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抱住。
两人在水中极尽纠缠,春光无限。
太监忽而被推开了,曾瑶珊拢了拢乌黑的发丝,变了脸色:“滚出去。”
“娘娘”
“滚出去”曾瑶珊厌烦地低吼了声。
虽不甘心,太监还是连滚带爬地狼狈离开,曾瑶珊一个人静静地倚在池边,她的眸子里露出眸中复杂的神色。
“南越怡王,边疆之王,杀人成性,嗜血如狂,俊彦潇洒,天下无双。”曾瑶珊喃喃念叨着,望着水中起伏不定的波纹,嘲讽一笑:“不见怡王误终身,一见怡王终身误。”
“秦越,你真是好本事,居然让本宫对身边三千面首失去了兴趣,你是不是应该好好偿一偿这笔债呢”
曾瑶珊哗地从水中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屏风后面,披起玄色的袍子,诱人的玉体半掩半露,风情无边。
“可以怡王的消息”曾瑶珊出了屏风,径自入了卧房,所有侍奉的太监慌忙垂首肃立,宫中立刻安静下来,只有曾瑶珊淡淡的话语像是轰轰的惊雷,砸在每个人的心间。
“禀娘娘,怡王已经出发,往京城来,据说十日后到达。”
曾瑶珊锁着的眉微展,又问:“就这些”
小太监想了想:“听说这次怡王殿下专程带了怡王妃来,还有小世子,说是让皇上看看媳妇和孙子”
“拖出去,斩了”
小太监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两个侍卫拖出去了,曾瑶珊一听到怡王妃三个字,顿时像是吃了枪药,满肚子火气。
这天下,除了她曾瑶珊,还有谁能配得上那般人物她忿忿地想着,她倒要看看,那个所谓的怡王妃到底是何妨神圣,居然敢抢她看上的人。
“传令织造局,本宫要为过年的宴会做衣裳,叫他们把所有的好布料都给翻出来”
曾瑶珊对自己的魅力非常自信,她相信,只要她想要的男人,没有人会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今年的国宴,她定要让秦越神魂颠倒。
南安,建成,将军府。
封商铭站在硕大的地图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左圈一笔,右圈一笔,让边上的曾彦看得莫名,忍不住问道:“贼寇现在正屠杀无辜平民,将军却在此画来画去,究竟是为何”
封商铭画完最后一笔,将毛笔掷到桌上,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仿佛一场打仗已然打完。
“你可知道怡王殿下为何欣赏我”封商铭两眼炯炯有神,身板挺得笔直。
“将军英武非凡,屡立战功。”
封商铭摇头:“非也,殿下曾说过,能上阵杀敌,率军破阵者,将才也,能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帅才也,南越封家有商铭者,计策勾画于图卷,然能百战百胜,一击致命,百年一遇之奇才也。”
曾彦在封商铭的眼中看到了毫无条件的崇拜之情,不由得肃然,能如此直白的夸赞下属已是不易,还能给出这样高的评价,更显示出了一个南越之王的胸襟,难怪黑甲军团对怡王死忠至愚忠,一开始他还无法理解,当他听了封商铭的一席话后,瞬间明白了。
封商铭望着窗外的云层,黑压压的一片,似有大风将至。
“该出兵了。”封商铭拿起剑来,将那地图挑起来直接放入火中,地图在火光中慢慢消失,封商铭迈开脚步,从容不迫地走向战场。
曾彦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场大胜。
布置完毕,封商铭带着大军直接开拔,当他们走到一半时,漫天的乌云密密地遮住了中天,阴风乍起,狂沙漫天,曾彦忧虑道:“将军,这风吹得邪性,咱们还是快回去吧。”
封商铭却大喜:“有这风,咱们的这场仗就赢了一半,你看,这风是向着我们的方向吹得,我们是走的艰苦了些,但是敌人也根本察觉不到我们的攻势。”
曾彦恍然大悟,深深地佩服起封商铭的灵机妙算。
当下,封商铭命令全军尽速前进,黑甲战士们乌压压一片,如同一朵巨大的乌云,在漫天的黄沙中安静地飞速移动着。
敌军的营垒出现在面前,显然他们还没有意识到,索命的无常已经摸上了他们的脖颈。
“杀”鼓声炸响,风云雷动,战刀霍霍,骏马嘶鸣,黑甲惊人地保持着阵型,从各处涌入营垒,本来就不坚固的城池,瞬间被攻陷。
狂风骤停,四处的惨叫清晰地传入了曾彦的耳中,他平生第一次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他没有害怕,只是,深深地悲伤。
满地的尸体和那些互相厮杀的人,谁不是大秦的子民,也许他们曾经还在一起喝过酒,谈过天,甚至结过亲,但在这个修罗场中,他们都化身成魔,饮血如狂。
怡王秦越,得这南越之王的称号,到底是踩着多少人的尸骸,才能登上那高处
望着满身是血的封商铭,曾彦遥遥一叹,抽出长剑,将一个攻来的匪寇斩于马下,要想帮助父亲成就大业,他更愿意把伤怀感念的事情让给文人,身为武将,敌人的血是唯一的食物。
鸣金收兵,将士清点过后,报了四个字:“敌军尽灭。”
封商铭将所有的战利品都赏给了士兵们,更是不吝啬地封了千户和万户,一将功成万古枯,与他们一起并肩战斗的士兵也许都陨殁在战场,连再次喝酒吃肉的机会都没有,他们却能开始享受荣华富贵,所以封商铭很信命,他觉得自己有今日的成就,绝对是上天的安排。
建城周围的匪寇尽除,埋伏在南安各处的楚王余党也望风而偃,不过封商铭可没打算放过他们,他还要完成秦越留给他的任务,练出另外三十万黑甲精兵,秦越不可能将这三十万的黑甲军团一直留给他用,毕竟南越也需要大批的守军,所以他要赶在秦越收回军队之前,练出镇守南安的黑甲军团。
练兵最好的方法就是战争。
通过一场一场的血战,可以淘汰那些怯懦胆小之辈,选拔精英战魂,通过一场场残酷的战争,也能让新兵们积累经验,浴火重生。
南安所有的贼寇,将成为封商铭的练兵标靶,他们集聚的财物,将成为封商铭军饷的来源,秦越治下的所有将军,都与秦越有着相同的作风,他们善于作战,也善于抢劫,连天下最厉害的悍匪在他们面前,都要自叹弗如。
曾彦没有看出封商铭的深谋,他以为封商铭好战,所以他提出了反对意见:“军队连连征战,折损甚多,我认为应该先修整一个月,再谈论作战之事。”
封商铭笑道:“曾校尉的话也不无道理,可是现下你也看到了,我们缺粮,缺钱,缺兵,根本不足以统管偌大的南安。”
“况且”封商铭狡黠一笑:“曾校尉不想发财么”
“发财”曾彦一愣,难道封商铭想在这里敛财
封商铭神秘地说:“没错,你也知道,那些山贼匪寇们多年盘踞南安,在南安的地界上搜刮民财,他们寨子里的宝物定然甚多,你说,我们在这里饿的肚皮响,他们倒是肥的流油,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所以,本将军从道义出发,也得把那些财宝收回来不是”
曾彦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接话,封商铭这分明是想做土匪啊这分明就是一个土匪头子去抢劫其他的土匪头子啊无怪秦越称他为奇才,用抢劫土匪的方式来发兵饷,真是神谋
如果曾彦知道,秦越就是南越最大的土匪头子,估计会吓得直接回了京城。
秦越欣赏封商铭,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封商铭善于变通,脚踩善恶两端,不拘泥于常俗,对于封商铭来说,主子就是正义,主子就是真理,主子就是一切,一旦他认定了主子,就要当马前卒,当刺穿敌人的长矛,当抵挡万军的盾牌。
此生此辈,他封商铭的主子,只能是她秦越。
作者有话要说: 请yxy童鞋尽快加群,作者君要找你谈谈~~~
、炎州
南越,炎州,悦来客栈。
炎州自古丰润富足,在穷山恶水的南越是个特例,炎州女子貌美如花,心灵手巧,尤善织锦,炎州的织锦又称越锦,其色泽鲜艳,图式复杂,带有鲜明的南越特色,是以被古代的文人骚客以越锦之名写入文中,久而久之,越锦也成为了整个南越的象征。
怡王的人马浩浩荡荡地从胥阳出发,沿途所到之处,敲锣打鼓,人声鼎沸,所有的人都争相出来看传说中的南越杀神。
出发之日,秦越亲自带着南宫凝上了城楼,戴着面纱的怡王妃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此次进京的人马,从城内一直蜿蜒到城外的远山,她甚至怀疑秦越是不是把胥阳城一半的人带上了,一个个大红的檀木箱子上捆着大红的绸缎,绸缎上绣着霸气的“越”字,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华贵与奢豪。
“阿越,这些太张扬。”
车队行到一半,南宫凝忍不住劝道,这样的仪仗虽然并不僭越,可也与皇上的仪仗相差不远了,自古藩王多小心谨慎,背地里再奢华富贵,面上都恨不得把车马缩减到最少,以防惹上杀身之祸。
秦越不算绝后,但也是空前的。
空阔奢华的马车里,秦越躺在软垫上,头枕在南宫凝的腿上,怡然自得地看着封商铭发来的密信。
“本王要的就是风光,要的就是排场,没有这些东西,本王还是南越正主么”秦越漫不经心地说,南宫凝幽幽的体香让她心旷神怡,遐思满怀,她往南宫凝的怀里又蹭了蹭,将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道:“现在,我是怡王,你是怡王妃,等本王登上大宝,杀了那老贼,我就是皇帝,你就是皇后,既然本王这么高贵,张罗这些排场,有什么张扬的”
南宫凝笑着戳了她一下:“你倒是高贵,只是别人看你未必如此。”
“怎的谁敢看不起本王”秦越眯着眼睛,佯作生气。
“我看你啊,跟个孩子似的,净是注意那些没有的。”
秦越坐起来,从后面搂住南宫凝,道:“本王的心时时刻刻都在爱妃身上,怎会没有”
一边说着,秦越一边细碎地亲吻起她的修长白皙的后颈,南宫凝推了推她:“现在是在马车上,你注意些”秦越的亲热从来都是不挑时间、地点,肆无忌惮,甚至当着她妹妹南宫晴的面都不收敛,南宫凝一方面欢喜秦越的情深,另一方面也恼恨她的随意。
“马车这分明是本王的行宫本王专程让工匠打造了个大的车厢”
秦越忽的意识到说漏什么,一时心虚,索性霸道地封了佳人的樱唇。
“唔”秦越的纠缠越来越激烈,南宫凝的身体也渐渐燥热不安,她的唇间溢出了一抹**的低吟,惹得窗外的飞鸟都羞得隐了踪迹。
“阿越”秦越的吻缠绵着一路向下,南宫凝羞赧地趁着亲吻的间隙,做着无用的劝告:“车外有有人。”
秦越含糊道:“本王说没有就没有,就算是有本王也能让他没有”
南宫凝逐渐迷失在秦越浓烈如火的爱意中,她的亲吻像潮水一般淹没了她,她的抚摸像火种在她的皮肤上燃烧,她的甜言蜜语像醉人的美酒让她迷恋。
车外的一众人马都离得远远的,以他们对主子一贯的了解,这时候若有一点差错,就不是人头落地那么简单了。
“凝儿,等安儿长大了,我就带你隐居桃花林好不好还像以前那样,我为你戴桃花,为你吹笛,为你刻剑,为你”秦越紧紧抱着依旧娇喘的美人儿,柔光似水,眸子里除了南宫凝,还是南宫凝。
“阿越,我只要你记住,不论凝儿做了什么,凝儿都是爱着你的,比你想象的爱得还要深。”南宫凝偎在秦越的怀里,声音软软糯糯,动人心弦。
秦越点头:“凝儿,我也希望你能知道,不论你做了什么错事,阿越都会原谅你,不论任何事情”
“任何事情”南宫凝重复了一遍,似问非问。
秦越正要说什么,突然门外的马一声长鸣,马车陡然停住了。
“殿下,悦来客栈到了。”
秦越的眉骨错了错,南宫凝知道那是她要杀人的预兆,忙拉住她,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阿越,你先别动,我为你整整衣服。”
随着南宫凝的纤手仔细认真地系上紫色蟒袍的玉带,秦越仿佛是喝了一罐蜂蜜般甜,她也淡了杀人的心思,其实秦越杀人是很随机的,就像是养成的某种习惯,一旦牵动了她的某根神经,或者是惹她恼怒了,她总是习惯性地选择最简单粗暴,也是最为管用的一招:杀人。
在与秦越的相处过程中,南宫凝发现,她可以渐渐地改变秦越的某些行为,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那个满身戾气的怡王,变成当年那个温润的少年,温柔如阿越,善良如阿越。
怡王与怡王妃走下马来,附近几乎所有的百姓都涌了过来,他们手舞足蹈,兴高采烈地谈论着怡王的英俊潇洒,因为南宫凝戴着面纱,颇为低调,所以,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风流倜傥、邪魅狷狂的怡王殿下身上。
“快看,那个美男子居然就是怡王殿下”
“谁说他长得青面獠牙,那分明就是风流倜傥的贵族公子啊”
“听说王爷纳了九十九位侧妃,要是我也能成为那一百位就好了”
秦越听得一路的赞赏,心里极为舒服,如果说秦越与秦晔有那么一丁点像父女的话,那一定是两人都一样异常喜欢听奉承话。
“悦来客栈”四个大字龙飞凤舞在幡上,秦越揽着爱妃进的客栈,店中早就提前多日清场了,整个悦来客栈只住怡王和王妃两人。
其他人当然得苦苦另觅住所了。
一入客栈,秦越就急急地进了屋中,南宫凝以为她又要与自己缱绻一番,不了秦越是为了回信给封商铭,她毕竟是南越之主,下着一盘关乎千万人性命的大棋局,再醉人的温柔乡,也锁不住她那日夜膨胀起来的野心。
“封氏有商铭者,镇南越,夺南安,打得下铁桶江山,守得住万世太平,真乃本王帐前第一大将也今又势如破竹,连剿十余股土匪山贼,练兵三万,好好好封商铭甚得吾心”
秦越手下笔走龙蛇,眉梢上是遮不住的喜色,南宫凝走到她的身后,看到她那非常随意却异常有感染力的回文,也深为叹服,秦越对手下将领的赞赏是如此地直白,不仅仅是为了收买人心,更多的是秦越对军事至情至性的痴迷,使得她对军事奇才有一种天生的爱惜,所以,她的赞赏也更加能打动人心。
“凝儿,不出一个月,南安就会遍插我越字大旗”秦越搁下笔,一脸兴奋,南宫凝心里却默默叹了口气,在秦越的世界里,不再只有她一个人了,怡王不不止是她的身份,更是她的气质和奔流的血脉,与其说秦越是怡王,不如说怡王就是秦越,她愈发成为一个天生的王。
“凝儿,南安尽入囊中之后,下一步就是曾卿和秦牧。”秦越眸光闪闪,好似金灿灿的皇位已近在眼前。
南宫凝一阵莫名的忐忑与不安,她有种隐隐要失去秦越的感觉,那种感觉非常不确定,但又非常真切。
“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
“秦牧和曾卿本来就在朝中斗了许多年,如果我有足够的耐心,必能等到他们斗得两败俱伤,只可惜,本王等不得。”秦越的手指夹起桌上特意摆着的一株桃花,闭上眼睛闻了两下,本王等不得,凝儿也等不得,燕国旧贵族若是被曾经的七王爷南宫峰整合到一起,凝儿则再也不可能是燕国正统。
“阿越。”南宫凝唤了一声,她有些瞧不透此时的秦越。
秦越站起身,抬手将一朵桃花插入南宫凝的发髻,人面桃花,花映美人,交相辉映成一副画卷,动人心魄。
“凝儿,你知道在南海有一个小国么传闻一年四季,温暖如春,它的国王非常爱桃花,所以在国家的每个角落都种满了桃花,他整日痴痴地看,像是看着他的情人,他一生都没有娶任何女子,每日,与他相伴的,都只是那些娇艳的桃花,当他死去的那一年,这个国家的所有桃花,绽放了整整一年,自此,每年,这些桃花从冬开到夏,从夏开到冬,不分时节,不分日夜,这些桃花为了等她们的王,开了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
秦越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南宫凝满心惆怅,她冥冥中觉得,那个王的影子与秦越慢慢重合,合二为一,她看到秦越穿着金黄色的袍服,站在漫天的桃花中,对她灿然一笑,那样近,又那样远。
“凝儿,这桃花就是从那国家摘来的,你喜欢么”秦越柔柔的声音响起,扯断了南宫凝的遐思,她下意识地挨近秦越,仿佛一远离就再也见不到了。
南宫凝扬起头,嫣然笑道:“阿越,这朵花很美,凝儿,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秦越拥住南宫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喃喃道:“凝儿,我们以后,便去那里隐居如何”
南宫凝一怔,她的潜意识里非常抗拒,可她犹疑了一下,最终轻轻答道:“阿越,你去哪儿,凝儿就去哪。”
秦越灿然一笑,桌上的花枝悄然一动,恍若见到了等待已久的故人。
作者有话要说: yxy童鞋,其实作者君只是想和你聊聊情节,也很感谢你大段大段的留言啊,表害怕,作者君很善良的啊onno,没有扣扣啥的都是借口,这种小伎俩你觉得能瞒得过英明神武的作者君么v^v
、刺杀
南越,炎州。
炎州的街道熙熙攘攘,人流如潮,作为南越最繁华的一处城池,炎州聚集着南越最富有的一帮人,他们在这里鲜衣怒马,挥金如土,造就了一派享受奢华的氛围,秦越和南宫凝走在大街上,都能明显地感到扑面而来的金银气息。
“公子,有人跟在后面。”青枫用内力密语传音,秦越不动声色,道:“让他们跟着。”
南宫凝自是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她兴致勃勃地看着布庄里的越锦,琳琅满目,五光十色,美不胜收,一向见惯了好东西的南宫凝也看的爱不释手,目不暇接,她吩咐店家从里面拿出一款湖蓝色的锦缎,上面的印花是典型的南越风情,尤其是那若隐若现的越字,更是用越地特有的“隐情针”刺成,在沾了水后,湖蓝色的锦缎上会浮现出那淡淡的越字,霸气如龙船,出没在烟雨迷蒙间,南宫凝看到的第一眼,便觉得这种布料非常适合秦越。
“这位夫人,请问”店家一边从架上抽出布料一边问。
“把这店里所有的货都送到悦来客栈。”秦越没等他说完,不耐烦道。
秦越从未在街上买过东西,看到南宫凝对店中的许多织锦挑挑拣拣,最后才选中了一件,她认为南宫凝在为自己省钱,她秦越不差钱,就算差钱,她也是个堂堂的王啊,怎么会连个布庄的织锦还要挑挑拣拣。
“悦来客栈”那店家闻言一震,瞬间意识到,眼前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