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三个月的修养,怕是难以恢复功力。现下,只不过被火根老祖封住了元气,只能勉强维持一时,却不可以长久。
“三位,这十三个不肖劣徒具已在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火根老祖驭火飘影,已经定身在了十三个徒儿身前。回头冲谛听、玄风笑语。
“罢了罢了”谛听也笑道。“看得出来,这些顽徒定是中了幽冥鬼法移魂塞魄术。倘若不是中了这移魂塞魄的厉害鬼法,怎会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又不认自家人再说了,你要不是有心护徒,怕是早已死在了玄天霹雳剑阵之中。眼下留在这里,不过是给我们从轻发落罢了。”
“不肖劣徒,还不谢过不杀之恩”火根老祖笑道。
“众徒儿谢过诸位恩人不杀之恩。”众徒儿只是低头俯拜,并不敢抬头望眼。样子极为恭敬,看来火根老祖也是个守戒严厉之人。
“说起来,你这十三位得意门生,功法倒是玄妙至极,连我都要甘拜下风。想来,他们这套剑阵,也是火根老祖的精奥绝学了”谛听道。
“岂敢岂敢这套剑阵门法,不过是我偶然间在龙火宫十三星宿中领悟所得。故而才选了这十三位劣徒修行,开创了亘古未有的龙火十三剑阵。没成想误打误撞,居然收效渐巨,着实让人意外不小”谈到这套“龙火十三剑”,火根老祖脸上的美满得意之色,丝毫不假掩饰。
当然,在这些同道朋友面前,火根老祖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掩饰。倘若掩饰,即便是一个表情,也是会让同道好友瞧不起的。更何况,火根老祖本就火性豪爽,即便是洋洋自得,放纵出来又有何妨还怕朋友笑话不成
“看得出,你这些徒儿个个都是后起之秀呀由此想来,你在火灵部族挑选这一十三位精英,也着实下了一番不小的功夫吧”谛听笑道。
“唉巧了,恰恰是天道机缘”火根老祖这时候已经示意众徒儿起身,笑道:“往日,我在玄天崖上观看五灵部族的新秀比武打擂。正巧,赶上这火族十三人的剑阵夺魁。而后变身一问才知,这十三人早有绰号,是什么火灵部族大名鼎鼎的灵火十三俊。我看着十三个火娃娃生有慧根不假,至于小屁孩儿的剑阵,实在不堪入目。当下收之为徒,这才让他们练就了一身除魔防身的本事。”
“你老人家火性直爽,可是有一事我就不明了。”谛听道。
“什么事”火根老祖笑问。
“那火族武皇本是你亲长子,另一位亲王又是你的次子,你只需现身示下便可,何苦变身难不成父子之间,也要隐瞒这些关门收徒的小事莫非,你把这件事也当成了秘密”谛听不解。
“嘿那两个混账东西,不提也罢倘如不是他们陷害,我这小儿子也不会惨死洞房倘若不是他们作乱,我那爱女凤凰,又岂会不告而别哼想不到我这老头子英明一世,到头来,反倒让两个小混账活活气死这儿子,要与不要又有何用”火根老祖不提儿子还罢,一提儿子,反倒火气大盛。
“你呀就是火性不改一个人一个命,生死自有劫数。再说,你已经位列仙班,参透天机,这些红尘琐事怎么还是耿耿于怀再说了,那可是你的亲生子嗣,时隔千年,也该放下了”谛听缓缓道。
这时候,灵火十三俊才得知,眼前的这位授业恩师,居然是火灵部族已经羽化升仙的太上皇此时倘若不是谛听问起,倘若不是火根老祖说起,诸人又怎会知晓
闻听谛听方才一番言语,火根老祖长长一声叹息。道:“与其说是放下,倒不如说是遗忘。既然已经参透天玄,羽化飞仙,与尘世还有什么牵挂既然没有牵挂,又何来儿女亲情所以,对我而言,他们已经变成了陌生人。时下,我只盼他们能修善行世,治理好火灵部族的万千百姓就好”
“罢了罢了,事到头来,六亲不认的非但不是九殿阎罗王,反倒成了你”谛听笑了。
“当下你在眼前,我倒有一事相问。”火根老祖道。
“想问问你女儿火凤凰的最终归处,对也不对”谛听笑道。
“不错诸子我都全然不会放在心上,唯有我那火性不该的女儿,始终让我牵肠挂肚。一别千余年,说也奇怪,如何总就没有一个相见之日她到底去了哪里,还望谛听赐教呀”火根老祖面色诚挚,看样子对爱女着实深情挂怀。
“天条机严,恕谛听无能为力。”谛听沉默。
“天条机严”这四个字火根老祖反复琢磨:既然天条机严,想必已经受了天条束缚。既然受天条束缚,必然非神即仙非神即仙,不在天之上,就在天之下。如此想来,三界神班,同有来往,所见有望。想着想着,火根老祖呵呵大笑起来。
“好好好”火根老祖一连笑了三个“好”字,得意道:“早就看出我那爱女慧根不浅没想到”火根老祖忽然顿口不说,再说恐怕就要在众人面前道破天机。忽然改口道:“都说我那爱女与水恭瑾生了真情,俱是传言,老夫实为不信。今天我想从谛听嘴里得到一句实话,这个不算违反天条,你总可以说了吧”
谛听却道:“恕谛听无礼,实在不能奉告。”
“唉嗨奇怪奇怪我女儿的感情,又不是什么违反天条的禁制,为何又不能说了难道这也被当成了秘密,受了天道禁制不明,不明,实在不明。
唉倘若问问水恭瑾,难免脸红,不好叫老夫开口。可是不问吧,心里又是老大不痛快不过,老夫一向看好水恭瑾,能有这么一个独一无二的女婿,老夫脸上是直放金光
方才看这玄风也长了剑魂,面貌又与水恭瑾十分相像,差一点就认错了人不过不是老夫脸皮厚,这孩子身上居然有我爱女的影子,说不上嘿嘿说不上是我的小外甥也未可知。不如,你悄悄地告诉我玄风的生世如何”
听到火根老祖如是说,谛听两眼直冒金光,说实在,谛听也不知道玄风的生世。但是,火根老祖厚颜说起玄风是自己的小外甥,无疑承认了水恭瑾就是自己的爱婿。水火不容,水恭瑾与火凤凰就算结为夫妇,也不当生子。生死薄上,明明没有玄风的名字这么想来,不当有子,反倒有子
这件事太过怪异,连谛听也不能想个明白。生死薄上没有玄风,偏偏此人又是不灭金身。模样本与那水恭瑾极为相像,火根老祖偏又说玄风身上有他爱女的影子。他的生世实在迷奇,反倒成了三界五域无人知晓的天机秘密想到此处,谛听连连摇头,只道:“实在不知实在不知”
“左也不知,右也不知。都说谛听通晓三界五域之事,偏又不肯说起老夫实在生气不过,老夫也有办法,等日后见了大冥王,再问,只怕你不说也不行。呵呵”纵然火根老祖已经生气,但是脸上居然还是面带笑容这分豪爽,又岂能是装出来的
玄风在一旁默默听着,许多心绪已经乱了,另一些心绪却明朗起来。
乱了的心绪是自己的生世之谜。本还以为,自己的生父生母或许是瑾郎和婉馨。因为,婉馨对瑾郎的情感,无疑是情真意切,独一无二的深爱。那几个月的相处,就连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被婉馨的真情所打动,要不是遇见凝香,恐怕就得深陷迷情。
再者而言。以婉馨的品貌,就算是神仙,恐怕也难以自控,更何况玄风这样一个情窦朦胧的傻小子。玄风从始至终羡慕瑾郎,羡慕瑾郎能有婉馨这样一个深情温婉的伊人。更羡慕婉馨对瑾郎历隔千年真心不变,爱如始终。
如果说能有谁可以和婉馨在一起,无疑这个人就是瑾郎。偏偏自己又跟瑾郎长的十分相像,不免让玄风联想到自己就是瑾郎的儿子,生母自然是婉馨。
偏偏这时候火根老祖的一番话打破了玄风所有思绪,尤其是那句“都说我那爱女与水恭瑾生了真情”。这句话对别人而言似乎无所谓,对于玄风而言简直就是平地炸起一声雷
婉馨口中的瑾郎,自然就是火根老祖口中的水恭瑾。因为,把婉馨之前说过的所有言语,与火根老祖方才所说的话一起联想,水恭瑾这个人的身份就变的明朗起来。
让人不明白的是,婉馨与水恭瑾的感情那么深,火根老祖居然只字未提非但如此,火根老祖倒是觉得,自己的爱女跟水恭瑾如有一番真情存在,反倒成了一件让火根老祖大快人心的事,这又是怎么回事
更让人费解的是,火根老祖居然把玄风当成了自己的小外甥。缘由是,玄风身上居然有火根老祖之爱女火凤凰的影子
玄风想,倘若此事是真。那母亲不就成了火凤凰火凤凰又是谁难道水恭瑾移情别恋,居然和火凤凰结为夫妇那婉馨的感情岂不成了泡影
玄风十分纠结。纠结婉馨的感情不当成为泡影,婉馨这个人是那般完美无瑕,圣洁如玉。怎会把真情投入泡影难不成是单相思之苦
不对如果是单相思之苦,桃渊瀑、木谷、木古仙人就不会成为他们二人共同的记忆。还有,婉馨说过,瑾郎可以破译木谷丹炉上的天文。倘若两人不是真心相恋,婉馨又怎会知道那么多关于瑾郎的事情
火凤凰,水恭瑾,这两个名字无疑又成了玄风心目中寻找生世之谜的重大线索。还有一点,似乎明朗。自己长了一张特殊的脸,这张脸跟水恭瑾十分相像。也就是说,不管当年水恭瑾娶谁为妻,生父只能指向一个人水恭瑾。
但是,这些乱七八糟都不是最让人苦恼的。最让人苦恼的是,既然生了自己,父母却又为何双双抛弃自己而去,甘心让自己的孩子孤苦伶仃于惊兽天渊
惊兽天渊那是什么地方九死一生的魔兽疯狂之地,倘若没有九灵从小的照顾,自己又如何能活到现在“死孩子谷”,这一称号忽然飘入了玄风脑中。“死孩子谷”乃是抛舍“死婴”的绝情邪恶之地。把自己丢弃在惊兽天渊,跟抛尸到“死孩子谷”,又有什么分别
想至此处,玄风潸然泪下。这泪水并没有流出眼角,而是硬生生逼落在了心底。玄风感叹自己命苦至极,生来竟是要被父母所遗弃的为什么要被父母遗弃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既然生来就是要被遗弃的,那为何还要生出来
灵儿苦苦要来幽冥古界寻找自己已逝的父母,足见灵儿多么亲爱她的父母。同时,玄风也能够感受到灵儿的父母,曾是多么疼爱灵儿。以至于仙逝十余年,灵儿始终初衷未改,一意要来幽冥古界,找寻父母。
然而,玄风自己,却又哪里去找寻失去多年的父母这样的狠心的父母,自己还应不应该找寻
一念未平,另一念又起。为什么偏偏自己对父母这么感兴趣他们倘若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却为何不来寻找儿子
爱恨难平,义愤填膺。乱七八糟的生世苦恼,加上心中的诸般烦乱情绪,猛时间水火交织,玄风居然“噗嗵”一声,晕倒在了宏伟阎罗古殿的台阶之下。
第一百一十二章可人疼的凝香
凝香幽幽,如甜似蜜。沉睡中的玄风,感到柔软的身背下,仿似铺下了一层柔软如丝的棉被褥。但是,这被褥却又如此清凉,如此馨香,如此让人心醉情迷。这是花的香气,奇异的花香。玄风知晓,这股花香并不是什么地方都有,除非是躺在凝香谷里。或者,睡在凝香的身旁。
凝香就在身旁,因为,玄风已经听到了凝香哽咽的哭声。哭声很低,哽咽声很小。但是,玄风还是听得真真切切。对于玄风而言,凝香这个小妹子的印象,早已深深印在了脑海中。哪怕是一片衣襟,一声喘息,一个眼神,一阵香味,玄风都可以立时认出凝香。
这一刻,亦是如此。
“凝香,你怎么又哭了你在哭什么”恍恍惚惚,玄风已经看到了凝香,看到了凝香小脸上,清凉如晨露一般的泪珠,已经悄悄地滴落在了自己的脸上。玄风的手动了一下
“爷爷,他醒了谛听,他醒了”这声欢快的尖叫,更是让玄风确定,凝香就在身旁,而且很近,很紧。
玄风睁开眼的时候,神清气爽,静心欣然。首先看到的是一双小手,又白又嫩,如脂如玉,正紧紧地搂着自己的脖子。自己的头枕在一双娇嫩的小腿上,小腿又软又绵。玄风立刻意识到,这双腿是凝香的
忽然,玄风坐了起来,把凝香吓了一大跳。等凝香回过神来,她的小身骨,已经蜷在了玄风的怀里。玄风整个人,却是坐在一大片花毯之上。
“看不把你压坏了,疼不疼”玄风顾不得向其他人打招呼,事实上连看都没看身旁的别人。轻轻揉着凝香的小腿儿,心疼的要死。
凝香两眼直挂着晶莹的泪珠,呆呆望着玄风,似乎已经被玄风适才的突发冲动吓坏了。
“鬼机灵,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不言不语了”玄风轻轻地为凝香擦干了眼角的泪花,笑道:“你又调皮了吧,要不然,怎么会有泪花怎么样,还疼吗”玄风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揉。
“嘿”哪知凝香忽然伸出小胳膊,使劲抱住了玄风的脖颈,把自己的小脸紧紧贴在了玄风俊逸的脸庞上,轻轻道:“吓死我了还好,还好。我还活着,你也还活着。咯咯”凝香的朗笑,如莺声娇巧,总能让人爽心愉快。
“小淘气,你抱得太紧,哥哥都喘不过气了快松开咳咳”玄风着实受不了,凝香的心性总是大起大落的放纵。纵然风凝二人相识时间不算短了,玄风一样不能猜出凝香的小鬼心思。
凝香依言松了松小胳膊,但是,一双小手还是把着玄风的脖子不放。一对儿灵动的大眼睛神采奕奕,水晶一般看着玄风咯咯直笑。忽然,娇嫩的小嘴儿,在玄风的面颊上印下桃粉心绪的深深一吻,这才欢快无比的松了手。坐在玄风腿上笑道:“吓死我们了我还以为你中了妖气死了,害得我赔了你好些眼泪。现在好了,你又活了,现在把眼泪赔给我吧咱们也好两不相欠”
玄风闻听凝香此言,实在太过天真,分明就是孩子气嘛。笑道:“傻话。眼泪怎么还能赔来赔去再说了,眼泪又不是我身上的一个物件,怎能说流就流你这小家伙,总不能为了流眼泪,把我的眼睛挖出来不成”
凝香两眼一怔,道:“把眼睛挖出来不成不成就算你舍得,我也舍不得算了,反正以后日子还长,你慢慢还我眼泪就是了这许许多多的眼泪,我都会替你记得。等到日后,我要一滴一滴的数,直到你还清为止”凝香说的一本正经,似乎这许多眼泪,玄风真就非还不可了。
“呵呵”正在这时,火根老祖的朗笑声传了过来。“玄风小兄弟,你害我们等的好苦呀现在醒了,感觉好些了吗”通明如火的敞袍上,八卦天火印熠熠生辉,赤发须眉的火根老祖,御火而行,跟着谛听,已经走到了玄风身畔。
玄风急忙放脱凝香,起身行礼。惭愧道:“劳神诸位久等费心了,玄风向诸位请罪。”
“请罪何罪之有不过多等了一会儿罢了”火根老祖哈哈大笑,“你这小兄弟倒是多礼了,怎么样好些了没有
适才你妖气缠体,忽然晕厥。我和谛听曾两度施法,怎奈你体内真元强硬,非但丝毫不起作用,反倒把我们的法术逼了出来。无奈,只好替你护法守体,荡开妖气,以免被睡梦中的你,误吸体内。
不过,还是凝香这小鬼有本事,花毯一铺,不一会儿就醒了。来,告诉爷爷,你这小鬼,用的倒是哪门本事”火根老祖话间,已经拉住了凝香的小手。
“本事我的本事就一个字”凝香小脸上居然是神秘的诡笑。
“喔什么字”火根老祖十分好奇。
“这个字说来不雅,不说更妙。”凝香嗤笑嘻嘻,似乎不愿说出秘法。
火根老祖一向直性,越是隐瞒不说,心中越是想知道。脱口道:“你这小鬼又懂什么雅与不雅但说无妨,不说爷爷这心里老是痒痒,只要说出来,就不痒了。”
“一定要听”凝香眨着大眼睛笑道。
“一定要听”火根老祖满腹好奇。
“听了不会后悔”凝香笑了,诡异的笑了。
“嘿嘿你这小鬼,不就是一个字吗,听了怎么会后悔哪个字,快快说来,爷爷心里好痒”火根老祖已经迫不及待了。
“哈哈既然爷爷非要听,那我可就说了,但是咱先说好:只许听,不许学
咯咯任你们谁都想不到,居然会是一个偷字”凝香这回是大笑捧腹,得意洋洋。
要说“偷”,在别人看来是“偷”,在凝香看来算是“借”。一说起“偷、借”二字,三界五域,没人敢惹凝香。正如之前凝香所说,三界五域,就没有她借不着的东西眼巴前儿就有一把神器销魔剑,一尊神兽谛听,都是凝香“借”来的。在别人看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凝香一提起“偷”字,诸人都住了口。但是,火根老祖还是忍不住要问:“嘿嘿你这小鬼,倒是把一个偷字,练成了一门奇特的法门说来听听,这回你又如何偷得高明,居然能把死人给偷活了”
“呵呵其实说来,也不算是什么高明,只不过适才,我把玄风的心和魂偷去了,现在又还给了他,所以,他又活了”凝香圆谎如是,玄风在凝香谷吸取花谷灵气之事,却是只字未提。众人不明所以,只当是凝香说了个笑话。但是,一旁沉默不语的谛听,早已看破了凝香的鬼机灵,只是不想说出来扫凝香的高兴而已。
“羞羞羞你这小鬼,以后可不能乱说这话,说出来是会被人笑话的知道不”火根老祖慈爱地抚了抚凝香的小脑袋。向众人道:“这座洗灵大殿里的妖鬼之气大家已经看到。连玄风小兄弟这样道行高深的不灭金身,都难免被妖气侵袭。诸位徒儿就安心在殿外护法镇守,我和谛听进去看看,这大殿之内究竟布下了什么样的天罗地网,妖魔鬼阵。玄风小兄弟,照看好凝香,等我们出来。”
恢宏庞大的洗灵殿楼阁门窗处,一团团黑雾袅绕的妖气,悄悄地从殿阁门缝窗沿中,缓缓飘洒,轻轻弥漫。一条条白雾亡灵,缠绕在妖气十足的黑幕中,隐隐约约,似隐似现。原本长明敞亮的一座大殿,此时此刻,已经变得黑暗而又诡异。
森冷寒气,夹杂在黑雾袅绕的妖气中,渗透着恶臭扑鼻的血腥味。正殿门口四扇落地大门处,狰狞恐怖,青面獠牙的妖鬼魂魄隐隐浮动。长长的噬骨涎水,乌黑血臭,黏黏糊糊地挂在獠牙两侧,令人看罢恶心作呕。呜呜咽咽的鬼哭狼嚎,透过门缝,隐隐约约似可听闻。
白骨森森,鬼爪针锋。一对对骷髅眼下,森寒鬼爪,慑魄寒心。凝眼定神,厉鬼犹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