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坊间的各种猜测,一些老臣却均摇头苦笑,脑海里不禁回忆起那些曾经的往事,心中感叹,这历史真是惊人的相似啊!出自齐家皇室的男人啊,不是情种便是视礼法于无物的疯子呢!
当初,老摄政王也就是齐禛焱的父王齐越凌也是突然抱出一个孩子就立为了世子,但众人其实都心知肚明,那个孩子就是老摄政王和当时的太后张君苧生的。
提起那些事,其实很多人都清楚,但却注定那只能是不可以说出来的事。
当时,承宣帝齐越文英年早逝,传位于当年尚且年幼的先皇。
而承宣帝之弟当时的摄政王齐越凌权倾天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皇位早晚会落入他的手中。
先皇的母后也就是当时的太后张君苧是个聪明果敢的女子,为了保住她皇儿的皇位,她不惜委身于一直爱着她的摄政王齐越凌,后来,更是生下了齐禛焱。
先皇确实因此保住了皇位,但他却跟他父皇一样,是个短命的,只留下了一个年幼的孩儿,就撒手人寰了,而齐禛焱就由此登上了摄政王之位,名为辅佐幼帝,实为齐国背后的掌权者。
……
宫中,太后韩雪月披头散发歇斯底里的打砸着寝室里的东西,嘶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那个胆敢勾引他的贱人到底是谁?”
“太后,您别这样…别气坏了身子,这…这也许不是真的呢!”巧玲弱弱的劝慰着韩雪月,嘴里说着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韩雪月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巧玲,“你觉得不是真的?”
“嗯。”看着状若恶鬼的韩雪月,巧玲害怕的胡乱点头。
“啪”韩雪月重重的打了巧玲一巴掌,“蠢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蠢吗?”
韩雪月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只要一想到他竟然突然多出一个孩子,她的心就痛的犹如刀绞,再一想到他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的某个女人,她就恨不得毁天灭地。
心中尽是无处发泄的痛苦与恨意,她阴冷的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巧玲,不由分说的就上前拖拽起她的头发,对她拳打脚踢。
直到巧玲被打的头破血流,浑身都是伤痕时,她才算稍稍平静了些。
“来人!”韩雪月朝着虚空轻声喊道。
两名暗卫打扮的黑衣人应声出现,韩雪月目光阴鸷咬牙切齿的吩咐道:“给我查,狠狠的查,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查出给他生了孩子的那个贱人是谁!”
“是。”
楚婉乔怜爱的看着怀里熟睡的齐晟泽,小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之前还像个小猴子呢,这才不过一个月就变得这样可爱。
“母妃,唯儿也要看弟弟!”赫连唯在旁边兴冲冲的扒着楚婉乔的胳膊说道。
“好。”楚婉乔含笑转身把怀里的齐晟泽送到他的面前。
赫连唯好奇的看着齐晟泽,小手轻轻的戳戳他的小脸蛋,当看到他皱起小眉头,要咧嘴的想哭时,他紧张的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楚婉乔好笑的看着赫连唯的小动作,当看到齐晟泽咧嘴时,她连忙熟练的轻拍了几下他的小身子,他这才又熟睡过去。
今日是齐晟泽的满月酒,齐禛焱一改往日淡漠平静的风格,将这个满月酒办的极为隆重,不但满朝文武皆携家眷前来,就连各国使节都齐齐来贺。
再加上之前他为此曾高调的大赦天下和封世子,无一不表露出他对这个儿子的宠爱与看重。
素嬷嬷从外面进来,平素严肃的老脸上此时挂着野菊般的灿烂笑容,“夫人,王爷吩咐老奴抱小王爷出去见见客呢!”
楚婉乔面色不显,眼里闪过一丝涩意,“嗯,我知道了。”今日是她孩儿的满月酒,是他的大日子呢,可惜她这个生母却不能出席,不得不说,这在她心里的个很深的遗憾。
小心的把怀里的齐晟泽放到素嬷嬷的怀里,她不放心的嘱咐道:“小心些!”
素嬷嬷小心翼翼的抱着齐晟泽,怕吓到他一般的轻声回道:“夫人放心。”
繁星点点,寝室里,楚婉乔把熟睡的齐晟泽放到奶娘怀里,让她抱他去休息。
此时屋内就只剩下她们主仆三人了。
“你们说这齐国太后这是何意呢?”怎么又突然想起她了呢?会不会是知道了些什么?楚婉乔想不明白。
自从她“病重”,被送走养病后,就再也没人去关注她了,可是自前几日开始,齐国太后便派人去城外的庄子上探望她,幸好被齐禛焱安排的人以她“病”还未好为由挡了回去,可这太后却锲而不舍起来,频繁的派人去“探望”她,甚至还派皇宫中医术最好的御医随行,一副不见到她誓不罢休的架势,这种一反常态,令人心惊。
“她这些举动太反常了,就好像……”知道了什么似得,元含娘欲言又止的看着楚婉乔。
“那她不会是知道了些什么吧!”书香轻声惊呼,但仔细想想她又觉得不可能,“应该不会的吧,也许这只是巧合呢!”
“奴婢也觉得不可能,毕竟,主子您和摄…的事非常隐蔽,应该不会有人察觉的。”元含娘皱着眉头,虽是这样说着,她的心里却涌上一抹不安,总觉得又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似得,摄政王和齐国太后有旧的传闻流传多年,他们之间的关系扑朔迷离,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倘若这是真的,那么她们主子就有可能会对上齐国太后,这……就算是摄政王肯护着她们主子,可面对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齐国太后…,后果不堪设想。
“不可能?这个世上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只要是发生过的事,就算掩盖的再好,也总会留下蛛丝马迹,若遇上有心人,被察觉到也实属正常。”楚婉乔语气平静,但眼中却翻滚着莫名的光芒。
就像祖母说的,有些人天生就气场不和,永远都没法和平共处,也许齐国太后对她就是这样吧,初来齐国时,她就觉得齐国太后对她有种天然的敌意,虽然她自认从未得罪过她,后来还发生了她的兄长想要非礼她的事,还有,若无她的纵容,她的唯儿何至于在国子监被人欺负,甚至被人推下冰水中,所以,她早已明白,即使不发生任何事,那齐国太后也是不会让她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