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母子俩啊”
秦越用手指压了压额头,强忍住想杀她的冲动,如果不是曾瑶珊,她怎么会沦落到如此的田地可是既然她答应了要留下这腹中的胎儿,只能咬牙切齿留她性命了。
凝儿,只要你能平安地回到燕国,我今日也算是死得其所。秦越默默地看着被火光映红的天空,空气里弥漫着烟熏味、血腥味、汗味,还有火药残留下的气味,秦越有种恍然的感觉,她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她被司马璟的剑刺伤后,跌跌撞撞地回到桃林时,还没有进山,就见到漫天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夜空,她疯狂地冲进桃林里,只见到那些心爱的桃花在火焰的吞噬中挣扎,消亡,那些士兵们穿着燕国的战袍,从桃林中走出来,他们没有看到一边失魂落魄的秦越,秦越在林子里,静静地看着整个桃林毁于一旦,清晨,林子烧尽了,火也熄灭了,秦越心中最后的一丝温度被带走了,只剩下寒凉,冻得她直哆嗦。
青枫为秦越披上了一件披风,轻轻道:“殿下,那些,是公主府的侍卫。”
“哈哈哈”秦越愣怔了下,忽然放声大笑,一边笑,一边流着泪,青枫看了,一阵心酸,道:“殿下,回大秦吧。”
秦越挣扎着站起来,回望了一眼桃林,狠狠道:“是该回去了。”
你烧了我的桃林,烧了我的挚爱,烧了找回阿娘的希望,怎么这般狠心吶,南宫凝
火烧到了深宫里,士兵们也攻到这里开,大门打开的那一刹那,秦越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俯视着那蚂蚁般的士兵,他们涌了进来,浑身带血,满眼通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秦越的身上,看到她,仿佛就像饿狼看到了羊群。
戎狄人、御林军、神策军团,三大势力在一起绞杀着,不过他们看到秦越时的态度倒是非常一致,都扑了过来,妄图拿到秦越的首级。
秦越把秦牧推到了面前,从容地扫视了那些冲上来的士兵,放声道:“若是再前进一步,我便杀了贤王”
御林军的人最先停住了,戎狄人则在犹豫,神策军团的人依旧不管不顾地冲上来,秦越在秦牧的耳边道:“让他们把神策军的人赶下去。”
秦牧笑得淡定从容:“都依你。”
温润儒雅的贤王殿下朗声命令道:“御林军与戎狄听令,谁都不准动怡王殿下,全力围剿神策军团”
御林军一听命令,马上把刀锋指向了神策军团,戎狄人则以逸待劳,看两方厮杀,一步一步地逼近秦越,秦越抽出剑来,道:“看来今日少不得一场屠戮了。”
“要下地狱的话,我陪你一起下。”秦牧坚定地说。
秦越一怔,她的心里涌起莫名的暖意,秦牧并不是在耍花招,他是真的爱着自己,爱得已经深入骨髓了,一如,她爱着南宫凝一般。
眸子一沉,秦越提剑斩断了秦牧身上的绳子,扔了把剑给他,秦牧惊讶地看了秦越,他忽的笑了:“我送你出皇城”
秦越也笑了笑,明朗如空中日月,照亮了这阴暗的天空,照亮了这个血腥的夜晚,曾瑶珊恍然间觉得,秦越像个角色的女子,不过她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秦越是女子,她又怎么会怀上孩子
一个戎狄士兵杀了上来,秦越手起剑落,人头滚落到曾瑶珊的脚下,眼睛睁着,死死地瞪着她,曾瑶珊按捺住恶心想吐的冲动,撇过头去,那边厢,秦越和秦牧已经一路杀了下去。
京师郊外,陈相云望着火红的天空,对着身边的冥夜道:“为何殿下还没有到”
冥夜忧虑道:“据探子回报,没有人看到殿下出宫。”
“什么”陈相云的胡子抖了抖,以秦越对南宫凝的爱护程度,应该早就脱身护送南宫凝离开了,怎么会陷在里面
冥夜道:“但是据他们说,看到了青枫侍卫长和暗卫团在点燃火药之前出来了。”
陈相云藏在袖子中的手陡然放了开来,大叫一声:“不好”
冥夜一惊,只听陈相云道:“快,快调拨一千精兵,速速去皇城营救殿下,其他兵马依原来计策行事。”
冥夜刚要走,陈相云忽然拉住他,道:“冥夜,你现在带着暗卫团,去曾卿的大营把世子带回来,不得有误。”
如果怡王殿下真的不幸命陨,他必须要努力延续怡王殿下的命脉,君臣之间,不是一时一刻的忠义,而是一生一世的允诺。
冥夜得了令,点了三十名最出色的暗卫,火速奔向郊外曾卿大营,冥夜顾不得查探,瞅准了中间的主帅大帐,直接潜了过去。
出乎意料,大帐之中,没有任何的人,只有秦安在熟睡,他的旁边,摆着一封书信,字迹未干,应是刚刚写成。
冥夜刚看到信上的“安儿亲启”两个字便慌忙下跪,向秦安叩了两个头,默念道:“属下得罪了。”他一手拿了信,一手抱起秦安,发足狂奔出去。
秦安沉沉地睡着,他不知道,刚才南宫凝满含深情地写了这封信,温柔地吻了他小小的额头,道:“安儿,我去阿越了,若是他真的不争气地睡在皇城里了,那我就去陪她,你也知道,她那霸王的性子吶,到了地下,发起脾气来,连阎王都敢得罪啊,我要是不去管她,谁还能管住她不过她很疼爱你,虽然她老是瞪着你,可是她总是默默为你打算,甚至连以后的皇位,也想让你接任啊”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又键盘坏了,懒得修了。。。。
、死别
秦越和秦牧两个人被逼到了城墙之上,秦越浑身是伤,身上的血已经分不清是敌人还是自己的,秦牧也气力衰竭,命在旦夕,只能靠在墙上,用剑撑着地,他只要看着秦越,就会有力气。
“阿越,不要管我你你,杀出去。”秦牧喘着气,鲜血顺着发丝流下来,流进了他的眼睛里,他的眼前一片血红,他看到的任何东西都染上了一层血色,不过他总是能非常清晰地锁定秦越的身影,即便是秦越浑身上下都是红色的。
秦越没有听到他的话,还在继续挥剑砍着。
生是为了你,死也是为了你,阿越,你给我的血玉我一直贴身带着,我把它放在我的心头处,用生命来珍藏,就像今日在这皇城中,用生命去护卫你。
你对我的那抹笑容,是我短暂的人生中,最满足的一天,我要把你的笑容小心地珍藏在我记忆的最深处,到了冰冷的地下,到了黑暗的地狱里,慢慢回味。
秦越又是一剑砍下去,她的虎口被震了一下,手中的剑差点脱力掉下去,她杀得麻木了,那一批又一批涌上来的人,好像怎么都杀不尽,她感觉她的力气和生命一点一点地在逝去,天色渐渐发亮,接近黎明的时候,天空无比地黑暗,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喊叫。
“阿越”
秦越回过头去,薄薄的天幕下,熊熊的火光中,倒塌的红墙上,她看到了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她穿着艳丽的红色,一如大婚那日的梳妆,庄重而不失明艳,肃穆而不减风情,虽然相隔着万千的兵马,秦越一眼便看到了南宫凝深情的目光,她的唇角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南宫凝在暗卫的护送下,一步一步地走向秦越,秦越大喝一声,手上力道十足,劈开了一条血路。
“动怡王妃者,死”一声喝令,震慑了全场,青枫远远的看着,寒风中的秦越,血红如火,好像是刚从地狱中放出来的魔王,她杀得肆意无情,招招狠到极处,剑剑不留全尸,所到之处,皆是断腿残肢,鬼哭狼嚎。
南宫凝到曾卿的大营时,没有见到曾卿,也没有见到徐云子,她本想借兵去救秦越,可是大营中只剩一些守军,她只能带着身边的护卫再次回去,若是秦越真的死了,她怎么能让阿越一个人睡在这冰冷的皇城里呢
父皇,母后,凝儿完不成复国的任务了
司马璟杀到了城外,却进不了皇城,他听得侍卫来报,才知道南宫凝又回了皇城,他也不顾战局,慌忙带兵赶去皇城,不期被挡在了外面,他站在护城河的边上,气急道:“快快搭桥”
曾卿也骑马过来了,他怒道:“你要做什么现在进去,是找死”
司马璟并不理会,道:“公主在里面,我自然要去救她”
“公主怎么会在里面”
司马璟踢了身边的士兵一脚,吼道:“快点若是公主受伤了,本将军宰了你”
“还不是去找那个该死的秦越去了”司马璟一脸怒容,他搞不明白,秦越到底哪里好,好到让南宫凝心甘情愿去陪她死。
曾卿一愣,按理说,秦越应该出来,难道她没有出来
“将军”徐云子气喘吁吁地起骑马赶过来,“皇城里已杀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我们神策军团的人,不过”
“不过阿越还里面。”曾卿冷冷地说,他想过无数次秦越死的样子,他安慰自己,这是可以接受的,因为他要为了自己最爱的人报仇,必须做一些牺牲,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他会觉得心似乎被深深地剜了一下,痛得难以复加。
“将军,是否要下令”徐云子试探着问,不料曾卿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一切依计而行,司马璟,你给我听着,这皇城里不论有谁,老夫都当成了死人,你身为燕国大将军,应该放下男女私情,以大业为重,不要为了小事而犯下大错。”
“报黑甲战士出动了”远方出传来震天的杀声,曾卿眯着双眼,道:“司马璟,你快去守城,否则你我都活不过今晚。”
司马璟一愣,也感受到了由远及近的危险气息,怡王的军队,一旦杀令下,一往无前,即便是输,也会战到最后一个人,他犹豫了下,还是留下了一部分兵马去救南宫凝,带着其他人先去应战黑甲战士。
皇城里,秦越离南宫凝只剩几步之遥了,几乎伸手就能碰到了,秦越甚至能闻到南宫凝身上特有的幽香。
“嗖”一支羽箭破空而出,直直地插入南宫凝的身体,南宫凝停在原地,她微笑地看向秦越,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秦越觉得那剑好似是插入自己的身体,那锥心的痛楚,如此真实,她慌忙跑过去,抱住南宫凝,南宫凝躺在她的怀里,道:“凝儿,凝儿你忍着点,我马上就带你出去治伤”
南宫凝落在秦越的怀中,熟悉的桃花香包裹着的周身,冰冷和疼痛从心窝处传来,她没有难过,甚至没有因疼痛而,她只是微笑着看向秦越,动了动苍白的唇,秦越一时忘记了自己身处在战火之中,她低下头,仔细地听着南宫凝的话:“阿越我我是不是很没用一直在给你添麻烦累得你受了那些委屈阿越,凝儿一直都为你心疼,可是我这么没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咳咳,我不愿意回燕都,不愿意离开你,可、可是我没有办法阿越”
南宫凝挣扎着攥住秦越的袍子,她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她努力仰起头,一股殷红从她的唇角流淌了下来。
“阿越,我终于可以不用离开你了,待待你得了天下,把我葬葬在香兰殿的桃花树下,好不好”
“阿越,让凝儿一辈子一辈子陪着你”
南宫凝的手渐渐送了,慢慢垂了下去,秦越感到她的生命与南宫凝一起抽离了出去,她感觉不到活着的温度,她浑身发冷,听不到声音,也看不到其他人,偌大的火场中,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还有怀中的南宫凝。
“殿下,我们的军队来了”青枫远远地看到了黑衣黑甲的秦四,不由得大喜,黑甲武士疯狂地冲个进来,各个几乎都浑身湿透了,显然是刚刚披着重甲渡过护城河,他们人数不多,却各个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切瓜砍菜般地冲了过来。
秦越封了南宫凝的穴位,在她的耳边呢喃道:“凝儿,你要是真的敢离开我,我就把你葬得远远的,一辈子都见不到我所以,你一定要活下来,不然,我生生世世都不会原谅你。”
南宫凝双目紧闭,嘴唇发紫,她华丽的袍服上满是血红,秦越抱紧她,站起身来,命令秦四道:“开路”
秦四得令,大喝一声:“护送殿下离开随我来”黑甲武士迅速地撤到了秦越的身边,围得如铁桶般密不透风,秦四一挥剑,这铁桶阵飞速地向前移动着。
皇城外,司马璟与黑甲战士们绞杀在一块,神策军与黑甲战士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身经百战的黑甲战士每个都能以一敌百,神策军很快就抵挡不住,节节败退。
秦越抱着南宫凝一路狂奔出城,她连马匹都不需要,皇城也不需要,京师更不需要,她只想快些治好她的凝儿,不然得了这天下又有什么意思
“秦越”司马璟远远地看见了飞奔的秦越,也看见了她怀中抱着的人,心下大怒,拍马过去拦截。
黑甲战士杀了过来,司马璟吼道:“秦越,有本事,你就单独来与我打否则,你就是个懦夫,你根本配不上凝儿”
秦越没有理会他,她疯了似的往城外跑去,秦四和一群黑甲战士在前面开到,尸体堆满了路的两边。
司马璟,即便是我真的配不上凝儿,我也要努力配得上她,她那么努力,宁死也不放手,我又怎么能轻易地放开她
郊外的道路上四处都是火团,四处都是尸骸,声,嚎叫声在这萧瑟凄凉的冬夜连绵不绝,起伏不断,陈相云带着军队走在进城的路上,心里升起一种异常的悲凉,白日还熙熙攘攘,和和乐乐的地方,不过数个时辰,就变成了这地狱般的模样,白日里的那些叫卖的小贩,那些嬉笑的孩童,现在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他们再也看不到初升的太阳,再也听不到节日的鞭炮
“大人,神策军团已经开始撤退,我们快要占领整个京师了”
陈相云点点头,道:“吩咐所有的战士们就地驻扎,准备迎战湘南王军队。”
湘南王的异常沉默让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以湘南王的声威与实力,想要赢秦越并不在话下,此番宫宴,什么声息都没有,正说明了他的老奸巨猾,他有一种很强的预感,湘南王的军队,就在这黑暗隐没的群山里。
作者有话要说:
、求救
大秦,京师,城郊大营。
秦越站在帐外踱来踱去,青枫、冥夜、谢无常、扶苏列站在两边,不敢出声,秦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隐而不发的怒气。
营帐掀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出来,刚出来就对秦越纳头拜倒,道:“禀殿下,娘娘伤情过重,无力回天,请殿下节哀”
秦越眸子一动,里面唯一的一点光灰暗了下去,哑着嗓子道:“真的没有机会救回来吗”
大夫摇摇头,道:“属下跟随殿下征战多年,若有方法,又何必要瞒着殿下。”
秦越身上的袍子此时早就变成了红黑色,血的腥臭味也在晨风中被吹散了,她的银白的发丝上沾着清晨的露水,扶苏偶然一瞥,恍惚地觉得,一夜之间,秦越的白发似乎多了许多。
“下去吧。”秦越叹了口气,她浑身的怒气都在瞬间被抽空了,她没有力气去发怒,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让她动情绪了。
凝儿若是救不活,她该如何秦越浑浑然地看着远处初升的太阳,灿烂的金光从天际照射过来,在秦越的邪魅而苍白的脸上踱了层淡淡的金色,她像一尊精致的雕像,站在猎猎寒风中,站在闪闪晨光下,仿佛从古久的洪荒一直站到了如今,时光流淌而过,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扶苏看着这样的秦越,觉得那个有温度的怡王,在这冷冷的晨风中堙没在了时光里,堙没了世道的无情里,堙没在了命运的戏弄中
“对了”扶苏蓦然想起一个人,那个人喜欢在清晨站在山巅上,迎着光华看向万千群山,周身染着一层淡淡的光晕,恍若上仙。
“殿下,王妃兴许有救。”扶苏上前一步道,秦越浑身颤抖了下,看向扶苏,灰暗的眸子里燃起了一点光彩。
扶苏急急地说道:“当年,我从京城逃离的时候,曾受了重伤,几乎亡于山野,后来是一位妇人救了我,她医术高超,却隐居山野,不理世事”
“她在哪里”秦越打断了他的话头。
扶苏回想了下,道:“青木山。”
“来人备马”秦越喝令一声,人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一个士兵浑身是血地骑着马从外面进来,喊道:“殿下,不好了湘南王大军攻进了京师陈大人请求殿下亲自指挥战事”
秦越看也不看那士兵,径自翻身上马,勒紧缰绳,道:“你去回陈大人,所有人都能给他,唯独本王不可,若是他真的打下了京师,灭了湘南王的军队,便取本王而代之吧”
一扬鞭,马蹄飞起,尘土洋洋,秦越的身影消失在群山中,留下一众惊呆的人。
“殿下等等”扶苏在身后辛苦地追着,秦越在一座高峻的山峰下停住了,她拿着鞭子指了指,道:“就是这座山”
扶苏喘着粗气点了点头,道:“属下来带路。”
两人下了马,山间树木多为松树,挺拔青翠,傲然立于霜雪间,小径曲折蜿蜒,在荒芜的草丛间若隐若现,没有人活动的痕迹。
两人爬了许久,扶苏忽然大喊:“找到了找到了殿下快看就在那里”
秦越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丛林掩映间,一个小小的木屋坐落在一小片平地上,屋外围着矮矮的篱笆,屋子上飘着袅袅的炊烟,不过是个普通山间人家的模样。
到了近前,才发现院子里晒满了各种草药,整个院子飘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一个粗衣布衫的妇人提着水桶从屋中走出来,扶苏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求高人救命”秦越不顾任何礼仪,推开院门,径直进去跪在了妇人的面前,那妇人抬头,看了眼秦越,面露惊愕之色,不过很快掩了过去,道:“我不是高人,我也不会医术,你找错了。”
秦越纹丝不动,道:“只要您答应,我这条命都是您的。”
那妇人无奈一笑,道:“我真不是什么高人”
秦越“噌”地拔出剑来,架在脖子上,道:“若是您不答应,今日我便死在这里。”
“你若是要死,便死在这里罢。”一个衣着简朴的高贵妇人从屋中走出,那惊人的风华让秦越愣住了,她总觉得这妇人有着莫名的熟悉感。
那妇人出了门,见到秦越的那一刹那也愣住了,她紧紧盯着秦越的一张脸,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恩人”扶苏惊喜地叫道,妇人这才从回过神来,她淡淡道:“原来是故人。”
秦越撤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