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容姑娘走了。”陌邪身影出现在齐玉身后。
负手面对阁楼站着的齐玉脸上是不同与以往的冷漠,如失去了阳光照耀的雪山,只剩下无边际的寒冷。
男陌邪退下,女陌邪又出现:“主子,郎刹走了。”
良久没有声音,阁楼四周剩下风拂动翠竹簌簌声。
碎步声响起,陌邪隐去身影,另一边,花榭款款走来。
齐玉恢复疏离的笑:“郎刹方才走了。”
花榭失落地低下头,复又察觉到什么直直看向阁楼,半晌小心道:“容兮姑娘,也?”
“嗯。”齐玉眼角似蔓延开一抹忧伤的细流,令人心碎。
花榭也好不到哪去,眼底是波涛汹涌的恨意:“到头来,她还是要缠着他!”
“不,”齐玉打断了花榭,“不是她。”
花榭不可思议地看着齐玉:“七公子你好好想想罢,那女人根本不将你放在心上!你怎么还替着她说话!?”
“容兮未说再见,那便不是再见。”齐玉笃定道。
“那她若是不回来呢!?”
齐玉看了花榭咬牙切齿的模样半晌,复而莞尔一笑,如初日和熙的阳光柔暖:“我就等着容兮,一日未归那便再加一日,她若忘了归路,我便去接她。”
花榭纠结地看着齐玉不像故作潇洒,眉头紧紧锁着,甩袖而去了。
齐玉的墨发被风吹乱,眼角飞过一只蝴蝶,莞尔回首却不见那个跳着嚷着要捉蝴蝶的身影,身子一僵,一声嗤笑散在风中。
“容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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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郎刹身体快过思想将一旁的女子揽进怀里,肩膀的重击让他闷哼一声,却面不改色地给女子重新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侧过头的郎刹没有看见,女子的羽睫如一只即将起飞的蝴蝶颤了一下,却又重新归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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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都附近的城镇永远都是热闹的,当一辆外表朴实的马车驶进升玉城时,有一半的人的话题围绕此展开,特别是看见抱着蓝衣女子下了马车的雍容华贵的男子时,人群炸开了锅。
“快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瞧你那出息!真丢人。”
“你小样!敢骂我!?”
“是怎样!?”
厢房隔绝了一切声音,郎刹拿着书的手一颤,低头看向安睡在自己身侧的小女子:“容兮?”
容兮在昏睡了半月之后终于醒了过来,看见郎刹,揉着眼睛犹如一只慵懒的小猫:“我饿了,郎刹。”
“。。。”郎刹看着容兮,似乎在等她问什么。
可容兮看不见郎刹的等待一般,眼皮越来越重,容兮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临睡前呢喃:“有了吃了,一定要叫容兮。。。”
郎刹低声骂了一句,放下书,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容兮脸上:“容兮,和我回龙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