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黑暗里的孵化者对幸存下来的她发动了最后的攻击,无力再战的鹿目圆被这群趁虚而入的劫掠者俘虏了,圆环之理被彻底掌控。
作为对曾经被奴役的惩罚,也出于对感情生物的所作所为导致再次的不可控灾难的惧怕,理智的它们没有在承担起救世的职责,而是任由这个被摧残的世界走向彻底的绝望和毁灭。
“这就是未来啊。”
晓美焰没有哭,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想象在遥远的距离和视域之外的鹿目圆和她一起同样在观测这个结局。当她的思维再度活跃起来时,最先回忆起的是某个宗教的传说。神创造世界的时间是七天,而世界的终结是在烈火里熔尽万物。
世间没有了神明,神已经死去。
第二天的雪没有停止的迹象,第三天仍然不见雪势减小。如此过了六天,晓美焰依然借宿在鹿目圆家。鹿目夫妇体谅她的父母“因为雪灾,航班延误未能及时从外地赶回来”,尽力地给女儿的好友提供方便。
这几天里她多半是靠睡眠消磨时间,她清楚自己贪睡的原因是什么。倒是鹿目圆一开始误把晓美焰的嗜睡当成生病,张罗着要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送她去医院,忙被她拦下了。
减少不必要的运动。
中止不必要的思维。
虽然已经沦落到靠限制精神体的活动来维持银之庭的运转,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珍惜和鹿目圆在一起的时刻。对此浑然不知的粉发少女还戴着耳机坐在温暖的被窝里看书,cd机里旋转的是她们以前一起逛街时挑选的一张交响乐cd。
“小圆,我睡了多久”睁开眼睛后,她的第一个问题总是确认自己的状况。
“最近你睡得可真多啊小焰,这都把午饭错过去了,”鹿目圆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我以为只是回笼觉呢,都下午三点啦,你这一觉可睡足了七小时呢。”
“七个小时啊”她坐了起来,望着棉被上的褶皱出神。
“你的那份午饭妈妈留出来了,想吃的话我给你去热。”鹿目圆以为她的消沉是没有力气导致的,合上手中的书。
“不,我不饿。”晓美焰露出一闪即逝的笑容,无精打采地又躺了下去。
“那你是怎么了怎么一脸这么消极的样子,是做了噩梦吗”鹿目圆伸手抚上她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颊,“你看上去相当的不好,真的不是病了,小焰”
“我没事。也不算噩梦,只是很难有精神去面对一些事,我可能是前段时间太累了吧。”晓美焰转过脸去,隐瞒了实情。
这一回她梦见了初生的孩子,她有小小的手掌和脚掌,看了就叫人心疼的睡颜。晓美焰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但是,梦里她的手却沾满了黏稠的血腥,还冒着不祥的黑气。
那就远远地看着这个孩子吧,她收回了手,满足地蹲在地上。可是,小婴儿发出的尖利刺耳的哭声让她心肝欲裂,那声音让她发狂。
我究竟该怎样做我究竟该怎样做婴儿的哭闹声让她心烦意乱,她围着它走了一圈又一圈。
在无休止的行走中她醒来了,竟一时半会儿分不清这是因为身体过于疲倦还是已经休息了足够多的时间。
“其实我可能只是单方面的担心,没事,”她面对着墙壁作出解释,“我有些害怕小圆你会抛弃我各种意义上的。”
“你在诶嘿,你在说些什么呀小焰,这怎么可能,”鹿目圆一脸惊讶,随即换上了不容置疑的坚决表情,“我是绝对不会抛弃你的。”
“为什么”晓美焰暗暗攥紧了拳头,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前所未有地加快了。
“因为你是我最重要也是最珍视的人,我怎么可能毫无理由地就离开你呢”鹿目圆拍了拍她的肩膀,“快起来咯,你得下床活动活动,睡太久了对身体不好。”
“你没有说最好的朋友什么的,真是太好了。”真心话脱口而出,晓美焰大笑了起来。
“什么”她刚才的语速很快,鹿目圆没听清。
“我是说,这次你没有直接判决我的死刑,我把握了让一切重新来过的机会,”晓美焰舒畅地叹息了一声,“已经心满意足了。”
“真是的都搞不懂你在说些什么,”鹿目圆耸了耸肩膀,“快点起来啦。”
依言光着脚站到地板上的晓美焰只觉得一阵眩晕,她稳住身形,吃力地弯下腰寻找拖鞋。鹿目圆没有看出她掩藏得极佳的不适,缩在床下面的爱乖巧地将棉拖递给了她。
窗外茫茫然的一片白色让她莫名心安,除了鹿目圆和她共处的房间以外的世界她也不需要。
屋子里空调的暖风开得很足,可是她还是冷,发自骨髓的冰凉侵蚀着她的神经。
“好冷啊”晓美焰往手上呵了呵气。出乎意料的,走到她身边的鹿目圆认真地捉住她的双手,握在自己的胸前捂暖。
“这样好点了吗”她一脸关切地问道。
“很暖和谢谢,”努力抑制了想哭的冲动,晓美焰抽回了手,“我还是回床上去躺一会儿吧。”
也许是察觉到了对方的不自在,鹿目圆内心自责唐突,嘴唇动了几动却没说出话来。替晓美焰掖好被角后,她便呆呆地靠在床头出神,直到晓美焰唤她的名字。
“小圆,等我醒了以后,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被困意攫住的晓美焰迷迷糊糊地说完最后几个字。
“什么事”心爱的人的声音从远处的迷雾里传来,她实在没力气去回答了。
“就是”
就是我对你的感情。
爱扒着床沿,偷看鹿目圆想轻抚晓美焰的头发、却又半途缩回手的动作。它的脸上是欢乐的笑容,似乎是为这对即将捅破那层窗户纸的恋人感到由衷高兴。
这一觉平静无梦,晓美焰很久没有感到这样轻松。如果不是胸口一阵突兀刺痛的话,她断然不会提早醒来。坐起身时,身边已不见了鹿目圆。
“小圆”她头皮发麻,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却不见有人应答。翻身下床,全身却酸软无力地摔在地上,勉强扶着床头柜才站了起来。
窗户大开,寒风夹杂着雪花吹进了屋子。她慢慢走到窗前,竟看到蜿蜒的使魔长队在面前走过那是胡桃夹子魔女行刑的队伍。它们在雪地里留下了清晰可见的脚印,伪街的孩子们跟在队列最后,这已经是队尾了。
“小圆”她用尽力气喊了一声,除了呼啸的风声和齐整的踏步声以外再也听不到其他。屋里也没人应答,静寂无声。晓美焰望向地上,鹿目圆这些天常穿的那套的居家服被皱巴巴地扔在脚边,外出的棉衣羽绒服却还挂在柜子里,少的只是一套校服。
“不小圆,小圆”不假思索地从二楼跳了下去,晓美焰听到自己骨头发出咯吱的脆裂声响。厚厚的积雪起到的缓冲作用有限,她拖着骨折的双腿在地上爬行了一小段路,身后拖出一道血痕。
魔力的催行让她能走动了,于是她站起来开始一瘸一拐地奋力追赶队伍,每走一步双腿都带来了钻心的疼痛。
“胡桃夹子魔女,胡桃夹子魔女”又惊又怒又怕又痛的晓美焰高声叫喊。她不怕被人看到,被人听到,尽管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黑衣少女的笑靥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虽然她的身体已经冻得冰冷麻木,却还是打了一个激灵。某种迫切的预感攫住了她,让她恐慌至极。
好不容易顺着雪地里的踪迹追上队尾之时,她却受到了蛮横的阻拦。带着各种夸张假面的伪街之子们自发地组成一堵障碍墙,不让她通过。
“你还能想起巴麻美和百江渚吗”
“佐仓杏子受的苦可比这多得多呢”
“美树沙耶加身上的伤口可不止这些”
“圆环之理的使者们忠实地记录了你的恶行”
“这个世界里被杀死的和被流放的魔法少女们都在看着你”
它们的话语交织成嘈杂的噪音传到她耳里,晓美焰咬着牙用单手捂住耳朵,将它们一一拨开:“走开走开不要来烦我我很忙”
她想队列里,原本向前的队伍忽然变了阵型。使魔们纷纷反转身体,或站定或跑动,排成密密麻麻的圆形阵将她围在中央。
“羞耻啊”它们一边齐声喊道,一边将长矛对准了她,“罪人啊”
晓美焰的嘴唇冻得乌青,几乎不能完整地说出一句话:“胡桃夹子魔女”
“我在这儿。”
听到她回应的刹那,晓美焰瞪大了眼睛,上下牙关碰得咯咯作响。霎时间,使魔们整齐地让出中央的一条路。
胡桃夹子魔女现身了,她的怀里横抱着鹿目圆。粉发少女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晓美焰双眼发直地盯着她胸前的一把匕首那匕首完全没入了鹿目圆的胸膛,校服上衣切口的附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渗出血迹。
顷刻间,世界安静得连雪花飘落的声音都如同亿万道霹雳在耳边炸响。等晓美焰再度恢复知觉时,她已被诸多使魔压倒在雪地上。她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单薄睡衣下的皮肤将身下的雪捂化了,身上多处皮肤都冻成了紫红色。
“为什么要杀死她”她双目赤红,却怎么也无法摆脱胡桃夹子魔女的钳制。无数多的使魔聚集在她的身上,它们不服从她的命令和意志。
“想结束这一切的话,必须将鹿目圆的概念从银之庭里剥除,”黑衣少女的泪水从脸颊滴落,狂风鼓荡起她的头发和裙子。在她鬓角处佩戴的不是蝴蝶结也不是红色发带,而是一朵怒放的彼岸花,“这些日子里我一次次地自戕轮回,终于把刑场推进到你的窗前。将行刑的队伍带到了你安居的世外桃源。”
“我居然背叛了我自己,你这个叛徒叛徒叛徒”身着睡衣的晓美焰无力地躺在雪地里,屈辱和不甘的泪水涌出眼眶。
对这尖叫声充耳不闻,穿着黑色丧服的晓美焰默默伸手轻轻抚过鹿目圆的脸颊。粉发少女的身体发出奇异的蜂鸣声,慢慢地漂浮到半空,继而化作一个金色的光球。
“不把她还给我小圆”她发疯似地伸展和扭曲身体,手指穿透过积雪将地面抓出一道道痕迹,“小圆快睁开眼睛看着我我不要你走小圆”
“放了她吧”胡桃夹子魔女回头,俯视自己的眼里多了一丝怜悯,“够了,这一切总归要有个了结。”
“不要我不要快醒来啊,快醒来啊另外的我啊就差这一点点了”带着哭声的催促凄厉绝望。
与此同时,水晶棺内的鹿目圆倏然汽化,她化作的粉光甫一出现便将棺体撼出裂痕。周围四散的蝶翼如同飞雪,在泄露出的旋舞气流里瞬间化为粉末。伴随着碎裂声,因共鸣而产生的强大力量冲破了枷锁,化作一束从晓美焰的耳坠里呼啸飞出,和先前金色的光合二为一。
“啊小圆,小圆”泣不成声的晓美焰陷入了彻底的崩溃,甚至顾不得去看自己脸边碎裂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耳环她视若珍宝的darkorb。胡桃夹子魔女双手交叠在身前,目送那穿破云霄、大气层和银之庭结界的光球飞离天外。
这便是真正的“自由”,她要将“选择”的机会交给鹿目圆,让她来结束这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终焉
“不”惨叫声如同断线的风筝,晓美焰躺在雪地里抽搐。眼泪和鼻涕在她的脸上结了一层薄冰,她的存**征已经相当微弱,生命之火随时就会熄灭。
“这难道就是我期待的。”一句轻声细语在她们心中同时响起,那是苏醒的恶魔。也许是默认了一切为时已晚,不同与人类的脆弱,她没有像日常中的自己一样立刻变得疯狂失态,仅仅是在小声诉说。
“至少是我应该做的。”胡桃夹子魔女在回答的同时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轮廓渐渐消失,她明白这是自己的本体意志在召唤四散的精神力量归一的征兆。
这难道就是我期待的。
银之庭的每一个角落都响起了这句话。人们有的直接忽略,有的驻足聆听,微风将它的语调稍微上扬了一些,雨滴淋湿了它的每个音节。
它绝不是幻听。
在彼此联通尚且还保持着**理智的时间里,胡桃夹子魔女强行借助共有力量将自己移动到了鹿目圆的神格一直被囚禁的房间中,她必须亲眼确认她已经离开了银之庭才能够放心。
“不用看了,她已经走了;或者说,现在就在思考进攻的事情。”自己的声音是这样诚实地回答她的,但是,她还是想看看这个从来都没亲身涉足过的禁地。
跌跌撞撞地摸索前行,她净在思考一些虚无的问题。她真的会来吗果然还是选择以完整之姿降临到这里么力量枯竭的自己一定会迎来最坏的那个结局吧
努力睁大眼睛以减弱眼前的重影,被强行破坏的水晶棺的碎片刺进脚掌,她已经弯不下腰去检视。动荡杂乱的力量波动渐渐变得紊乱不堪,起初如同擦过皮肤的绒毛,此刻已像是在肌腱里来回穿插拖曳的利剑。
“用结界阻绝已经没有用了,全部都回来吧。”这是她自己的声音。
结界是已经被圆环之理侵蚀了么还是因为主动抽离封印之力而将她直接暴露在这力量浊流里四分五裂的笼壁无声地溶出不规则的空洞,她的纤纤手指触到漂浮在半空的蓝色球体,微笑着,叹息着,思念着那个人就算知道等待着她的是
神与魔的战争。
一身黑色连衣裙的晓美焰跪到了地上,她终于不用再为自己的罪行祈祷诅咒:“是时候了,小圆,小圆,又将见到我深爱的你了啊。”
真正的你,是拯救这个世界的、再度赋予它“希望”的伟大神明,并不是我所期望的那个懵懂无知永远天真的孩子,也不是能安心躲在我身后接受保护的人。
属于她的最后一滴泪水消失,遗留在空间里的除了无尽无垠的黑暗,只剩下一丝红色花瓣。
被血色染红的天空渐渐由铁褐色过渡为深黑,地上的建筑渐渐失去原本的形体,蜕变为本初的混沌。安稳地生活着的人们接二连三地消失,如同熄灭的烛火,安静,迅速,毫无异议地化为乌有。
顷刻之间,银之庭内竟成为一片死域。见泷原的繁华与和平竟像是一场梦境,一个脆弱的肥皂泡。而那段安好的现世岁月和一切平稳进行的日常的可能如今已经完全被抹去,造就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在君临世界顶点的核心处上睁开双眼,微微翕动的嘴唇吐出模糊的喘息。
“小圆”
她的眼睛里流出鲜红的泪水,随着她站起来的动作,意味不明的轰隆声隐隐从大地深处响起。骤然间地面不同程度地寸寸裂开,象征愤怒的岩浆争先恐后地迸发喷射,在空中划过种种弧线,在这片黑暗里成为奇特可怖的光源。使魔们从地底世界钻出,它们已经不再是经过伪装的小孩子的身量模样,而是筋肉虬结、奇形怪状的可憎巨人,齐齐发出令恶魔也要胆寒的嘶吼和嚎叫。
晓美焰苍白的脸上残留着两道赤红,着双足站立在凹凸不平的龟裂大地上。在她背后完全展开的、比这片永恒的夜空还要黑暗的羽翼散发出无比凝重的诅咒气息,无神的瞳孔转向虚空中的某点。她的足边不再诞出猩红妖艳的彼岸花,而是盈满能够毁灭一切的炽热熔岩。
“小圆”
比号哭更悲怮的哀语,比呐喊更深沉的呼唤。巨大的黑翼展开,遮住了银之庭本原的天空孤立在宇宙一隅的黑暗那亿万星空光芒所不能及之处。
在被遗忘的风见野的一角,美树沙耶加守护在佐仓杏子身旁。她们身处废墟之中,以两人为圆心,她们的身边插着一圈长剑,剑圈外是成堆的碎裂砖瓦。刚刚美树沙耶加及时变身,为两人挡下倾颓的居民楼。察觉到空气里的魔力出现强烈的震荡后,她便带着佐仓杏子离开了医院。
终末之战已经来临。
失去意识的红发少女稳稳当当地坐在轮椅里,赤色的无神双眼里没有任何光芒。悬挂在支架上的葡萄糖溶液通过插入静脉的导管输送让她能够勉强存活下来的能量,尽管失去了一切知觉,不幸中的万幸,她还活着。
灰白色的病号服松松垮垮地裹着佐仓杏子的身体。如果不是她在提前将裤腿往上卷了几道,这时候一定都拖在轮椅下弄脏了。回身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她没有受伤后,美树沙耶加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看来最后的决战已经开始了,麻美姐应该已经赶过去帮忙了吧,”她身后的披风随着狂风猎猎作响,“别怕,杏子,我会保护你的。”
佐仓杏子木然地坐在轮椅上,美树沙耶加的话语在她听来犹如无物。美树沙耶加习惯了她毫无反应的回应,替她擦了擦被浮尘弄脏的脸后便推着轮椅向前方慢慢走去。
在鹿目圆即将莅临这个世界的时候,她选择了陪伴在佐仓杏子身边,而不是履行神使的职责,撇下手头一切事情赶回去助神明一臂之力。美树沙耶加坚信自己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被晓美焰那个恶魔蛊惑,而是完成自己应当尽的本分。
麻美姐和小圆都会理解我的这不是被私欲蒙蔽了双眼,而是在坚持正义准则的前提下,做了自己内心最想做的事情。
“如果你要陪杏子的话,我不会阻拦,圆环之理也应该会同意你的行为,你可是她最信赖的神使啊。”巴麻美离开的时候留下了这句话,美树沙耶加默默目送她远去的身影。作为原定的反抗晓美焰魔法少女的最后集结号的发起人之一,她选择了退出。这并不是回避或恐惧战争,也不是执念于生存和湮灭,而是为了一份无以为报的感情。
“佐仓杏子爱你。”晓美焰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她借着佐仓杏子的身体说出这种话,碍于当时的情势,美树沙耶加只把它当做敌人动摇军心的胡言乱语;然而,事后越是细想回溯,她便越是体会到了一种悲凉和绝望的情感,既有佐仓杏子的也有她自己的。
如果那个恶魔所言属实,连“美树沙耶加”至今还能站在这里维持活动和思维的这个结果,也是佐仓杏子用高昂的代价换取来的;也许正如晓美焰所说,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绝对正义也会伤到旁人。
不同于想象中和过去里面对恋爱的脸红心跳,当暂时结束了一系列战斗后的美树沙耶加坐在陪床椅上时,望着佐仓杏子的心绪复杂到连她自己都为之惊讶。她学着将自己带入佐仓杏子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去体会和探究她的心理,去感受她的情感和挣扎。在这个过程里,她似乎理解到了很多和以前不一样的东西,包括对晓美焰的认识。
放眼望去,炽热的岩浆和逐渐浓重的黑暗阻断了她们离开风见野的去路,将她们封锁了起来。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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