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老人来到了河边,他抓住绳子,将船一点点拉近岸边,我想上去帮忙,被老人一个眼神给拒绝了。
老人奋力的拉着绳子,把船拉到了岸边。岸边都是小碎石和大石块。
“上船吧!”老人拉着船,吱吱的声音清楚了,是船的声音,我怀疑这艘小木船更本到不了对岸,所以我犹豫要不要上船。
“上船!”老人又一次说道,这次的声音很坚定,也带着几分不用质疑的语气,他手里还抓着那更摇摆的绳子。
不知为何,面对老人我有些心虚,也可能我害怕绳子把老人带到河里,总之,我踏上小木船。上船之后,我才明白船摇摆的多么厉害。
穿摇摆的很厉害,我却有下沉的错觉,好像小木船并没有给我浮力。
老人也跳上船,船只立刻脱离岸边,在水中摇摆不定。
“这船是到不了对岸的吧”老人要解开绳子,绳子一旦解开,船必顺流而去,水流真的很急,且不说这艘会“吱吱”叫的木船能不能经得起水流冲刷,船跟随水流的速度,只要遇见河流的弯道,木船绝对拐不过去,会船毁人亡的。
“闭嘴,”老人说“我是这里的船夫,这里唯一的摆渡人,他能不能过去我比你清楚。”
“可……”我还想问他,这样的水流怎么可能能到对岸,这条河足有百米宽,但老人已经把绳子解开了,船立刻顺着水流而去,风很大。
“喂!”我双手紧抓着船身两侧,以避免被抛出,船移动的太快了。
老人的脚好像长在了船上,站在船上稳如泰山,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多了一根竹竿。
“喂,那样的东西,再怎么也到不了对岸吧!”我开始大喊,我后悔上这艘船了。
“你在发出任何声音,我就把你推下去。”老人看都不看我,只是用竹竿点着水。
我立刻闭上了嘴,老人的语气不是开玩笑的语气,他真的会把我推到河里,站起这里我还有生存的机会;以河里的水的流速,在会游泳也没得卵用。
我开始揉自己的眼睛,老人真的用那根细长的竹竿使船向对岸行驶了,这不可思议。
船行驶的是条直线,从竹竿入水的一刻,水流就不在影响船只的行驶了。
船很快到达河中央。
“身上有钱吗?”老人将竹竿横放,望着对面。在我眼里,对面是模糊的,我什么也看不到,可能对面起雾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老人当说的话我还记得。
“那就是没有了”老人语气有些变味。
“没钱居然也敢上船!”
我有些心虚,老人的意思坐船还要钱,可一开始是他让我上船的,我又没有渡河的意思,他用那种强迫的语气让我上船,我什么都不清楚,没钱上船也不能怪我吧
如果说老人刚才的话让我心虚,那接下来的话就让我懵逼了。
“死了多久了”老人把竹竿放在船头,船就这样停在大河中央,飕飕的凉气吹在我身上,吹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什么死了多久了,大爷就算我没钱,你也不用这样那我开涮吧”我心开始慌乱,我之前生活的记忆绝大多数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语言和常识。我不知道这些语言和常识是否完整,但我知道死是什么意思。激动之下,我开口了。
“哼,那你开涮,谁有那个闲工夫!”老人走向我,用皱皱巴巴的手,指着对面,“这里是冥界,我是这里的摆渡人,想投胎就要去对面。”
“既然你没有钱,那就下去吧!”老人一把将我推到河中,老爷子劲很大,身体贼好。这是我脑子里最后反映给我的信息。
然后,我就掉到河里了。我落到河里的一瞬间,船消失了,急速的漩涡转动着我的身体,欲吞噬我。
水中我完全使不上力气,它没有浮力,身体下沉到河中,河中的暗流更多,撕扯着我的身躯,衣物已经破碎。冷,极寒,彻骨冰凉的水覆盖着我,身体开始渗出血液,一点点染红河水,冷掩盖了痛。
好像有人拉住了我的身躯,在往下拽,尖锐的声音喊着什么,我听不清。
视野里已经一片模糊了,冰凉的水压入我的胸膛,越来越多,越来越难受,直到意识……
…………
多科又砸下一拳后,停止了攻击,他也感到疲惫了,而且傕昽已经昏了过去,压着傕昽胳膊的膝盖受不到向上的力了。
也正是因为傕昽的反抗消失了,多科才停下,不过他没有起身,他害怕这是傕昽在诈他。
傕昽真的晕过去了。
身体到极限了,做为第一世界的人的极限……到头了,所以……要过渡到第二世界了。
昏迷状态下,他从第一世界走到一二世界的夹缝中,成了边缘人。
在这个过程中,傕昽体内电流、电位发生变化。
正常人在生命活动的过程中,身体产生的各种电位、电流,包括细胞膜电位、动作电位、心电、脑电等,我们也可以理解为电波;如:“心电图”是心脏跳动产生的电波、“脑电图”是大脑活动是产生的脑电波。
总而言之,此刻傕昽体内的电位、电流产生了变化,导致身体发生异常,进行了第一次觉醒。
通过第一次觉醒,傕昽获得少量的能量,少量的能量为将枯的萎叶带来一丝露水,救活了这将枯的萎叶。
背部的雪融化成水,衣服的湿色在扩大,两侧,色变的地方定了形。
多科看着傕昽,他的脸部青紫相交;傕昽的脸部也是青紫一块,侧脸的高度接近鼻子,除了这些还有血迹。
另一个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多半是被魏天打,多科心想。最后他还是放松了对傕昽的警惕。
傕昽感觉坐在自己身上的人肌肉一松,迅速伸手,五指遮住了多科的脸部,头部向上使力,腰部弯曲,另一只手打在多科的腹部。
得手。
多科的反应慢了一步,他没想到傕昽还能保留如此力气,就算他反应过来也挡不下傕昽的拳头。
被打在腹部,手不受控制的捂了回去。
傕昽趁机反转,将多科按在地上,不停的砸着对方的脸部。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不光是脸部,耳朵两侧也没放过。
眼侧到耳根之间部位,由于有多个重要穴位和神经组织,例如太阳穴等,这些部位被击打,会造成耳鸣,半规管损伤失去平衡,严重甚至造成脑震荡,昏迷,甚至休克死亡。
傕昽避开太阳穴,其他穴位他不知道具体位置,但知道大概位置,这样乱打,总能打到一个穴位。
傕昽只要把多科打晕就够了,不用至死;其实把一个人打晕比打死他更难,尤其是徒手。
想影视中那样一刀手就干晕对方,很难,现实中一般人都是做不到的,就算想傕昽这样壮的人也很难做到。
人头部受到重击的确会进入暂时的昏迷,这是脑部受损,力掌握不好会导致死亡的。
傕昽又缓慢的打出一拳头后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吸着冰凉的空气,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完全没有力气了。手上裂开数道绽,没有什么血。
雪上的傕昽,头部冒着热气,有很多汗,他都不知道自己从那里来的劲,突然就有了,现在又消失了,就好像动物临死前的反扑,不过反扑之后他没有死。
心脏在胸膛里跳动的很厉害,每一下都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仿佛要突破血管的枷锁、肋骨的封锁,要出来亲自感受这个世界。脑壳随着心脏的跳动也有膨胀的感觉。
多科趴在雪中着一动不动,这片枯萎又焉了。
多科脸部四色交替,这就是傕昽以拳裂为代价制造的成果。
傕昽在躺在雪上,看着天上一朵朵云飘过,各种形状;傕昽好久没见过这样的画面了,冰凉的水透过衣服,刺激了傕昽背部,他发觉自己身上又有了一丝丝能量。
在傕昽休息的中间,他有听到过脚步声,脚步声一点点变大,停止,在变小。
傕昽费力的动了动快要散架的身体,趴到多科的身体旁,用鹰爪状的手,试了试多科的鼻息,有一点暖度。
在确认多科失还活着后,傕昽又开始搜“尸”了,动作有呆滞,他对这个不熟悉,也就搜过三次,难以伸直的指头也增加了傕昽作业的难度。
没钱,傕昽等到了“不满”的结果,这个力白费了。
又休息了一阵,他才费力的爬起,扶着墙,走了。
现在要考虑去那吃饭,消耗的能量得不到补充,现在一个小孩都能轻易放倒他。
…………
那天,傕昽在附近找了个小餐馆,点了一堆食物,店主看着傕昽,始终没有同意上菜,直到傕昽掏出身上的钱,先给了对方,对方才肯为傕昽准备食物。
一顿吃光了傕昽身上所有的积蓄。
在餐馆吃了一个下午,又趴在桌子上睡到晚上,等到店里再次出现客人,老板才用近于颤抖的声音叫醒了傕昽。
此刻,傕昽才感觉到脸部的疼痛。正是饱暖思淫(防)欲……不,思疼痛。
日落之后,兜比脸干净的傕昽忍着痛,迎着嘲笑,去找“活儿”干了。
街道的雪少了很多,被人清理了,不大尔顿虽然以雪景出名,但不是所有地方都要覆盖雪层的,城市中的人还是要生活滴。
傕昽站在路灯下,附近有一所学校,傕昽在等他们下课。思索着自己掌握的情报,傕昽庆幸脑袋没被打坏,要不在不大尔顿的半年就算白呆了一半。
陆续有学生经过,有的女生看到傕昽拉着同伴赶紧走过,之后又发出大笑,傕昽听的一清二楚。大胆的男生还会来询问傕昽,“哥们,你是出来表演的吗?”,傕昽的脸的确……惨不忍睹。
傕昽没有理会她们,他的情报中,这次要等的人,总是最后才离开学校,前面的人不必理会。
等人渐渐稀少,傕昽等来了目标,目标不是一个,是三个,在解释范围。这次的目标是个小团体,在学校有优势,也好下手,傕昽有伤,不适合打硬的。
这三人是小团体的核心,而不是全部,傕昽这正是看上了这点。
他们路过傕昽,傕昽低头,躲过他们的目光,随后傕昽跟上了他们,要找下手的好机会。
三个人高声谈论着,话题是女孩,很多男生都会在私下里和兄弟一起谈论,然而他们肆无惮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