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啼入耳,花香沁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依旧透过玻璃,洒在书案上,照在池乐儿那莹白的脸颊上,又是一个初秋暖阳天。
闹钟叮叮地想个不停,池乐儿撑开懒腰,掀开被子,坐起身来,慵懒的走下床,关上闹钟,池乐儿半眯着眼走到对面的床边,撤下李婉婷的被子,说了句:“好香的盐焗鸡。”
李婉婷噌地一下从床上爬起来:“盐焗鸡,哪儿呢?哪儿呢?”
“就知道,这招有用。”池乐儿丝毫没有再理会李婉婷,而是走进了洗手间。
李婉婷模模糊糊从床上下来,走到窗边,伸了个懒腰。‘叮咚’门铃响了,李婉婷听到有人按门铃,便走过去开门,门刚一开,李婉婷吓了一跳,门外直直的站着三个人,一身运动装打扮,其她两个她不认识,但站在中间那个,她记忆犹新,就是昨天在楼下看到从那辆豪车里下来的女的,原来她也是这里的学生。
那女的细打量了开门的李婉婷,然后对她说:“你就是池乐儿?我叫周尹媚,别得意,我不会让你接近他的,就你这副模样,怎么配得上他,你最好识相,不然别想在这个学校混下去。”周尹媚三人站在门口尽情的嘲笑李婉婷本人以及她的睡衣。
听完她的话,李婉婷已经气得不行了,却也并未做声。心想:原来是找来找乐儿的麻烦,‘他’是谁?哎呀不管了。“对呀,我就是要接近他,我们昨天晚上还在一起看星星,看月亮来的,你又是她谁啊?”李婉婷故意这么说来气周尹媚。
周尹媚听得青筋都快爆了,准备动手时,却又突然停住了说:“哼,原来外界传言一点都真实,传说中池乐儿竟然是这样的,我现在一点也不走心,反而高兴,因为你这样的性格诺是不会喜欢的,你这样的从前围在他身边打转的太多了。好了姐妹们,走吧,看来我白担心一场。”她说完转头就走了,没走两步又回过头来说道:“我跟诺在美国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你别妄想,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我是谁!”说完便扬长而去。
这时,池乐儿梳洗完从洗手间出来问:“婉婷,谁啊?”
李婉婷心想:糟了,我刚刚那么说,乐儿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呀?反正她也没听到,就当没发生过。
“没事儿,隔壁同学敲错门儿了。”李婉婷举止怪异地掩饰着,池乐儿不以为然,走到桌前梳妆……
池乐儿和李婉婷走在路上,轻风载着飘落在半空中的梧桐叶轻轻的落到地上。池乐儿一路走,一路看着眼前缓缓飘落的那枯黄又偶尔有一张带着些许绿色的叶子,尽情的在这秋色里欣赏。
李婉婷则边走边捂着肚子嚷道:“好饿呀。”
“谁让你刚刚一直在那儿磨蹭,我八点就叫的你,你可倒好,起床10分钟,在门口不知和谁在嘀咕花了20分钟,洗脸漱口穿衣服花了整整36分钟,昨天说的九点到,你自己看,现在还剩几分钟啦。所以没办法只能忍着啦,不然该迟到了。”池乐儿平淡的大步走在前面说。
李婉婷瞪大了那双已经饿得失去光彩的眼睛望着池乐儿调凯道:“哇塞!乐儿,你到底有几双眼睛啊,要起床穿衣梳洗,要盯着我,还要看我每个阶段花了多少时间,我真忍不住要赞你了。”
“你还说,赶紧把你的饿死前的最后一滴血用在腿上,然后闭上你那一直喊饿的嘴,那样能走快点儿,马上要晚了,守时很重要。”池乐儿说完就停下脚步,只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没精打采的李婉婷,接着又继续独自往前走了。
学校钟楼的整点报时声响起来了,最后刻池乐儿赶上了,只是李婉婷看上去仿佛荧幕上的皮影,每个动作都那么机械,几近散架,后池乐儿一步进来。
两人陆续进来,大门一下子被推开了,池乐儿和李婉婷匆匆忙忙的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教室里突然一阵安静,安静的只听得到她们两人的急喘声,以致所有人都盯着她们两人看。
不一会儿教室里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池乐儿难为情地拉着快散架的李婉婷急匆匆的往后排走去,走到最后一排,刚要坐下,只听李婉婷一下子有了精神,她愤怒的卷起衣袖指着身旁的人骂道:“是你,你们!正愁没地儿找你去,自己送上门来了。”原来是他们四人。
只见他们四人,一人盯着李婉婷笑,两人盯着池乐儿笑,剩下的一人盯着这五个人,面无表情。盯着李婉婷笑的自然是马东一了,李婉婷刚要动手打马东一,讲台上有人说话了。原来是童白,他温文尔雅的向同学们问好,并自我介绍说:“我叫童白,比你们大两届,现在大三,生科系本科2班,从现在开始,我将做你们班的代班辅导一个月,目的是让大家尽快熟悉这所大学和适应这里的生活,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月就由我来辅助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经管问我。”
见室内一片安静,除了童白那极富魅力的嗓音响彻整间教室外,就再也没有其它的杂音了,可见教室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因为今天,此刻,就有几十个教室在同时进行着这样的班级例会。李婉婷见状只得作罢。
这时台下上就有人问了:“既然这样,那童白师兄,你有女朋友吗?”话音刚落,座位上一片哗然……前排的女生吵吵嚷嚷,热闹非常,不论男女,大家讨论热烈,说说笑笑,现场十分活跃。
可坐在最后一排的这几人显然没有没有什么心思去听这无聊的讨论。因为刚要坐下的时候李婉婷看见了马东一,于是跳到前排马东一旁边的座位和马东一动手,那时讲台上童白刚好发言了,于是两人虽然没打起来,却巧合的坐到了一起。
李婉婷和马东一坐的笔直,两人的手同时紧紧地抓住前排的座椅靠背,李婉婷表情狰狞,却又故作镇静,简直可以用皮笑容不笑来形容,马东一却一直望着前方笑。可是脚下两人却打的昏天黑地,前排的座椅不停吱吱作响,恰巧前面一片嘈杂,没人听见,又恰巧他俩手握得座椅没人坐,这才没被人发现。
池乐儿刚开始想劝住李婉婷,于是也下来和他们坐到了一排,可担心其他人发现他们的动静,于是只得坐到离李婉婷最近的位置,可与李婉婷却是这头和那头的距离。她坐到了冯策策身边,刚要探出头去制止李婉婷,却一眼看到了令狐诺,立马又缩了回去。
中间隔了好几个人,偏偏要和李婉婷说上话眼神就得穿过令狐诺,只得打住,她坐在原地假装听台上的人讲话却又根本没心思听他说些什么。她有些不自在,因为她的余光和女人的直觉发现令狐诺也靠在椅背上,一直看着自己。其实还有一个人也一直看着池乐儿——冯策策,他望着池乐儿笑得灿烂无比,使劲朝池乐儿挥手,笑,可不管他如何摆弄,池乐儿都没有理睬。
要属淡定,非詹旭莫属啦,他依旧面无颜色,看着前面的一片嘈杂,纹丝未动,只是一个人在那里自嘲道:“就知道会是现在这个局面,就不该跟你们来抽热闹,吵死了。”
冯策策乐此不疲,还在朝池乐儿打招呼,令狐诺忍不可忍,他一手抓住冯策策的脸,然后朝另一边一抛,冯策策弱不禁风,整个身体朝一边转去,而顺势让冯策策的嘴恰好亲在詹旭的脸上,詹旭大吃一惊,这惊吃得一时半刻也动弹不得,脸部抽筋。冯策策反应过来,也大吃一惊,他眼睛挣得老大,睫毛在詹旭脸上上下的扫着。此时詹旭不知是被惊到了还是被气到了,整个人抖了起来。而冯策策立马将脸从詹旭的脸上弹开,两人都被恶心到了的样子,同时不停的抹着嘴。詹旭忍无可忍,一掌拍在前排的座椅背上,不解却又愤怒的看着旁边的冯策策,正要起身质问。这时,‘啪’的一声响,李婉婷和马东一两人突然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两人手里不约而同的拿着前排的座椅靠背。事发突然,两人僵住了。想是刚才脚下打的猛烈,力全着落在两人双手紧握的前排座椅靠背上,螺栓慢慢松懈,最后脱落。看到两人站起来,童白暂停了和同学们的交谈,前面所以的人陆陆续续顺着童白的目光回头看向这两人。童白不解的问道:“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此时此刻都投向他们,李婉婷非常尴尬,一时间又无法解释。马东一更是像根木头庄子,一言不发。李婉婷尴尬极了,想了好久,终于支支吾吾的回答道:“额,我们--是想--告诉大家,这个--座椅靠背的质量真心有问题,这样很危险,需要修理。”李婉婷自圆其说,说完用手肘撞了马东一一下,给他使了个眼色,神色异常的假装问道:“元芳,你--你怎么看?”
马东一强忍着笑,正义凛然的对大家说:“是的,我--我也是--这么想的。”大家似乎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可又没什么头绪,于是纷纷转身回去,继续各自讨论起来,童白虽然也没法接受这个解释,只是暗自轻轻笑了笑,为了让这场课继续下去,于是他接着李婉婷的话说:“哦--哦,是这样啊,是该修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