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没事吧?”见桃华出来,原清忙上前询问。
桃华笑着摇了摇头道“娘见到许久未见的哥哥,太过开心,难免情绪激动,已经安抚好了!”
原清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走吧,哥哥在里面等着你呢!”桃华挽着原清的手,把她往屋里带。
“媳妇给婆婆请安!”原清福身行礼。
何春花虽然不是很喜欢原清,但到底不是那种刻薄的妇人,更何况原清在名义上,切,她的媳妇。
何春花叹了口气道“起来吧!我就一农妇,不习惯这些拜来拜去的规矩,所以在我这儿,你就不用行礼了!”
原清有些尴尬的应声道“媳妇知道了。”
桃华一见气氛有些不对,忙上前笑道“娘也真是的,好不容易一家团聚了,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干嘛呀!”
何春花笑着摇了摇头“好!不说了!你快过来坐吧!”
说着,伸手将桃华拉到自己身边,让桃华和自己一起坐。
原清见婆婆没再说什么,心中暗自舒了口气,感激的冲桃华点了点头,转身走到李义身边坐下。
四人说着闲话家常,桃华时不时的在一旁插科打诨,缓解尴尬的气氛。
坐了半响,何春花精神也有些不怎么样了。
桃华见何春花的神态不是很好,起身对着何春花道“娘,我们三人也耽搁您够久的了,您先去休息吧!”
听桃华如此说,李义和原清也注意到何春花的异常了。
李义忙起身“儿子正好也有事要处理,就不打扰母亲休息了!”
李义起了身,原清自然也没有再坐着的道理。
“正好媳妇也想介绍妹妹们给小姑认识,她们年龄相仿,肯定玩儿得到一起。”
何春花坐了这么久,本来就有点想休息了,儿子女儿都这么说了,她自然顺势应承了下来。
“那好,我先回屋休息了,你们慢慢聊吧!”何春花起身笑道。
桃华上前扶着何春花,将她送进内室。
不多时,桃华服侍何春花睡下后,悄声出了门。
桃华出门,正好遇见准备要走的李义和原清。
桃华上前喊住李义“哥哥,等一下!”
李义转身,疑惑的望着桃华“怎么了?”
“这……”桃华犹豫的看了眼一旁的原清。
原清会意“夫君,我先去母亲那了,你们慢慢聊!”
李义点头“你先去吧,我一会儿过去接你。”
原清羞涩的笑了笑,带着丫鬟出了院子。
待原清走后,李义向桃华问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桃华左右看了看,对李义道“我们进屋里说吧!”
李义点头,率先进了屋子。
桃华跟着进了屋,却没有关门,反而落落大方的坐在椅子上,一副不怕人看到的模样。
李义笑着点了点头,果然是一起长大的妹妹,处事方面,和自己很像。
自己二人虽是兄妹,但到底孤男寡女,若关上门谈事情,反惹人怀疑,现在这样大开屋门,光明磊落。
“我不喜欢拐弯末角,我想知道你娶原清嫂嫂的原委。”桃华直接道。
李义笑道“还真是直接啊!”
“不过,明明已经不在意这件事情了,却还想了解真相,为什么?”李义直望着桃华,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
桃华抿唇,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想了解真相,而且,你的为人,我还是相信的。”
“再说了,以娘的性子,你要想给她解释,她根本就听不进去。”
“到不如,你和我说了之后,再由我,跟娘解释,由我来说的话,娘听得进去点吧!”
李义叹了口气,缓缓道“其实我对你虽然没有男女之情,但兄妹之谊还是有的。”
“母亲让我和你成亲时,我就想着,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吧,只是没想到,我能中状元,更没想到,原相会找我。”
一个月前——
“恭喜李公子状元及第!”方管家在来的路上就已经看过榜了,此时见到李义,自然要恭喜一番。
“同喜!没想到方管家你会亲自来接,李某不甚荣幸。”李义拱手还礼,知道原相会派下人来接自己,只是没想到,来的会是方管家。
“李公子请,相爷已经在府中设宴,只等您了!”方管家抬手,请李义上马车。
李义点头“多谢方管家。”
丞相府——
“学生李义,拜见丞相大人。”李义拱手,朝原野问安。
“嗯!”原野看着李义,点点头,谦谦君子,清儿好眼光啊!
“可惜了!”原野喃喃道。
“什么?”李义知道原野在说着什么,但没有听清。
“无事,快带李公子入座。”原野坐在椅子上,笑着让下人带李义入座。
待李义坐下后,原野举杯,祝贺李义高中状元。
酒宴过半时,原野停下了酒杯,望着李义,笑着道“老夫观李公子,龙章凤姿,与我的清儿倒是甚配。”
李义连忙起身,拱手道“学生不才,家中已有贤妻。”
“哦!”原野叹息“那可真是可惜了!”
李义松了口气,理了理衣服,再次坐下。
原野暗暗点头,心中觉得李义为人正直,不会因为自己想把清儿嫁给他,而欺骗自己未娶妻。
不过,既然清儿喜欢他,自己自然不会让清儿失望。
要知道,说亲的方法可不只有一种。
酒过三巡,李义告别原野,乘马车回了客栈,而原野,却连夜进宫,向圣上求了赐婚的圣旨。
第二日李义酒醒后,迎接他的不只是宫中设的状元宴,还有圣上赐婚的圣旨。
“所以,是原相向圣上,求了赐婚的圣旨,你才娶原清嫂嫂的?”桃华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原清是相府的五小姐,一点都不愁嫁,原相为何明知李义有妻室了,却还是向圣上求了赐婚的圣旨呢?
桃华摇着头,只觉得不合常理。
“你也觉得很奇怪吧!明明已经说过我已经有家室了,相爷却还是把清儿嫁给了我。”其实李义心中也有很多疑问。
京中有那么多王孙公子可选,为何原相却偏偏看中了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