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国庆的小长假过后,我们又一起回了学校,一个多月来,我很少再见到林晨,有时站在教学楼上,看着远处的天,我的心里很空,不知道该去想点什么,忽而觉得活着是一件很是无趣的事。
轩馨仍旧隔三差五的过来烦我,每次她一来,周围的人都会向我投来怪异的目光,仿佛坐实了我专好女风这一说法,因为不在意别人如何看我,所以也没有故意去避讳什么,轩馨于是也就更加的肆无忌惮,对我不仅语言上侵犯,还时不时将脸凑近我,仿佛故意做给那些人看一样。
每次她和暮阳一众人围起来都是在讨论学校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例如某个女生终于跟暗恋已久的师兄表白了,但是没想到那个师兄却是个gay,再比如,学校某富豪的儿子嫌钱不能满足自己的优越感了,于是开始每天去街上当乞丐了。我明白轩馨之所以那么热衷于给我讲那些奇闻,全是因为我身边有个暮阳在。
可是暮阳大概一直忘不了王烨,后来渐渐都有了王烨的影子,整日的招蜂引蝶,记得我曾问过他想要怎样的生活,他嘻哈着随口说到:“有酒有肉有远方就好!”。或许对于暮阳来说,远大的志向远不如自在来得诱人,在学校十之**的人不是忙着奋斗就是忙着恋爱,毕竟正值青春对异性的渴求也比一般人来得热烈。
而我们一行人简直就像是异类,没有人在意什么大学,更没有人想去过多关注哪个班哪个男孩子又比校草帅了,校草喜欢怎样的男孩子之类的问题。
宋谦遇在我无聊时会陪我回道馆练练格斗,教练还是那样严肃,整个人冷冰冰的,每次想要和他好好说说话,都必须大打出手一次,等彼此都累的只剩一口气时,他才会长吁一口气,然后说我又进步了。
十一月中旬的眉山开始寒冷起来,站在外面久了,手脚总是冰凉,伸手到嘴前哈上几口气,手上会多上几分温度,感觉身体也有些抵不住寒气正准备进教室时,一个戴着眼睛瘦瘦小小的男生突然走到了我面前,怯生生的唤了我一声,脸上尽是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我看见他的表情淡淡应了一声,然后他又表情别扭,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而是洪水猛兽,憋在嘴里的话似是难以启齿,或许对于陌生人我天生就有种疏离感,他会怕我,也正常。我移眼别处,不再去注意这个小男生,然后说到:“有事就说,我不是野兽,吃不了你!”。
那个男生猛的抬头,似是不敢相信,见他实在太扭捏,半天不说,我又开口:“有事就说,不要在我面前做出这种怪异的表情,我没那个兴致去欣赏!”。那男生身子一颤,大概知道我真的不是一个他可以惹得起的主,马上收起了表情,然后从身后拿出一个信封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信,有些诧异,正要问他什么意思时,他已经拔腿就跑了,这是宋谦遇不知从何处出现在我身后,一把夺过我手中的信封,不怀好意的说到:“看样子是情书啊,来,让师兄先帮你看看!”。
我瞟了他一眼他手中的东西,毫无兴趣,扯扯嘴角,我说:“你看得上就拿去吧!说不定人家本来只是让我转交给你的”。宋谦遇搖了搖脑袋不理会我,拿着信封就往教室里跑,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我也懒得陪他闹,于是没有去追他。
在我看来,所谓的情书最是俗气,又不是文人墨客,玩什么文字表达,可是如果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我死也会抢回那封信,宋谦遇原本也没打算打开那封信来看的,但进教室却被班上另一个男生给抢了去,并且当着大家的面全全念了出来。在班上宋谦遇不像我那么冰冷,所以大家跟他不是太有距离感。
我进教室后,只见众人用怪异的目光望着我,一个一个脸上还有残笑留下来,我不以为意的回到了座位上,抢宋谦遇信的男生终于又憋不住大声笑了出来,而且还继续又在我耳边朗诵了那信里的内容:“啊!我的雪,你就是那红红的玫瑰,深深的吸引了我,打从见到你的第一次起,我就不再是我自己,为什么不是我自己呢?因为爱你的心早已跟着你去了九霄云外,我想我应该让你看见我的爱,听到我的爱,感受到我的爱,你好比是那红玫瑰,而我就是你的刺,我们离不开彼此,我们…啊…”。
他原是要继续下去的,我却实在恶心的紧,无法再听下去,摸了一本书就朝着他砸了过去,由于朗诵太投入,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危险的到来,生生吃了一记闷亏,书角直直砸在了他的胳膊上,疼得他眼圈通红。
原本看笑话的众人纷纷卸下那副看热闹的表情,我摸摸鼻子,不以为意的喊到:“给我把书送回来!”。季煮雪从不主动惹事,因为厌倦于和人周旋,所以做事从来都冰冷不留情面。
那男生大概气不过,一下子暴怒起来,指着我就大喊:“季煮雪,你算什么东西,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作秀给谁看呢?不就会两下子吗?你是不是缺个男人将你压在身下好好教育啊……啊……”。
他张牙舞爪满嘴污言秽语时,我的另一本书又砸了过去,这一次朝着的不再是胳膊,而是嘴角,力度比刚才更重了几分,一声惨叫后,他的嘴角立马流出了鲜血,那男生直掉眼泪,周围的人都不敢吭声,生怕城门失火,殃及他们这群池鱼。
我掸了掸衣服,懒得去看他再一重复刚才的话:“给我把书送回来,别让我再说第三遍,我没耐性!”。那男生心里憋着一股子气,虽不敢再开口侮辱于我,却也不肯给我把书送回来,周围的人都悄悄的,知道事态已经严重了,才有人悠悠的将书给我捡起来,送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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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读者问我,煮雪的性格如果到社会上应该会寸步难行吧!其实煮雪本就是厌恶这个世间的人,性子寡淡是她天生的,她是个聪慧过人的女孩子,现在的她只是不愿意去追究很多事情,后面她的性格会有所改变,时间的淬炼会让她不再去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