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赵员外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自家闺女在跟人家亲嘴,眼前一黑,差点没晕倒。
“给我打,往死里打,打死我赔!”赵员外指着张太玄怒吼。
“爹,不是那样的,他救了我···”赵小姐又羞又急,要来劝阻。
“傻孩子,你被那家伙骗了,有人看到那蛇是他放进湖里的。”
赵小姐呆若木鸡,张太玄撒腿就跑,一群仆人立即追赶,追了半里路,就不见了人影。
“这孙子是属兔子的吗,跑这么快!”众人喘气,望着一骑绝尘的张太玄,目露无奈。
赵员外的能量的巨大的,请动了官府全城搜捕,搅动了整个小镇,到处是举着火把的人。
居民一听是捉捕张太玄,抚掌大赞。
“张太玄,太可恨了!”
“这个坏坯,早该抓了!”
“把他赶出柳羊镇!”
人们义愤填膺。
张太玄到柳羊镇才半个月,原本安静、祥和的镇子被搅得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柳羊镇四大家族,刘家老汉一进田地,就想起冤死的老牛,泪从中来。
卫老板现在正和妻子闹离婚,还扬言要收拾王裁缝,呼朋唤友,才几天卫、王两族就打了不下五次的架,医馆的床都不够用了。
底蕴最深的蒋家,家败人亡,就剩下个蒋玉涵,还整天神经兮兮的琢磨着怎么挖自家祖坟,听说坟头都塌了···
缺德呀!
造孽啊!
很快,全镇居民联合起来,张太玄爷孙没法再躲,一路被愤怒的群众追出镇子,四面都是火把和高涨的人群,“打倒张太玄”的口号喊的震天响,不明的人还以为是造反了!
二人走投无路,慌不择道,奔进一个庙宇。
“坏了,他们进了狐仙庙!”
镇民踌躇,很快惊惧,想到祖宗流传下“天黑不进狐仙庙”的恪言,许多人打退堂鼓。
“明天再来抓,还能插翅飞了不成?”
不多刻,众人纷纷散了。
天地一片漆黑,忽然没征兆的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下起瓢泼大雨。
狐仙庙,在风雨中孤独的像是一个岛。
老道头生起了一堆篝火,庙宇奉贡的狐仙石像,在火光一暗一明,似在发笑,透着股诡异。
“你做的过分了···”老道头埋怨,“你想亲姑娘的嘴,为何不等我吃完饭,太过分了!”
张太玄翻了个白眼,丝毫没当一回事,靠着柱子翘起二郎腿。
“该死的鬼天气,说下雨就下雨了!”
“前面有个庙,咱们进去躲躲雨···”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大门被一推而开,走进来两男一女来。
两个男人,一个书生打扮,中量身材,眼中透着股读书人的骄傲。另一个身材魁梧,身高九尺,雄壮如铁塔,满脸凶悍之气。
紧跟着其后是一位着宫装的少妇,方一迈进门来,一股香风就荡在空气中,个子不高却玲珑有致,胸口饱满似藏两座大峰,腰肢之纤细走动起来如柳枝摇摆,肌肤娇嫩更胜千万朵花,一双含泪似笑的眸,透着万种风情。
张太玄眼睛立马直了。
“叨扰,老丈,外门风雨大,可否让我兄妹三人进来避雨。”书生抱拳一礼。
“此乃无主之庙,三位不嫌弃,请来烤火驱寒。”老道头伸手。
“老丈慷慨,多谢。”
三人趋步围着篝火而坐。
张太玄凑近,坐在老道旁边,旁边是铁塔大汉,对面正是宫装少妇,他盯着少妇猛看,少妇非但不生气,还嫣然一笑。
一间庙,五人围火而坐,书生一笑之后,开口道:“老丈是云游道士吗?”
“云游谈不上,不过走街串巷,摇铃看相,混一口饭吃罢了。”老道头摆了下手道。
“唉!”书生叹了口气,“不容易,都是为一口饭吃。现在天下越来越不太平了,想好好的吃一口饭,可有人偏偏不让。”
“老夫看先生骨骼清奇,有紫云相伴,是有气运之人,怎么会为了一口饭为难。”
“老丈诓我···”书生呵呵冷笑:“实不相瞒,我兄妹本是安良之民,在家好好过活,不成想来了两个强人,搅得不得安生,家都被拆了,才流落至此。”
“唔!”老道头微微颌首。
“那两人是不是妖魔变得?”张太玄忽然插口。
“比妖还狠,比魔还毒!”铁塔一样大汉举起拳头,盯着张太玄,目露凶光,“我大哥就是被二人杀了。”
“不要怕!”张太玄一挥手,拍在老道头身上,“你们有所不知,我爷爷并非什么云游道士,更不是看相的。他乃赫赫有名的荡魔师···”
老道头一个劲给他使眼色,张太玄视而不见的继续道:“死在他老人家手底下的妖魔,没一千也八百,甭管什么妖什么魔,我爷一根手就能碾碎。”
“好厉害呢!”宫装少妇掩手咯咯笑。
书生冷笑。
铁塔大汉磨牙。
“那当然。”张太玄点头,“爷爷,你眼睛怎么了,怎么一直挤呀挤的。”
老道头摆手:“没事没事,进沙子了。”
“你为何一直盯着我?”张太玄皱眉,忽然伸手指着铁塔大汉。
“有吗?”大汉反问。
“有,从一进门开始,带着凶狠的光看着我。”张太玄半眯着眼,道:“听说妖魔擅变化,变成人类的样子迷惑人,你看你五大三粗,瞪着俩大眼珠子,丑的跟大黑熊似的,莫不是黑熊变的吧?”
铁塔大汉眼神一凛。
宫装妇人笑嘻嘻道:“小兄弟可真会说,瞧你生的细皮嫩肉,奴家还说你是个葫芦娃变得的呢。”
“不对。”张太玄歪着脑袋上下打量少妇,“姐姐,你生的如此美丽,妖冶动人,真非人哉,难道你是狐狸变的?”
宫装少妇噗嗤一笑:“小兄弟,还真让你猜对了,奴家可真是越来越爱你了!”
张太玄露出灿烂笑容:“我也爱你。”
“咳咳···”老道头咳嗽,站起来:“你们先聊,老夫出去方便一下。”
“外门风雨大,我陪着你去吧。”书生站起,要去扶老道头胳膊。
“不必了,老夫去去就回。”老道头不着痕迹避过。
“咦,老丈何故见外?”书生不依不饶,“我读圣贤书,以仁为本,当尊老爱幼,岂能失了先师的教导?”
“圣贤书···”张太玄摇头道:“我闻世间有一类妖魔不仅擅变化,更精通人心,装书生,卖才艺,博女子欢喜,进而吸食女子阴元,若不阻挡,长则三年,短则半年,女子必死。”
“所以你就渡了赵小姐?”书生神色骤然阴沉。
“我爷让我渡的。”张太玄指着老道头,说道。
“你是我亲孙子吗?”老道头怒了,赔笑着道:“一场误会,不知道柳羊镇是诸位法场,老夫多有得罪,原谅则个。”
“误会?”大汉大怒,嗔目叱道:“我大哥辛苦修炼一甲子,一身通天本事,何等英雄,竟被你喂了麻沸散,活生生的剥皮宰了,何其可怜,何其憋屈,痛杀我也!”
说着捶打胸膛发出砰砰大响。
张太玄心虚的躲在老道头身后,探出半个脑袋:“你大哥是谁,我不认识。”
宫装少妇喝道:“刘良家老牛便是我等大哥。”
“误会、误会···”老道头摆手。
“杀人不过头点地···”书生怒指张太玄,“你却要杀人诛心,比妖魔更恶毒,更卑鄙,明白告诉你们,我兄妹三个,此番来是来报仇的。”
轰!
电闪雷鸣,似苍天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