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柔儿娇声道:“娘,吃不下了,你也别忙活了,孩子才一个月,我补不了这么些。”
雨夫人高兴的道:“好好,娘不劝你了!”
“唉,娘,你说,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啊?给孩子取什么名好啊?”
“哎呦,我的娘娘啊,孩子当然是男孩了,至于名字嘛,当然是皇上御赐了,咱们想了也是白想,皇室子嗣取名文章大了去了,乖,听娘的,咱现在什么都别想,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养胎,给太子殿下生个大胖小子。”说到这儿,雨夫人扫了一眼室内服侍的宫人,给雨柔儿使了个眼色,雨柔儿会意,立刻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本宫与母亲说会儿贴己的话儿。”
“是,娘娘。”
等所有宫人退下了,雨夫人立刻喜道:“女儿啊,你可真给咱们家长脸!太子殿下虽然未立正妃,但东宫就数你与那安家小姐平分秋色,眼下你又身怀有孕,那安叶空有贤妃之名,但实际恩宠哪个看不清楚啊?单说皇后娘娘一人赏的恩赐都吓人呢。只要你顺利诞下皇嗣,扶正是迟早的事儿!那安叶已经不足为虑。而且这孩子可是太子殿下的长子啊,皇上的嫡子长孙,你想想,将来这宫中还不是你说了算?”
雨柔儿浅浅一笑,“娘,女儿懂得!单这嫡子皇长孙的名头,女儿母以子贵,将来的路也是好走的很!”
“嗯,所以咱们这段时间可得小心再小心,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较劲,万一中了奸人圈套,咱就得不偿失了!”
雨柔儿点点头:“嗯,娘,女儿懂得!”
宫女匆匆而来,“不好了,娘娘!不好了!”
雨夫人一听大怒,“嚷什么?没规矩的东西!惊着娘娘可如何是好?”
宫女吓的跪在地上,“启禀娘娘,听闻太子殿下从宫外带回来一个孩子,还专门安排人打整了一个院落给那孩子居住呢,宫中都在传,传,,”
雨柔儿吃惊的站了起来,急道:“到底怎么了?快说!”
雨夫人急忙扶住她,对着宫女怒道:“还不快说。”
宫女支支吾吾的说:“那个,说那是殿下早年在陈国生的孩子,皇上正在拟旨,说要封那孩子为王爷呢!”
只听一阵瓷杯水壶跌落在地的清脆响声,夹杂着一声压抑的怒气,“什么?殿下竟然在宫外有孩子?还是在陈国就有的?本宫怎么不知道?”
雨夫人急忙安抚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小心胎气啊。”
“娘!还小心什么呀!没听到殿下早就在外面有孩子了吗?这孩子就算生下来也不是长子了!”
“娘娘!别冲动!这孩子可是娘娘能翻盘的唯一砝码啊!那孩子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是娘娘这边刚发现胎象,那边就出来个孩子,娘娘不觉得蹊跷吗?”
雨柔儿眉头轻挑,“哦,也不是没有道理,殿下不喜本宫,可本宫却偏偏怀了他的孩子,他这是故意闹事出来,就是要给本宫添堵啊!娘,你说,本宫对殿下这般死心塌地,他为何要这样对本宫呀?本宫究竟哪里对不住他了?他宁愿宠安叶那个贱人,也不愿多看本宫一眼。”
“娘娘,自古无情帝王家!女子出嫁后,可是从子的!那些情情爱爱都是懵懂不懂事时的憧憬,现实中哪有这么多情情爱爱?浪漫缠绵?这个孩子,就是娘娘最大的砝码,娘娘能不能出头都看这个孩子了,殿下哪里不用过于在意,你即便现在把贤妃斗下去了,未来还有德妃,淑妃,良妃,等等,你斗的过来吗?太子殿下既生在皇家,就注定不是长情的人,娘娘何苦让自己过的这般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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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萝殿
芦花将小念轻轻的放在床榻上,看着一众宫人淡淡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芦花看了眼董浩,淡淡的说道:“你也可以走了!”
“啊?我也要走?”
“当然!你在这儿呆久了对你没好处!走吧!这儿有我照料就够了。”
“呃,那好吧!”
过了一会儿,张远匆匆而来,芷萝殿的一众宫人立刻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董浩也赫然在列。
张远轻轻挥手,示意宫人退下,看着董浩问道:“孩子呢?”
“回殿下,在里面呢。”
“孩子怎么样?”
“一直昏睡着,未曾醒过!”
张远急急道:“是吗?那本宫去看看。”
这时芦花却走了出来,递给张远一个药瓶,淡淡道:“吃了!小念的病有传染性,染上你就不好了,你若想来看小念,一次服一粒就好。另外这里有我就够了,宫人就不要进去服侍了。也是为了她们好!你若想看孩子,跟我进来吧。”
芦花俨然一副你们到了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的姿态,张远都被她这份淡定惊着了。
张远站在床榻前,看着床上小小的孩童,面色有些发青,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脖子上还挂着自己的信物,斜斜的从衣襟中露出大半,“远”字清晰可见!
张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念的脸蛋,心中百感交集,感慨万千,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这位夫人,本宫该如何称呼你?”
芦花淡淡看了一眼张远身后的董浩,才道:“跟安然一样,叫我芦花师傅就是,安然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哦,芦花师傅,那请问孩子怎么样了?安然说你知道救治之法。”
芦花轻叹一声:“就差苏萝了,不过若寻到百年苏萝,到时仍需太子殿下帮忙。”
“何谈帮忙?都是本宫应该做的!倒是本宫应该谢谢芦花师傅才是。”
“殿下不必谢我!小念叫我一声婆婆,是我看着一点点长大的,所以殿下不用跟我多礼,反倒生疏。”
“那好吧,芦花师傅,你刚才说还需要我做什么?”
“简单!割块肉煎苏萝,苏萝必须得至亲血肉煎熬才能救小念一命!”
“什么?”
“大胆!你竟然让太子殿下割肉?”
两人惊叫出声,芦花淡然的看了他们一眼,“谁让太子殿下是小念的父亲呢,安然要是在此,自然不需太子殿下割肉饲亲,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还请殿下能应允,若是再带小念回去,时间上是来不及了。”
张远眉头轻皱问道:“本宫能问芦花师傅一个问题吗?”
“当然!殿下请讲!”
“安然为何没来?孩子都这般凶险了,她还稳坐如钟?她是怕我大齐不安全?还是觉得本宫在大齐不能护她周全?”
“殿下多虑了!殿下已知苏萝需至亲血肉煎熬才能救命,又知我们刚借了一支苏萝,殿下不妨想想,安然为何来不了?更何况这段时间,安然过得极其煎熬,这一路山高路远的,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也是无法撑到这洛城的。”
张远眼睛半眯,“或许本宫知道你的意思了,难怪会是以国书的形式求药,原来如此!”
芦花突然朝张远鞠了一躬,认真的说:“我代我们皇上谢谢齐王了!”
董浩听的一头雾水,越听越听不明白。
张远确是听懂了,颇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能代表你们皇上?”
“我虽不才,好歹也算皇上的半个师傅,想来应该是能代皇上道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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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芷萝殿,张远就吩咐道:“董浩,记住,芷萝殿内你听到的的一切,看到的一切,不准跟任何人提起!可懂?”
“末将遵命!可是殿下,末将怎么听的一头雾水,你跟那芦花师傅打什么哑谜呢?”
张远冷冷说了一句,“不该问的别问!管好自己的嘴!东宫你不必守着了,多带点人到芷萝殿守着,一切听从芦花师傅安排,不得违背!还有寻找苏萝一事要抓紧,切记!苏萝一事对本宫至关重要!”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