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一直在回味那天晚上白天的话。他算是在和我告白,还是在向我求婚呢?当时我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傻乎乎的呢!如果是现在,我会不会给出不同的回答呢?一分自责,一分后悔,没有半点办法。实在憋闷的慌,给季默晗打了个电话,约她晚上出来逛逛。
季默晗每次都是人未到,声先到。老远,就听到了她呼喊着我的名字。
“今天怎么有空了?不用陪白天吗?”季默晗一下子挽住了我的胳膊。
“还能总陪他啊!”我们顺着商场的大堂走着。
“也是。不能重色轻友!”季默晗穿得很单薄,一件貂皮大衣搭在胳膊上。
“你在说自己吗?”我顶了她一下。
“我哪有!有时间我才去找高盛。”
“那你时间还真是充足!”季默晗见说不过我,撅着嘴,像个小受气包。“你穿这么少,腿不冷啊!”
季默晗低头看了看:“还好啊。出门就上车,下车就进屋了。倒是你,可不可以不总捂的这么严实啊!一点看头都没有!可怜了白天了!”季默晗一脸鄙视,从头打量到脚,“话说你品味不错,就是太保守了!今天我也要给你挑选两件衣服,改变一下你的形象。”
“今天重点不在我身上,我想让你帮我给白天挑选一个礼物,我没给男生买过东西,不知道该买什么才好。”
“什么!你难道上学的时候都没暗恋过男生吗?”季默晗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我。见我摇头,她长叹一口气:“我的妈呀!我以为你只是没谈过正经的恋爱,怎么也搞过些小暧昧。你真的连块橡皮都没送过男生吗?”
“什么年代,还送橡皮!”我真是怀疑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
“算了,说了也是对牛弹琴,这个就交给我吧!”季默晗脸上写满了无奈。“那咱们先挑礼物,然后再给你挑衣服!”她眼中都是兴奋,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往楼上走。
“白天除了你以外喜欢什么?”季默晗调侃到。
“喜欢吃干果,他看书的时候总喜欢吃一点。喜欢漫威,他家摆了许多漫威的模型。喜欢香薰,他喜欢睡觉的时候点一点儿,有助于缓解疲劳……”我仔细地在脑海中搜索着。
“香薰?还挺有情趣的。你和他那个啦!”季默晗嘴角闪过一丝坏笑,眼中闪烁着好奇。
“说什么呢!”我脸羞得通红。
“你俩都好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过!”季默晗拽着我一动不动。
“有那么惊奇吗?”这反而让我觉得难以置信。
“你不会还从来没有过吧!”季默晗格外小声,仿佛在谈论什么惊天大秘密。
“这不是正常的吗,小晗?”男女之间的事情不是应该在新婚之夜进行的吗?自古以来洞房花烛夜,为什么我从季默晗眼中却看到了稀奇与意外呢?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现在像你这样纯洁的姑娘真的是珍宝了!我说的是真心的。”季默晗怕无心的话惹得我心里不舒服,像只小猫抱着我的胳膊撒着娇。“现在这个时代已经发生了变化,好多人为了更了解对方的生活习性,没多久就住在一起了,所以能一直守着自己第一次的人很少了。”
“我知道,我对那种婚前性行为没有什么偏见,也很尊重其他人的选择,只是自己做不到。”我和季默晗拐了个弯,走进一家卖领带、领带夹和袖扣的店。
“以你的性格,不难理解。难为白天了,是得挑个好礼物,好好安慰他受伤的心灵。”季默晗脸上的忧伤是为白天流露的吗,她垂着眼角,眉毛也成了八字形。
“小晗,这件事对男人那么重要吗?”我鼓足勇气问到。
“不是重要,”季默晗凑到我耳边,捂着嘴,不愿让旁人听见,“是他们难以控制生理反应,一旦有了**,却不能满足,就会比较难受。尤其像白天这种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感觉会比较强烈。”季默晗讲的头头是道,仿佛化身为一个专家。她看我迷迷糊糊的状态,一边用眼睛扫描着柜台里的商品,一边接着说到:“比如你把一个肉骨头放在小a鼻子上,却不让它吃,它会怎样?”
“流口水。”我想象着,说到。
“残忍吧!你就是那块肉骨头,白天就是狗狗,你想象一下他的感受。”季默晗勾勾我的手:“没关系,憋不坏。这个怎么样?”他指了指一个很精致的领带夹。
“很雅致,可是白天系领带的机会好像不多吧。”
“哦,对,医生不用打领带。我给忘了。走,去别的店看看。”季默晗干净利索地做了决定,大步流星地拉着我走了。
走出来,她好像又记起刚才还有没说完的话,于是接着刚才的话题:“按咱们的传统,就应该重视我们的第一次,女人嘛,就该保护好自己。毕竟有好多男人不会像爱惜自己一样爱惜我们,他们占有我们之后,便不以为然了,他们觉得反正最后他们又没损失什么。不过吃亏的都是我们女人,所以我们女人得聪明点。你是正确的,我支持你!走,去他家看看,他家的钱包不错!”这个疯子一样的女子,还没等我从上一个话题走出来,就把我拖到另一个地方了。
服务员很热心地走了过来,一个一个地把季默晗指到的钱夹拿了出来,整齐地摆在柜台上。
“对于一个男人,手表,钱包,腰带都是很重要的。我觉得送给白天一个钱包挺合适的。”季默晗咬着手指,聚精会神地挑选着。
“嗯,皮夹是不错。”我也觉得这个礼物挺合心意。
“你喜欢哪个啊?这个比较朴素沉稳,这个比较时尚,这个结构好,实用。”季默晗抽出三个。
“这个吧,我比较喜欢这个。”我一眼就看中了那个季默晗说比较时尚的钱夹。
“不愧是幽兰,够果断!那就这个吧!多少钱啊?”季默晗递给服务员。
“3888。”服务员看了一眼标签回答到。
“好,就这个吧!麻烦帮我包装一下,我要送人!”我把卡递给服务员。
见服务员走开了,季默晗小声嘀咕到:“好贵啊!”
“没关系。”我俯着身,看着其他的款式。
“你果真很爱白天啊,这么贵都不眨一下眼。只要是为了他,你是不是要上天给他摘星星啊!”季默晗靠在柜台上,宛如一个贵妇人,身姿妖娆。
“男人,就应该用点好的。”我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啧啧啧,听这口气,像老夫老妻似的。”
“小姐,您的卡,还有钱夹已经包装好了。希望您满意。”服务员客客气气地把东西递给我,然后把我们送到门口,鞠了个躬。
“你做事情还真是雷厉风行,速战速决。这下我们可以去买衣服了!”季默晗欢欣雀跃的,像个要去春游的小学生。
“这家衣服好看,走!”她见我动作迟缓,绕到我身后,把我推了进去。
这家衣服我上次陪季默晗挑选过,属于那种性感妩媚类型的,肌肤裸露的比较多,她穿着很有韵味,但穿在我身上,我是不敢想象。
“小晗,这些衣服我驾驭不了。”我身体的每一根汗毛都在极力地拒绝着。
“怎么驾驭不了,上次你在我家,你多有料我可见识了,穿上绝对比我好看。试试嘛!”季默晗抓起几件衣服,塞到我手里。
“不行。”我抵抗不过泼辣的季默晗,硬生生地被丢进了试衣间。我看着几套衣服,选了一件相对收敛点,勉强能接受的长裙穿上。
“还没好啊?”季默晗已经站在外面催了好几次。
我开开门,探出脑袋:“前面有点太暴露了吧!”
季默晗一个箭步冲过来,把我拖了出来:“哪里有暴露,沟都没有露出来。转过去我看看,不错,恰到好处。我知道你不适合那种艳俗的,就这种只露出一点点雪白肌肤的衣服刚刚好。其实我眼光也不错的。”她得意洋洋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把那几件也试试!”她看够了,满足了,又劝我接着折腾。
“这个露得是有点多,太诱惑了,换了!”季默晗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这个太一般,没有想象的那么好,换了!”
“这件还不错,有气质,又不过于保守。”她捏着下吧,仔细掂量着。
“这件我喜欢,把你修长的脖子和美丽的锁骨都展现出来了,还露出一点点的胸,诱人,又不过份。这件可以考虑,待定。”她兴奋地指着衣服。
我试了好几家的衣服,到后面已经筋疲力尽,只是无奈的机械化的满足着她的意愿。比较来比较去,季默晗终于同意我买下我中意,她也觉得符合她幻想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