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你就直接率军突击!”
“是,属下领命!”
灵姑浮手持长戈,朗声应道。每每他领兵,总是身先士卒,奋勇而战。几年下来,成了军中的悍将!
“嗣王,臣愿往!”
竹槜和夷申互相看了一眼,不觉对视一笑。
“好!”,勾践却是勉强挤出许笑容,“夷申、竹槜,听令!”
“在!”
“自灵姑浮后,率左右两队!”,越王朗声道,“随后冲杀过去,破敌之魂!”
“是!”
清澈之流,远望连绵不绝。仿佛这天边之云,是在缓缓地自动,可是一心在眷恋着水吗?
“姝儿……对不住啊!”
流星有些难为情地说着,便继续看向这水。
“没事,流星……人生便也如此……没有长久之快乐!”,我也随声而劝慰道,“不过此处……倒有危险……为何不走,恐遭其祸!”
“哈……哈……没事的,姝儿……这一切都有我呢!”,流星抖了抖两臂,随之说道:“请相信我……姝儿,我可以的!”
“那你插这几条鱼……除了吃……还能干嘛呢?不然快点离开这儿……我心里倒是觉得……安全一些呢!”
“不……姝儿,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是有用处啦!”
流星却是一本正经地说,由不得我想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
“我等着你。”
“我当了几年的水寇,想不到又当了一回好人……只是……”
“只是什么?”
“姝儿……姝儿……”,流星连声说道,“或许……我们会死!”
“谁不死……谁能逃得过呢?流星……”
“是啊……就像一朵花凋谢……一样地简单……我脚下的这小草……也被我一脚踩死了……哈!”
“春来又草生……又怎么会被你踩死了呢……说什么玩笑呢!”
“那是后代……就像我是我老爹的后代一样……我也会有的……不过……”
“不过……那也会是不开心的结局?”
“不错……到时候……就是我们后代的事情了。”
“我们?”
我已经听出了流星话中的“玩味”,但是“附身而来”的我,没有那份强烈的情感。
“我们……我们难道不可以吗?”,流星又“不舍”地问道,“指不定……我们两人……能培养出几个……造福人间的人呢!”
“好啦……不说了,再说……我就不理你!”
“好吧……即便此刻是死……我也能平静以对了……只是我早已经就是一个……再也不回家的孩子了!”
其实——
不知不觉中,流星已然成了我“真正的朋友”。我剩下的唯有相信!也唯有信任他!
驻足溪畔,虽无佳景,却能直接见底。不觉玄妙,心中自是引人遐想。
两处尘扬,一地疆场。
惟飞沙兮乱耳,有重明兮迷踪。
勾践正左手持剑,静静地看着前方。
那一群罪人正缓缓地移动着。而不远处的越军将士则假装放松了警惕,同吴王的前锋们一样,竟都有些“楞神”了。
“我越国青铜剑可比吴国之长戈……强上不少!”
“那是自然……请嗣王放心吧!”
“只是这百余名囚犯……”
“是可惜了,本来都是罪不至死的……不过为了国之存亡,就应该有所牺牲……他们都是勇士!”
不觉风吹,卷起尘土。
飞扬之下,无形中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那百余名罪人,大都个个手持短剑,朝这吴军阵前继续缓缓地走去。
此情此景,倒也吸引了对方的注意。拿这么短的剑能干嘛……杀人?别来玩笑了!还没摸到对方,就指不定被一脚踢掉了。
接着又走了二三十步,这群罪人却是刚好排成了三排。身体站直,眼睛盯着那不远处的吴军,说不出有多少的恨意……只因为所看到的,没有他们的一丝声音,只有沉默!
“吾等做过坏事,心中有愧,深为不耻!”
“吾等都是罪人!”
“有罪之徒,辱之于国!”
“身负罪事,何颜回家……望王之南越,长盛不衰!”
“长盛不衰!”
这群罪人尽是不知所以然地大声念道。
“辱于国,恨无颜以报!”
这话一说完,便有一囚犯径直抹了脖子。
“亏于国,惟以死报之!”
“禹越长盛!”
“今罪人亏于国,甘愿以死!”
几句话的功夫,竟然自刎在了两军阵前。看得对方,尽是目瞪口呆。
混目兮以君惑,成沦兮载心魔。也正是这“良机”,越王勾践的授意下,灵姑浮自是安排了一部分精锐在其中。
“上!”
勾践一声令下,越军自是一拥而上。
灵姑浮、竹槜所率人马,倾巢而出,直扑了过去。那陷入一定“震撼”的吴军,自是慢了“一拍”……甚至是“两拍”!待那长戈都划到了跟前,才刚刚起手去挡……又如何能够“化险为夷”呢?当然了,更多地都遭遇到了危险。
“撤!”
自知不妙,却已经陷入了慌乱。那灵姑浮异常英勇,竟一路冲阵,离吴王阖闾的战车越来越近。
“来!”
只听灵姑浮的这一声大喝,将手中的战戈,径直挥了过去。不过,那阖闾驾车的车夫却从腰间,掏出把软鞭来。这一下不打紧,竟偏偏“拉低”了那战戈的方向。
“啊……我……”
吴王阖闾猛地吃痛地大喊。
“快……快挡住!”
此番“勇猛”,吴军也只好后撤,望陉地而去。
“大王……大王!”
身旁自有几位上卿连声呼唤着,那伍子胥此刻却在后军之中,毫不知情。
“前面……前面怎么了?”
伍子胥看着那“慌乱”,随之问道。
“大王……大王……受伤了……”
“快走啊!”
慌乱的人马当中,又有谁会在乎本就不属于自己的“身外之物”……吴王阖闾早已被灵姑浮的一戈给伤了,痛得也只能“老实”地躺着。
当抱负与**所满足不了的时候,当一个平凡之人也是不错!一样去生老病死,也一样去沐浴春光……唯一不同的,便是其中的过程。
那是每个人都要经过的“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