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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以为越近距离闻得越清楚,殊不知挥发性的液体,需要有一定距离,才能嗅得更清楚。()
既然战连齐用了让荒唐害怕的气味,那她就找一种能让荒唐开心的气味好了。
沐乐眼珠儿转转,溜去厨房拿来一根大骨头棒子。
荒唐只瞅了一眼,并没有开心起来……
这样都不行?
沐乐郁闷了,不甘心地用力晃两晃,荒唐依旧不理!
看来獒引不是普通的气味……
沐乐边啃骨头边揣测,能让动物产生恐惧的东西,难道,是信息素?
她从前在书上看到过,人用眼睛看世界,狗用鼻子看世界,比如公狗抬腿尿尿,这不止是在圈地盘,更是它们和其他狗交流的方式,就好像人类会发微信发qq聊天一样,狗也要交流,它们能从其他狗的尿里闻出很多东西,诸如今天吃了什么,高兴不高兴之类……
这种东西不止局限于犬科动物,而是广泛应用于所有生物!
狗能感应主人的情绪并不是荒谬怪论,已经有无数科学证明了人的情绪会受激素影响,比如亲吻能刺激脑下垂体分泌荷尔蒙,让人产生愉悦感,荷尔蒙也是一种信息素,只是人闻不到而已!
难道驭兽师用来控制战兽的,竟然是信息素?
可信息素是极深奥的生物化学,即便在21世纪,人类对它的研究也还处于初级阶段,这么落后的时代,竟然已经被用在驭兽上了?
沐乐摆摆头,简直不可思议,是不是她想多了?
哎呀不管了,她想那么多干嘛?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的荒唐高兴起来!沐乐想到一个法子,不知道管不管用!
季王府里狗不少,不是战獒,只是普通看家护院之犬,沐乐跑过去,晃了晃手中的骨头,是狗就行!
立刻有两只狗屁颠屁颠地被她勾搭过来,其中一只就是上次她带去找小獒尸体的那白狗,白狗识得沐乐,一点也不怕生,欢快地啃着她手里的骨头。
沐乐大喜,奔去厨房,又多拿来一盆肉,两只狗眼睛都发光了……
饱餐一顿之后,两只狗心满意足地摇摇尾巴,各自圈完地盘回窝睡觉,沐乐立刻跑到狗尿处,抓耳挠腮,呃,没有瓶子,肿么办,算了,牺牲一回……
沐乐屏住呼吸,将带着某种不能用言语来描述气味的帕子在荒唐鼻子前面用力甩了两下,为了你,我可是豁出去了啊,你再摆出这副怂样,小心我揍你!
荒唐诧异地耸着鼻子,不解地看看沐乐,又看看帕子,站起来甩了甩毛。
“哦耶!万岁!”沐乐开心地一蹦三尺高,不枉她弄了一手狗尿,值!
刚才那两只狗吃得很开心,尿里自然也有开心的情绪,狗的情绪最能感染狗,沐乐私心想着人家吃得那么开心,荒唐大概就想不到那些死不死的事了。
“手法可都练熟了?”战连齐用过膳,便准备过来检查沐乐的功课,看她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以为她是成功了,心里比较满意,当即走上前去。
“呃——”沐乐本能地想去挠头,又赶紧把爪子缩回去,这可是沾了那啥啥的手,还没洗过……
如果她说刚才的一个多时辰,她在忙着找狗、喂狗、搜集狗尿,战连齐会不会骂她?
“做一遍给我看。”僵尸脸威严得让人心生惧意。
沐乐摇摇头,她还没练呢,而且她并不打算练这种东西!
“做得不好没关系,你刚开始学,做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见到面前软萌软萌的某只,战连齐也有点心软,声音略柔和了一些,“做不好我可以教你。”
“要不,你再做一次给我看吧。”沐乐忽闪着大眼睛,生出一个贪玩的想法,战连齐的獒引和她的狗尿如果同时亮出来,会有什么效果呢?
战连齐摇摇头,甚为失望,这资质不怎么样啊,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同意再给沐乐做一次示范。
他捏破獒引!
沐乐亮出沾满狗尿的帕子!
荒唐懵懵地甩了甩头,神马情况?一边跟它说前面有怪兽,所有獒都死了,一边跟它说骨头真好吃,最好天天有,这也……
太违和了!
“噢噢!干什么!”它暴躁地吠叫起来,它并不常叫,可现在,它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战连齐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把荒唐上上下下打量了数遍,一把夺过沐乐手中的帕子:“你做了什么!”
他第一次看到施了安定引的獒,竟然会叫!
“呃……别……”沐乐想拦都拦不住,一脸尴尬地看着战连齐,他已经把帕子凑到鼻前了。
刺鼻的臊气……
战连齐又惊又怒,沐乐把什么掺在狗尿里消遣他!
他将帕子扔在一边,揪过沐乐,朝她怀里摸去,他并非好色要占姑娘家便宜,只是他坚信沐乐一定在那帕子上动过手脚,而其中的秘密,就在沐乐身上……
“喂!”女孩子怀里岂是你想摸就摸的啊!沐乐才不干呢,跳着脚要逃,更何况你手上还沾着狗尿!
战连齐武功高强,哪能容她逃脱?
荒唐恼火地跺跺爪子,敢欺负沐乐,咬无赦!
悲了催的沐乐直接被按到地上,想抗议都叫不出声,战连齐身高马大,鬼獒重量更骇人,加在一起足有四百多斤,压在她身上打架?
他们会不会太高估她的承重能力了!
沐乐仿佛又回到了被丁墨重伤的那一刻,所有内脏都快被挤出喉咙口……
“住手!”耳畔传来救命的声音,沐乐身上一轻,战连齐和荒唐分别朝一左一右摔出去,她连连咳嗽,狼狈地看着季寒,她又欠他一命了!
“怎么回事?”季寒极少见战连齐这种失态的样子,很有些不解。
“王爷我要跟你单独谈!”战连齐沉着脸,捡起那块沾满狗尿的帕子,头也不回地走开,季寒看了沐乐一眼,没说什么,从容地跟上去。
“沐乐破了我们的獒引!”走进书房,战连齐又愤怒又自责,几乎是在咆哮,“早上她跟我说江亚雯没教过她,我便好心教了她安定獒引,没想到才一个多时辰就被她破了。”
“你说清楚点。”季寒皱起眉头,“怎么破的?她不会武功,动作再快也不可能逃过你的眼睛!”
战连齐将帕子往季寒手上一塞:“她用的这个!动作没有任何技巧,就是放到獒前面晃一晃!”
季寒做了此刻所有人都会做的动作,看了那帕子一眼,然后拿到鼻前一嗅……
我勒个去!
你直说是狗尿不行吗?非要我自己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