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珞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进入电梯,电梯门一关,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眼神黯淡,那个女人是谁啊?大晚上的和李霁阳回酒店,让人不免望那方面多想。
弥珞抓紧肩上的背带,摇摇头,不对,李霁阳不是那样的人。
这个问题没困扰她多久就主动云散了,因为她看见那个女人独自从电梯里出来,手里拿着份文件,离开酒店。
弥珞脸上的表情瞬间恢复晴朗,她就说嘛,男神是多么正经的人,果然没看错人。
那她现在是上去呢,还是上去呢?
一想到男神就住在这个酒店的某个房间,弥珞什么矜持羞涩就全喂了狗,她想都没想就坐电梯上去了,电梯壁上铮亮得堪比镜子,清晰地倒映出弥珞此时的脸,怎么看怎么迫不及待,弄得好像新婚夜进洞房瞧新娘的即视感。
弥珞不自觉用手掌搓了搓脸。
等收敛住急不可耐的那幅神情时,她已经把脚下的地毯蹂躏了好几回,站在李霁阳的房门外。
807,三个烫金数字在眼睛里放得大大的。
这看了好久,卧槽还是没胆子拿爪子敲啊!
里面住着李霁阳,她和他只隔着一扇门,这拒绝就差几步了。
弥珞瞧不起自己,开始在门口左右徘徊,刚才在楼下大厅的那份勇气去哪了?从z市到c市不就是为了他吗?万一敲了他正在浴室洗澡怎么办?···,一连串鱼吐泡泡似的脑补后,她准备按门铃。
门铃还没按下,门刷地一声开了,李霁阳一身白色浴袍冷色注视着她。
于是有了现在这么诡异的一幕,她傻登登地站在门外,李霁阳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气场站在门内,面色严肃而且不喜。
弥珞抖了抖肝,然后不怕死地打了个招呼,“嗨···,真巧。”
他嘲讽一笑,眼眉上挑,“大半夜你准备要在我门口转多久?”
她被毫不留情戳穿了,“你怎么知道啊?耳力真好,呵呵。”
“你怎么在这?”他眯着眼眸,眸子凉薄。
弥珞早想好了借口,“来参加一个学长的婚礼。”眼神却不听话地往他脖子以下瞄,领口露出好看的锁骨,再往下,再往下···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他开口问道,语声略显疲倦。
弥珞不敢把刘真供出来,眼珠转了转,“我···我刚才在大厅正好看见你。”
李霁阳似笑非笑,看不出什么,说出的话倒是格外疏冷,“我还有事,你自便。”话落,一个眼神都不留给她,准备关门。
她慌了,没想到他会直接逐客关门,房门快关上时,她心头一热,脑子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左脚就冲出去卡住了门,“别关门,求求你。”
她就想和他说说话,多看他几眼,哪怕只是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李霁阳皱眉俯视她卡在门框上的脚,听她如此哀求,不知怎么握着门把的手没有再用力。
弥珞鼻头酸酸的,她推开门,直视对上他的眼睛,吸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来c市是来找你的,学长婚宴只是个借口,我很早就知道你住这,不是刚才在大厅碰巧看见的,我说谎了,对不起!”
李霁阳眼底的温度又降了,冷若冰霜。
顿了几秒,他沉声道:“你找我做什么?”
弥珞闭上眼又重新睁开,里面毫不掩饰蕴含着对他毫不保留的情愫,牙一咬就说了,“我喜欢你,第一次在梅里雪山就喜欢上了,本来以为再没遇见的可能,可没想到又见到了,我感谢老天还来不及,然后我就准备追你,你···感觉到了吗?”
话毕,死一般的安静,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弥珞想把脸捂紧被窝里,大学时告白都没这么难熬,不得不说男生气场太大,等待的短短一小会儿弄得她好像在油锅里翻滚。
“弥珞,我见过很多个跟你一样的女生,告白倒追屡见不鲜。”说到这,他嗤笑,“我要是都收下成什么了?我对这类事无感,也并不喜欢。”
她的一颗炙热的心突的坠入冰窖,冻得体无完肤,她揉了揉眼睛,故作坚强,“没事,你不用理我,我追你追不到就不追了,不会打扰你的。”
李霁阳没说话。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她像逃命似的迅速转身跑走,身影狼狈。
弥珞呆呆地站在封闭的电梯内,脑子里不断回响着他刚才的话,弯腰蹲在角落里,她捂着眼睛慢慢哭了,紧紧抱成一团窝在膝盖上,她很难受,闷声哭着。
弥光最了解自己妹妹的性格,受委屈不会头一个去告状,反而会窝在角落里一个偷偷哭,哭完后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还是一张笑脸,这个傻丫头把难受留给自己,开心留给别人。
弥光表面上嫌弃她,暗地里没少给她出气揍人。
电梯门一开,她擦干眼泪,故作无谓地走出电梯。
半夜,大街上行人很少,风夹杂着寒意,她裹紧了衣服还觉单薄,来之前她本来想订万豪的客房,没想到客满,无奈之下只好在附近的一家旅馆订了房间。
这一晚上她在旅馆房间没怎么睡,半睡半醒,天快亮时才堪堪睡了一小会儿。
同样是这一晚上,被弥珞的事插了一脚后,李霁阳没把心思多放在她身上多久,专心回复邮箱里的邮件,还开了一个视频会议,等处理这一切后,摘下眼镜,疲累地捏了捏眉心。
中间还接到刘真的电话。
刘真夹带其他歹念才打了这通电话,纯属就想打探奸情进展,打弥珞手机关机,她耐不住性子,然后就暗搓搓不怕死打给了李霁阳,都惦记一天了。
“这么晚,还没睡啊?”这话语意不明,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暗地里早蠢蠢欲动了。
“没。”
“前些天我听小珞说要去c市参加婚宴,真巧。”
李霁阳起身倒咖啡,动作顿了顿。“堂姐,你以后不要再擅自透漏我的行程,我自己的事自己有数,不劳你操心。”
听见这话,刘真撇撇嘴,好心当做驴肝肺。
可怜了弥珞。
深夜十二点半,他才睡觉。
翌日7:15,他从酒店外晨跑回来,前台工作人员叫住了他,告知有人转交给他东西。
李霁阳疑惑止住脚步走上前,接过纸袋打开,里面是各式早餐,还是暖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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