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容兮迷上了纸鸢,于是齐玉找来了淮北的凤凰纸,亲手给容兮做了一个。
到现在,后山就成了容兮的地盘。
这几日齐玉有事出了山庄,容兮几乎就要睡在后山了,还好陌邪不厌其烦地去把其提回房间然后劳烦小牙叫醒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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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牙!”
后山其实是一大片桃林,只是现在已经过了桃花的季节,只剩下满树不大不小的桃实。
拿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风筝,容兮看不见前面,低着头边走边唤着小牙。
今天早上容兮迷迷糊糊把本来给小牙的早膳吃掉了,最后还奇怪地问了一句怎么不是药膳于是傲娇的小牙尾巴一甩就离屋出走了,容兮重新备好一份却等不到小牙,只好抱着风筝出来找了,她才不会承认自己也想玩一会,找狐是顺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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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撞上什么,一声娇呼随之响起,后退一步撞到树上的容兮被桃果砸个正着,不满地瞪了眼地上的桃果。
捡起掉落的风筝想走,却被方才娇呼的声音一声喝住:“你站住!”
容兮回头一脸认真地对那粉衣女子摇摇头,撇撇嘴转身继续走。
那粉衣女子飞身落在容兮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手一摊:“把你手上的风筝给我!”
“为什么?”
“不许问为什么!”
“那我不!”
“为什么!?”
“不许问为什么!”
粉衣女子似乎被呛了一下,强笑着故作友善地问道:“这风筝上的字,是谁写的?”
“齐玉啊,夭夭花深处,玉容深陌里。”
容兮说着将风筝上的题字放在女子眼前。
粉衣女子喃喃着不可能,复又抬头问容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你会认识齐玉!”
容兮察觉到杀意,微微偏头:“你说过不许问,”
粉衣女子眼底冷光一闪,打断她:“我是断花宫宫主沙蔷,齐玉和你,什么关系?”
容兮对沙蔷笑笑,耐心道:“我不知道什么是断花宫。”
见沙蔷又要发火,容兮又接到,“我叫容兮,是齐玉的,嗯,,,”
容兮认真的想了想,也不管沙蔷一瞬间握紧的手。
“容兮和齐玉,应该是恩人关系。”末了容兮自己点点头。
沙蔷的手却没有松开:“你是什么身份?”
容兮有些烦了,转身想走却被沙蔷一个反手压制在树上:“说!”
“不说!”
容兮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时一团白色冲了过来白光一闪,沙蔷手上出现一道细小的伤口,鲜血却流个不止,于是手松了。
容兮得了自由,一把抱起还在对沙蔷呲牙咧嘴的小牙,亲昵地蹭了蹭:“小牙小牙,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
沙蔷捂着受伤的地方,看了一眼地上的风筝,继而对容兮冷哼一声;“和一只畜生玩得这般好,看你也不是什么身份高贵的人,容兮?齐玉绝不会娶你这般一无所有的女子,他只会看利弊,我劝你别陷得太深,否则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
沙蔷说完,施展轻功走了。容兮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对她的话也是半知半解。
身后隐隐约约有说话声愈来愈近,是熟悉的温润声音,容兮想也没想,一下松开小牙,爬两爬直接躲到了树上。树下小牙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一眼容兮,转身无趣的趴下。
桃林一边,齐玉和一身红袍妖娆的女子并肩走来,两人脸上皆是惬意的笑容。
那一抹红色让容兮有些眩晕,却是认真去听。
“花家地位日益稳固,少皇也会更重视花小姐的。”
“花榭不求少皇的重视,只想他多看我一眼也罢。”
“花小姐不必自艾,一月后的选秀是花小姐的机会。”
“嗯。七公子你是郎刹的至交,花榭希望,,,”
“花小姐放心,,,小牙?”齐玉和花榭走到了容兮所趴树下的十步远,看见小牙,齐玉有些惊讶。“容兮呢?”
“容兮!?”花榭不可置信地复述一遍,皱眉看着小牙。
小牙漫不经心的看过花榭,叼起一旁的风筝,几步消失在桃林。
齐玉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树上,吓得容兮恨不得变成一片叶子挂着。
“七公子?”
“花小姐,在下咐人备了茶,去大厅吧。”
“也好。”
待二人的身影远了,容兮立即跳了下来,吐掉嘴里的叶子,目光微闪,初醒时的恐惧又涌现在脑海,容兮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不速之客闯进齐玉的生活,在山庄里胡闹,陌邪。。。
“不该是这样的!”容兮头痛了起来,埋着头不辨方向跑走了。
“一无所有”“死”沙蔷说的话就像魔咒一样盘踞在容兮脑海,脚下绊到什么东西,容兮整个人趴倒在地上。明明并不痛,可容兮还是抑制不住泪水,哭得像个无助的小孩。
“喂!女人,你在哭什么!?”阴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容兮抽泣着打量四周,明明没有人那?
“鬼?”容兮连呼吸都在这一瞬停住了。
“笨蛋!你以为你是趴到什么上面才一点事都没有啊!?”
容兮低头一看,原来自己之所以还有力气哭,是刚才的一跤完全把身下的男子当了肉垫。
“喂,”男子的黑发有些凌乱,好几缕垂落在脸前,黑丝下的凤眸满是阴郁,说的话却有些脱力,“你还不起,,,”
男子还没说完,容兮鼻子一吸,一个猛扑抱住男子,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