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短,嗯,再加之小优与卓凡之间的身高差,小优几乎把手举到自己头着,把打伞的这只手靠在了小优的肩膀上,于是这把小伞就勉强的遮住了两人脑袋。“嘿嘿,老大你太聪明了,非常有先见之明。”小优做了个解放手臂的动作,冲着卓凡笑笑同时不忘拍马溜须。每当这种情况下,卓凡总是会有使坏的想法,嗯,某种恶趣味。“嗯,那是。而且我又发现了我很久以前做的一个决定,实在是太正确了。”“噢,是吧老大原来还特别有远见呢”“嗯,找个这个身高的助理实在是太实用不过了。比如现在,雨天打伞的时候用来支手臂这个高度刚刚好,特别省力。”听卓凡这么说,小优顿觉满头黑线,可表面上却笑得更得意了:“是吧是吧,我的身高原来能够发挥如此重要的作用,实在是太荣幸了所以说上帝为你关上一道门,必会为你打开一扇窗。上帝把我的身高之门关得太早,上帝终为我在这个身高的用途上打开了一道窗呀。”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小优早就看穿卓凡那点坏心眼了,越想逗我我就越不让你得逞。“哈哈,不错不错,心态是相当之好嘛”卓凡被小优的歪理逗乐,真不知道这个人哪来那么多条条是道。“嘿嘿,那是”小优心想,和你相处心态要好那不是必须的嘛。
而坐在咖啡厅落地窗前的尹采儿老远就看见两人有说有笑的走来,倒是到了咖啡厅门口了,卓凡就立马做了张扑克脸把伞扔回给小优,整了下上装才走过来。
坐在桌旁的尹采儿穿着一袭金色连衣裙,外面的天空灰蒙蒙得无精打采,而坐在咖啡厅里一隅的尹采儿就像人间的小太阳般光彩照人。每次在外面会见尹采儿时,小优总会觉得眼前一亮。“嗨,亲爱的。”尹采儿做出一副很妩媚的表情跟走过来的卓凡打招呼,而后微笑着和小优点点头,小优亦同样回礼。卓凡没有任何表情地在尹采儿对面坐下,尹采儿却笑了:“今天就不耽误你时间了,直接来个法式湿吻我就放你走。”卓凡貌似也乐得省事,站起来弯下腰,与尹采儿来了个濡湿而又绵长的吻,小优在一旁脸红得不忍直视。结束后,尹采儿很干脆的将文案递给卓凡:“我说不耽误你,没说不耽误小优哦,你先走哦,我和她有些女人的话题,男士不宜。”小优听到尹采儿这么说,心里有一丝不安。平常只要卓凡在场,尹采儿都是无视小优的,而今天,不单只打了招呼还要叫小优留下来,呃,还有,平常一定要在卓凡面前撒够娇了,让卓凡给个浅浅的吻就好了,今天却是吻了个心满意足呀,反常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章
“来,先看看你的画。”看着卓凡走后,尹采儿给了小优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指指旁边的椅子让小优坐下。小优假装镇静,若无其事的坐下,拿出画稿。尹采儿看完选出几张,“这段时间,你的画里又有了凡的影子呢。”尹采儿说着,端起咖啡抿了一嘴。“嘿嘿,就地取材嘛”小优总觉得尹采儿话里有话。“那倒也是,卓凡的脸轮廓分明,线条恰到好处”边说,尹采儿的手指轻轻抚过画稿上的男主角,“啊,我真的都快爱死他了。”尹采儿对着画深情一笑。小优不知道尹采儿到底想表达什么,坐在一旁只是笑笑却接不上话。尹采儿看着画继续说:“你也是喜欢凡的吧但是也就仅停留在喜欢的层面上了。”尹采儿说完,转过头来看着小优。小优被尹采儿毋庸置疑的语气弄得有点尴尬,笑笑:“呵呵,此话怎讲。”尹采儿亦是笑笑,摇摇头:“你的对他的喜欢太一目了然,但是深度还不够,所以不爱。爱是什么比如我看到他和你打着一把伞在雨里说说笑笑地走过来,到我面前他却又冷着一张脸,我会嫉妒得发狂。”“呃,老大对你是有什么误会吗所以才会这样子吧”小优被尹采儿这么说,感觉挺无辜的,自己既对老大没有更多的想法,而且一直都有羡慕她的份,又如何这样被她嫉妒了。“呵呵,”尹采儿听小优这么说,狡黠的笑了:“误会嘛我也希望我们之间有的也只不过是个误会。”尹采儿把画还给小优,“给你讲个故事:
“我从高中开始谈恋爱开始写小说,把自己的初恋故事写成了自己的第一部小说,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文字变成了铅字,连载在一本校园青春杂志上。然后,我就开始了不停的谈恋爱,不停地创作。一直到上大学,我遇到了凡,那时我正同他的一个舍友在一起,我去他们宿舍找我男朋友时,看到他在画画,一个大房子里魔鬼们用狰狞的眼睛瞪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的头不清楚的距离感,对我也是如此。时间久了,关系也一直如此,甚至我要求他和我,他也只不过是像完成我对他要求的任务一样。我明明那么爱他,想要靠近他,哪怕再近一点点。我的小说创作也在和他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停步不前,我觉得很沮丧,很难过。直到啊旭再次找到我,这是我和阿旭之间的纠葛我就不多说了。反正在和阿旭见过面之后,我又写了一篇以阿旭为原型的小说,里面穿插了和凡的相处,包括那个夜晚的一些细节。当这部小说再次被刊在杂志上,我第一个拿给了凡看,凡看完之后,却只是说:恭喜你,又能继续写下去了。我忽而有一种屈辱的挫败感:喂我骗了你耶,那一晚我们其实什么也没发生。可是后来我们还是发生了。凡忽而温暖的笑了,不同于平常的温和,那是一个有温度的笑,恍惚间我以为,他是不是也爱上我了,如果我说凡,我们分手吧那他是不是会挽留我。结果凡却只是收起了笑容说:那我们以后就做陌生人吧。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凡对我笑过。以至于后来我很后悔那天的决定,想要跟他继续纠缠不清,甚至毕业了,后来他办了家出版社,我还是使尽手段做了他们社的签约作家,逼他来见我,他虽然还是我说什么做什么,却除了工作上的交集,不愿再多和我相处。即使如此,我总觉得,只要我要他吻我,他还愿意吻我,我就还有希望,我就会等他。所以当我看到你和他那么亲密的笑着走过来,我很嫉妒,他的身边除了我几乎没有出现过第二个女人,而你,就是那个第二个。”
尹采儿像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平静地把故事说完,说到这,又呡了口咖啡,冲小优哀怨的笑笑:“一直以来对你的出现,我从没放在心上,你的笑容总是那么有感染力,让看到的人都忍不住要对你笑来回应你。你这么人畜无害的样子,凡也一定是对你毫不设防吧”看着尹采儿那副颓然的样子,小优也无法在镇定地保持微笑了,让这么漂亮的人如此受伤的罪魁祸首都是自己。“采儿,你这么爱老大,老大总会被感动的,他其实就是喜欢装模做样而已。你不要想多了,老大对我除了工作上的鼓励和鞭策之外什么都没有了,你不喜欢我在老大旁边,我以后尽量推脱就是了。”小优试图努力地安慰她。“对,就这样。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是你对他也不过刚刚停留在喜欢上而已。只是喜欢,所以才会毫不介意他吻我,还在一旁傻笑着一脸祝福状。所以呢,对于深爱着他的我,对你的感情一点也不觉得内疚。你不要再更喜欢他了,也不要让他更喜欢你了。”听小优说要和卓凡保持距离,尹采儿很满意地笑着说道。
这天,小优从尹采儿那里离开就已经到了下班时候了,想起尹采儿那番话,还不知道到底该怎么面对卓凡,于是决定直接回家。卓凡打电话过来问可不可以走了,小优已经上了公交车了,就说朋友有约,让卓凡先走。可是有时候呢,事情总是那么的不让人轻松一下。小优坐上电梯到了家门口,门边上蹲着陈明,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地下已经踩了好几个烟头。记得曾经小优叫陈明戒烟,陈明总是一脸痛苦的说:“戒烟比戒女人还难受啊”结果他连那个女人也没戒掉,烟也没戒掉。“喂,你回来了。”陈明灭掉烟头站起来。“今天没坐那个男人的车吗”“你来做什么”小优的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强烈的厌恶。“男人换掉了,所以锁也要换掉了是吗”“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求婚啊,我观察了几天,趁你还没有和那个男人真的搞上了,看还能不能挽留你。你不是想和我结婚嘛,我戒指都买好了。”陈明从口袋里翻出一个戒指:“呐,钻石,一颗恒久远,可是花光了我的积蓄,虽然我也确实没啥积蓄。”“哈,你是又喝酒了吗”“喝酒确实喝了点。喝了酒我才能变身嘛”“那请你先回去等酒清醒了吧。”“清醒我很清醒啊我清醒的知道我以前对你们都是太温柔了,把你们宠坏了,然后你们腻烦了,就想离开我了”“对我们温柔们到现在你还是放不下她不是吗你爱我,把我当成她的替代品,像爱她一样爱我吗”“她她她不要拿她当借口,你不是要结婚吗呐,戒指,把戒指带上啊”陈明一边咆哮着,一边抓过小优的手把戒指强行带上。小优看着出离理智的陈明,曾经心爱的人变成这幅摸样,心里除了厌恶更多的是心痛。“够了,”小优把戒指取下来:“那天是朱芳的生日是吧她过得不好你很难过不是吗因为放不下她所以都不能和我结婚不是吗因为她不幸福所以不忍让自己比她幸福不是吗可是我想要幸福,我为什么要被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人拖累你们既然那么相爱,她告诉你她要结婚了,你倒是像现在一样拿着戒指去把她抢回来呀你到现在了都放不下她,倒是叫她抛家弃子跟你走啊为什么还要来纠缠和你们的感情毫不相干的我,我到底算什么她的替代品所以你对她所有的爱,所有的恨,所有没有做到的事都要交代给我,是吗”小优歇斯底里地怒吼着,仿佛心肺都被撕裂般,在任何人面前,小优从来没有如此大声的说过话,在小优的世界里,从不愿意跟任何人起嫌隙,到底是太痛苦了,曾今爱的人不爱了,又何必连最后一点点美好都撕烂。从没看见过如此崩溃的小优,陈明的无理取闹也终于歇了。“你表哥的孩子明天百天了,你的号码换了没有告诉我们,所以你表哥叫我来告诉你。我走了,明,明天见。”小优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再言语。而独自开车回家的卓凡在电梯口听到这边有争吵的声音便走了过来,看到陈明拿出戒指,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于是在一旁看到了刚才这一幕。陈明懊丧地走过来,看到那天把他掀翻在地的卓凡,看到小优最近一直都是坐这个人的车上下班,一时竟恼羞成怒伸过一拳想打卓凡,卓凡却身手灵敏将陈明的一拳接过,顺力一带,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陈明摔得半晌都起不来,而正准备开锁进门的小优听到动静看到这一幕却只是假装没看到,卓凡整理了下上衣转过身去捡掉地上的公文包,小优已经进到家里关门了。
躺在床上的小优感觉刚刚那一会儿已经将自己彻底抽空了,脑袋里面尹采儿哀怨的脸和陈明扭曲的脸在一起交叉又重合,他们的爱都太沉重,重到感觉自己曾今以为的对陈明的爱就像是尹采儿说的那样,喜欢得一目了然却又太浅,浅到明知道对方心里有别人却不在意,而醒悟过来又可以放弃得很干脆,无法像他们一样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也要继续纠缠。对卓凡的喜欢更浅,浅到从不曾想得到他。小优忽而觉得,自己的感情在他们面前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章
第二天,小优表哥的孩子百日宴,小优一早躺在床上就开始了思想斗争。小优自旅行回到a城后就没有去过表哥那里,也没找过a城的任何一个朋友。每次和卓凡找借口说朋友有约不过是推脱,其实都是直接回家了,小优不想找他们主要也是因为不想听他们提到陈明,也不想碰到陈明。可是表哥的孩子出生小优都不知道,也没去看,百日宴再不去,表哥一定会觉得自己和陈明分手了,对表哥也有怨恨吧,毕竟是因为表哥我们才认识的。可是去的话,自己的朋友圈经常也会和表哥一起玩,所以表哥也会邀请他们,到时候陈明肯定也会在的,他都说“明天见”了。到时候大家要是问起自己和陈明的事,小优瞬间觉得头很疼,自己完全处理不来这种事。而陈明一直又是这种态度,会不会给自己难堪更是不得而知。小优还在床上纠结要不要去,卓凡已经出门了却不见本该在门口等着的小优,想起昨晚的事情,那么小的身体似有多痛苦才会那样歇斯底里,明明才不见了一小下午,结果却又发生了那种事情,那个总是有着好看的酒窝总是被挖苦被打击也还是爱笑的小朋友竟然也会崩溃,而这会儿,怕是又躲在被子里一副死样子吧。卓凡一想到上次小优躲在被子里的样子,心里又不由得揪了起来,正准备打电话想要把那人骂起来,又想起昨天那个男人说什么明天见,该不会这么早就出门了吧卓凡忽而又意识到自己在紧张小优,觉得自己拿着电话犹犹豫豫的样子一定很好笑,“好吧,今天就放过你吧。”
小优经过一系列思想斗争之后,到将近快中午了,想了想,该面对的还不是要面对,总不能因为一份感情不在了,就表哥朋友都不敢见了吧于是,整理了一下还是去了。
一去到宴会,一些朋友就开始寒暄,询问小优旅途见闻。表哥亦过来招呼:“看看你的小外甥,长得像他妈吧,可爱吧你也赶紧和陈明加把劲了,我和你嫂子认识的时间比你们俩短都有小孩了,你们俩这都认识快三年了吧”小优脸色尴尬,难道陈明没告诉他们我们分手了吗嫂子似乎看到气氛有点不对,赶紧走了过来:“才一百天哪看得出来像谁呀别矫情了啊走走,快去招呼招呼叫厨房上菜了啊来,小优,你是姨,坐前面去。”结果嫂子把小优拉到贵宾二号席陈明旁边坐着,陈明就像这段时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拉过小优的手:“亲爱的,你来了。”小优极不自然的收回自己的手,朝陈明勉强的笑笑。这时台上表哥拿起了话筒:“今天呢,是个喜庆的日子,我家的小宝贝今天满满一百天。首先呢,感谢大家的到来,为我家的小宝贝送上祝福,希望小宝贝健健康康长大,快快乐乐成长,也祝各位来宾乘兴而来乘兴而归。然后呢,我们今天也算是双喜临门,还有一喜是什么呢我先卖个关子。请大家把视线转移到贵宾二号席。”只见陈明深情地看着小优单膝跪地,拿出昨晚的那枚戒指:“我想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在各位朋友的见证下,向你求婚。小优,嫁给我吧”小优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不知所措,茫然的看着与昨晚判若两人的陈明,不知该做如何反应。而周围的朋友已经开始起哄:“答应他,在一起答应他,在一起答应他,在一起”小优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掉进了冰洞里,四周的声音就像冰冷的水淹没了自己的耳朵,鼻子,嘴巴,压抑到快要窒息。而这时小优的手机在口袋里不停的震动,小优赶紧掏出电话,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不好意思稍等一下啊,我忘记跟老板请假了,是老板打来的。”原来,早上卓凡想着小优是去见陈明了,不会躲在被子里就没必要打电话了。可是后来又想,去见那个男人,两次看见那个男人把小优逼得那么痛苦,她又去见他做什么什么人的百日宴和小优都认识的人么还叫那个男人来叫小优,是想再撮合他们俩吗那个男人明明都让小优那么痛苦了越想卓凡似乎就看到小优痛苦地被勉强撮和与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样子,于是恨不得马上把小优拉到自己身边。小优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卓凡命令的语气:“告诉我你现在的具体位置”小优听到卓凡的声音那一刻,方才那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在此刻却变得很安心:“xxx酒楼。”那头卓凡挂掉电话,踩上油门,在路上超车,闯红灯,赶到xxx酒楼。小优握着电话躲在厕所里,昨晚整晚的失眠,精神状况本就不好,在刚才那种情况下现在又忽而安下心来,整个人已经快要虚脱。卓凡冲到宴会,宴会上的人还在起哄:“太高兴躲到厕所里去啦,赶紧出来吧,快点答应他,还接什么电话呀,工作又不能跟你过一辈子,快点出来哦答应他,在一起”卓凡看到这个情形,几乎一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个男人,竟然做到这个地步。卓凡冲进女厕所,找到小优,一把拉起坐在马桶上的小优:“赶紧给我走,昨天直接回家了今天还敢不来上班,印刷厂等着你的插画印刷呢要是开天窗了,你给我当个三五年的助理都补不回来”
被卓凡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离开了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