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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陈唐往事之叹银杏
作者:鹤鸣于野
文案
兰陵公主杨五娘是隋帝杨坚最宠爱的女儿,她的附马柳述是隋帝最信任的臣子,柳府是长安城里权贵聚焦的处所然而,隋帝杨坚一夜暴毙,杨五娘的生活从此颠覆:她挚爱的丈夫于父亲驾崩当晚被秘密囚禁,不久于流放途中中毒身亡。倔强刚烈的杨五娘不肯屈从于新帝杨广的安排,苦苦追索夫君死亡背后的秘密;而她避世多年的皇姐-前朝北周皇太后、当今的乐平公主杨丽华在亲见父皇尸体上的青色手印后也不得不再涉江湖,重组力量,开始追寻父亲和昔日北周幼帝的真正死因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悬疑推理宫斗恩怨情仇
搜索关键字:主角:兰陵公主,杨五娘,乐平公主,杨丽华┃配角:宣华夫人,陈惠儿,容华夫人,蔡容华,萧皇后,杨广,宇文化及┃其它:
、英雄迟暮
“畜生”
一位身着华丽、形容枯槁的老人从床上奋力扑向跪在床旁的青年男子。
枯瘦衰败的老人-他曾经高大熊健的身躯已被病痛消磨得瘦骨嶙峋,他曾经如鹰鸢般明亮、锋利的双眼已浑浊、暗淡,但他还是拼尽全力向那男子扑去。
迟暮的英雄更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辱。
因为他是一代天骄、开国之君杨坚。他从宇文家族夺取了江山,打败了北方彪悍的突厥和南陈、西梁,一手开创了开皇盛世。他这一生在阴谋诡计中打滚,在万里沙场上纵横,有多少英雄败在他的权谋之下,多少人头垫在他的宝座之下他谈笑中杀人,翻手可覆云。他一瞪眼,人人发抖。
他虽然可以让侍卫来收拾这个孽畜,但他是个男人,是男人就得用自己的双手来洗刷这份耻辱。
所以他奋力一扑。
他知道那男子一定会吓得簌簌发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的宽恕。
因为那是他的二子杨广。杨广是他的皇后独孤氏最喜爱的儿子,因为他长得最似杨坚年轻时,对父母最为孝顺恭敬,生活最简朴,感情最专一。
独孤氏最欣赏二子杨广的是他的不好女色,最痛恨长子杨勇的便是他的姬妾成群。她一力主张废掉长子杨勇的太子位而改立二子杨广。
他的每一句训导杨广都会诚惶诚恐地牢牢记下,都会不折不扣地严格执行。
他无法想象杨广竞敢非礼他的爱妃他显然被杨广的无法无天气得发疯了,气到完全忘记自己是个缠绵病榻的病人,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而他的爱妃陈惠儿正跪在床的另一边哀哀哭泣。这女子眉如青黛、眼似秋水,纵是不言不语也有一番轻愁在眉头。她一身素净青衣,晶莹的泪水挂在如玉的面庞上,如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她本是南陈的宁远公主,陈宣帝最宠爱的女儿,陈后主最喜爱的妹妹,南陈最美丽的两个女人之一;她曾是隋朝的战俘,大业宫掖庭局里卑贱的奴婢;她亦是独孤皇后逝后杨坚最宠爱的两位夫人之一。
她已不再年轻,但她的肌肤依然白腻如雪,她的眼睛黑亮幽深,眼波流转时,蕴含了无尽的柔情、关切、和同情;她凝神注视你时,即使没有一言一语,你也明白她已知晓你所有的悲伤哀痛,你会相信,她将因你的欢悦而喜悦,将为你的悲伤而忧愁。她的声音依然清脆宛转如少女,她的话语里却充满了成熟女人对世事人情的通达了解。
她的美丽如一枚陈年的古玉,岁月的流逝令其光华内敛,造就了那份难得的温润剔透。
此时她正充满感动地看着这位垂垂老矣的君王为着她而雷霆大怒。她知道象她这样美丽得令人心醉、柔弱得令人心痛的女子的衷心感激能够打动所有的男人。
她最好的年华虽然逝去,但她对男人的了解却是登峰造极。
她的泪水止住了,她如羚羊般美丽的双眼静静看着这一对父子:她的眼神满是悲哀,但她如此渺小脆弱,她实在是什么都做不了。
她一点也不担心老人,因为这个老人才是这个强大帝国、这座恢弘宫殿的真正主人。老人的愤怒只是一个信号,马上就会有人出来替他执行他的意愿。
大宝殿里静悄悄的。大宝殿里通常都是静悄悄的,但是这里永远有人在阴暗处默默守卫,你虽然从来见不到他们的人影,虽然这座大殿经常寂静得能听见针落地时的声音,但即使这样,他们也一定在某个角落里静静守候着。
只要杨坚一声令下,他们便会从你想也想不到的黑暗处跃出,一丝不苟地执行他的命令。
所以在他奋力一扑的同时,也高声大喊了一声:“来人”
陈贵人优雅地扬了扬头,她的眼神带着一丝笑意淡淡扫过那立着的高大身影,她的眼角甚至看到了大宝殿外绚烂的晚霞。
天色已近黄昏,一片苍茫,窗外的一角虽然仍留存着一片浓艳的红色,但这片红正快速地浓缩,越来越小,越来越红,红到几近滴血。
夕阳下,有六个黑衣人正风驰电掣般地朝废太子杨勇的府邸奔去。这六人是皇上最隐秘的一支力量,只有在生死关头才会被动用的最后一支队伍。
此时他们中的一员正贴身藏着皇上的密诏。
黑衣、蒙面,两人一组共三组,一致的步伐、一样的身影,这六人看上去就像两道黑色闪电在黄昏中穿梭。
突然,六人停住,在前方不远处,十余人正森然站立:他们也是一身黑衣,手中的钢刀在余晖中闪耀着冰冷的寒光。
他们的手都很沉稳有力,他们的眼睛阴森无情,他们一看就是杀人如麻的高手,他们盯着这六人的神情就好像一群饿狼在打量着几只肥羊。
他们的眼睛突然瞪大,因为骤然间,满天星雨扑面而来,他们中眼神最利的几人依稀发现这六人中只剩下最前面的一组两人。在这满天的暗器出手的同时,第三组的两人已由第二组两人的肩头跃上旁边的高墙,而第二组的两人亦以同样的方式以第一组的两人为跳台跃上高墙。
他们的使命是送信,不是送命,所以他们选择了留下两人,其余的人继续剩下的行程。
电光石闪间,那四人的身影已远去,而剩下的两人随着满天星雨扑入这十几人中。
大宝殿中,陈贵人突然感觉到了一道灼热的目光,她发现大殿里依然静悄悄。她茫然四顾,看到杨坚已经倒在了床上,像一条搁浅的鱼一般在呼呼喘气,然后她看到杨广。
杨广看了看窗外的那抹红,然后看了看她,然后温和地笑了笑。
她的心刹那间如堕深渊:人哪里去了那些暗卫哪里去了
但她还是神情哀戚地上前,轻轻扶住老人,像一个最贤惠的妻子一样温柔扶起自己病弱的丈夫。
老人的头低着,他一向整洁的鬓发散落在额前,遮住了他的脸,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从喉咙里发出沉闷而压抑的赫赫声,像一只囚于牢笼的的猛虎的。
他突然一把推开陈贵人,他浑浊的双眼燃起了熊熊怒火,他的眼神充满恶毒的厌憎,他指着她嘶哑地骂道:“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妇,你给我滚”
陈贵人惊呆了,转眼间,她不再是那个高贵优雅的宠妃,她不过是个受尽欺凌却无处伸冤的可怜女子,她的泪水渐渐溢出,她拼命睁大眼睛,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将泪水忍在眼眶里。
这样的脆弱,又这样的坚强,连杨广冷漠阴森的脸上都浮出了一丝恻隐。
陈贵人的泪水终于还是滚落下来,她突然立起身来,掩面而逃。
她实在是伤透了心,就算要哭,她也不愿让这个老人看到。
杨广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追随着她踉踉跄跄的身影。他对女人很有经验,所以他很清楚她的腰肢还很柔软,她的双腿一定还紧致有力,她的背影充满悲怆,但哪一个成熟的女人没有悲哀
悲哀只会令她们的美丽更显神秘、幽深。
“我知道她是一个很有味道的女人。”杨坚已经停止了喘息。他安静地靠在龙塌上,神色安详地说:“但是你不应该被任何一个女人迷住。对于一个君王,再美的女人也不过是道可口的点心。”
杨广微微一笑,恭敬地回道:“儿臣记住了。”
杨广年方三十,高大挺拔,丰神俊朗,他的嘴角永远含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他的脸上常常是春风和煦。
但此刻,他的眼神阴狠毒辣,冷若冰霜。
杨坚疲倦地点点头,闭上眼轻轻说道:“朕累了,你下去吧。”
父子永远是父子,做儿子的哪怕犯下天大的错误,只要他诚心认错,做父亲的终究会原谅的。
但儿子呢
“为什么”
杨坚的身躯微微一颤。
“为什么你让柳述做了什么你送出去的密诏究竟写了什么”
他睁开昏花老眼,冷冷地看着儿子:“你想多了。你把柳述怎样了朕告诉你,他不过是来陪朕闲聊了一会家常。别忘了他是阿五的丈夫,连阿五你也不打算放过吗”
阿五-兰陵公主杨五娘此刻正在柳府的那棵古老的银杏树下徜徉。这棵老银杏据说已有几百年的历史,高几十米,斑斑驳驳的树干要好几人才能合抱过来。
这棵树是柳氏夫妇的最爱。附马柳述爱它苍劲挺拔,骨格清奇,杨五娘爱它叶片玲珑奇特,翩跹若蝶。
夕阳的余晖透过古树层层叠叠的遮掩在杨五娘的脸上涂鸦着,杨五娘有些不耐烦地向门口方向又望了望,嘴里不满地嘀咕着:“父皇也真是,都这么晚了还不让柳郎回家有什么事不能让二哥做呢”
她旁边的贴身侍女阿巧不由偷偷一笑,小声提醒道:“附马爷再三嘱咐过了,不能再二哥二哥地叫了,要叫太子殿下”
“咳,二哥不在乎的。柳郎太小心了。也是,父皇最近龙体欠安,肯定是二哥在料理一切。哼,我明天一定得去说说他”
她伸手扯下几片银杏叶,淘气地放在眼前看日渐西下的太阳,又无聊地扔在地上:“算了,一个人,一点意思也没有”
“唉,在公主眼里除了附马爷,别人都不算人了”
兰陵公主停住了脚步,她昂着头想了想,笑嘻嘻地瞥了那丫头一眼,不置可否。她向大业宫的方向凝目注视,心里嘀咕着:柳郎啊柳郎,天色将晚,怎么还不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反戈一击
夜临,窗外的那抹红光愈来愈淡,只能勉强将天色染出一缕缕惨淡的桔黄。暮色将合,黑暗如决堤的洪水般从远方气势汹汹地杀来。
那条通往宫外的秘道上不断有人倒下,地面却依然干净。留下来的两人,一人手握长鞭,一人手持软剑,长鞭挥去必有惨叫,但惨叫戏即刻被软剑截住。
鞭扬,人倒。人倒,剑到。剑到,人亡。
他们的动作没有任何花招,快、准,一鞭抽倒,一剑封喉。
那鞭如此之准,那剑如此之快,尸体还未倒地,剑已指向下一个。
所以压根没有鲜血溅出。
这十余人还没来得及组成阵势就已被二人冲散。
突然一声哨响,剩下的几人不顾一切地向两旁滚开,一鞭一剑前除了尸体就是空地。
但他们的眼中却露出了恐惧之色。
因为在二十步之外已排列好了两组共二十人的弓箭手,箭在弦上,弦已拉开。
他们的眼前是满天箭雨。
夕阳且战且退,大宝殿里华美的雕梁、精巧的家具、价值的古画已逐一被黑暗吞噬,只余一些金银器皿还在余晖中闪烁着幽光。
还是没有一人出现。
老人平静地注视着儿子,等着他的回答。他的眼中有一丝悲哀,也有一丝希冀。
就算他对天下人无情,阿五阿五于他总是不一样吧
那个从小黏着他,一有麻烦就拼命向他奔来的阿五在他心中总还有些份量吧
“阿五听话,儿子怎会亏待她”杨广的眼中也不由浮出一丝暖意。
阿五阿五总是不一样的。就算柳述该死,阿五总还是他想护佑的幼妹。
老人眼中的微弱光芒黯淡了:阿五听话阿五会听话吗
杨五娘在房间里弹了一会儿琴,看了一会儿书,又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阿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只觉得头都给她转昏了。
杨五娘噗嗤一笑:“阿巧,你是我的人,还是附马爷的人”
阿巧吓得一激灵:“公主,奴婢当然是您的人,可附马爷再三交待过了,他当差时,您千万不能再去找他”
“哼,本公主去监察臣下办差,难道还要他批准不成”
这话阿巧不敢驳,她只敢嘟着嘴在一旁小声嘀咕着:“您那是监察您那是去给他添乱子瞧谁对附马爷有半分不敬您都要光火,就不想想回头附马爷该多麻烦”
兰陵公主不是不讲理的人,但她出了名地护短。
而且不是一般的护短。她见不得别人对柳附马有半分不好。有几次柳述下班晚了,她跑去探望,结果正见柳述在那与人争论。
柳述这人也是出了名的刚正直爽,仗着自己家世好,有才干,得皇上信任,从来都无所顾忌。
满朝文武中就没有他不敢得罪的人。杨素专横跋扈时,人人噤若寒蝉,只有柳述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皇上跟前弹劾他,直闹到他渐失圣心。
但百官没想到的是,他的夫人兰陵公主更是一个烈性子。
她一见柳述吃亏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对方训了一通,人家的脸给气白了,但她夫君的脸却给羞红了。
从此严令禁止她再去探班。天大的事也得等回家再说。
杨五娘听说那个年迈的张尚书被自己气病后,也觉得过意不去,她并不是一个侍强凌弱之人,只是见不得自家夫君吃瘪。用她的话说就是:“我宁肯自己被人欺负了,也见不得柳郎被人欺压”
可谁又曾欺负过她谁又敢欺负她
好在她的父亲是个通情达理的好父亲:皇上不但好言宽慰了张尚书,还寻了个机会赏赐他。
多体面、多风光
因此张尚书对他们夫妻二人不但前嫌尽释,见了柳述还颇有几分感激:“柳尚书,伉俪情深,伉俪情深啊无妨,无妨”
当然无妨,如此轻松的晋身之道,真是
柳述只有回家再次重申不得让公主去探班,如果实在拦不住,就去请柳嬷嬷来。
柳嬷嬷是从小服侍柳述的老人了。柳府上无长辈,柳嬷嬷的地位就分外尊贵。她也是个混成精的人,这柳府除了柳述本人,也就只有柳嬷嬷能勉强与公主过上几招。
其余的人,哪是公主的对手
所以阿巧赶紧向一旁的小丫头小娟使了使眼色。
“站住”杨五娘一声怒喝:“小娟,你鬼鬼祟祟的,想去干什么”
“阿巧”她沉着脸喝道:“你给本公主好好问清楚了我出去片刻,回来再问你”
她风一般地从她们身旁掠过,只留下两个目瞪口呆的小丫头面面相觑。
今天该轮到哪个大臣倒霉了
夜色苍茫,夕阳的灿烂已渺不可寻,一轮淡薄的弯月在天边悄然升起。
今夜将是繁星满天还是月朗星稀
大宝殿内,老人慢慢合上了眼睛,他静静地躺着,仿佛陷入了沉睡。他身上慑人的光芒已经褪去,这一刻,他看上去不过是个老人,一个病弱衰败的老人。
不管他曾经有过怎样辉煌的过去、曾经握有怎样滔天的权利,此刻他不过是个孤苦伶仃的病弱老人。
除了这个想要他命的儿子,他身旁空无一人。
而这个儿子正静静打量着他,面无表情。
他突然冷冷一笑,刻意压低的声音像响尾蛇的吱吱声一样在空旷的大宝殿里响起:“父皇,我可以不计较密诏,我也可以放过柳述,让阿五和她的心上人继续他她们神仙眷侣的生活。但那个秘密,那个宝藏的秘密您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老人的心不由紧了,他可以不计较密诏他怎么可能不计较密诏
除非他已稳操胜券。
夕阳,如火的夕阳,在大兵压境的黑暗面前仍在全力燃烧着的夕阳,如此不屈不挠,又如此悲怆凄厉。
第一组的两人已经倒下,但另外两组的四人已逼近皇宫的外墙,只要翻过这座墙便是宫外。
城墙宽约十米。他们的行迹既已暴露,这十米宽的墙道里就一定藏有伏兵,只要他们的脚一落到墙道里,便必死无疑。
唯一的生机是他们能飞越这十米的距离,直接到墙外。
不过就算他们能侥幸杀过这十米的生死线,宫外也早有埋伏:30米的距离处,弓箭手已排好了阵势。
左卫率宇文述和尚书杨素在大兴宫的最高处-望云亭遥望着这一切,两人都一样的高大魁梧,都一样久经沙场,凝神驻目时,都一样有着一股腾腾杀气。
这是征战多年、于累累白骨上磨砺出来的杀气,既算是养尊处优多时,这股杀气也不曾褪尽。
但两人又截然不同:宇文述沉默阴戾,如深山老林里盘根错节的老树,你虽能看到郁郁葱葱的华盖,却绝想象不到他的老根是怎样挣扎着渗透了每一条缝隙、汲取了每一点水份和养料才支撑了这样的华枝春满。
一个出身为奴的贱民是怎样从最低层爬至最高处这其中一定有着许多悲惨难言的苦楚、有着许多惊心动魄的奋争。
但他如不语,你又怎知道
除了景仰、除了感叹、除了敬畏,又有谁敢去一窥究竟,探寻那成功后面的秘密
杨素则风流倜傥、神采飞扬,如皎皎明月。他是白杨丛中最挺拔茁壮的那棵,是世家士族精心培养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他幼时也曾贫困失意,但这点挫折正如成就良材的风霜雪雨,只令他更加出类拔萃。
所以杨坚会将他引为心腹,独孤皇后会将他视为自己人,杨坚会令他一手操办爱妻独孤皇后的身后事,并大加赞赏。
这两人是大隋朝最优秀的将帅,也曾是杨坚最信任的左膀右臂。这江山本是他们追随杨坚一起打下,他们曾经肝胆相照,生死相随。
为何他们会选择背弃旧主,反戈一击
杨素瞧了瞧眉头紧锁的宇文述,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道:“宇文兄,你尽管放心,这一次是百密无一疏,这剩下的四人是绝不可能逃脱了的。”
杨素已是白发苍苍,宇文述正当盛年,权倾朝野的杨素肯屈尊纡贵地唤他一声“宇文兄”,自然是因为宇文述与杨广是儿女亲家,而今晚之后,杨广很可能就是大隋朝的皇帝了。
旧主已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