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或许他也会心软”
“哼哼”巨蝎子听罢,不得不冷冷发笑,道:“女人总是太过天真,太过幻想。这种是非黑白,正邪一念,生死一剑的时刻,谁还会犹豫难道方才那一剑,你没有看到还是没有看清”
银头巨蟒又是一声哀叹,道:“我看得清楚,也想得的明白。只是他或许是个好人”
“哼哼”巨蝎子听罢,又是一声冷笑:“好人妖婆子,你我共处这么些年,我岂不是也是一个好人正邪一念的时刻,无疑你我就成了坏人,而他,当然要做一个斩妖除魔的好人了你又何苦这么天真”
“不不不”银头巨蟒一时失神,连连摇头,悠悠说了三个“不”字后,道:“便是他要杀你我,我还是一样要救你,因为,因为我可以死,你不能”
“妖婆子”巨蝎子长长一声哀叹,道:“明知是死,我却没想到怎么救你,只企盼能与你同生共死。然而你却死抓着我不放,看来这许多年,你倒是爱我更多些”
话到此处,巨蝎子那对大钳子已经轻轻抱住了银头巨蟒的身子。银头巨蟒,也已经软绵绵地缠绕在了巨蝎子身上。原本垂危挣扎的劲头忽然消失了,只听银头巨蟒软软耳语道:“事已至此,你又说这些爱来爱去的话,干什么”
玄风的剑,依旧指在那里,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关键的时刻,居然下不了手。或许,因为这对儿姘头妖孽,一句句你侬我侬的对白。又或许,在玄风懵懂的情思中,看到了夫妻万年的深情恩爱。
“黑蝎子、白条蛇,青蟾、飞蜈、花蜘蛛。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二位就是上个世元遗留下来的歃血灵宗五毒血蟊之首黑蝎、白蛇,对也不对”火根老祖的人并没有过来,但是声音却已经回荡在了整个大殿里。
“你这老头子还算有一番眼力,想不到黑蝎、白蛇的名号,你都能知晓。不错,我就是黑蝎,她就是白蛇”黑蝎冷冷一笑,言语之中对火根老祖的不屑丝毫不减。
“啪啪”两声猝不及防的耳光,十分精准的扇在了黑蝎的头上。也不知,这姘头尸失去了煞血古阵的防护,魔力减弱了,还是这一巴掌扇得太快了。任是黑蝎白蛇万余年的修为竟没有挡住
一阵奇香夹着万丈霞光瞬间溢满了整个大殿,一道彩色的身影在黑蝎头上去了又来,飘到了玄风身边,口中一声娇骂:“放肆怎么对爷爷说话呢,懂不懂礼数”
一只嫩白的小手死死扣住了玄风的左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直直盯着玄风。娇嫩的小脸上,微微带着笑意。这笑意似乎有很多种意思,但是,其中一种最为明显:“好哥哥,莫要责怪我。”
“凝香你怎么会在这里”玄风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我一直就在这里呀就在你的耳朵眼儿里,难道你不知道”玄风听了凝香这话,连连摇头。这时候却听火根老祖说道:“胡闹不仅他不知道,连我也不知道,你这小鬼又用了什么妙法,居然把自己的奇香给遮住了”
“嘿嘿这是一个妙法,谛听一定知道,对不对”凝香总会得意,尤其是在瞒过众人耳目的时候,这种得意劲头更为十足。
“呵呵你一定是用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花瓣,遮住了玄风的耳朵眼儿,对不对”谛听笑道。
“啊不许说再说就不好使了,好谛听千万不要说,以后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好不好”凝香的身法的确很快。此时此刻,凝香的小手早已放脱了玄风,轻轻搂住了谛听的脖子。一张小脸,在谛听脖子的软软茸毛上蹭来蹭去,动作十分亲昵。
其实,这件事情,在凝香看来很简单。只要偷偷钻进玄风的耳朵眼,再施法术,用一片极薄极薄的无色无味的花瓣,轻轻封住玄风的耳孔。就神不知鬼不觉的遮住了自己的奇香,同时,还可以防护自己在玄风打斗过程中,不慎从耳孔里摔下来。倘若,关键的时候摔下来,岂不坏事
当然,这种妙法或许很多人都能想到。但是,想要做到,恐怕也只有凝香这样的鬼丫头,才会冒险。
“胡闹幸亏你这小鬼没出什么事情,否则,老夫怎么向你爷爷交代”火根老祖气道。
“爷爷好爷爷,不生气,方才我不是已经替你出过气了吗您怎么又不记得了”凝香的小手,丝毫不会闲着,这会儿,又扒到了火根老祖的脖子上。
“有风儿为爷爷出气就好,你这小鬼,能不让爷爷操心,就已经让爷爷烧高香了”火根老祖慈祥道。
“对呀有风哥哥保护我,嘿嘿看谁敢欺负我对不对,爷爷”凝香一脸天真,看看火根老祖,看看谛听,再看看玄风。最后,一双灵动的眼神,已经落在了那堆妖物身上。道:“爷爷,他们太可恨了,害死好多人方才,我都看到了。还差点害死爷爷和谛听,爷爷,您说我们是不是要把他们杀死”
“呵呵,你这小丫头倒是嫉恶如仇的很呀”火根老祖笑了。又道:“爷爷和谛听正在用功逼毒,无暇陪你说话,你去找风哥哥好不好”
“好”当然好凝香巴不得马上跳到玄风怀里,让玄风好好抱抱。只是,玄风此时此刻,手提长剑,直指妖物,丝毫没有要抱凝香的意思。所以,凝香的小手,再次死死扣住了玄风的左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直盯着玄风看。轻轻叫了一声:“风哥哥。”
“鬼机灵这个称号,不再适合你了”玄风并没有笑,看着凝香乖巧的小脸说道。
“本来就不适合,反正我也不喜欢。不过我知道,你又要给我起一个我不喜欢的称号了,对不对”凝香撅着小嘴说出了这句话。
玄风却是一怔,道:“你怎么知道我要给你起另外一个绰号”
“我当然知道”凝香两眼一翻白,说道:“方才,爷爷说我胡闹,你也一定以为我在胡闹,所以你就想给我改个绰号了不会是叫小胡闹吧”凝香撇着小嘴,瞅着玄风,心里头老大不痛快。
“咦,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要叫你小胡闹的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大胆就来了倘若有个闪失,岂不”玄风不想再说,再说就是丧气丧命的话,说来不好,所以,玄风没有说。但是凝香却说了出来:“岂不是再走一次鬼门关怕什么反正又不是没走过,再走一次又何妨再说了,就算死在鬼门关,也还有你,我也开心的很呢”
“傻话”玄风嗔道。
“傻话”凝香一转头,看着那堆妖物,嫩白的小手一指,道:“方才它们就是这样说的。生要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它们可能已经活了一万多年,两万多年或者三万多年,但是,不管他们活了多少年,反正比你我活的时间长。走过的桥,一定比你我走过的路子还要多,难道它们说的也是傻话”
玄风不能反驳了,凝香不仅仅是个鬼机灵,极有可能还是玄风的克星。不论说什么话题,凝香总能找到话语堵住玄风的嘴。玄风愕然,只道:“你怎么说出这番话又是胡话”
“我说的不是胡话,对不对”凝香这句话是说给玄风听的,但并不是冲着玄风说的,而是冲着那堆妖物说的。
那妖物听了凝香的话,竟也不能反驳,只能点头冷笑。
“你们笑什么临死之前,难道说的还会有假”凝香反问道。
听了凝香这句反问,那妖物笑不出了。因为,刚刚彼此你侬我侬的言语,当然出自真心。倘若再笑,岂不是嘲笑自己嘲笑方才说的那番话
“哼笑不出了吧无聊”凝香小嘴一撅,看着玄风道:“风哥哥,你还在等什么出手吧。”
“可是”玄风道。
“可是你果然心软了,对不对”凝香的小嘴还是撅着,好像老早就已经知道了玄风心软了。凝香道:“爷爷,风哥哥心软了,一定是被这妖物蛊惑了爷爷,你快说句话,让风哥哥赶快动手,杀了这妖物”
“你这小屁孩,怎么如此恶毒”黑蝎一听凝香唆使玄风杀自己和自己心爱的人,当然会觉得凝香的小性子恶毒无比。
“哼懒得理你。”凝香一咧小嘴,道:“爷爷,快让风哥哥动手吧风哥哥,你怎么还不动手”
玄风没有开口,因为,玄风心里蒙上了矛盾,居然下不了手。当然,玄风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而不是犹豫杀不杀这只妖孽。火根老祖的话语,却响了起来:“不忙,老夫有话要问。”
第一百二十一章血炼果
“还有什么好说的杀了便是”凝香瞅着这堆妖物,不屑道。
“哼”那妖物冷冷一声。
“凝香,先把你这小嘴儿闭上,听爷爷的话好不好”火根老祖道。
“是。”凝香淡淡一声,把头低下了。
火根老祖呵呵一笑,“歃血灵宗消失已有一万余年,二位又是五毒血蟊之首黑蝎白蛇,从年岁上来说,老夫的确当称呼两位为前辈了”
“不敢”黑蝎说话极为干脆。
“呵呵”火根老祖道:“但凭两位的修行,煞血古阵的妙用,堪称妖界魔界的宗匠人物。只是,老夫不明白一件事情,还望两位赐教。”
“哼”黑蝎冷哼一声,算是答应。白蛇却是不同,软语道:“赐教不敢,但问无妨。”
“老夫来的路上,看见天狼星位忽有魔星出现,绿色,远远望去,大如海斗。凭你二位的修行,自然不是寻常妖魔所能指挥的动,老夫只想知道,那颗魔星是谁当然在老夫面前就不要打花腔了,老夫心里亮堂的很”火根老祖道。
“这”白蛇隐隐难言,又道:“实为不知。”
“哦无可奉告对吧”火根老祖道,“那老夫不妨这样问,你们的顶头老大是谁”
“鬼七王子。”白蛇诚然。
“哦”火根老祖略有所思道:“他方才来过,对不对”
“不错”白蛇道。
“用的法器是冥发拂尘对不对”火根老祖问道。
“不错。”白蛇道。
“那就是了”火根老祖略有所悟,又问:“洗灵殿阎罗王被抓去了哪里”
“鬼七王子的事情,我们做属下的怎么有权过问再说了,他的行踪一向诡异,连他的面,我们都很少见到,每次联系,几乎用的都是托人送出的妖笺。”白蛇道。
“哦”火根老祖道,“的确诡异,他的来历你们可知晓”就在这句话结束的时候,煞白的光亮夹着琳琳一串清啸,瞬间布满了整间大殿。黑蝎、白蛇俱知,火根老祖与谛听的血毒,已经被逼出九成以上了。
“鬼七王子的来历的确不知。但是,他的法力似乎并不如何高明,只是冥发拂尘的威慑,我们的确不敢冒犯。”白蛇道。
“又是冥发拂尘”火根老祖与谛听已经周身白光,任是谁也无法辨认出,白光里的两道影子。“由此想来,鬼七王子也不是那颗魔星了。那鬼七王子背后一定还有一位龙头宗主了”
“不知。”白蛇诚然。黑蝎却说话了:“依我看,鬼七王子或许就是龙头宗主之一,只不过,谁是老大,我们就无从知晓了。”
“你怎么知道”这句话不是火根老祖问的,而是白蛇问的,看来这件事情,连白蛇也是知之甚少。
“猜的。”黑蝎道,“鬼七王子的身份非常可疑,所用的手下几乎都在他的修为之上。倘若不是拥有一个可疑的地位和身份,怎么会控制手下许多法门高手再说了,冥发拂尘能落在他的手上,一定有人暗自相助,并且,这个人的修为一定在我们所有宗派修为之上”
“照此说来,真正可怕的人并不是鬼七王子”火根老祖问道。
“不”黑蝎道:“你可能想错了,你可知道鬼七王子用的是什么方法把洗灵殿阎罗王抓走的”
“唔不知,这也是我正想问的,你细细说来。”火根老祖已经从黑蝎的话语中警觉到了什么。
“血炼果,不知火根老祖可有听说”黑蝎道。
“什么你是说,洗灵殿阎罗王已经被鬼七王子血炼了”火根老祖与谛听同样惊讶,以至于异口同声的问出了这句话。
“不错。”黑蝎肯定道。“血炼神魔这门功法,乃是当年歃血灵宗的秘传,想不到鬼七王子法力平平,居然能掌握这门极为毒邪的功法,真是让我们俩打破脑袋都想不出,他是从哪里学会的这门已经绝传的本事”
“嗯”火根老祖想不通了,“五毒血蟊应该离歃血灵宗主最近,难道你们两个也不懂”
“实不相瞒,”白蛇道:“懂倒是懂些,懂得不过是一些皮毛小计,这门绝传之术,除非宗主亲授,否则,断不会有人修成。想必火根老祖一定知晓,歃血灵宗主已经坐化在木古仙人的炼丹炉里,这套功法本已失传。谁成想,鬼七王子的出现,以往种种事情,我们又不得不重新来看了。”
“鬼七王子就是未冕的歃血灵宗主对不对”火根老祖已经豁然飘到了那妖物身旁,看来这件事情,远比他想得还要麻烦。
“我们是这么认为的。”白蛇道。
“那其他魔妖宗派也一定复出了,对不对”火根老祖一对风火眉,猝然紧皱。
“这我不敢妄自猜度,我们只效忠歃血灵宗主和道魔圣尊。既然道魔圣尊已死,我们就只效忠歃血灵宗主了。”白蛇道。
“你怎么知道道魔圣尊已死”火根老祖另有所思道。
“难道没死吗我们明明看到那颗魔星最终陨落了”白蛇道。
“不错”火根老祖道:“那颗魔星的确已经陨落。但是,谁又知道第二个道魔圣尊不会站起来第三个道魔圣尊不会站起来还有第四个、第五个也未可知我且问你,为什么偏偏要在洗灵殿里摆下煞血古阵”
“鬼七王子有令,让我们守住这些血炼果。”白蛇道。
“血炼果在哪里”火根老祖的确很想见识见识血炼果。因为上次神魔大战的时候,他还没有荣升仙灵界,所以,并不曾见过神魔历史当中邪乎其邪的血炼果。这次听说就在眼前,当然很想见识见识。
“就在前方大殿正堂上,来,我带你们去。”白蛇道。
妖气淡化的大殿中,显得空空如也,冷冷清清。纵然,火根老祖数个弹指飞灯,已经把偌大一个宫殿照的荣火通明,这殿里还是显得分外空寂静幽。下殿两侧高大魁伟的黑白无常,手持锁魂钩、伏鬼链,吐着长长的血舌,撑着黑白无神的怒目,似要把谁的魂魄勾走一般。
可是谁的魂魄他也勾不走,因为,这里已经是阎罗宫洗灵殿。即便是勾到魂,还是要送到这里来。再者,这两排身材魁伟的黑白无常,不过是塑像而已,塑像又怎么能够勾魂虽然不可以勾魂,却可以立威。
当一个个孤魂野鬼,被抓到这里,看到这黑白狰狞,凶神恶煞的雕塑复身,任你一颗心如何狂野,怕是也会不自觉的收敛起来。更何况,平日里这里还有阴阳通判,九幽鬼差,牛头马面这些小喽啰,肃严立威,更增阎罗宫伏魂押魄的威势
正堂下,一对巨大的龙头鳌鳖复身,分卧两侧。
这鳌鳖通体漆黑油亮,如同墨玉一般光滑圆润。但是,偌大一颗龙首脑袋,高高扬起,血口大张。仿佛正在向天怒吼,又仿佛根本不屑殿下小鬼的猖狂,宝相威严,容不得半点放肆。
鳌鳖上颚两颗锋刃如剑的獠牙,足有七八尺长,向下弯曲勾垂。似乎,偌大一张龙口中,并不能容下如此锋刃狭长的两颗獠牙,以至于嘴张了很大,獠牙还是延伸到了下颚两旁。通红的火光,映在黑亮锋锐的獠牙上,略泛着殷红。宛似一条隐隐血光,正从这鳌兽獠牙上光溜滴落一般。一道道无形催心的杀气,应运而生,直照的人毛发怵然。
一对阴火眉头,高高鼓起,仿佛凝聚着两条噬魂嚼魄的怒气。一双血冷眼,漆黑圆睁,宛如牛目一般。直愣愣瞪着堂下所有人的元神,非但没有欢迎的意思,反倒透出一股股不可一世的嚣张
黑亮的锋爪,已被通红火光染成了血冷色。雄健粗壮的四条鳖腿,厚实的撑着一张巨大而又浑圆的墨漆龟壳。这龟壳下,到底镇压的是什么,众人无从知晓。但是,倘若谁的魂魄被压在这样一张神威魁巨的龟壳下,怕是轮回亿万年,也翻不了身。
“嗒、嗒、嗒”沿着墨玉一般圆润的台阶拾级而上,可以看到正殿头楣上的巨匾。巨匾同样黑如墨玉,古老而又浑厚的九幽字体,却是闪白而幽亮:“阴阳分明”。
但凡来到这里的阴灵,自有公断。因为阴就是阴,阳就是阳。当留的自然就会留下,当走的,也绝不会留你半分。所以,“阴阳分明”四个字挂在这里,再合适不过。
漆黑的巨匾下,撑着八面丈许高的招魂白幡。白幡前一张黑藤椅上,龙蛇飞舞,幽云如浪。这把宽阔的大椅,同那五灵部族的武皇龙椅极为相似,由此想来,想必就是阎罗王的宝座了。宝座前是一张长条几案,几案通体上下皆为雪花白色。几案两侧的案脚,形如层层浪头重叠,一层层把这雪白色的玉案撑了起来。
黑色的高堂,白色的玉案,在这里办理阴阳公事,当然是秉公执法,六亲不认,铁面无私了有句话说的也很好: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洁白的玉案上,闪烁着血红色的微茫。众人看去,赫然竟有一个血色方圆的笼子摆在那里。血笼子里放着许多人形模样的雕塑,这些雕塑已经被染成了鲜血一般的殷红色。细细看来,每个雕塑只有半个拇指大小,安静的闭上了眼睛,一声不响站在那里,动也不曾动过一下。
再看,每个雕塑都栩栩如生,十分形象而又精致。并且,这些塑像火根老祖和谛听、凝香都认识。
有手持黑笔,红袍尖帽的阴阳通判;有长袍加身,血舌垂地的尖帽无常。有红袍遮面的九幽鬼差;有黑袍遮面的阎罗护卫;有蓝袍遮面的阴阳通差;更有兽头人身的牛头马面倘如把这些鬼差鬼官凑到一处,再加上一个阎罗王,浑然就是一殿阎罗朝臣。偏偏这个血笼子里,阎罗王却不见了。
“这、这难道就是血炼果”火根老祖声音有些颤抖了。一对儿烈火炯炯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心里对这些血炼果充满了震惊。
“不错。”那妖物说道。
“他们已经坐化了对不对”火根老祖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颗心正在颤抖。因为,一股前所未有的威胁,正在向他们无声无息的靠近。这股邪恶的力量,似乎能够推翻三界,重塑五域。一股股后怕的凉气,直袭地火根老祖背心清冷。
“不错,他们已经死了”黑蝎此话一出口,就仿佛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了火根老祖和谛听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