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了。”
船内的老员外喘气呼呼的走到几人跟前,一头跪下去,“老夫叩谢救命之恩”
莫罹扶起老员外,“那老伯,”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将兮儿递给他,“我方才点了兮儿的睡穴,几个时辰之后她就会醒的。”
老员外忙搂住兮儿,又哭道:“我可怜的儿子”
那个长个子懒散的男子忽然道:“有道是朱大天王是长江黑水道的总瓢把子,手下猛将无数,这里有三英之二的战其力,薛金英,他们的老大符永祥还不知道在哪里。”
使一双金斧的那人冷笑道:“他来了,你们的死期就到了。”
一说完这句话,船身就忽然剧烈地动起来,片刻间,船身的移动更剧烈了十倍。
几人对望一眼,立即分四个方向闪身出舱,莫罹稍一迟疑看了眼那兮儿,跟上唐柔。
四人之中,唐柔的轻功不算最好,等到他在甲板上站定时,系住画舫的八根大绳已经被人砍断,春水激流,画舫眨眼间便被卷入洪流。唐柔咬咬唇,去看那个长个子懒散的男子,“怎么办”
长个子懒散的男子道:“有大哥在。”
唐柔点点头,站在甲板上无所事事,便问莫罹,“你轻功应当也不错啊,怎么不下船去”
莫罹摇摇头,“下了船,还不如船上安稳。”
唐柔咕哝道:“你倒是放心。”他慢条斯理的整理完衣袖,便去把玩掌心滴溜溜的几颗铁蒺藜。莫罹站在他跟前看他玩的不亦乐乎,随口问道:“你就这么放心,那两位能够拦得住画舫”
唐柔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大哥当然能拦得住了。”
莫罹回忆了一下,方才一进入船舱,若非他目标是唐柔,只怕第一眼看的到绝对是那个形容大方潇洒的男子那男子无论是和什么人一起站在什么地方,旁人总是会先注意到他,甚至眼中只看得到他。
“不知那位兄台,如何称呼。”莫罹问道。
唐柔扬扬下颌,似乎是十分以此为荣,“浣花剑派,萧秋水。”
长个子懒散的男子道:“在下左丘超然。”又道:“另一个,是南海剑派的邓玉函。”
唐柔问他,“你认识这船上的人”
莫罹道:“算是认识。”
几句话间,画舫顺水而去就要撞上巨石,莫罹站在画舫边上,可以清楚看到水下凫水的黑衣人,顿时眉心微蹙,手掌扣住袖中琴弦,预备着船即将撞上石壁之时借力离开。
忽然,船身一晃,在离巨石不过十尺的地方顿住。
却是萧秋水驾着一叶扁舟与一名铁衣老翁联手,拦住了激流之中的画舫。
三人立即跳上萧秋水的小舟,左丘超然与萧秋水合力阻拦将画舫拖上浅滩,唐柔轻抚衣袖,一道道流光从他指尖溢出,水里也不断地冒出血红。
一声尖锐哨响,唐柔不再发出暗器,水里也没有人了。
画舫停在浅滩,那员外才敢从舱中走出去,还弄不清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莫罹这才松了手,懒得去听他们几人与老翁和那员外客套,便远远的站着,蹙眉打量唐柔莫非是离郁把生辰八字写错了唐柔一眼看去,便不是长寿之相,此时眉间死气笼罩,只怕一月之间便要命丧黄泉。离郁不会不知道天界的规矩,擅自施法插手凡人死活,于那凡人后果绝非寻常,可他却仍旧将这个人托付给自己,要自己护他一生周全。
想不通,莫罹就不想了,待他们与人客气完,方走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权力帮
午时一至,旗泡一响,万众瞩目以待的龙舟大赛,即将开始了。
唐柔四人挤在人群之中围观十艘龙舟比赛,莫罹不愿挤在人群之中,便远远的找了处人少的地方,既可以看得见唐柔,又不至于被人群挤来挤去。
一时,龙舟赛完了,他们四人又往赛龙舟的舵手那里不知说些什么,好像四人面上都带着气。
莫罹无奈叹了口气,“武功不高,闲事却不少管”,他又叹了口,迈着慢悠悠的脚步往那里走。
等到莫罹走到那里的时候,唐柔已然在“恐吓”一个捕快打扮的人。他忽然一扬手,三支小箭就不偏不倚,齐齐钉在那捕头的翎帽上。那捕头吓得目瞪口呆,唐柔细声笑道:“我是四川蜀中,唐门的人。”
又一道白芒一闪,剑已回鞘,那捕头三缕长髯只剩下尖稍一截,白面书生的般的男子道:“南海邓玉平的弟弟,邓玉函,便是我。”
左丘超然拿起一根船桨,双手一扳,“喀嚓”一声,臂腕粗的坚硬木浆折断为二,他懒懒的道:“你要看哪一种擒拿手,我都可以演给你看。”
那捕头忙摇手道:“不,不必了。”
莫罹看的头疼之余又觉得好笑,听了半晌,才算是明白过来,是金银钱庄的人操纵这场龙舟大赛让蓝舟夺冠,这几位少年侠士看不过去,要去替人家讨个公道。偏偏,金银钱庄背后的靠山是如今威震江湖的天下第一大帮,是江湖中人人讳莫如深的“权力帮”。
四位少侠只一迟疑,便去金银钱庄“砸场子”。
莫罹继续跟着。
萧秋水忽然停下脚步,“莫兄弟,也是要去金银钱庄”
莫罹颔首,“是。”
萧秋水笑道:“那不妨一起”
莫罹继续点头,他只要能看着唐柔,不让他出事,至于他们是否怀疑自己的动机或是觉得自己是金银钱庄的暗探,那些都不被莫罹放在心上。
“金银钱庄是权力帮暗中掌控,难道你不怕”唐柔落在最后,走在莫罹边上。
莫罹反问:“难道你们不怕”
唐柔眼中掠过一抹傲意,“唐门的人,从来什么都不怕”
莫罹淡淡的道:“我亦什么都不怕,权力帮纵然手眼通天,也奈何不了我。”
唐柔道:“我只是不懂,江湖之中自诩正道的门派不知凡几,为什么他们不结成一家,反而让权力帮这些鼠辈横行,为祸一方”
“人心藏奸,如何能结成一家。”莫罹惊讶于唐柔竟然能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却又觉得他这样的人理所当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初出茅庐的少年,心中满是天地正义,只当所有人都是非好即坏。
唐柔喃喃道:“但总有人心中不藏奸。”
莫罹道:“这样的人,太少。”
萧秋水忽然回头道:“不,这样的人不少权力帮纵然权势滔天,但也只手掌控不了这个江湖”
唐柔跟着道:“是,权力帮只手掌控不了江湖”
他们还年轻,还有着一腔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情怀莫罹不置可否,人间之中的万事万物,都自有其定数。
金银钱庄近在眼前,唐柔问他,“你进不进去”
莫罹道:“你进去,我便进去。”言下之意便是,你若是不进去,我也不进去。
唐柔回给他一个温文的笑,跟着萧秋水走进去。莫罹也跟着进去,环顾了一下钱庄中的摆设,还算是大方典雅,人却不多,只有七八个顾客在交易。
四兄弟直走到柜台,莫罹则找了个地方坐下,一个伙计过来给他倒了杯茶招呼他,“公子要当什么东西”
莫罹看了眼柜台,递出一卷琴弦,“此物。”
伙计端详了琴弦半晌,道了声“公子稍等”,便将琴弦捧着走向柜台。
那边,四人各自递出去一样东西,萧秋水与邓玉函递出的是代表他们身份的佩剑,左丘超然则是递出一双精通擒拿手的双手,唐柔则是递出他手中时常把玩的三颗铁蒺藜。
原本在交易的几个顾客纷纷抽出刀抵在四人后背。
莫罹指尖微动,琴弦一端便回到他手中,另一端如灵蛇般缠在唐柔身后的顾客脖颈上,“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动。”
那顾客不能动,唐柔却可以动,他也不需要如何大的动作,只轻轻动了动手指,掌心一颗铁蒺藜直冲萧秋水身后之人的眉心而去。萧秋水亦立时挥剑,刺向邓玉函身后的顾客,邓玉函则是刺向左丘超然身后的顾客。莫罹抽回琴弦,唐柔的暗器也已杀掉他身后之人。
眨眼间,几人便各自脱困。
除去暗算,他们四人能应付得了着钱庄中的变故,莫罹也就垂目喝茶。
待到他们收拾了钱庄中的权力帮弟子,莫罹施施然起身,整整衣袖,问道:“几位,还想去杀杀铁腕神魔”
萧秋水道:“不是我们想去杀他,而是我们已经不得不去杀他。”
莫罹道:“他手下四个大将,你们今日已经杀了两个,还有两个。两个身手应当不俗的人,再加一个身手必然不俗的铁腕神魔,你们只有四个人。”他不得不提醒这四个年青人,目前情况不容乐观。
萧秋水笑道:“谁说我们是四个人,不是还有莫兄弟你么”
莫罹摇摇头,“我不会插手这些事,我来这里另外有事。”
邓玉函忽然道:“对付铁腕神魔还不急。”
萧秋水奇道:“那什么事最急”
邓玉函说道:“医肚子。我肚子饿坏了。”
唐柔的声音像蚊子那么细,秀气的眨眨眼,道:“我也是。”
酒楼仍是关山栈,五人坐在临窗的位置,莫罹只点了酒,慢悠悠的喝着。四个少年侠士一天打了几场架,累坏了,也饿坏了,乱七八糟点了一桌子的菜边开始等着上菜。
大抵是这会儿酒楼人多,菜上的慢,酒却极快,莫罹一壶酒喝完又要了一壶,四人点的菜都没有上来。
唐柔低低的问萧秋水,“酒好喝吗”
萧秋水本想充充英雄,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唐柔道:“奇怪,阿刚就喜欢喝酒,阿朋也是。”他口中说的阿刚,唐刚,是饮誉天下的唐门高手;阿朋,唐朋,是义结武林的唐门才俊。他们一点都不像唐柔这般,出了唐门还不曾沾过酒。
他又去问莫罹,“酒好喝吗”
莫罹想了想,“你要尝尝吗”
唐柔眼睛亮亮的,点点头,又道:“只喝一点点。”
莫罹翻起个茶盅,那茶水烫过一遍后,才倒了少半杯酒递给唐柔,“喝慢点。”
唐柔“嗯”了一声,两只眼睛都只盯着茶盅里的酒浅碧色的竹叶青,闻着便有一股浅浅的香气扑面而来,笼在鼻端,直让人忍不住一口喝完。唐柔也真的就一口喝完了,才刚下咽,喉咙处冒出一股辛辣,呛得他直咳个不停。
“不是说了让你喝慢点么。”莫罹无奈,倒了杯茶给唐柔,“喝口茶缓一缓。”
唐柔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抱怨了一句“好辣”,忙抢过茶杯狠狠灌了几口才缓过来。
莫罹去柜台出买了一壶酒味浅薄的梨花酒,拿着酒壶往回走,就听到雅间中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由得头疼的揉揉眉心,回身给伙计一锭银子,道:“砸了多少我们照数陪给你。”
伙计面色不改的接过银子,道:“客官你随意砸。”
莫罹吩咐道:“待会儿上菜送到送到隔壁空的雅间。”
伙计道:“是。”
莫罹打发了伙计,拿着壶香气馥郁的梨花酒,站在雅间口,看着萧秋水与另一个少年打架。
萧秋水武功招式一变再变,那少年倒是始终用的是少林“虎爪”,将萧秋水压制住。渐渐的,少年的虎爪凌空之音渐渐没有最初的凌厉,显然是内力不足以支撑如此刚猛的武功,萧秋水乘势反击,又变作一套至刚至猛的功夫。
少年转而用剑,萧秋水也拔剑而起,剑身寸寸碎裂,如漫天花雨一般飞射而出,半数被少年拨开,半数打在少年身上。
左丘超然道:“好一招漫天花雨。”
那少年倒地,笑容惨淡,“你的最后一招,这样的招式,你一共一共有几招”
萧秋水长叹道:“三招。可是一旦使出来,死活我也不能够控制。”
那少年道:“我死在你的绝招手上,不会有什么怨言”忽然身子一挺,大汗涔涔而下,咬牙好一会儿才继续道:“我告诉你,铁腕神魔在巨石横滩等我,等我的消息”说着,双眼一翻,已然咽气。
莫罹这才出声,“酒菜摆在隔壁,无论你们想做什么,总要吃饱了再去吧。”
萧秋水扶起那少年,道:“我去给他买口棺材,你们先吃吧。”说着,脱下外衣遮掩了一眼少年身上的血迹,带着他从窗户一跃而出。
唐柔等三人跟着莫罹去隔壁,鸡鸭鱼肉摆满了桌子,三人吃的正香,独莫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酒壶,又看看唐柔,垂目自斟自饮喝着基本没有多少酒味的梨花酒。
酒香很快弥漫了整个雅间。
唐柔喃喃的道:“玉函,这几天我心绪不宁的很。万一有什么事,你代我转告朋哥,叫他不要再练子母离魂镖了,会很伤身的。还有方姊,她”
“尝不尝这个酒”莫罹少有的冒昧,打断了唐柔的喃喃自语。
唐柔一惊,“啊”
莫罹重复道:“尝不尝这个酒不辣的。”
唐柔狐疑的看着酒壶,又有些好奇,又害怕方才那种从喉咙一直辣到肺腑的感觉。
莫罹给他倒了小半杯,递过去。
唐柔抿了一口,梨花酒馥郁的香气立时缠绵唇齿,他眼睛一亮,将小半杯酒一口喝干,道:“清清凉凉的,不辣。”说着,意犹未尽的眼巴巴看着莫罹。
莫罹又给他酒杯里倒了小半杯,道:“酒不过三。”
唐柔也听话,这小半杯喝了之后便专心吃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萧秋水才回来,兴致缺缺的吃了几口饭就要搁下碗。
莫罹出声,问道:“你知道巨石横滩在哪里”
萧秋水道:“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么我奉劝你最好吃饱喝好再去找人给你们带路。”莫罹提醒道:“铁腕神魔在那里等着,是以逸待劳,若是你们不吃饱喝好就去找他劳师以远是兵家大忌。”
邓玉函也劝道:“大哥,吃饱了才有力气对付铁腕神魔。”
萧秋水出身名门,通晓诗书典籍,“劳师以远”是兵家大忌他自然明白,就算吃不下,也硬塞了不少饭菜在腹中。
“问别人巨石横滩在哪里,容易打草惊蛇,我们叫个人带我们去吧。”酒足饭饱,结了账离开关山栈,萧秋水忽然道。他佩剑方才施展“漫天花雨”时寸寸碎裂,身上只有一个剑鞘,气势却比旁人握着森冷长剑还要迫人。
“谁”
“那个捕头。”
天边忽然一个惊雷炸响,莫罹心中顿时一惊,方才喝出的三分酒意此时全醒了。
五人冒着雨去那个捕头家,请他带路去“巨石横滩”,天际惊雷此时已变成了瓢泼大雨,捕头回身去屋中拿了几把油纸伞递给五人,萧秋水等道了谢接过油纸伞,虽然他们全身早已湿透。
莫罹掂了掂伞的分量,忽道;“何捕头,你的伞似乎和我们的不一样。”
恰巧一道闪电劈过,蓝色的光芒映着何捕头满是雨水的脸,面上神色便不大分明,“隔壁阿婆家是卖伞的,我看她生计可怜,多买了些,用的时候顺手就拿了,也不曾注意过伞到底是一样的还是不一样的。”
莫罹道:“何捕头见谅,是在下多心了。”
何捕头勉强笑道:“怎敢。”
萧秋水不留痕迹的打量了何捕头一眼莫罹不像是个喜欢纠结几把伞一样不一样的人,莫非这伞有什么古怪又或者给这把伞的人有什么古怪他在心中暗自添了一层防备。
夜雨越发的急了,似乎要洗刷掉这世间的一切污浊。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时间一般是在晚上八点不会变,周一到周五更新,周六周末休息~~
、巨石横滩
巨石横滩,风雨更急。
莫罹越靠近那里,就越觉得横滩上的气息熟悉,等到可以清楚看清横滩上的人时,眉心渐渐蹙了起来横滩上,是今日早上与萧秋水一同救下画舫的老者,老者手腕中扣着一人,看身形应当是个小姑娘,头低垂着发丝掩面,也不知是死是活。
“你们来了。”老者白眉白须,玄衣如铁,眼都不曾抬起看了一眼诸人。
邓玉函道:“我们来了。”
老者淡淡的道:“我手下四员大将死了三个,你们几个可以补上。”
左丘超然道:“假如我们不愿意呢”
风雨愈加猛烈,老者却如山半巍然不动,“你们不会不愿意的吧”
唐柔平平静静的道:“我们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肯。”
“你们不肯,那莫公子肯不肯”老者终于抬起眼,目光如炬看着莫罹,一手拂开手上那人覆面的散乱发丝,露出一张天真稚气的小脸,正是那兮儿。
莫罹上前一步,“铁腕神魔在江湖上威名赫赫,岂不怕江湖人笑话铁腕神魔手段卑劣,拿一个小小幼女胁迫他人”他仍旧撑着伞,面目冷漠不曾有什么波动,任凭风雨如斯,他墨绿衣衫纤尘不染。
老者大笑道:“老朽可不敢当威名赫赫四个字。”又道:“只要能达到目的的手段就都是好手段。”
莫罹颔首道:“不错,只要能达到目的的手段都是好手段。”
话音落下,两根琴弦自他袖中飞出,一根不及老者反应便卷住了那兮儿,另一根直逼老者咽喉。琴弦锋利,势如闪电,老者只得松手,一掌拍在那兮儿身上,乘势借力而起,避开直逼咽喉的琴弦。莫罹收手,琴弦锋利,却不伤那兮儿分毫将其带莫罹身边。
莫罹扶住那兮儿,唐柔也凑了过来给那兮儿把脉,方才老者那一掌他是看见了的。唐门子弟精于暗器,暗器素来与毒不分家,唐柔暗器从不淬毒但毒术多多少少也懂得一点,而毒术与医术,不过一线之隔。
“这一掌用了他七成内力。”把过脉,唐柔咬唇道。
铁腕神魔的七成内力,别说那兮儿是个不懂武功的柔弱孩子,便是他这个年及弱冠内功修为不差的男子也抵挡不住。
莫罹“嗯”了一声,没有多少悲喜。他第一眼看到那兮儿,就知晓这个小姑娘命不久矣,也因此才在早上离开画舫之时不将她带走。他是神,却不是无所不能的,再者这一世兮儿幼年早夭,下一世必然就是大富大贵,长寿百年之命,若此时救了她,难保她一世坎坷,来世如何也是一翻变数。
老者道:“怎么还不动手”
萧秋水忽然道:“以一敌一,我们不是你的对手,但若以五敌一,你绝对占不到便宜。”
老者脸色一沉,“你以为你们有五个人”
萧秋水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却无法言说,就听老者道:“自古唐家暗器最难防,先毁了他”
“阿柔”萧秋水下意识回头去看,只见血光混合着雨水在石上蜿蜒。有那么一刻,萧秋水竟然不