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松自以为大权在握之时,夏浅月跟苏渡带着墨家军,偷偷从虎牢关一路前行,赶至皇城,跟凌枫汇合。
他们里应外合,突然出兵,让凌松措手不及,他还是低估了夏浅月,没想到一个女人居然能弄来一批精锐的熊兵。
两方人马在各个宫门口进行了激战,厮杀打斗,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战场,甚至比战场还要残忍血腥,在凌枫的计策,苏渡的带领之下,经过一番为时两天的激斗,总算是让他么拿回了主权,抓住了以凌松跟毒宗为首的一行人。
已是子夜,城中灰暗一片,而宫殿之上确实灯火通明,偌大的皇宫,角角落落都点亮着烛火,都驻守着士兵,其中唯有正殿之上的灯火最为明亮,兵将也格外的多。
正殿之上,只见凌松被五花大绑的跪倒在地上,凌枫身披铠甲,神色凛然森寒,周身的气流极低,仿若是冰川上终年不化的积雪,他站在凌松的面前,问道:“逆贼凌松,你可知罪?”不喜不悲的语气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罪?我何罪之有?千古以来,弑君王,杀手足这不正是身为皇室一族常常上演的戏码吗?对于这种事情在正常不过了,怎么就成了罪?再说了这个一国之主的宝座本来就是有能者居之,咱们的父皇老了,已经没有能力守住北陵了,我提前让他下来安度晚年不好吗?”凌松跪在地上,却丝毫没有忏悔之意,反而理所当然的说着。
“凌松,你还真是丧心病狂啊!”凌枫冷笑道。
凌松何尝听不出凌枫的嘲讽,但是他已经全然不在意,他讥笑道:“凌枫,你敢说你没有想过要夺取这个皇位吗?你敢吗?”
“是!我是想过要坐上这把龙椅,但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用这样的方式,更没想过要谋害父皇使自己登上皇位!”
“你没有想过谋害父皇,但是你对我这个兄长可是处处不留情,你与我所做的又有何区别?”凌松讥讽道。
“那是因为你处处针对我跟浅月,是你没有了手足之情在先,我为何要顾忌兄弟之义!”若不是他处处逼迫,他也不想手足相残!
“你看,你跟我还是差不多!哈哈哈哈……”正殿之上回荡着凌松爽朗而痛快的笑声,突然他起身正对凌枫,狂怒道:“你凭什么跟我争!你凭什么!皇位是我的!整个北陵也是我的!都是我的!你没有资格从我手中抢走!你不配!我才是命定的天子!”
“凌松,你疯了!”凌枫看着时而咆哮,时而狂笑的凌松,冷冷道,眼底带着一丝同情,还有一些复杂的情感,至于是什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凌枫看着被绑住手脚的凌松,即使艰难他也要爬到龙椅之上,他的目光从凌松身上转移到龙椅,心情复杂不堪,他究竟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历朝历代以来,为了能登上皇位,坐拥天下,哪个不是争的头破血流,哪个不是变得丧心病狂,只是为了这个皇位,血流成河,万骨枯竭,六亲不认,这到底值不值得……
夏浅月也是第一次真正的领略到皇族斗争的残酷无情与九死一生的凶险,心中不由的感慨万千,这把龙椅夺走了多少性命,又浸泡了多少鲜血,才能在那里不动如山,锃光瓦亮,她甚至感觉那把龙椅在冷眼讥诮,笑看他们这群傻子在那里争得头破血流,却只能得到一时……
就在所有人沉浸感慨的时候,凌松挣脱了绳索,‘嗖’的一声一个暗器从他手中发出,朝着凌枫的面门射去。
夏浅月瞳孔骤缩,惊呼道:“凌枫!!!”
索性凌枫并未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眼疾手快的躲了过去,他一反手,只见一道银光从他手中飞出,直射向坐在龙椅上大笑的凌松,寒剑没入凌松胸口,将他与龙椅钉在一起,刹那间鲜血喷溅,染红了他的身,也给龙椅增添了一抹艳丽,只是那个艳丽在人的眼中是那么的刺眼与嘲讽。
随着凌松的死,一切事端都落了帷幕,夜,还是那么的安静,它的静静的流淌着,仿佛没有任何事物能打破它的静谧,也没有谁有能力打破。
夏浅月坐在黑漆漆的御花园里,没有掌灯,她喜欢黑暗,因为能够静下心来,蓦然身后传来脚步,周边也被照亮了起来,身上多了一个披肩,只听得头顶上传来温柔的声音:“当心,别着凉了。”夏浅月紧了紧披肩,忽的感觉有些累。
“娘子,之前的事情凌松跟毒宗陷害的你的事情已经找到了证据,而且毒宗已经抓到了,明天我就还你一个清白。”凌枫淡淡道。
“好。”夏浅月也是淡淡的,轻轻的应着。
“娘子,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吧,你一定要答应我!而且这件事非你莫属,除了你没人能帮我!”凌枫接着说道。
夏浅月轻笑,“到底是什么事?你先说说看,如果我能做到我会答应你。”虽然不知道凌枫要她做什么,但想来他不会害自己,便一口允诺道。
“就是……你做我的皇后吧!”凌枫怔怔的看着她,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闪躲。
‘噗嗤’夏浅月笑出了声,她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虽然好笑,但心中却陡然升起一股甜蜜与开心。
她故意吊着凌枫的胃口,为难道:“这个恐怕不行。”
“为什么?”凌枫的心简直是提到了嗓子眼,上战场打仗都不见他这么虚的。
“我跟你已经离合了。”
“我再娶一次,风风光光的,一切以皇后的规格来!”凌枫不假思索道。
“还是不行……”
“到底是为什么?”凌枫不解而迫切的问道。
“因为我已经成亲了。”夏浅月无奈道。
“什么?”凌枫有些震惊,也有些害怕。夏浅月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凌枫越听越愤怒,猛拍桌子怒道:“苏渡这个小人,趁人之危!我去找他!”
夏浅月失笑的急忙拉住凌枫,“咱们不能过河拆桥啊。”“我们逃吧!”
“什么?”夏浅月有些跟不上凌枫的脑回路,一时短路了,傻傻的问道。
“我不要皇位了,我只要你,我们逃离这里吧,逃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的过日子吧。”
“好。”夏浅月一口答应了下来,她也确实对这样的日子厌烦了,何况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