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雅立刻把桃花堵了回去,“而且我不喜欢吴沛沛和白雨那样的,看起来弱不禁风,万一进门没几天,又一命呜呼了怎么办?白艳姐姐倒还不错,可惜哥哥把她调到南埠去了。”
呃,桃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郡主您这样大白天咒人死,真的合适吗?她抿了抿唇:“可这沐姑娘的身份,配王爷,太悬殊了些,恐怕太妃知道,也不会答应的。”
“身份有什么大不了!”季雅撇撇嘴,“只要哥哥肯要,沐乐愿意,先收房再说,将来沐乐生下小世子,我跟母妃说要她当侧妃,谁敢说个不字!”
桃花垂下眼睛没再说什么,她总觉得季雅想得过于天真了,不过这事也难说得紧,她打小就在王府伺候,确实从未见过季寒像今日这般无原则地维护过什么人……
沐乐蹑手蹑脚地走进季寒的书房,大火已然扑灭,除开墙壁和窗棱的焦黑之外,完全看不出着火的痕迹,桌椅书柜都是新的,书卷摆放得整整齐齐,甚至还飘出墨香,沐乐挠挠头,这整理速度……
也忒快了吧!
换她得拾掇一星期!
“王爷,沐姑娘来了。”战连齐端着一张千年不变的僵尸脸,面无表情地向季寒回话,季寒这才放下手中的书卷,示意战连齐退下。
沐乐舔舔嘴,这王爷是不是耳朵不好啊?两个大活人进房间居然不知道,得说了话才听见?
感念搭救的情谊,沐乐向季寒作了个深揖,吼道:“沐乐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季寒的睫毛几不可见地抽抽了一下,你想把屋顶的瓦都震下来?
沐乐见他表情无甚变化,更坚定了王爷耳背的结论,刚才在地牢里她居然没感觉到,定是太过紧张的缘故……
“沐乐,本王传你前来,是想向你询问一事。”
“王爷只管问,我知道的话一定告诉你!”
嗡嗡嗡——季寒整个耳膜都开始叫嚣——
要疯了!
他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淡定地对沐乐说:“今日在牢中,你说****是纵火偷盗之凶,此事你如何知晓?”
啊?
沐乐眨巴眨巴眼睛,这说来,可就话长了……
季寒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表情,眼神漂移,眸光闪躲,这丫头心中势必有鬼!
沐乐果然在心中进行着异常激烈的交战,说还是不说?
说?这事如此荒谬,王爷会相信吗?
不说?她刚刚才答应人家一定相告的,人家还救了她的命,这么快就自食其言,是不是不大好?
“沐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季寒微微侧头,继续打量沐乐。
沐乐噘起嘴,王爷你好爱现哦,鼻梁挺了不起啊?我刚才就看到了,你不用再刻意侧过来让我看一遍!
好吧,真的很帅,你赢了,不就想知道****的事嘛,告诉你便是。
沐乐拎着裙摆跑到季寒书桌前:“王爷,我告诉你可以,但这是我最大的秘密,你不能告诉别人哦!”
守在屋外的战连齐下意识地朝屋里的方向瞄了眼,秘密嗓门还这么大?生怕别人听不见?
“沐姑娘,既然是秘密,你不必如此大声。”季寒也终于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本王长耳朵了。”
“哦。”
原来你……
听得见啊!早说啊!喊得我嗓子都疼了!
沐乐憨憨地摸摸鼻子,这才压低音量:“王爷,其实****的事,我是听草丛中一对白猫母子说的,我能听懂兽语。”
饶是季寒素来淡定,也忍不住变了颜色:“你,能听懂兽语?”
“嗯哒嗯哒!我知道你必定不信!”沐乐天真地忽闪着大眼睛,攥住季寒的袖子,“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