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儿是被丈夫闹醒的。有得很早就醒了,也不想起,有得终于懂得为何“从此君王不早朝“了,温柔乡确实舒服,就想这样静静的陪老婆躺会。
出差一段时间了,还真挺想这宝贝疙瘩的,带她去,她又不去,弄不过,只好自己去了,天天想呀想的。
有得拨弄着娇儿的头发,看着睡觉的娇儿,感叹,岁月也太优待这娇娃娃,这么多年,他老了,有了啤酒肚,可岁月仿佛没有在娇儿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依然鲜嫩多汁,极其诱人。
娇儿睁开眼,有些诧异有得还在,怎么还没去吃早餐?
“几点了“娇儿问。窗帘没拉,阳光透过窗纱撒进了卧室,看来不早了。“怎么还没去公司?“
有得说“我陪你吃个早餐“。
娇儿洗漱的慢,一桌子护肤品涂完这个涂那个的,有得嫌麻烦,自己去餐厅看报纸去了。
好久,这懒坨坨才终于磨出来了。又抱怨这儿疼、那儿疼的,昨晚确实把娇气包折腾的有点过了,有得叹气,这娘们,磨死个人。
“你去了要听话,跟着焘焘,别在老太太跟前戳,怕妈给你难受,知道了吗?“路焘也30多了,也不成个家,一个人逛搭。这不,前段时间,他跟路焘清明回去祭祖,老太太趴在路焘父母的坟上哭着喊着,说没对住去世的弟弟弟妹,没照顾好焘焘,那场面,人都丢尽了。
往常路焘都是皮笑肉不笑的应付,老太太也拿他没辙,不知怎么今年起作用了,松口了,任老太太做主要了房媳妇,镇子上姑娘,考到省城检察院了,蛮争气,听说长的也俊。过两天去女孩家相看,谁知昨晚,他正小别胜新婚,把娇娃娃弄哭的时候,焘焘打电话来说明天回老家准备提亲,老太太催的急。有得看着梨花带雨的媳妇,笑了,路焘也该有个房里人了。
路焘父母去的早,那时焘焘还小,就这么一个堂弟,又争气,这个岁数还是一个人。有得挺重视,想给路焘风风光光的娶个媳妇,家里去个人也显的重视。
家里也就三个人,晏晏又被安排去跟着外地竞标,早早起来收拾去了公司,这会应该在飞机上了。他公司这几天审计来查,路焘昨天电话里还说呢,查得紧,要重视。他让路焘放心去,他主阵应付。长嫂如母,只得娇儿跟着路焘先走。
娇儿去,有得又怕娇儿受委屈。有得妈是个爆碳性子,娇儿又娇气,老太太看不惯儿子太护媳妇,动不动就怼,有得跟亲妈都急,结婚一年生了儿子就给娇儿买了别墅,分开住呢。
这么多年,婆媳相处时间也有限,可有得还是觉得得注意,这不,又跟娇娃娃交待呢。
他这儿费心费力,说的口干舌燥,结果那宝贝只知道吃,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娇儿和晏晏一个德行,吃饭的时候几认真诺,有得是又气又笑,都是祖宗。
有得把娇儿先带到了公司,她窝在沙发玩游戏等路焘。
路焘忙完,进来提着东西带娇儿走,有得嘱咐了几句,摸摸了娇儿的头,“你要乖乖的,等我,忙完我就来了。“娇儿出去关了门,有得突然生出了好大的不舍,想冲出去,又嘲笑自己,老婆奴,老夫老妻了,过两天就见了。有得不知道,这是最后一面了。他的娇宝宝,被拐跑了。不久,他们便阴阳相隔,来世再无牵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