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
又何必去改变已错过的时间。
这是周杰伦的《不能说的秘密》当中的两句歌词,也是小鬼最喜欢的歌词。
小时候,家里总是只有妈妈和自己两个人,她常常会问妈妈,“爸爸去哪儿了?”妈妈会告诉她,“爸爸出差了。”小鬼心情很低落,妈妈指了指对门的邻居说:“小娟的爸爸也经常出差啊!”小鬼觉得对哦,大家的爸爸都要出差,心情好像好了许多。
是什么时候发现和隔壁的小娟是不一样的呢?在她五岁的时候,刚写完幼儿园布置的作业。一群女人冲了进了自己的家,抓着妈妈的头发,对着妈妈拳打脚踢,小鬼害怕极了,她冲上去抱住其中一人的脚,大声喊道:“不要打我妈妈,你不要打我妈妈。”
那人一脚把小鬼踢开,“野种,你妈是小三,贱人,你是个小贱人,一样的不要脸,滚开。”小鬼被一脚踢开,后背撞到了墙上,疼极了。她害怕,她尖叫,她哭泣。为什么?爸爸不在呢?为什么?爸爸现在不在家里呢?
一群女人把妈妈摁在地上一顿厮打以后,把家里的东西能砸的都砸了,然后扬长而去。
看着躺在地上哭的竭斯底里的母亲,脸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地方又红又肿,地板上还有一团团被抓下来的头发,这样的妈妈是小鬼第一次看见的。她想过去安慰一下妈妈,但是,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有些害怕这样的妈妈。妈妈哭了一会儿以后进到房间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带着帽子,提着包包就出门了。看都没有看一眼靠在角落的自己。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五岁的女孩在看到这样的场景,心灵上会留下什么样的阴影,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
小鬼不明白,这明明就是自己的妈妈,为什么对自己总是忽冷忽热的。爸爸出差回来的时候,妈妈对自己很好,拉着自己的手告诉爸爸自己有多棒,会提前给自己买新衣服,会给自己买好吃的。若是爸爸出差长时间不回来,妈妈会冲她怒骂,会骂她没用,会叫她滚。
那群女人后来又来了几次,小鬼从最开始的害怕到后来的麻木,她抱着自己的膝盖,锁在柜子里发抖,她已经明白了,自己和小娟是不同的,因为她妈妈有个名字叫小三,她有个名字叫私生女。
知道自己与别人不同以后,小鬼变得沉默,害怕和小朋友们一起玩耍,害怕小朋友们知道她的新名字会嘲笑她。
不知道妈妈与那群女人达成了什么协议,或者是爸爸出差回来了,小鬼被搬家了,搬到了一个大房子里,那里有也有一个妈妈,爸爸,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在爸爸的忙碌中,在新妈妈的无视中,在姐姐的傲慢前,在哥哥的不屑中,小鬼更加的沉默了。她想回以前的家,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