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了这阵以来的一些蛛丝马迹,已经猜到了偷项链的应该就是怜秀,如今锦月只是望她自己先开口才好。
怜秀望着锦月想要说出实情却又犹豫着不敢张嘴,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锦月终是叹了口气温言道“秀儿妹妹,我把你当亲姐妹看,你却只把我当外人么适才那些人来闹事,我之所以忍气吞声不了了之,也是怕这事闹开了再牵连出妹妹对妹妹不好,可是妹妹却是不能体谅我的一片苦心吗”
怜秀望着锦月那真诚又略带失望的眼神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月儿姐姐,呜呜,我、我知道错了。。。莺儿的蜜蜡项链确实是我偷的。。。”
锦月放轻了语气问道“妹妹做出这等事,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急需用钱么”
怜秀答道“呜呜,不是我有事。。。是、是李公子。。。”
“哦李公子,李公子怎么了”锦月示意怜秀继续说下去。
怜秀抽抽噎噎地答道“李公子他没了盘缠,我怕他回老家后就再难相见啦,所以我就想给他送些盘缠去。可、可是我的盘缠年前就已经给李公子贴补光了,所以我就打起了那蜜蜡项链的主意。。。呜呜,月儿姐姐,秀儿知错啦,呜呜。。。”
锦月叹着气摸着怜秀的头道“哎,你这个傻孩子,既然遇到了困难怎么不来找姐姐商量呢,我这两年倒也攒了些银两。”
怜秀赶忙道“不,不,姐姐的钱不能动,秀儿知道姐姐心性高洁,早就在攒钱为了将来好赎身出去。。。呜呜。。。我怎么能动姐姐的钱。”
锦月正了脸色道“秀儿,你还记得我们当初认姐妹时我对你说过什么吗我说既然做了你的姐姐,那么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当初你对我说心中属意李公子时,我便说一定要尽力促成你们。人说季布一诺千金不易,姐姐虽然只是个女流之辈却也不敢不重信守诺,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说到做到。”
说话间锦月已从自己的柜子中取出了一方盒子,她毫不犹豫地从中取出了一半金银首饰递给怜秀道“这些首饰大约也值个千儿八百的,你先拿去用,若是不够时再来找我”
怜秀被锦月的这一番豪举感动地又放声大哭起来。水生站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心里对锦月这个红妆巾帼更加油然钦佩起来。
锦月劝了半天方劝得怜秀止了哭声,怜秀抱着锦月给的首饰千恩万谢起来。过了几日李墨儒手里有了银两,自然也就挺直了腰杆敢来这烟花之地寻找自己的相好知己了。怜秀在锦月的帮助下又得以与自己心爱的人常常相守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性情女子
、红妆季布重然诺3
李墨儒这日又来找怜秀,锦月看着他们耳鬓厮磨的甜蜜模样,心里常感欣慰却又面漏担忧之色。
“姐姐,寒食节的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柳条也已经插在门首上了。”锦月似是没有听见,只是望着外面出神。
水生道“姐姐唉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锦月回头看着水生,半晌后她没头没脑地说道“。。。水生,你说我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会不会到头来却害了秀儿妹妹呢”
水生想了想锦月言中之意后便回道“将来的事谁又说的准呢即使知道将来错了,重情如姐姐,现在又做得到袖手旁观么即使知道未来虚渺,痴情如秀儿,现在又丢得开这份情么所以要我说姐姐不过是做了自己想做的,却并无对错之分。”
锦月听了他的话心上稍慰,她上下审视着水生道“你有时想问题倒是通透。”
水生回以一个微笑后接着道“姐姐可要我再备上些酒水么这寒食吃在肚子里毕竟不舒服,喝些酒暖暖胃倒也好。”
锦月点头道“那就备上些吧,我也不大会饮酒,若是杨梅酒来我却是想喝上几杯,如今却是时候还早买不到。”水生听了吩咐后便自去忙了。
寒食节当日,天气阴沉欲雨,一股阴冷的湿气令吃过寒食的人们更加感到不适。锦月端起酒杯略啄了几口,便有两朵红晕上了脸颊,水生见她酒杯见空便问道“姐姐可还要再来一杯”
锦月摇头道“不了,一杯便好。”
水生怕锦月积了寒食便提议道“明天清明,咱们出去踏踏青、放放风筝,活动活动可好”
锦月低声道“不了,明个儿你陪我到城外江边走一走。”之后锦月又交待了些明天出行的事宜。
第二天清明节起来,天气依然是阴阴沉沉的,让人们的心情也变得更加沉重。水生备好车后便拉着锦月向城外走去。
两人行到到郊外时只见提着纸马祭品者粲粲然满道,远处的坟地里拜者、酹者、哭者、为墓除草添土者比比皆是,一声声哀痛声使闻者不禁落泪。
锦月坐在车中脸色越发难看,她嘴里喃喃道“人家好歹还有坟可添,爹娘的尸骸却让我去哪里找呢。”
水生在前面赶着车脸色也是戚戚然,他心中暗想道“我却是有坟而无法添啊。。。。。。”
车子顺着江边也不知走了多远,水生问道“姐姐,还要再要往前走么”
锦月道“。。。。。。就这里吧。”水生答应着扶锦月下了车,然后将祭祀用品一一都摆放在江边。
锦月待他准备停当后便走过去跪在江岸边,将纸马点燃了向着河水流逝的方向磕了几个响头道“爹、娘孩儿不孝,寻不回你们的尸骨,只好在这里给你们烧些纸钱去。。。”
磕头时泥土弄脏了锦月的秀发,泪水也打满了她本是惨白的面颊。水生在旁边将手抚上了锦月的肩头以示安慰,锦月抬头见是水生,在孤寂中寻到了一丝亲近的气息,搂着他的衣袖放声痛哭起来。
水生待她情绪稍定后,扶着她坐到一旁休息。只见锦月对着水生开始小声吐露道“我本姓谭,家里原是嘉陵镇上的一户富庶人家,爹爹的官职不大,可家里人的日子倒也过得和美。二年前爹爹放了外任,一家人便随他坐船顺着桑新江前去赴任。可是在路遇一地时,我们所乘的船只却遇上了水鬼强贼不仅财物被劫,爹娘也被他们杀害了。那时我侥幸逃脱了出来,却又被人伢子拐卖到了这锦官城。。。。。。”
水生轻声问道“那姐姐老家可还有什么亲人”
锦月闻言怒眉道“家中本还有个叔叔,去年我托人带了口信给他,却迟迟不见回音。后来我又托人打听,才听说他已经霸占了爹爹的那份家产这样的狼心狗肺,又岂会再管我的死活”水生见她情绪又激动起来,便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放松。
锦月缓了缓情绪看着水生问道“你呢。。。。。。家中可还有些什么人么”
水生听她问话后只是低着头道“。。。。。。我如今也只是孤身天涯。。。。。。”
说罢他起身走到河岸边,朝着东边也深深地磕了一个响头,锦月见他瘦小的背影在抖动中显得越发瘦削了。。。。。。
作者有话要说:
、道是无情还有情1
进入农历五月以后,锦官城随即进入了雨季,连绵的小雨有时竟长达一周不歇。
是日清晨,路上行人尚还稀少,夏日的雨水打在锦官城的小巷内腾气了蒙蒙的雾气。只见细雨中一位白衣少年,一手打着油纸伞一手提着两壶清酒在巷子中穿行而来。少年走过几条巷子后,停在一处院子前抬脚迈了进去。
锦月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细雨发呆,几缕斜风吹乱了她的秀发也浑然不觉。自从三月一别后,唐公子已经两月以来未有音讯了,虽然她对这位公子还不甚熟悉,但期盼爱恋的少女却难免带着些希冀,这希冀又在长时间的等待中变得忐忑和惆怅。
锦月望见院中白衣少年进来,便起身下楼而来。“水生,你这是去哪啦”锦月说话间接了他手中的雨伞撑放在一旁,雨水顺着伞沿滴滴答答地落在了门口的青石砖上。
“姐姐今个儿起的怎么恁早”说话时水生举着两壶酒向锦月性高彩烈地说道“姐姐快看这是什么”
锦月定睛一看,只见陶制的酒壶上凸印着“王二家制”几个大字,一时间她心里变得兴奋异常:这锦官城内王二家的杨梅酒那是顶顶有名的,每到五月杨梅成熟时,王二家便把江南运来的杨梅赶制成杨梅酒出售。因其味道甘甜酸美,售期又短,每日开门后城中百姓便会排起长队购买。水生这么早就赶去买酒,竟是把自己寒食节那日的话记在了心里。锦月心中想着不禁对水生又多了几分好感。
恰逢今日李墨儒也在春花阁,锦月晚饭时便约了怜秀与他一同在家中用饭。
酒席间锦月居中,对侧坐着怜秀、李墨儒。水生为众人布好酒菜后,便侍立在锦月一旁。锦月看着水生温声道“咱们今日都是自家人聚聚,你也不必拘礼,一起入座吧。”
水生答应着便打横相陪。
几人俱都有些文墨,只见酒席间气氛热烈、文采飞扬。李墨儒谈吐文雅,历史典故信手拈来,听得众人不断摇首感叹;而水生则插科打诨,奇闻异事娓娓道来,惹得众人连连捧腹大笑。
期间水生也并未忘了自己的职责,他不时为众人添酒布菜,还殷勤地一口一个姐夫地叫着李墨儒。怜秀听了这话脸上虽红,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喝到高兴处,李墨儒也大声向怜秀发了誓言道“今科必得高中,而后娶卿回家”这番话说得怜秀眼里起了氤氲,身子也更加亲昵地靠在了他的怀里。
几人不觉间一壶杨梅酒已是见底。怜秀与李墨儒见锦月已有些昏昏然,知道她不胜酒力,便做了别自回屋中“恩爱”去了。
水生见两人离去,便准备起身收拾饭桌,锦月却拉着他重新坐了下来道“你却不许走只管陪我喝酒。”
水生无法,只得开了另一壶杨梅酒坐陪。只见锦月迷离着眼睛,咂着杨梅酒道“水生,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爱喝杨梅酒么”不待水生回答,她又继续道“因为我是极爱吃这杨梅的。只是杨梅产于江南,由于路途遥远,在蜀中想吃上新鲜的杨梅却是不易。记得小时候,爹爹偶尔会带了新鲜的杨梅回来,只见它们颗颗饱满、色泽鲜艳,咬在嘴里是恁么的甘甜酸美啊。我小时常常想,若是我身在江南该多好啊,这个季节我就可以天天吃到新鲜的杨梅啦。如今,我却只好多喝些这杨梅酒来解解馋了。”
说话间锦月的舌头已然有些大了,变得咬字不清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道是无情还有情2
两人说话间第二壶酒也将见底,水生酒性虽然比锦月强些,可这第二壶喝的有些猛,他也感觉有些头晕起来。此时水生爬在桌上,脸上也泛起了红晕,在这红晕的衬托下,水生竟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娇态来。
锦月眯着眼睛看着水生的脸颊道“我之前竟没发现你原来也这么美么”
水生的五官生的小巧,他细眉下两个眼睛不算大,却非常灵动,一颗红润的小嘴在酒水的滋润下显得更加红艳。其实水生长得不算差,只是这秀美的五官生在男儿身上却是有些不相宜,自己欣赏的是那些男子气概强的,平时见他只是觉得柔弱瘦小,自然也就没有发现他的好。锦月心里想着想着,手不自觉地就摸上了水生的脸颊。
水生被锦月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吓了一跳,他愣在那里直直地坐着,脸上的红晕却变得更加明显。
锦月看见水生的害羞模样拍手大笑道“原来你平时只会嘴上讲些风月么”她忽然玩心大起,将身体往水生的身上靠地更近了一些。
水生这下反应了过来,他躲闪着大叫道“月儿姐姐,别、别这样。。。”
水生只顾着躲闪却一不留神着了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时偏巧不巧地一颗椅子上突起的钉子竟把他的裤子给划了个大口子只见水生白花花的大腿就这样忽然展现在了锦月面前。
锦月见状缓缓蹲下,她伸出手摸着水生的大腿道“呀,这滑腻腻、水嫩嫩的皮肤,竟是不输咱们女儿家呢。”锦月冰凉的手指触摸在水生的肌肤上,直让水生立时就打了一个激灵。
面对着越靠越近的锦月,水生正在发愁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时却忽然发现这个“色女”竟然挂在自己身上。。。。。。睡着了
。。。。。。
由于昨晚喝的太多,上午时分锦月还沉睡在梦乡中。见锦月还未起床,水生将各项事物料理清楚后,便一个人闲闲的在春花阁的花园里乱逛。
昨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水生一想起来便脸上感到一阵火辣。正在闲逛间,水生见到怜秀过来便上前问好,两人各叙了些安好的话,怜秀问及锦月时水生只说她昨日喝大了,接着水生疑惑地问道“秀儿姐姐,月儿姐姐的酒品竟是那么不好么她平日喝多后,也喜欢。。。喜欢大闹么”
只见怜秀奇怪地问道“难道锦月姐姐昨晚大闹了么这倒奇怪了,平日里她喝多时只是喜欢坐在一处默然不语呀。”
水生听了这话像是被人猛击了一下,他心里大叫道“哎呀,平时玩儿惯了鹰抓小鸡儿,却不想昨日竟被小鸡儿啄了眼了”
虽是心中不平,水生见了锦月却也只是退避三舍,远远地不敢再轻易招惹。
作者有话要说: 佯装醉酒反调戏月儿扳回一局,出了口平日受的气,哈~
、道是无情还有情3
转眼间六月将近,天气越发热了起来,连春花阁里的柳树们都低垂着似是打了蔫儿。盛夏已至,可来逛青楼的男人们却热情依旧。
眼看着锦月就要出包身期了,几个心里一直惦记着他的男人,心里开始变得蠢蠢欲动起来。久久不见唐公子来找锦月,吴妈心里也开始犯起了计较。
一日吴妈寻到锦月的院子,锦月把她请进了客厅说话。只见吴妈拿腔作势地说道“眼看就要出六月了,许是唐公子被哪家的别姑娘缠上啦,可是咱们的日子却还是要过的。有几位公子都对我言及都想要和你恩好,你却意下如何”
锦月皱了眉道“毕竟现在还未出六月。”
吴妈冷哼道“也不过两日就要到七月了我们这里却是不养一日闲人的。本来今年正月里你便到了二八破瓜的年纪,只因了唐公子才拖延至今。待到七月里一到,我便向众人拍卖你的初夜到时自然出重金者得”
锦月心里气极,只是咬着牙不回话。吴妈也不等她说话,只是扭着肥胖的身子走出了门去。
两日来锦月的脸色越发难看,汗水打湿了她的额头也顾不得擦,只是在那里闷闷坐着。水生端了冰镇莲子汤道“姐姐喝些解解暑吧”
锦月只是摇摇头不说话。
水生劝慰道“两日来姐姐茶饭不思,饿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锦月沉默了一会儿道“纵然心比天高又怎么样,却还不是身若浮萍无处依么。。。。。。”
水生闻言心中一揪,不自觉地紧紧抓住了锦月的手。多日来出于对水生秉性了解的锦月知道他并无玩亵之意,便任由他握着,两人之间也无对话,就这样握着手待了许久许久。。。。。。
七月初一那日春花阁里人声鼎沸,众人听闻阁里的锦月姑娘要拍卖初夜,俱都摩拳擦掌地跃跃欲试。只见阁中大堂里坐满满了形形的各式客人,吴妈站在中间向大家宣读了拍卖的事项,然后抛出了二百两的底价。
“我出三百两”
“我出五百两”
“我出五百五十两”
一时竞价声此起彼伏,吴妈的脸色越发红艳起来。
突然一个声音大喊道“我王文才出纹银一千两”此语一出,大堂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这个王文才出价虽不算太高,却是官家子弟,众位客人也不想结了梁子,索性无人再出钱加价。
吴妈问了句还有人是否再肯加价,见无人应答她便笑着道“纹银千两,锦月姑娘今日便归了王大爷啦,**一刻值千金,王大爷这就请。。。”
吴妈话还未说完,只见水生哇啦啦大叫着跑了过来,转眼间他就来到了吴妈的眼前。水生忽然坐在地下抱着她的大腿大喊道“吴妈,吴妈,饶了小的吧”
吴妈见他这般行为无头无脑,心中一恼便把他揣在一边道“你这龟儿子却来捣什么乱”
只见水生用手撑着地道“我、我、我昨日铸下大错,因贪了几杯酒,窥视月儿姐姐美色,昨晚竟、竟勾搭姐姐同床啦”
众人闻言俱是一惊,只见吴妈道“你个龟儿子胡说些甚么王公子你可别听他乱。。。”
她话还没说完,水生又抢言道“妈妈若是不信,却看这是什么。”
说话间水生将一方手帕高高举过头顶,众人定睛一看,上面赫然是一朵血印点缀在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
、道是无情还有情4
手帕上的血印还能让人联想到什么不用言明众人自明。
这一下春花阁的大堂里顿时就炸开了锅,嗡嗡地议论声到处都是。水生仍是坐在地上继续哇啦道“姐姐今日就要与贵客恩好,我怕事情露馅时妈妈却来揭我的皮,所以特地先来自首啦。”
说话时水生故意把手里的帕子使劲地摇来摇去,还做出一副明明占了便宜却又卖乖的表情。吴妈看着气得恨不得把这血帕子赛到这龟儿子的嘴里,然后一鞋底把他抽回娘胎里去
王文才这时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只见他将拿出的银票从吴妈手里又抢了回去。他大啐了一口道“娘的老混蛋,竟讹起我的钱来了。”眼见周围看笑话的人越聚越多,王文才更觉丢脸,他不愿在此久留,骂了几句后便抬脚离去。
吴妈见煮熟的鸭子飞了,心里那个恨呀,她对着坐在地下的水生道“哼,自首了又怎样,老娘一样要揭你的皮来人呀棍棒伺候”
吴妈一声令下,阁里豢养的几个打手便把水生摁在板凳上开打。锦月听了前堂的吵闹也早已赶到,却被龟奴拦住了不准靠近。
可怜水生的小屁股却遭了殃,一棍棍打下去疼得他似杀猪般嚎叫起来“哎呀,妈呀,疼死我啦。。。哎呀,妈呀,要出人命啦。”叫喊间眼看十来棍子已把他的屁股打得渗出血来
锦月看着水生的惨样,情急下一时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把龟奴推倒一边后扑到了水生身上。打手见此只得先停了手望着吴妈,吴妈却道“哼,她敢护着,就连这对奸夫一起打”
锦月却大声道“妈妈慢着,我却有话说”
吴妈啐道“看你个又能说出些什么来。”
锦月见打手不再有动手的意思,便站起来整了整衣襟道“我情愿将这两年的积蓄陪与妈妈,只请妈妈放过水生。”
吴妈冷笑道“狗男女还真是情深似海,谁稀罕。。。”话到嘴边,吴妈又转念一想:这小妮子平日里被众人追捧,手里积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