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国都城弥漫着令人压抑的气氛,随着局势的紧张,人心惶惶,风声鹤唳。
大殿之上,沉默漫延,大臣们一个个乖的像鹌鹑一样,大气不敢出,生怕太后注意到他们。
“众位爱卿有何解决办法?”楚婉乔轻按抽痛的额头,心力憔悴。
封国本是繁华大国,然殷兰母子在位年间,骄奢无度,任意挥霍,加之殷兰为除二王而发生的内乱,亏损国力之重难以想象。
现今,封国为平冀王之乱,所用的兵力财力消耗又是不计其数,国库已难以负荷。
所以这才有了楚婉乔今日之问,可是这些大臣竟一个个跟她装起了木头人,着实让她恼怒不已。
“怎么?都没想法?”清冷的声音蕴含丝丝危险,含怒道:“那朝廷养你们有何用!”
“太后恕罪!”群臣跪地齐呼,头垂的更低。
“启禀太后,臣有话说。”一名三十余岁的官员出列。
这人名李良,赫连璿的心腹,坚定的保皇党。
“禀。”
“臣以为,即使国库亏空,前线的将士也是万不能亏待的。”
楚婉乔点头,“自是如此。”
李良继续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等文臣虽不能上阵杀敌,但受封国庇护,这等危难之际,自然也得尽自己的微薄之力,臣无能,家境贫寒,但愿捐白银万两,用于战争所需!”
“好,好!爱卿果然忠心!”连用两个好,可见楚婉乔有多么满意。
“微臣惶恐,当不得太后夸赞,只有国才有家,臣只是尽这一点微薄之力,也是臣无能!”
“嗯,即如此,那哀家也应做些什么,即日起,后宫缩减用度,所省皆用于军需。”
这时大臣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纷纷附和楚婉乔,直言愿捐赠白银云云,填充国库,用于前线之需。
这次危机因此暂时度过。
“太后!”元含娘惊慌的扶住差点晕倒的楚婉乔,“你没事吧,安颂,快去传御医!”
“不必!”楚婉乔稳住身形,闭眼缓了一会儿,“哀家无事!”
“可是……”元含娘见看楚婉乔的脸色就知道多说无用,随退一步,“太后太过劳累,就是不宣御医,也休息一下可好?”
“好了含娘,没事的。”她还有太多的事要处理,还不能倒下。
……
“太后,太后,出大事了!”大殿上,安颂惊慌失措闯进来。
一股不祥的预感浮现在楚婉乔心间,能令安颂如此不顾一切闯入大殿的,一定不会是小事,“说!”
“宣王,宣王他……战死了……”
“什么?”楚婉乔猛然站起,满眼不可置信。
群臣哗然,宣王没了,曾跟随先皇南征北战的宣王战死了?
“到底发生了何事?宣王怎会战死!”楚婉乔紧咬牙根,神色极为恐怖。
满身血污的传令兵跪地声音嘶哑的禀告,“反贼冀王以他是逼不得已,愿暗中求和之由约见王爷,王爷念旧情应下,谁知,谁知冀王奸诈,竟…竟诱杀了王爷…”
楚婉乔像失去所有气力般跌坐回椅子上,宣王这个时候没了,对现在的封国来说,简直雪上加霜。
用力的闭了闭刺痛的双眼,在再睁开时,仅余冷光,“紧急调派将士,前去支援征北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