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唐青浅正斜靠在秦家后院走廊处,趴在栏杆无神地望着,她只是觉着席间太闷了,想出来吹吹风,秦府的路她是认得的,自然也不担心。
唐青浅看着湖下倒影着一轮弯月,时而水上泛起点点波纹,风过扬起湖边柳絮,倚在旁边柱子上也顿然觉得好受了些。
想起往日里她总是劝三姐莫要醺酒,三姐说它是良方,人要是烦了喝过就好了,以前她还不相信,今日是相信了,这酒确实能解愁!
唐青浅趴着便想动动身子,这样太难受了,本想再移一点的,哪知却坐空了过去,一阵惊呼,只感受到腰间的温暖,来人宠溺地说道,“浅浅可是醉了!”
唐青浅抬头,虽然不怎么看得清来人的脸,唐青浅睁着眼睛直直地望去,却招来那人戏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引得唐青浅不喜,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萧景深将她抱起,放在栏杆处的座椅上,柔和的月光洒在萧景深身上,唐青浅看清了来人的脸,不过她也迷糊了,伸出玉手划弄着他的脸庞,痴痴地笑道,“我认识你,你是那个大坏蛋萧景深!”
萧景深听后挑眉,往日里他对她有那么坏吗?
抓住唐青浅乱动的手,萧景深看着唐青浅迷醉的眼神,笑着问道,“那浅浅说说,我到底哪里坏了?”
唐青浅看有人抓着她,不让她乱动,心里就是着急了,“你放开,我说他坏又没说你!”
萧景深:“若浅浅告诉我,他到底哪里坏,我就松手!”
说着,萧景深的手劲就更大了,连带着唐青浅的身子抱在怀里不让他乱动,却也一边诱哄着。
“萧景深就是个大坏蛋!”唐青浅似有不满,缓缓说道,“你说,当初他为什么要救我,若是不救我就不会将他挂在心上,人走了就走了吧,为何还要回来,回来就回来,为何要送了我礼物却还带着另外一个姑娘,他要是喜欢那个姑娘为什么要招惹我!”
唐青浅说着,将满脸的眼泪和鼻涕在萧景深的衣裳上抹了抹,又抽泣了几声,方断断续续地说道,“我虽素来胆小,也不想理这些烦事,可是为什么我却记在心上了!”
萧景深看着唐青浅哽咽难受,便拍着她的背哄着,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又问道,“浅浅可是喜欢他!”
唐青浅似有赌气,鼓着小脸倔强地说着,“我才不喜欢他!”
看着那不点而红的嘴唇撅得老高,萧景深低低地笑出了声来!
往日里心中的郁结也散了去。
婚约在萧景深看来,只是他母亲生前帮他定下的,或许已经成了笑话,他若要就不是一个约定而已,而是那人那心。
初见她时,他也曾问自己为何独独唐青浅不可,只是若不是她,他又何谈喜欢二字!
母亲常说喜欢是一个人是母亲一生的追求,那么她便是他一生的追求!若问理由,便不是理由了!
在纷扰的世上,他如今只想守护她一人便可,原本想着在这之前,在这京城中,他挑起的祸端,至少也要守她片刻安宁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