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陆欣去给童铃送早餐。
远远地看见童铃公寓前围着好多人。马路边上停着两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隐隐约约看到警戒线。这个场面一看就知道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陆欣的心突然莫名的揪起来,便走近看看是什么情况。大楼前被许多人成了一圈,陆欣左手拎着早餐,右手试图扒开人群,朝里面看。分开挡在最前面一排的人,朝大家指的方向看,一个警察正在朝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身上盖布,并抬向救护车。陆欣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可胸口已经被什么东西压的喘不过气。那个身材,那个体态,那耷拉下来的手上戴着的西藏手环在告诉她,那个人是那么熟悉。她不想去相信躺在担架上的人,就是童铃。陆欣几步跑到担架旁试图掀开那层布,被警察制止。陆欣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整个人窒息在这个场景前。看着警察把单架抬上了救护车。此时的警灯让陆欣眩晕。
“不好意思,为了避免你看到令身体不适的场景,我们不建议你现在就去看这个人。”一个警察走向陆欣。
“经过我们调查,她是住在8楼的一个叫ling的留学生。看你的行为,似乎你们认识。”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陆欣看着他们抬着单架上了救护车。“我是来给她送早餐的。”
“那么好,请你跟我们去警察局做个笔录。”
陆欣跟随警察上了车。一路上,陆欣无比的自责。她怪自己昨晚上没有坚持留下来陪她。她明明看出来童铃心情很差,却没有一直陪伴她。如果她对童铃更多一些关心,也许她就不会选择自杀。也许,也许,太多的也许。可陆欣知道,时间是没有办法倒流的。
这个事情,最后被初步定性成自杀。陆欣也从警察的口中得知道童铃自杀的初步认定原因。按警察的说法是校方知道了童铃给人代写作业的事情,找到她,并已经将事情上交了移民局。最后是结果是,取消她的学生资格,并限她两个月内回国。而她一时想不开,选择了跳楼。
从警局出来,李超正在门口等她。陆欣已经没有力气再多走一步。李超搀着陆欣上了车,一起去医院。医院的停尸房里,看着最熟悉的好友躺在冰冷的停尸间与他们阴阳两隔。陆欣哭不出来,却有一种强烈想吐的感觉。
陆欣回到家,跑到浴室,拧开水龙头,拼命的洗脸,试图让自己更清醒,试图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就在昨天,这个活生生但人还在和她聊天,就在昨天,她还在和她谈孤独,谈夜跑。可水流声夹着他痛苦的声音就像决提了大坝一样在洗手间喷涌。李超听到陆欣的哭声跑了过来一把抱住陆欣。
“我怎么就没看出来要来这一出?怎么就没看出来?”陆欣哭着自责。
“我以为她也就是心情不痛快,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自杀。”
“欣,你就不要自责了。谁也想不到会是这样。”李超安慰着陆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