若寒也不是一般人,他在那一瞬间,就已经抓住了。也是无奈,相处一年,云沧依旧没有将任何人放在心上啊。他也更是好奇云沧到底经历过什么,他还记得当初意外一语,让云沧发怒。那个眼神,痛苦,悲哀,又有着无穷恨意,让她无比心疼。可是直到如今,他也没有探查出一点讯息。当真是失败。
水若寒无奈叹息,引来了云沧的注视,云沧有些疑惑,却是想到了一件事,她说到:“我现在已经无法和你对打再获得压力了,而且师傅也有三月没有来了。想必也是没有剑法了。”云沧微顿,又说到:“而我现在的修为却是从上次后,保持在元婴巅峰许久未动了。所以,我觉得我需要生死的磨练。现在的我,太久没有经历过危险,已经有些安逸了。”
水若寒从云沧的语气里知道,云沧只是在通知自己罢了,她的心中已经早已定论,现在不过是例行通知而已。也许水若寒现在想要制止,还是可以的。不过,那绝对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当然,水若寒也不会愿意留下云沧,她本该是天之骄子,注定翱翔九州。水若寒如此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