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走似的。轩辕冽又尴尬又好笑,堂堂一天国公主,竟然为了证明别人的身份,把九玄琴给搬出来。还当众拉拉扯扯的,也不怕被人笑话。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在宫中弹琴可是他来宫中的目的并不是来供人弹琴玩乐的。
“公主,您真的要让在下弹琴”轩辕冽转念一想,似乎成竹在胸,径直朝亭中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五味杂成
天巧快步跟了上去,身边跟随的丫鬟把九玄琴放在亭中桌上,退到公主身后站好。
轩辕冽优雅地拂衣坐下,将手中折扇放于一旁。纤韧手指覆上琴弦,微微闭目轻笑,弹奏出第一个音符,直冲云霄的音调,让人精神为之一震。
就在其他人认为会有优美琴音流出时,却发现轩辕冽弹奏的九玄琴全无韵律可言,难听至极,连三岁孩童都不如。天巧看那弹琴之人的架势,随时有把她心爱的九玄琴弦弄断的可能。
这样的琴艺,说自己是乐师实在是荒谬。天巧赶紧上前制止,愤怒地拍桌子道:“大胆,你明明就不是什么乐师,竟敢戏弄本公主”
轩辕冽一副云淡风轻,停下弹奏的手指,站了起来:“在下并没有故意戏弄公主,但私下为公主弹奏并不是在下的份内之事。况且,在下并没有说自己擅长弹琴。”
“你”天巧气愤地指着面前人的鼻子,发觉自己有些失态,随即迅速将手臂放在身后。
“如果公主没有其他吩咐,在下先告辞了。”轩辕冽转身离开。
天巧看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大声道:“你,你,你小心本公主叫人砍了你的头。”
轩辕冽摇头一笑,继续走着,完全没有被威胁的恐惧感。
天巧真的很想叫人把他拖出去斩了,但她虽任性,在宫中却从来没有处置过任何一个下人,更别说宫外进来的人了。
眼睁睁看着那人离开,却又无计可施,只得蹬着身边的丫鬟:“哎呀,愣着干什么回凤羽宫”
“陛下这”皇帝天启正好经过后花园,走到假山旁却看到这样的一幕,皇宫的宝贝天巧公主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小太监刚想上前去教训那个不懂规矩的人,却被天启拦住,只得继续站在皇帝后面看着。
直觉告诉天启,那人并不是不会弹琴,只是不愿弹罢了。
真的很像,连弹琴时的表情都神似。天启看着离开之人的背影,心里顿时五味杂成,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之前的事情完全没有影响到轩辕冽在宫中闲逛的心情,对付一个小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继续凭直觉往太医院方向走去。
太医院中众人忙碌着,为各位妃嫔们配置养生药。宫中的人不比寻常百姓,都是金枝玉叶体,就是有些小病小痛的,也要精心调养。
再加上太后最近感染了风寒,更没人敢懈怠。之前先帝在世的一批御医均已经被换掉,据说先皇是中毒而逝,传闻虽说是传闻,但众人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因一时疏忽掉了脑袋。
原来这里就是太医院,轩辕冽默默记住方位,转身抖开桃花扇,扇子后面的一双桃花眼已经弯似新月。
悦鸣轩中噼里啪啦器皿落地的响声传来。
一众服侍的丫鬟被这气势吓得不轻,凌妃娘娘什么时候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全是些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拿出去扔了”凌盼儿看着房中这些摆设,看什么都不顺眼。
“娘娘,这些也要撤掉吗”丫鬟小心翼翼地指着香水木香炉和桌案上摆的杜鹃花。
“统统扔掉”凌盼儿连看都不愿看一眼,什么香水木香,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
想起昨晚的事,凌妃就生气,陛下何曾如此薄待过她,竟然连一刻都不想停留。陛下本来就不常来悦鸣轩,照这样下去,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怀上皇嗣,更别说入主迎凤轩了。
“叫小顺子过来。”凌妃吩咐下去,没过一会儿,一个太监弯腰进来。
“凌妃娘娘,找小的来有什么吩咐”小顺子刚进悦鸣轩就见满地狼藉,便知娘娘心情不佳,赶忙跪下听候。
“给本宫打听清楚,陛下最近常去什么人那里。”凌妃摸了摸鬓角戴的琉璃簪,貌似无意地问道。
“这”
见小顺子似乎有些犹豫,凌妃嗤之以鼻,这些下人都一副德性:“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
“”小顺子心想实在不是因为没有打赏才犹豫的,打听的又不是别人,而是当朝皇帝,一不小心自己性命都会不保。
“愣着干什么叫你去就赶紧去”凌妃横眼看着底下的人,还不识趣地跪着。
“是。”小顺子被吓得一哆嗦,迅速起身退了出去。
看着一群人在屋中忙遭遭的,凌盼儿觉得心烦意乱:“净是些没用的,都给我出去”
丫鬟奴婢们闻言,放下手上的活,正准备退出去。
“把这些桃花树也砍了”凌盼儿走到轩门边,看院中桃树枝叶繁茂,如果到了开花时节,岂不是花比人娇,顿时觉得怒火中烧。
“娘娘,这是先皇最喜欢的桃花。”丫鬟们面面相觑,均不知该怎么办。
凌妃虽不悦,却又忌惮着皇帝天启。如果因为一点小事把先皇喜欢的东西毁了,陛下一旦追究起来,岂不是得不偿失。无奈只能回到轩中,眼不见为净。
作者有话要说:
、略通医理
是夜,月色撩人,轩辕冽飞身至太医院,旁若无人的走了进去。
值夜的使唤御医手撑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
轩辕冽走进药房轻启药屉,四处查看了下,发现除了一些特别珍稀的药材较少之外,其他药材基本上都很充足,不愧是皇宫大院。
轩辕冽正要回去,刚走出药房没几步。突然一声响,那御医头磕桌面,愣是把自己磕醒了。看了看四周意欲起身,猛然看见眼前站着一位白衣男子,吓得直接往椅子上跌去。
颤抖地指着眼前的人问:“你是谁”
啊真是怎么偏偏在自己想事情的时候让人逮了个正着。如果此刻用轻功离开,肯定会被当成刺客,反而会引起更大的骚动。
轩辕冽看着面前被自己吓到的御医,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回应,气氛变得愈发凝重。
“你是新来的御医”好像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那个刚过弱冠之年的御医走过去拍了拍轩辕冽的肩膀。
轩辕冽用手中折扇把肩上的手拨开,对面前比自己稍年长的人勉强一笑。
“陛下吩咐说近日会有新人来太医院,就是你吧”见轩辕冽笑了,使唤御医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轩辕冽不置可否,任由面前的人自说自话。
“现在太晚了,明日卯时再来吧。”使唤御医似乎不太满意地看着打扰自己休息的人。
“是,在下先告辞。”
轩辕冽是一点有惊无险的感觉都没有,自从上次皇帝天启出现在偏院以后,轩辕冽自问自己的承受能力是越来越强了,想必阁主云淡风轻的能力也不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
明明是来皇宫替换阁主的,之前戏称自己是乐师,后又被人当成新来的御医,现如今轩辕冽却真是有些不知如何自处了,果然还是答应得太快了吗
翌日,轩辕冽准时到了太医院,看着眼前忙碌的众人,竟然没有一丝烦事缠身的反感。
实在不是他想当什么御医,只是因为日子过得太清闲,而自己恰好精通医术,发挥所长而已。
据悦鸣轩丫鬟来报凌妃身体“抱恙”,太医院急忙差人过去,轩辕冽作为初来乍到的御医有幸跟着姓张的老御医一同前去。
悦鸣轩,凌妃凌盼儿身下正垫着枕头半躺在榻上。老御医隔着丝巾正为她把脉,半晌都没有号出什么异样。
凌妃只是一个劲地咳嗽,面色苍白,显得异常憔悴,还不时费力地抬眼看看给自己把脉的人。
张老御医观察了凌妃的面相,继续搭在她手腕上,许久后摇摇头:“娘娘怕是感染了风寒,以至一直咳嗽不止。待老臣给娘娘开一副驱寒的药,娘娘按时服用即可。切忌生冷、辛辣的食物或者着凉。”
凌妃瞥了眼底下的人,一阵急切的咳嗽后:“张御医,不知我这病症几时能痊愈”
老御医犹豫了一下:“娘娘注意歇息,保重身体按时服药,不出半月即可痊愈。”
凌妃脸上闪过一丝失望,轩辕冽瞧见这一幕觉得甚是好笑,不禁弯起嘴角,恰巧被凌盼儿看到了。一直忙着装病,却没有发觉屋中还有位身着莹白衣衫的人。不是下人的装束,亦不是御医的宫服,真乃鹤立鸡群。这样奇怪的人,为何因为自己的言行露出嗤笑
凌妃刚欲指责,但碍于自己妃嫔的身份,貌似有气无力地问:“这位是”
老御医原意是带着轩辕冽来增长宫中的见闻,却没料到凌妃会突然问起。
知凌妃是在问自己,轩辕冽没有丝毫迟疑:“微臣轩辕冽。”
“轩辕冽你是”凌盼儿斜眼看着自报家门的人。
轩辕冽不卑不亢:“微臣是新入宫的御医。”
“不知你医术如何”凌盼儿是怎么看都觉得此人不像什么御医。
“只略通医理而已。”轩辕冽回答地谦逊有礼。
凌妃虽觉得此人容貌气质俱佳,却实在不像是会医术的人,倒像是个富家公子。见状,轩辕冽不紧不慢地走上前。
“娘娘,不介意的话,让微臣给您把把脉如何”说着便走上前。
凌盼儿虽有疑惑,却还是伸出了手,她倒想看看这新入宫的御医医术到底如何。
“娘娘你并没有病,只是体虚,不易受孕罢了。”
突然听到这么几句,屋内众人均一愣,这年轻御医似乎完全不懂言多必失的道理。
就连张御医都开始手心冒汗,虽然早已知道凌妃是装病,不宜受孕亦是事实,但这样直接说出来的后果不是一般人能承担的。这人刚入太医院没多久就急着寻死,作为宫中老臣就算有心护他,也无能为力了。
凌妃只是眉头皱了皱,看着四周:“你们都退下吧。”
“你也退下。”跪在下面的老御医闻言虽如释重负,却不免担心留下的人。走出轩门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唉
待侍候的丫鬟们都出去后,凌盼儿才正眼看着轩辕冽:“何出此言”
“凌妃娘娘可曾长期服用什么药物”丈余外轩辕冽手执桃花扇,掂量着所说的话。
虽有一瞬狐疑,但凌盼儿很快答道:“本宫经常感觉烦躁,若半夜醒来会难以入眠。”
轩辕冽继续问:“那药方的成分娘娘可记得”
“本宫吃过的药方怎么可能都记得”凌盼儿想了想,熬药都是下人做的事,她作为主子怎么可能事事亲历亲为
“不过,那药方”说着,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凌盼儿起身到到窗前桌边打开妆奁lián,抽出一张药方转身递与轩辕冽。
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这么几味药:朱砂、黄连、当归、生地、灵甘草,却唯独没有麝香。
此药方甚是平常,但凡看过的人也不会觉得不妥,因为这药方确实具有安神和补养的功效。就算在煎制过程中加入少量的麝香,也不易被人发觉。如果长期服用,自然不易受孕。况且,麝香本就会使人兴奋,与药方的药效恰好背道而驰。
“有什么问题吗”轩辕冽心想这用药之人心思如此细腻,没有直接致人于死地,而是慢慢地让凌妃的身体吸收药性,时间越久药性便累计得越多。
“药方没有问题,娘娘以后少服用此药即可。”轩辕冽轻描淡写只说了这么一句,后宫争斗,他这个局外人实在不想牵扯进去。
凌盼儿款步姗姗往踏上走去,表情不屑:“知道了,你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
、随口问问
“我的小公主为何事而生气”太后尚非玉端坐凤羽宫中,气色较之前好了些许。仔细看去,正红色绣九凤朝阳宫服,锦袖宽大,头绾简雅抛家髻,端插碧玉瓒凤钗。用雍容华贵、母仪天下来形容尚太后一点都不为过。虽然经历了岁月的沧桑,却累积了岁月的沉淀,气度非寻常百姓可比。
“没什么。”天巧觉得自己身为公主连个下人都奈何不了,实在丢脸。因此,母后问起来也不好说什么。
天巧嘴上说没什么,但脸上却完全不是没事的表情。
“是有人惹你了”
天巧想起之前的情景,越想越生气,狠狠地攥了几下莲花纹袖口。
“谁这么大胆,敢惹我们天国的公主”尚非玉满眼慈爱地看着自己的掌上明珠,也把她的那些小动作尽收眼底。除了有些任性之外,天巧公主是出落得愈发明丽耀眼了。
“母后,人家不想说,您就别追问了”
“好好好母后不问了。”
天启走进凤羽宫,门口侍人正欲通报。天启一抬手,侍人随即闭口站立一旁。
刚踏进内殿见到的就是这样母慈子爱的场面,让人恍惚以为那传闻中冷傲的尚太后并不是眼前的人。
“二哥,你来了”天巧眼见看到皇帝进来,眼中兴致勃勃,似乎有话要说。却又碍于母后在旁,不知如何开口。
“嗯。”天启走入内室,内侍赶紧搬来雕龙金椅,平常没有人敢用,也就皇上过来看望太后时才用得上。
天启整理好衣襟:“太后身体可好些了”言辞间多少有些疏离。
“劳陛下费心了,哀家没有大碍。”尚太后似乎也很熟悉这样的问候方式,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陛下国事繁忙,哀家自然知晓。但也要常到鸾惜宫走动,不要忽略了身边的人。”跟寻常人家的爹娘一样,尚太后这话好像是在担忧膝下儿女的福分。即使是以太后的身份,也会让人以为是心系江山社稷、皇族命运。
“儿臣自有分寸,太后还是应该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天启言辞敦恳。
又寒暄了几句,嘱咐着勤服汤药、注意身子之类的话后,皇帝就离开了凤羽宫。天巧觉得二人说话无趣,也懒得插话。
“母后,儿臣也告退了。”天巧见天启离开,也跟着拜别了尚太后。
“这么快就走不陪母后说说话了”尚太后貌似打趣地说,明知这小公主不是能耐住性子的人。
“母后,我明日再来。”说完天巧叩别母后,循着兄长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知道天巧跟着,天启特意放慢了脚步,屏退了身边的下人。
天巧终于赶上来了,看了眼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就踮起脚凑近天启耳边悄悄道:
“二哥,宫中近日有没有什么人入宫”
“公主是见到什么好玩的人了”天启闻言,本有些侧倾的身体微微站直,脸上露出有些疑惑,任谁看了都是人畜无害的笑容。
应不应该告诉二哥前几天的事呢天巧犹豫着,如果皇帝陛下都不知道,那这个人就是来路不明,很可能会被当成刺客就地正法。可是敢大白天在皇宫到处走的人,怎么可能是天下间应该不会有那么蠢的刺客吧
“啊,没有,就是随口问问。”天巧慌眼神躲闪,好像在急忙掩饰什么。
“那,臣妹先告退了。”话音未落,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天巧公主实在是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喜怒哀乐全部显露在脸上,但时常认为自己隐藏地很好。因此,即使知道小公主在想什么,天启也并未拆穿,只是面上的笑容却慢慢收敛。
“公主,奴婢刚打听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天巧刚走到凤羽宫,贴身丫鬟就走了过来。
悄悄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小丫鬟贴在天巧耳畔,把凌妃和新御医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哦他是新来的御医确定没有错吗”天巧心中总觉得那个人跟宫里格格不入,不只是从衣着和样貌,气质上也不像是御医等流。
再三确认后,天巧不得不承认,宫中来了一个有趣但又不受自己控制的人。
“他叫什么”天巧摆弄着袖口,面带疑色地看着身边的丫鬟。
“回公主,他叫轩辕冽。”小丫鬟在来之前已经把轩辕冽的名字熟记于心,就是怕公主问起来的时候忘了。
“轩辕冽,轩辕冽”天巧念了几遍,总觉得这个姓氏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有可能是在宫外听过的吧。
“这么说,他是御医,并不是乐师,他在欺骗本公主”天巧终于意识到不但控制不了那个叫轩辕冽的人,还受到了那人的欺辱。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易久留
宫中的生活根本就不像想象中那样美好,虽说是锦衣玉食,但太平静的生活不免让人心生厌倦。
漫无目地地走了一会儿,轩辕冽有些累了。正觉得无聊,却越走越僻静,居然走着走着来到一个僻静的院子里。眼前的景象倒是轩辕冽没想到的,宫中竟然会有天然温泉水,正好可以泡一泡,缓解一下因为在宫中生活引起的精神压力。
思及此,轩辕冽查看了下四周的环境。院中荒凉异常,像是个荒废了很久的地方。没想到宫中竟然会有这样清静、没人打搅的好去处,轩辕冽没来由地心情很好。
用手试了下,水温适中,轩辕冽就将衣衫一层一层褪下。莹白的肌肤刚接触到微冷的空气时,不禁瑟缩了一下。踏入温泉池中,轻轻倚在池边,当清澈带着雾气的水没过肩膀。月光照耀下的肌肤更加通透、莹白,从远处看去,烟雾缭绕、美人入浴,美得如同一幅水墨画。
至少在天启看来是这样,看来入夜未眠的人不只是他一个啊
本来只是因为思念一位故人,来悦鸣轩中随便走走,却不巧碰到一个大胆之人在此沐浴,天启有些沉重的心情顿时被眼前之景扰乱。
负手站在不远处,怕打扰到眼前之人的雅兴,天启刻意隐藏了自己的呼吸。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只有清风掠过水面的声音,偶尔从墙边树上摇摇曳曳、随风而落几片无根的叶子。
明明是一个男子,明明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是谁允许他在宫中如此肆意妄为
天启握着的手紧了紧,胸口似乎被无名火一寸寸地燃烧、侵蚀,心中有个声音在操控他,让他不自觉地走上前去。
正在闭目养神的轩辕冽,察觉的到有人过来,抬眼看到池边站着的人后,又闭上双眼:“陛下,这么有雅兴,来看微臣沐浴”
“轩辕冽,你来宫里难道只是为了替换木易倾尘”天启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人。
之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动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