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来一声暴喝,将三大熊罴制止了。
一干黑衣人跟在“狼主”身后,飘向了三大熊罴的位置。
“狼主”朝向瑾郎发问:“感觉如何是不是有种元精耗虚的无力感”
瑾郎依旧保持着正义的微笑,道:“我体内元精的确所剩无几,但,我绝不会就此罢手纵然只剩最后一口气,我也将与你这妖孽对抗到底”
“何必呢嗯何必如此”“狼主”阴冷一笑,道:“我看得出,你的剑法实为了得,倘若不是用兽、妖、魔三法一身的熊罴与你轮番作战,实话说,胜你当真不易
这让本主觉得,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剑术人才。
怎么样,有没有跟我到天南发展的意图”
“天南”瑾郎闻言,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与你们这些妖物同流合污”
“大胆”“狼主”身后几大黑衣人立时对瑾郎提高了敌意。
“说话注意你的用词,否则让你尸骨无存”
瑾郎硬气道:“你以为我还想活着离开这里呵呵我或许会尸骨无存,但我绝不会苟且偷生”
“妈的杀了你丫的”
“狼主”抬手制止道:“且慢现在是本主在与他谈话”
“诺。”几个黑衣人向后退了退,便低头不敢言语了。
“狼主”朝瑾郎笑道:“手下有点儿不通情理,还望阁下海涵。”
瑾郎冷笑道:“你觉得还有虚情假意必要吗”
“狼主”则道:“古语有云:识时务者为俊杰。看你仪表堂堂,当是一位英雄人物,然而呵呵,不想多说了,给你三分钟的考虑时间,如何”
“不用考虑,亮剑”瑾郎言说间,已将长剑指向了“狼主”。
“狼主”动也无动,冷视着瑾郎的蓝芒长剑,道:“你看看你,现在多么狼狈所谓五灵部族同为一家,可有一个人愿意留下来救你而你你以为自己曾救了谁”
“狼主”说到这里,信手一挥,虚空多了另外一幅闪动的画面。画面上乃是巨大洪流将灵族人类冲出惊兽天渊大峡谷的场景,场景上,无数黑衣人已在峡谷口静候多时。
黑衣人眼见灵族人类被巨流冲出谷口,立刻对灵族人类释放出了一种特殊的黑气。
秒刻之内,一半以上的灵族人类惨遭黑气的攻击,直接陷入了昏死状态。
“狼主”笑指画面,道:“你真以为自己救了谁呵呵你以为天南圣族都是脓包”
瑾郎看到这样的画面之后,心中完全凉透了,气愤道:“惨无人性的恶贼我要杀了你”
瑾郎的剑尖刚刚刺出,“狼主”的黑风袖袍猛然席卷向了瑾郎的剑尖,一条紫色的电花,如同雷霆一般从黑风袖袍中爆发而出,直接击中了瑾郎的胸口。
瑾郎甚至没有看出对方是如何出手的,便浑身像个木头人一般死死定住,再难动身。
瑾郎想开口大骂,怎奈喉咙似也不听了使唤,竟发不出任何声音。
“狼主”阴笑道:“不必为他们担心,他们死不了。因为,有人想留着他们替你宣布战败死亡的讯息。不过本主是个仁慈的人,只要你肯降服于本主,本主必定让你活得潇洒神仙,永生不灭
说不定,门主爱你之才,还将让你接管更重要的军机职位,怎么样,你只要动动眼神,表示认可怎么你依旧对本主保持这种仇杀的敌意
好吧,那我也没办法。”
“狼主”扭头向后,道:“我们撤让外围那些脓包过来,这废物留给他们处理了。”
“狼主”最终朝向瑾郎冰冷一瞥,道:“本主对你的仁慈,乃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可惜,你自己不好好珍惜。不管你的人生将发生怎样的结局,本主现在只送你两个字:活该”
“哈哈哈”一干黑衣人操着与灵族语言大为殊异的狂笑声纵风而去,另一班黑衣人却御空飞驰,乘风而至。
这几个黑衣人,口中所言俱为标准的灵语,腰间还束着一条绣有“吠天狼头”图纹的华丽腰带。
“你们看他怎么了”
“应该是被狼主的法力定住了”
“我们怎么处置他”
“杀了他”
“可狼主方才好像说,这家伙已经是个半仙了呀”
“你害怕了”
“这不会被谁发现吧”
“这里都是狼主的人,你何必惧它”
“嗯他的担心不无道理。”说话者,手中陡然多了一条金灿灿的长剑,婉馨见状惊道:“他是我们部族的人”
“嘘”瑾郎道:“莫出声,谜底马上揭晓”
婉馨不言语了。
黑衣人拿金剑在瑾郎身上的各处大脉动了动,道:“他的确被定住了身呵呵还是狼主想的周到呀”
远处的黑衣人忽而传来并不熟练的灵族语言,高呼:“快快动手,莫再耽误,我们要走了”
“诺”这边的黑衣人集体允诺。
其中一个黑衣人率先道:“都不要摘下黑面纱,一人刺他一剑”
“诺”十余个黑衣人,几乎同时出剑这些剑婉馨全都认识,乃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剑
婉馨不由得失声道:“他们都是灵族的人”
瑾郎点点头道:“不错”
五行之剑已经刺穿了瑾郎的胸膛,鲜红的血就这样流了下来。
婉馨一惊,差点儿晕了过去。瑾郎蹭了蹭婉馨的脸蛋儿,提醒她:“我还活着,莫惊慌。”
没有人相信,十余柄长剑刺穿瑾郎的胸膛后还能活下来。于是,他们纷纷摘掉了面纱。
就在他们摘下面纱的一瞬间,婉馨彻底震惊了
因为,黑衣人为首一人的老者,她认识
正是她的生父金武皇。
而余下等人中的首领人物,分明有金魁、金武、金斌、火天行、水坚以及各族中的几大长老,唯独木灵武皇和土灵武皇没有包括在内。不过,木灵部族和土灵部族的几位长老人物却囊括其中
第六百五十五章背后真相
瑾郎的鲜血**流淌下来,瑾郎的人却依旧稳定虚空,动也不动。
而婉馨看到其父兄猛然间变成了杀人凶手,惊呼一声便晕了过去。
“馨儿馨儿”
当婉馨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瑾郎的通灵幻境,回到了现实中。
她苏醒后,精神忽然变得恍惚无常,撕心裂肺的哭喊道:“不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瑾郎头一次看到婉馨如此伤心失常,紧紧抱住婉馨,道:“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要想它,不要多想。抓紧我,我还在,我还活着馨儿,馨儿”
灵儿处身寒池中,对瑾郎和婉馨之间的对话听得断断续续不明所以。当下的她,只知道婉馨再度陷入了精神崩溃的状态。究竟为何会精神崩溃,她就不得而知了。
灵儿自言自语道:“一会儿哭,一会儿闹,这两个老情人,到底在做什么”
随着婉馨的意识逐渐恢复常态,她的哭声也变得更加沉痛起来。
“难怪当天你没有来,原来”
婉馨已经无法说下去了,瑾郎微微一笑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又何必如此投入自己的感情”
“可那凶手分明是”
瑾郎用一根手指贴在了婉馨的嘴唇上,道:“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你,有我,我们都还在一起。”
“郎,对不起”婉馨再度拥入瑾郎的怀中,生生哭成了个泪人。
“你没有错,何必如此”瑾郎轻轻拍着婉馨的后背,小声安慰。
“可是可是早知如此,我们又何必相恋”
“与你相恋,乃是我们今生最美的缘,我又何必拒绝你又何必拒绝,对吧”
“可你却承受了前所未有的痛苦,甚至是生死是我连累了你,是我都是我都怨我”
“傻丫头,这件事跟你并没有任何关系,你何必自责”
“可我父皇和我皇兄乃是罪魁祸首”
“你看看刚才我提醒你不要看,你非要看,现在让我如何安慰你呢”
“你何必安慰我,你难道不恨我”
“哪里话我岂会恨你”
“可我身上毕竟流淌着父皇的血。”
“他是他,你是你。再说了,过去了这么久,纵然有恨,也早已淡忘。至于对你,我只有爱,从未有恨,也从未在乎过你曾是谁的爱女。懂吗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一样爱你”
“可我不能,我心中有耻,我觉得已经无法配得上你了”
“馨儿,你怎会说出这等话你我之间,都这么多年,还谈什么配不配这不是幼稚吗”
“是。”婉馨泣不成声道:“是我太过幼稚是我太过任性,都是我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听父皇的话,断了这份情,又岂会发生这样的事”
瑾郎已经被婉馨的眼泪吓到了,他真的想不出再用怎样的言语来安慰怀里的美人。只道:“馨儿,听我说,我们谁都没有错。更何况,虽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可我依旧完好无损的活着,你知道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为了你因为爱你,所以让我忘乎所以。我们这样的爱,何必在乎什么高尚和卑微只要有你,我心足矣
这就是命”
婉馨闻言,心中的甜美无以言表,心中的恶悔恨并着爱一同交织。
她哭泣,她流泪,她忽然意识到,在爱情的长河中,瑾郎比她还要坚定不移。而她居然对他曾心存怀疑
她有愧
婉馨最终擒住了泪水,道:“郎,苦了你”
瑾郎的眼角分明有泪,可他的面容上露出了男子独有的厚重笑容,道:“只要有你,一切都是甜的,又何来苦”
婉馨含泪的目光,直直望着瑾郎的柔情眼眸,紧紧咬着红唇,思虑了很久之后,才坚定道:“要了我吧。”
当瑾郎听到这句话时,心一下子就乱了。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慌张起来,可他不得不强压激动的心绪,勉强镇定道:“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婉馨依旧咬了咬红唇,坚定道:“要了我吧,我是认真的。”
如果瑾郎第一次听到婉馨这样的话,只是一种示爱的讯号,那这第二次,就绝对不是单纯的示爱讯号了
就连寒池里的灵儿,听到婉馨这样的第二句话时,一颗心也不由得“砰砰”跳动起来。她甚至感受到自己全身都在充血,思忖道:“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瑾郎沉默了好一会儿,不发一语,并且还在有意躲避婉馨的眼神。
婉馨伸手摸在了瑾郎的心口上,分明感受到了一颗男人的心正在凶猛地跳动
她壮着胆子道:“怎么你后悔了还是瞧不起我”
“馨儿,你说什么我岂会后悔”
“那你为何对我无动于衷难道这不是在明摆着拒绝我”
“我没有拒绝你,馨儿,你误会了。”
“好,那我闭上眼睛”
瑾郎的心,跳的更猛了
他全身都在充血,然后开始慢慢的爱抚
风雪天山的雪地是圣洁的,婉馨的圣洁与这圣洁的雪地,拥有同样的颜色。
呻吟声迎来了天山上的风雪,鹅毛般的飞雪,模糊了天地之间一切影像。
爱的血液完美交织在了一起,风的声音完全吞没了风雪天山的一切。
雪迹漫漫,掩埋了那些不该留下的,还有那些不容错过的
风雪滚滚将爱潮推向了高峰,后又缓缓变得宁静,一切恢复如常。
圣洁的雪色上留下了美人的初红原来,这么多年过去,她依旧保持着当年的玉身。当他看到这样的真相之后,他也哭了。他以为她曾嫁过火族,他以为她曾成为了别人的新娘,可他错了。
他忽然意识到,相比之下,她比他活得更加痛苦
更令人怜惜
他为她穿好了衣衫,她则为他温柔地整理着衣衫。
她的头发已经凌乱,她索性将发钗卸了下来,让自己的乌发如同瀑布一般披在肩上。然后,慢慢地将瑾郎的发髻重新竖起,为他戴上了那个象征神尊身份的水灵宝冠。
她温柔的靠近了他的怀里,轻声道:“郎,让我们再也不分开”
他深拥着她,轻轻道:“没有人可以将你我分开。”
灵儿只是个十六少女,她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然而,处身寒池中的她,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池外的声音如何掩饰
她已经很清楚池外发生了什么。
这下可好,灵儿的脸烧得发烫,她故意施展“兰指封冰”强行将寒池冻住了。自言自语道:“你们还是速速离去吧,我好偷偷出来,要不然多让人难为情”
这时候,灵儿又听婉馨道:“郎,说实话,我从未想过父皇曾对你那样,请原谅我对你之前的误解。”
瑾郎轻抚着婉馨,柔情道:“现在你已经拥有了我,我已经拥有了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又何必说原谅之类的见外话”
婉馨笑道:“你心里坦荡,你当然会这么说。可我我岂会不介意如果真有一天,我们可以完全释怀,我想应该是我们有了小宝贝以后的事了。”
听了婉馨的话,瑾郎登即脸红,道:“你已经想了那么长远”
“嗯我只是想说,短时间内,我还不可能那么释怀。想让我完全释怀,还需要时间来弥补。”婉馨如是道。
“弥补”瑾郎道:“弥补什么”
“弥补你身上的伤,弥补我父皇犯下的罪孽,还有我的三个皇兄。你们四个,是我这一生中最爱的四个男人,我不可能去恨谁、怨谁、抬高谁、或者贬低谁;也不可能去数说谁的对错或者谁的是非。
关于这一点,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好吗”
“馨儿你真好”瑾郎不由得道。
“真好”婉馨则问:“哪里好你指的是什么”
瑾郎笑道:“我没有指什么。我只是从你的话里,感受到了一种爱,无私的爱,不论是对亲人还是爱人,你都是最好的。我明白,你不想伤害任何人,不想放弃对父兄的亲情,不想放弃对我的爱情,更不想因为这件事,而断了和谁的情感关系。
你放心,这些我都理解你,我也支持你。
既然选择了爱你,就意味着我已经接受了你的一切,这一点你可以完全放心,好吧”
“谢谢”婉馨嫣然一笑,完全理解了瑾郎内心深处的温暖。她依偎在瑾郎怀里,嫣然道:“你放心,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会尽我所能来爱你、疼你、照顾你以弥补那些亏欠你的”
瑾郎用吻止住了婉馨的言语。
过了一会儿,瑾郎笑道:“从今而后,你就是我的公主殿下,再不要说什么弥补、亏欠之类的话。
还有,疼你、爱你、照顾你,这都是我该说的话,你怎么反倒先说了起来”
婉馨嫣然道:“谁说女子就不能说了”
“呵呵”瑾郎笑道:“照顾爱人,本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所以,在今后的日子里,你我将永不分离,我要让我的爱和你相守相依,直到某年、某月、某一天我们老去。那时候,我牵着你的手,坐在夕阳下,看着西方的红光慢慢落去”
“不对”婉馨突然道。
“怎么不对”瑾郎有些惊异。
婉馨嫣然道:“不是看夕阳,而是你牵着我的手,漫步某个大海浪漫的海滩上,捡贝壳,等日出。感受海洋的博爱和气势的汹涌,享受一天中最美的朝阳时景。纵然我们老了,我们的心和我们的爱,也要永远都像朝阳一样,充满着生机。
这样,我们才能一直爱到最后、最后”
“馨儿”
“什么”
“我明白你为何方才要献身给我了”
“真的明白”
“真的明白。”
“谢谢”
“怎么又说谢谢”
“谢谢此生有你懂我”
第六百五十六章还有真相
“馨儿,你去看看那小姑娘醒了吗”瑾郎言罢,凑到婉馨耳畔,小声道:“我已经察觉到她的灵气波动,看来,她已经醒了。”
婉馨闻言,十分会意。故意道:“你是说寒池里的灵儿好我去看看。”
婉馨此言并非说给瑾郎听的而是说给灵儿听的。
灵儿得到两人对话的讯号之后,心里自然有了准备。
婉馨飘身来到寒池边,道:“灵儿,你醒了吗”
“我我刚醒,是馨姨吗”灵儿处身尴尬,心里反倒比婉馨紧张。
“那我把你的衣服”婉馨剥开积雪,才看到了灵儿衣服。或许是方才雪花太大,竟将灵儿的衣服深掩雪中。
灵儿闻言,道:“你把我衣服扔下来,我一会儿上去。”
“可是寒池怎么结冰了”
“馨姨,你把衣服放在冰面上就行,我自有办法。”
“哦水蚕紧身纱这衣服可是件不可多得的宝物呀灵儿,不知是谁送你的”
“啊听皇伯母说,是我父王留给我的。”
“噢给你放下去了,你自己拿吧。”
“好。”
一会儿的功夫,灵儿已经破冰而出。
当她迫不及待望向对面的婉馨和瑾郎的时候,说实在的,心中难消尴尬之情,脸上微微露着苹果红。
紧张之余,灵儿还清晰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第一眼看过去,灵儿真就从瑾郎和婉馨身上找到了“多年伴侣”的那种“夫妻感”。
可当第二眼看过去,灵儿彻底有些惊讶了。
瑾郎玄风
瑾郎的服饰与玄风大为迥异,头发也不一样。瑾郎的发髻虽然高高竖起,灵儿却看得出瑾郎的头发,应当十分柔顺。而玄风乃是一头卷发。
从这一点上,基本可以判断瑾郎或许不是玄风的生父。
但是
瑾郎的面容与玄风的面容,脸型,甚至眼神,都惊人的相似
有那么一瞬间,灵儿不由得产生了错觉,以为他们乃是同一人
可那文质彬彬的长须玄风刚刚十六,短短数月不见,是不可能长这么长的胡须的。再说了灵儿几时曾见过玄风长胡须
“你是”
瑾郎尚未开口,婉馨则笑道:“我来介绍,他就是我们前翻洞中所遇见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之前跟你提到过的瑾郎。如不是他及时出现,恐怕你我早已身葬大金山的洞中了。”
“什么”灵儿的眉头已经在微微跳动。“我还以为是玄风呢,看来,是我认错了。”
“玄风”婉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