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楚婉乔脸色大变,连忙捂住赫连唯的眼睛,把他护在身后。
尽管害怕,书香和元含娘还是坚定的挡在楚婉乔母子身前。
“你们这是何意?”楚婉乔质问道。
传旨太监凉凉的说道,“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太后娘娘懿旨如此,您这么不配合,杂家可不好交差呢!”
“好了,宸皇贵妃娘娘就别为难杂家了,马车就在外面等着呢,您请吧!”
楚婉乔知道,即使是鸿门宴她也是拒绝不得的,她转身对着书香她们嘱咐道,“好好照顾唯儿。”
赫连唯抱着楚婉乔的腿不放,哭泣道,“母妃…唯儿怕…唯儿要跟母妃在一起…”
“主子,不能去……”书香哽咽的抓住楚婉乔的手不放。
挥开她们,楚婉乔挺直身体,面无表情的跟着传旨太监身后离去。
书香六神无主的抱着大哭的赫连唯,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掉,心中满是慌乱,却不知如何是好。
元含娘也很焦急,与慌得团团转的书香不同,她还有一丝理智,她清楚这事情之中的不简单,太后为什么会在深夜召见她们主子呢?这其中是不是有诈?可不管如何,她都知道,此刻,她们主子正处在危险之中。
可叹她们在齐国毫无根基,也没有会帮助她们的人,等等,那个人能救她们主子两次,那她可不可以认为,那个人会愿意再救她们主子一次呢?
不管了,只要有可能,总要试一试才行,想到这,元含娘抱过赫连唯,“七皇子,奴婢们去救你母妃,您听奴婢的话好不好?”
“恩。”赫连唯止住眼泪,懂事的点点头。
元含娘让赫连唯趴到床下面,嘱咐他千万不要出来。
赫连唯不哭不闹,十分懂事的点点头。
“含娘,你这是要干什么呀?”书香现在脑袋里面一团乱,明知道主子有危险,可她却没有任何主意。
“书香,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了,听着,你认不认识摄政王的府邸在哪里?”
“我认识的。”她经常出去采买,虽然摄政王府不会让人接近,但她却识得王府的位置。
“那好,你现在就去摄政王府求摄政王救救我们主子。”
“可是摄政王会管我们吗?”
听到书香的话,元含娘身形一顿,“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必须拼一把!你快去吧!我会追在主子后面,沿途为你留下记号的。”
“好!”书香奔跑着进入夜色之中。
元含娘把门锁好后,朝着楚婉乔离去的方向追去。
所幸,元含娘追出来的及时,再加上马车的速度不是很快,她到底还是追上了,不过,她怕被人发现,并不敢离马车太近,只敢远远的跟在后边。
夜色是天然的掩护,前面的人并未发现元含娘那漏洞百出的跟踪。
衣袖下的玉手紧握,尖利的指甲刻入手心,楚婉乔安静的端坐在马车内,心中尽是不安,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真的是齐国太后要见她,否则……
楚婉乔并不知道齐国皇宫的位置,更不知道通往那里的路要怎么走,马车没有车窗,她无法看清外面的情形,只余耳边马车行驶所发出的声音。
随着外面越来越寂静,她心底的不安逐渐加大,这真的是通往皇宫的路吗?即便已是夜晚,也不该是这样安静的吧?
经过了好似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宸皇贵妃请下来吧!”
“这是什么地方?不是要去皇宫的吗?”心底的不安成了现实,她果然上当了,这哪里是什么皇宫!
看着四面都是高墙的宅院,楚婉乔心慌意乱的就要往大门跑去,可是却被早有准备的侍卫给拦了下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门重重的关闭起来。
眼见逃跑无望,楚婉乔色厉内茬的对着传旨太监说道,“大胆,你竟敢假传懿旨,不要命了吗?赶紧把本宫放了,本宫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饶你一条狗命。”
“哈哈,本宫?叫你一声宸皇贵妃,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娘娘了?别忘了,你现在可不是在封国的时候了。”传旨太监讽刺的说道。
“你……”
“小美人,你可想死本侯了!”身后一道猥琐的声音传来。
“是你!”来人居然就是那天齐国宴席上一直用恶心目光看着她的那个无耻之徒。
“看来小心肝你还记得本侯啊!真不枉本侯如此惦念你啊!”韩岳松目光痴迷的看着楚婉乔说道。
楚婉乔险些被恶心的吐出来,怒道,“混账东西,谁用你这样的无耻之徒惦念!”
“小心肝你这么说,真是让人伤心,不过,你越是这样,本侯就越是喜欢!”韩岳松边说边一脸猪哥样的朝着楚婉乔扑过去。
“滚开!”楚婉乔尖叫着躲开,却被身后的传旨太监推到了韩岳松怀里,他当即淫笑着拖着她往屋里走去。
“放手,放开我……”楚婉乔拼命挣扎,但女子的力气又怎么争得过男人,即便这只是一个被酒色掏空了的男人。
把楚婉乔推进屋里,韩岳松当即插上房门,“小心肝,我可想死你了!”
楚婉乔躲得远远的,顺手抄起旁边的物品朝着往她这里扑的韩岳松砸去,却被韩岳松轻松躲开。
她不断的拿起身边趁手的东西朝着韩岳松砸去,让他只能左闪右躲,半分不得靠近她身边。
韩岳松边狼狈闪躲边说道,“小心肝,你就从了吧,本侯可是当今太后的嫡亲兄长呢,只要你从了本侯,本侯保管你在齐国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滚,你这狗贼,本宫乃是封国皇贵妃,岂是你这恶心的狗贼可侮辱的!”楚婉乔怒道。
“哈哈,美人你还真是天真呢,这里可是齐国,别说你只是封国皇贵妃,即便你是封国皇帝,到了我齐国你也什么都不是!劝你还是乖乖的从了本侯吧,本侯亏待不了你的!”韩岳松得意的说道,要不是知道她的处境,他又怎敢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