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上高空,白衣女子前往另一座高峰。
极其高大的建筑,透着丝丝神秘气息,进了其中的院落,白衣女子见到里面有两个身影正站在巨大的古桃树下赏花。
那古桃树高四十余米,上面结着许多的足有四五个拳头大小的鲜红大桃。
引人注意的并不是鲜桃的大小,而是那棵巨大的古桃树。
每隔约十米距离,巨大古桃树上的区域就会出现明显的变化。共有着四个足以分辨的区域,它的最下层,是完全地布满艳丽而明亮的桃花,往上的第二个区域,是血红色的花朵,到第三层,是累累的让人垂涎的鲜红大桃,而到了最上方的第四个区域,却是雪白色如白云般纯洁无垢的花朵,那些花朵的周侧有着丝丝的力量波动。
还未靠近十米范围,在这巨大而宽阔的院落中,白衣女子闻到了阵阵浓烈的花香。
这种舒适而惬意的感觉令她的琼鼻微动,似乎连衣角也有些轻微的颤动。
远远地,那两个人止住了交流,见到是白衣女子,又继续谈话。
“小桃那孩子,总归是调皮了些。”气质高贵的妇人道。
另一个身穿粉袍的中年男人道:“素卿已经来了,我会让她保护小桃,而且顾秋雷那个小子在她身边,不会有太大危险。”
“夫君,可是我还是担心。”
轻抚着妇人的右脸,粉袍中年男人道:“无碍,夫人,你先去歇息,我与素卿有些话要聊。”
微微点头,那妇人便缓慢地离去了,翘臀微晃,很快消失在视野尽头。
“宗主。”冷艳的白衣女子轻声道。
“素卿,小桃已经进入暗涛山脉,你在暗中保护好她,如果能让她多些历练,那也是好的。”
“是。”
“你先走吧。”粉袍中年男子挥了挥手,示意冷艳白衣女子离去。
她的名字叫白素卿,正是这白云宗的二长老,她转过身,曼妙而诱人的身子缓步往外而行。
在后方,那粉袍中年男子骤然回头,盯着她的身影出神,连双眼中都像要冒出火一般,他原本沉静的双眼中露出一种猥琐而狂热的炙芒,接着,直到冷艳白衣女子白素卿完全看不见,他的目光才又恢复平静。
天空中的巨鸟,在千余米高空中振翼而行,当它滑行一段距离,便又振动双翼。
如此反复,这样的情景又持续了些时间,风舞在凤唳青冥鸟上睡得正香,他身边坐着的鹿红绫静静注视着他的脸庞。
妖孽而俊朗的面容,令鹿红绫继续注视着,许久后,她移开了有些闪忽不定的目光,艳眸流波,她那雪嫩的玉指往风舞的束发上轻轻触了触,又快速移开,缓缓地,滑到了风舞的左脸上,她触碰着,而后将玉指收回,开始凝望天际的白云以及蓝天。
过了些时候,风舞醒来,对着鹿红绫问道:“绫,你觉得我们能找到禁锢吗?”
愣了愣,鹿红绫道:“应该……能吧,你……”
“怎么了?”风舞问道。
“没……没什么。对了,你师父那天教了你什么仙法?”鹿红绫迷人地笑道。
风舞思索片刻,道:“乱法乾坤图。它并不像仙法,而是让它的力量存在于双眼中,甚至,它可以令对手攻势所造成的伤害降低至少五成。”
鹿红绫道:“怎么可能?为什么敌人的伤害会降低这么多?要是降低一半的伤害,那些仙法的作用不就大大减少了……有些难以理解。”
笑了笑,风舞道:“它是神法。”
鹿红绫诧异道:“真的有神法这种东西?”
“你要是不相信那就算了,绫,等到了暗涛山脉与巴拉耳山脉中部,你记得跟紧我。”风舞的眸子极其地深邃,却又透着一些其它的东西。
“怎么了?想要我保护你?放心,本小姐会让你毫发无损地进去!但是能不能保住你这个流氓的性命,本小姐可管不着。”
风舞骂道:“臭丫头,谁要你保护了?”
鹿红绫笑道:“你不是说要本小姐跟紧你吗,你这种傻瓜要是去了那种地方,没准很快就死啦。”
往鹿红绫左脸上捏了一把,风舞邪魅地笑道:“要是我死了,我倒想抱着你一起死。”
“恶心,你离我远点。”鹿红绫故意做了个嫌弃的表情。
“死丫头,你这模样让我想起了风月场所的歌妓,当一些图谋不轨的登徒子想要占点便宜时,那些歌妓就会露出……对,就是你现在这种表情。”风舞哈哈大笑道:“不过我觉得你这模样倒也挺可爱。”
“死流氓,你再说一句?”鹿红绫咬着红唇,忽然问道:“什么叫登徒子啊?”
“登……登徒子?就是色狼的意思,这样吧,我讲个故事给你听。”风舞顿了顿,见到鹿红绫那有些期待的目光,道:“就是两个家伙让人评论谁更好色,结果另一个家伙靠着攻其一点,不及其余的办法,让前一个家伙的名字也就是登徒子成了好色之徒的代名词。”
“什么啊,真没意思,不过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东西?”
“算了,本公子念几句诗给你听听。”风舞笑了笑,道:“有没有兴趣?”
鹿红绫道:“说啊,傻瓜。”
风舞笑道:“那我说了。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迟疑了一会儿,鹿红绫道:“好惨啊,还有吗?”
风舞道:“你要是想听,我可以念上一整天。听好了,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见鹿红绫的美眸闪动着,风舞又笑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啊……你怎么尽说些悲伤的诗,换几句?”鹿红绫撇了撇嘴道。
风舞接着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鹿红绫捏了捏风舞的左脸道:“混蛋,你就只知道这些诗吗!”
无奈地笑了笑,风舞道:“死丫头,那你听好。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另一首,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再来一首,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见鹿红绫正在沉思中,风舞往她左脸上亲了一口,而后邪恶地道:“丫头,以后做我老婆怎么样?”
“你个流氓!你竟敢亲我……”鹿红绫捂着左脸,很快脸就红了。
那动人的娇俏模样直看得风舞邪念陡生,他忽然道:“我说真的,我很认真的,你可不要以为我说的是假话。”
“滚,谁要做你老婆。”鹿红绫撇了撇嘴,一拳往风舞脸上砸去。
注意到风舞根本就不想躲开,她看了看雪嫩的拳头,又看向风舞那副好像在说随便你打的表情,吐了吐舌头,她笑骂道:“又想让我自己打自己,做梦!”
过了一会儿,鹿红绫道:“男人真是坏,娶一个老婆不就好了吗?非要三妻四妾,而且搞得好像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一样,你呀,也是个色狼。”她有些生气地瞪了风舞一眼,而后又道:“我不可能做你老婆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乖乖地跟着本小姐,说不定哪天可以让你做个大官。”
“是吗?”邪魅一笑,风舞道:“那可真是感激不尽啊,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让你喜欢上我。”
“滚啊你,真不要脸,死色狼,死流氓,你走开。”鹿红绫羞红着脸转过身子。
望着她那诱人的背影,风舞暗自叹道:“美人就像是树上的花,有时候只能远远地看着,当你去摘取它的时候,它可能就像掉落的那些枯萎的花瓣一样,可能永远也不会再焕发出生机了,或许,守望,也是一种深情,守护着她,似乎也不错。”风舞慨叹着,他又想到了独魔仙君,那个一直守护在兰花仙子周侧,却始终得不到美人芳心的史书中都有着记载的青年,他有着迷妹无数,却甘愿只守护着她一人,就像他曾对兰花仙子说的那句话:“得不到你,我会一直守护你。”
再度凝望着鹿红绫的迷人身段,风舞心道:“多情人终究多情,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
几天过去。在暗涛山脉与巴拉耳山脉交接的中部范围上空,五道身影飞速掉落。
凤唳青冥鸟在千余米的高空消失,下方的那些飞行念兽很快注意到那些掉落的身躯,有些飞行念兽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闪着寒光的银牙,还有一些飞行念兽则是虎视眈眈地看着五人
顾秋雷放声笑道:“这些家伙虽然有着一定程度的智慧,终归只是些念兽。”
狂暴涌动的闪电在右掌上方不断扩大,最终形成数十个球状闪电,朝着四处的飞行念兽冲去,紧接着,那些高空中的飞行念兽要么被轰成血雾,要么躯体裂成数块,也有一些狰狞的飞行念兽表皮被烧焦,收回了像是觊觎着猎物的目光,不过仍旧是注视着越来越接近山脉的可能成为食物的人族。
当风舞在鹿红绫的右手牵引下终于来到山脉中的一块空地时,周围的低矮花朵却是让他诧异,尽管暗涛山脉与巴拉耳山脉中的植物都极其高大,像这种俗世中的小花却不多见。
顾秋雷站在远处,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池桃站在他身边,也是看着周围的景象。
落无机静立在风舞与鹿红绫周侧,他注视着那些足有数十米高的巨大树木,发现这是一块宽阔的近似圆形的区域。
这是一个被树木围拢的近圆形区域,那些足有数十米高的巨大树木上生长着一种像是银色小蛇般的东西,其实那是一种植物组织,在风中,那些银色的小蛇般的东西摇摇晃晃,就像要从树上掉下似的。
“银蛇树么……”风舞想起了这个词,一旦那些银色的像小蛇般的东西沾染上血液,就会变成真正的有生命力的小蛇,剧毒无比,但那也是一种极其珍贵的药材。
经过熬制后的组织对于修行境界的提升会有一些效果,它能让修行速度短期内得到提升,但长期食用会让修行师有时候变得神志不清。
了解了地形后,落无机冷峻的面容对着顾秋雷,道:“似乎遇上了些麻烦。”
朝着落无机的目光看去,顾秋雷见到一只足有百米高大的念兽。
那是一只红眼巨人!它仅有一只横着的眼睛,却是银段念兽中异常强横的存在,这意味着它的实力是处于道然仙巅峰。
风舞嘿嘿一笑,道:“不好对付啊。”
其他四人却都是面色凝重,一来就碰到了这么难缠的东西。
池桃道:“阿雷,你小心点。只能杀了它。”
顾秋雷淡淡道:“你站在这里别动。”又笑道:“不用太担心,四个人对付它一个,总不会弱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